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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覆手间,竟让一个二十年没有突破瓶颈的高手,参透了造化,鸿遥仙君果然不愧是人间神话般的存在。”
美罗刹婀娜玑感叹道。
“谁不说呢,丝毫没有把一个妖王级别的破軍放在眼里,这是*裸的蔑视啊,破軍看来是栽定了,我等留在这里也没有意义了。”
隗蠡探着脑袋说道,言语间竟打起了退堂鼓。
“可破軍被他所囚,就这么走了,是不是太不讲道义了。”
隗蠝对哥哥隗蠡说道。
“我们是妖魔,在我们的世界,道义有命重要吗。”
隗蠡斥道。
“再者破軍也算自作自受,谁让他闲着没事来招惹这头狮子,只不过他没想到他招惹的,还是头刚睡醒的饿狮子,这能怨别人吗!”
“只是这面子上多少有点过不去”
婀娜玑说道。
“放心吧,鸿遥仙君不会对破軍怎么样的,别忘了当年的《停战协议》是他提出来的,破軍怎么也算是个妖王,他的背后是混天妖王帝刹,乃至整个妖界,这一点鸿遥仙君不会不知道其中利害关系。”
隗蠡解释道。
“也只有这样了”
婀娜玑一脸严肃的回应着。
陆霆君睁开了眼睛,收起功法,缓缓落地,整个人看起来有年轻了十岁,看的几位同门师弟们,好一阵眼红。
众弟子也纷纷投来羡慕的眼光。
“华阳再次谢过师祖”
陆霆君激动地又要跪倒在李洞真脚下,被李洞真拦住了,道:
“你能有今日也凭你的领悟,回去还要好生调息,老夫不过是引你入界罢了,造化自成,造化自成。”
“恭喜掌门师兄突破了瓶颈,真是羡煞我等啊。”
元震子萧鼎汉恭贺道。
“哈哈哈”
众人纷纷大笑,似乎把破軍与吕将淳给忘了。
笑罢,李洞真从怀里拿出一个白玉令牌,递给陆霆君说道:
“这玉牌内记载着我毕生所学所悟,经过这百年编纂,集成了这部《仙道宝鉴》,老夫今日就交给你们参研,对你们的修为大有好处,日后对我派兴隆息息相关,你们要好生保管。”
陆霆君接过玉牌,道:
“华阳谨记师祖教诲,定当带领门人以降妖伏魔,卫道苍生为己任。”
“好,如果你师父和师叔有你半点卫道苍生之念,也不会惹来他人侵犯,更令我派式微,让你收拾这个烂摊子,真是难为你了。”
李洞真感叹道。
“师祖言重了,这是华阳的责任。”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破軍的心头猛地一颤,自己不过只是个只有七重天之境的妖王,而在接近仙人级别的鸿遥仙君李洞真的眼里,想抹杀自己,简直如蚁卵在手,一念定生死。
李洞真的从开始到现在的所作所为,表面上帮陆霆君突破了八重天之境的瓶颈,又送几人秘籍,帮助他们增加修为。这一切看似理所当然,但这里面包含了他的另一番苦心,因为他知道是自己的存在,才令其他门派对天道正宗忌惮三分,但他不可能永远守护天道正宗,适才助陆霆君突破自身障碍,其意是想让陆霆君代替自己的存在,即使他不在了,陆霆君等人也可以用实力去震慑来犯之敌,令其他门派乃至妖魔两界不敢侵犯,起码可以自保。
李洞真所做的一切,实在令人感叹其良苦用心之深,更为天下苍生感到幸之,甚之。
“冠羽,嫣儿,过来见过太师祖。”
陆霆君冲着萧冠羽和陆含嫣招呼道。
萧冠羽和陆含嫣挺身向前,双手齐齐呈拜剑指,屈膝跪地,道:
“冠羽(含嫣)拜见师祖爷爷。”
“哎呦,好一对天造地设的可儿啊,快起,快快请起。”
李洞真看到二人眼前一亮,男儿,剑眉横立,英气*人,女娃,粉目含黛,天生丽质,这二人面相清奇,筋骨奇佳,分明是练武的好苗子,心间不免感觉后继有人,大为欢喜。
“师祖,这是华阳与鄢师妹所生的小女,名叫陆含嫣。而这个弟子是萧师弟的侄儿萧冠羽,目前是星御堂弟子的三师兄。”
陆霆君介绍道。
“不错,不错,一个三重天后期之境,一个三重天中期之境,不过二十上下的年纪,修为能有如此境界,也算的上是资质超群了,孺子可教,孺子可教。”
李洞真抚须大笑,对二人点评道。
李洞真所言非虚,常人六岁修道至三重天之境,炁宗,易经舒络,养精培神需二十年,兵宗,强骨健体,开筋筑肌三十年,而兵炁双修,纳气合元则需一个甲子。想当年,李洞真三十岁方才达到三重天之境,已属逸群奇才,故称二人惊才超群,也是合乎情理。
片刻间,李洞真四下打量,似乎察觉到了什么地方不对,问道:
“咦,为何不见清灵子?”
