?document.write('夫人罗氏就将下午皇甫湜的话向丈夫复述了一遍。
最后沉吟道:“老爷,你说会不会是晋国公提前知道消息。因此才不惜以嫡女委屈下嫁。”
权德舆捋着胡须沉吟良久,最后摇了摇头。
凝重道:“长吉年少轻狂时写下一首诗,得罪了陛下,朝中的重臣知道的不多。虽说裴公是个心思缜密的人,但毕竟是一介武夫,可能完全不知道内情。有结亲的想法,也许是另有原因。老夫也是纳罕,陛下怎么会突然礼遇长吉。而且还给了这么尊荣的职位。着实令人不解。此事等我晚上和长吉单独聊聊再定。”
罗氏没有丈夫想得这么深远,她只想着儿子和李贺是好友,再亲上加亲,以后仕途上也能互相提携照顾。哪里知道李贺还得罪过陛下。当下就不敢再多言,替丈夫换好便服后,送他出了内宅大门,到前面正堂接受儿子好友的拜见。
权德舆一进正堂,就对拥过来行礼的一众晚辈,摆手笑道:“老夫今日只是你们的长辈,无关朝中职位。都随意些才好。”
李贺随着众人按照序齿逐一向前拜见,皆口称世伯。权德舆也一口一个贤侄称呼众人,待轮到李贺拜见时。
才笑道:“长吉,老夫今日在家里还能称呼你一声贤侄。等明日圣旨下了后,可就不能这么轻慢了。”
李贺连称“不敢”。
权璩喜道:“父亲,圣旨已经拟好了吗?不会再有什么变故了吧?”
权德舆捋着胡须笑呵呵道:“虽说三省监审,要走个程序。但如今的圣旨,就圣上一个人说了算。圣上定下的事,谁还闭了眼向前冲,那不是找死吗?”
说着对李贺笑道:“长吉今日就在舍下住下。我已与颁旨的李公公打过招呼,他明日直接来舍下宣旨。倒省却了他一番折腾。”
李贺并没有如权德舆预料的那般高兴,面容淡然间,眼神幽深起来。
拱手问道:“世伯,圣上如此有悖于祖制和朝纲,难道就没有一人反对吗?”
权德舆颇为诧异,旋即了然道:“长吉不必担忧。反对的人当然有。只是圣上一番大道理下来,谁还能说个‘不’字。圣旨已经复议完毕,就等明日宣旨了。除非圣上今晚反悔,否则就已经是板上钉钉。”
权德舆无心的话,却让李贺上了心,心里有了成算。
众人就李贺出任少傅一事,又议论了一会。管家过来请众人入席,说是宴席准备好了。权德舆今日兴致颇高,并没有回避一众晚辈,也一同入席。
席间杯盏交错,诗来文去,甚是相和。酒宴未尽,皇甫湜、沈亚之和崔植已经不胜酒力,趴倒在酒桌上了。
权璩添为东道,在王参元的帮助下,将喝醉的几人都安置到客房歇息。权德舆却邀请李贺去书房闲谈。
茶过三巡,权德舆沉吟道:“长吉,你还记得你五年前写的那首诗吗?”
李贺放下手中的茶杯,郑重道:“您老说的是‘汉唐姬饮酒歌’那首?”
权德舆见李贺目光通亮,心里了然。
叹道:“那首诗着实令陛下不喜。因此才对你本次的春闱百般作梗。就是令尊当年,也因此受累…”
李贺自来到这世间,还从没想到这一层。联想李家这些年的中落,不由地心底雪亮。
霍然站起,颤声道:“您是说,我李家这些年磨难不断,就是因此诗而起的?”
权德舆捋着胡须,沉思半饷,才幽幽道:“那倒也不全是。其实在先帝推行新法时,令尊就已经卷入其中。你的诗只不过加剧了陛下对你李家的忌惮。老夫就是不明白。前天陛下还授意,不许你参加春闱。才过了一个晚上,就态度大变。非但对你推崇备至,还以高官厚禄相授。想想就令人百思不得其解。长吉,你聪明过人,还能猜透其中的蹊跷?”
李贺面色沉郁,默默地推算了一番,才问道:“陛下如今是不是迷信佛道之学?”
见权德舆点头,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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