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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逍遥和江南天在金陵游玩了两日,才向欧阳剑辞行,江南天自回九江不提。单说任逍遥渡过长江,换乘马匹一路往北而去。行过一带山林,看遍野云杉郁郁葱葱,不觉间放慢了脚程,缓缓而行欣赏着这一片碧绿青翠。正无比惬意时,忽听一阵呼救声传来:“救命啊,快来救救我。”是一个女人声音,很清晰也很惨厉。
任逍遥闻声便知有人遭遇了险情,而且万分急迫。他来不及细想,抓起长剑扬鞭催马,循着呼救声奔去。行不过百步距离,就看到路边树上捆绑着一名老者。正不停地哀声哭求道:“几位好汉爷,求你们放了我女儿吧,她才十六岁千万不能糟蹋她啊。”
在林中空地上有个中年壮汉正按住一名少女,狂吻乱揉。旁边还站着两名大汉,正眯着眼睛兴致勃勃地观赏同伴猥亵那少女。少女拼命挣扎声嘶力竭地大呼救命。中年壮汉连声淫笑道:“这小娘们性子挺烈,爷就喜欢带点野性的。”
一名旁观大汉幸灾乐祸道:“大哥要是训不服这小娘们,就让兄弟先来,兄弟对付这种小野马最拿手。哈哈哈”任逍遥眼见光天化日之下竟有此等龌龊之事,哪里忍得住,低声喝斥:“住手。”两脚一踹马镫飘身落在三人面前。
中年壮汉兴致正浓,被任逍遥吓了一跳,当下一咕噜爬起来,怒气冲冲地望着任逍遥道:“是谁的裤裆破了露出你小子,敢在这儿多管闲事,难道活腻了不成?”
任逍遥面如寒霜,冷声道:“是你活腻了。”
那汉子嗤嗤一笑,抓起地上的鬼头大刀道:“小子,你三位爷爷在这劫人无数,舍得银子之人爷一高兴饶他性命,舍不得钱财的银子和命都得留下。这漂亮女人也玩过十几个,还无人敢说半个不字。今天你搅扰爷爷兴头,我看你就是不知天高地厚,既然天堂有路你不走,地狱无门偏来寻,一会就让你尝尝,什么是自讨苦吃?”
那少女乘机爬起,裹紧衣服躲到任逍遥背后,吓得颤栗不止。任逍遥手握长剑,镇定自若注视着中年壮汉。大汉用刀指着路边一片坟墓,嘴里糟七杂八道:“这些坟头里都是你三位爷爷刀下之鬼,我看你说话还带着奶腥味,杀了很可惜,只要你现在跪下来磕三个响头,爷就饶了你,不然,爷一刀就劈了你信不信?”然后,气势汹汹地走了过来。
任逍遥懒得和这种无赖理论,冰冷地吐出一句话:“既然你大言不惭。承认自己作恶多端,那更该死。”
另外两名大汉有些不耐烦了,一个独眼大汉撇撇嘴道:“大哥,杀个把人咋变得这么磨磨蹭蹭,那小娘们可等不及了。”中年汉子似乎很生气,一张丑脸布满杀气,怒视着任逍遥道:“爷告诉你,虎行千里吃肉,狗走万里吃屎。爷爷天性就爱杀人,你多管闲事,是自己找死,可怨不得爷爷心狠。”刀随话到,挂着劲风奔任逍遥面门砍来。
少女吓得惊慌失措,以手掩面瘫倒地上。几乎没看到任逍遥晃动,他手中长剑已插进了对方咽喉,大汉鬼头刀落地人还直挺挺站着,任逍遥盯着大汉道:“既然狗改不了吃屎,小爷只好大开杀戒,用你的血祭奠那些无辜冤魂。”
这是大汉听到的最后一句话,随着任逍遥抽剑,他瞪着双眼倒在地上。一旁两名大汉做梦也想不到,这个年轻人长剑是那样地快准狠,竟然一招就要了老大的性命。独眼大汉怪声怪气骂道:“狗娘养的,你吃了豹子胆,敢杀我大哥,老子让你偿命。”一语说完抡刀便剁。
任逍遥喜欢以攻为守,认为进攻是最有效的防守。虽然多是后发制人却总能在紧要关头杀死对手,他敢与对手比速度。当独眼大汉扑来,任逍遥长剑迅速刺出,如一道流星刺进了对方心窝,独眼大汉身子重重摔落地上,扑通一声砸的灰尘飞扬。
剩下那名短须大汉凝望着任逍遥手中长剑,看着鲜血顺着剑尖慢慢滴在地上汇成一个红色斑块,闪烁在阳光下非常醒目,那大汉仿佛嗅到了死亡气息。脸上淌着大颗汗珠,双腿不由自主颤抖起来,感觉一股凉气从后背袭来,迅速包裹了全身,冻得他牙齿打颤。不禁怯怯地问:“你…你是谁?”