李洞真问的是玄天七子中,居其四的清灵子鄢如是,是陆含嫣的生母。
谁知李洞真的疑问刚一提出来,只见众人面色一沉,皆不作声。
陆霆君神情凝重,叹了口气,道:
“不瞒师祖,如是她在生嫣儿的时候,难产死了。”
“什么,怎么会这样。”
李洞真惊声失色,颜生悲痛。
“想不到,老夫又失去了一个好徒孙啊。”
陆含嫣一听提到生母,不禁潸然泪下,扭头避开众人,向宗院内跑去。
众人知道陆霆君的话,说到了陆含嫣的痛处,萧鼎汉说道:
“羽儿,你去看看嫣儿。”
萧冠羽应声到,起身向着陆含嫣追去。
“对了,冠羽是众弟子的三师兄,那为何这种场合不见首席大弟子和辅席弟子呢,。”
李洞真岔开了这个悲伤的气氛,说道:
谁料陆霆君更是脸色阴沉,回道:
“师祖,您老人家有所不知,这首席大弟子名叫许惊仙,道号重真,自幼乃是先天七窍未完全之人,患有哑症,不能言语,且生性愚钝,憨厚拙实,花了二十年都没能修炼成本门的内功心法,平日里,只能让他做些挑水劈柴,种菜烧饭的粗活,学一些强身健体的外练功夫,唉,实在是让华阳失望。”
“而那辅席弟子正是弟子的犬子,名唤陆调阳,道号纯青,此子虽然是天资聪颖,但生性不驯,不拘束缚,七年前五派同盟比武大会之上,误伤他人,不知悔改,被弟子逐下山去了,至今未归,更不觅其音讯,更是让弟子失望至极,有负师祖厚望啊。”
“哦,老夫竟还有这样一位如此特立独行的重孙,倒是出乎我的意料,听你言语间,剖析其性格,倒是与老夫相似,有机会一定要‘会会’他,哈哈哈。”
李洞真笑道。
只言片语间,李洞真的话解开了众人压抑的气氛,全然不顾方才还是一片硝烟的氛围,众人仿佛置身于家庭聚会一般,可能这种感觉只有‘顶梁柱’才能做到的吧!
“咦,你说那个叫什么惊仙的,是怎么回事,二十年都不能修炼本门的内功心法,那脑袋难道笨到屁股上去了吗?”
李洞真的话,引得哄堂大笑,看到钟染雪的眼神后,都生生憋了回去。
陆霆君也羞红了脸,徒弟能笨到那种地步,这师父还能好到那里去,红着脸说道:
“此事说来话长,当务之急,是不是、、、”
陆霆君岔开了话题,话锋直指旁边被晒了半天的无道子吕将淳和杀神破軍。
“嗯,差点忘了。”
忘了,吕将淳听到这话,感觉快吐血了,而一边的破軍更是无语了,险些没背过气去。
蔑视,*裸的蔑视。
当一个人面对比你强大数倍,而且翻手间可以决定你生死的敌人时,你所能做的只有忍气吞声,保住性命,因为只有这样才可以在将来某个时刻,将这种任人宰割的感觉,还给你的敌人,可有一点,要看对方给不给你这个机会。
而李洞真这种级别的,你显然就别指望了。
李洞真扬手一挥,解开了两人身上的定身咒,开口道:
“是非恩怨,爱恨情仇,不过是庸人自扰,有话直说,自然有话好说。”
吕将淳身上的金甲变回了毫轻仙剑插在了他的面前,入石没半。
在一边的瘟侯隗蠝兄弟和美罗刹婀娜玑见此情景,也暗暗松了口气,为破軍的幸运捏了一把汗,要知道李洞真当年在万重山凌绝顶的狠辣手段,这三人是有目共睹的。
“破軍兄,接下来是你与天道的私事了,我等外人继续留在这里,多有不便。”
隗蠡笑道,言语中有‘功成身退’的意思。
“是啊,鸿遥仙君是个公正仁慈之人,断不会为难破軍哥哥,相信鸿遥仙君会给哥哥一个公平的说法。”
婀娜玑的言语中,值得思量,有明借李洞真的威名,暗保破軍之嫌,既可保住所谓的道义,也是给自己退出纷争找了个恰当的理由。
“你俩真是抬举我了”
李洞真笑道。
自从李洞真出现,破軍已猜到了二人会弃之而去,毕竟性命与道义之间,有谁会舍弃前者呢,更何况妖魔怎么跟人相比!
破軍笑道:
“破軍谢过瘟侯兄与罗刹妹子,此事是我和天道正宗的私事,与三位毫无关系,破軍谢过三位。”
破軍倒是义气,撇清了他人与自己的关系。
听到了此话,瘟侯隗蠝兄弟和美罗刹婀娜玑也不免觉得脸红,只能顺杆子往下爬,说道:
“破軍兄,就此别过。”
继而对李洞真和陆霆君等人说道:
“仙君,华阳掌门,告辞了。”
看到瘟侯隗蠝兄弟和美罗刹婀娜玑已有退却之意,陆霆君看了看李洞真,见其没有异议,开口道:
“恕不远送”
正当三人准备转身离去之时,却听闻身后传来一声清喝。
“慢着”
这一声让瘟侯隗蠝兄弟和美罗刹婀娜玑心中生起寒意,转身看向说话之人,不是别人正是鸿遥仙君李洞真。
“下次来玩的时候通知我一声”
李洞真对二人‘意味深长’的笑道。
瘟侯隗蠝兄弟和美罗刹婀娜玑只感觉一股无形的压力笼罩在身上,不寒而栗。
“告辞”
瘟侯隗蠝兄弟和美罗刹婀娜玑施展神通,消失在众人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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