任逍遥冷傲得盯着对方道:“你们在此杀人时,有没有在乎过他们是谁。”冰冷无情的话语令人胆寒,犹如死神判决,惊得那汉子一个寒颤,双膝一弯跪在地上,磕头就如鸡啄米不停求饶道:“大侠饶命,大侠饶命,我下次再也不敢了。”
任逍遥平素最看不起脓包,脸上浮起一丝鄙夷冷冷道:“那些无辜行人,哪一个没有向你们苦苦哀求,你们放过他们了吗?如果你是个男人就站起来拿起你的刀,小爷给你留个全尸,不然我就把你剁成八块。”
短须大汉求饶不成,恨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他咬牙切齿目射凶光,腾地一下站起来,口中喊着:“老子跟你拼了。”手中大刀使了个小鬼推磨,凌厉地斩向任逍遥脖颈。任逍遥抬手一剑把对手刺倒,看也不看痛苦抽搐的短须汉子。俯身拉起地上少女,挥剑割断捆绑老者的绳索,对父女二人道:“恶人已死你们赶路去吧。”
父女二人从恶梦中回过神来,一齐跪在地上,老者频频磕头道:“大侠救命之恩我父女永生不忘,请大侠留下姓名,小老儿以后四时送奉香火,祈祷上天为大侠降瑞纳福。”任逍遥扶起父女二人道:“路见不平拔刀相助是习武之人分内之事,二位无须言谢,快收拾行李上路吧。”看着父女二人整好财物相辞远去,任逍遥才上马扬鞭,穿山林觅官道继续赶路。
两日后来到洛阳,他要借三月初三牡丹花会,好好欣赏一下闻名神州的牡丹花到底有多么媚艳。
虽说已是二月底,洛阳竟然飘起了雪花,任逍遥想起大唐诗人韩愈有一首诗:新年都未有芳华,二月初惊见草芽。白雪却嫌春色晚,故穿庭树作飞花。说得可能就是这样的春雪美景吧。洛阳兴盛于汉唐两代,时称东都,繁华数百年,自两宋开始衰落。现在虽说还算商贸兴旺,但是也难比汉唐时强盛。唯有一年一度牡丹花会,能招揽四方文人游客纷沓而至,给这个中原古城增添几分繁荣。
任逍遥骑在马上悠闲地走在洛阳街头,来到会宾楼酒馆前下了马,把缰绳交给迎客伙计,然后步入酒馆拣一副席位坐下,堂倌斟满茶水笑着询问他吃什么?任逍遥要了盘牛肉和几样下酒小菜并一坛酒。少时酒菜上齐,堂倌笑容可掬地帮任逍遥倒满酒碗道:“客爷尝尝,这是本店自酿高粱酒,还有这菜可是洛阳水席最正宗的一家,您来会宾楼吃喝那算来对地方了。”
任逍遥微微一笑谢过堂倌。端起酒杯一饮而尽,酒果然是好酒,醇而不烈回味甘甜。赞了声:“好酒。”堂倌满脸堆笑说声慢用,才转身离去。就在这时忽听旁边传来啪地一声响,有人拍着桌子骂道:“你奶奶个熊,快给爷上酒上菜,敢怠慢了爷们,小心神风堂拆了你们的招牌。”堂倌脸色一变忙应声:“来了。”一溜小跑赶了过去。
任逍遥顺着声音望去,见不远处酒桌旁围着三名食客。个个都是短打扮还带着兵器,看来是习武之人。一个圆环大眼满脸横肉之人正揪着堂倌骂不绝口。堂倌面带笑容连陪几个不是,转身抱来一坛酒给三人斟满,又去厨房端来牛肉肥鸡鹅脯鸭掌糟鱼肘子及各样新鲜菜蔬,满满摆了一桌子。看堂倌殷勤利索,三人才熄了怒火自顾自的吃喝起来。
任逍遥看三人异常蛮横,思付他们不是什么善类,收回目光自斟自饮,透过门口欣赏着外面雪景。任逍遥可不知道,这三个人正是横行洛阳的恶棍,他三人恃仗勇力,纠合街头地痞无赖,创立了一个神风堂,平时专门欺压邻里商贩,耍赖使横榨取好处。并贿赂官差衙役谋求保护。官府见他们大错不犯小错不断,又得其贿赂,所以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任由其胡作非为。
受欺压的百姓状告无门争斗不过,无可奈何只能破财免灾,不敢招惹这群泼皮。在洛阳城中提起神风堂,那真是人人畏惧万分。堂主就是拍案骂人的环眼大汉,名叫神鞭马新立,二当家是他左边那位尖嘴猴腮矮小中年人,名叫猴拳李佩。另一人是三当家恶行者王武。堂倌自然晓得三人难缠,加了十二分小心侍候,唯恐一个闪失惹恼了三个煞星给自己招来祸患。
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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