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角已经逃离广宗,秦战他们也是各自都收拢了兵卒,收押俘虏,然后处理完了军中之事,却已是一夜过去,天边也是泛起了鱼肚白。
广宗城内,城守府,议事厅中。
此地主帅卢植安然坐在帅位上,下面一名书吏模样的人正在禀报此次作战情况。
“中郎,此次夜袭广宗城,共计斩杀黄巾贼寇三万八千人,俘虏黄巾贼寇四万三千人,剩余半数黄巾贼寇其中有五万左右随张角出了广宗南门,另外两万多人却是出了城后各自逃逸。”那名书吏看着手中经过一夜的汇总后的卷宗,对卢植大声的汇报到:“此次击溃张角所部,在广宗城府库内收缴到粮草若干,却是可供我五万大军三月可食;金银等财帛更是多不胜数。”
“哈哈,真是痛快,败张角,却是一场大捷啊!”帐内众将闻听书吏所言,却是都喜不自胜。
“嗯,我军伤亡情况如何?”卢植听后,也是满脸喜色的问道。
“回中郎,我军除开城外留守大营两千人外,其余五万九千人悉数进城。一场混战下来,却是阵亡八千三百二十六人,伤一万三千七百人。”那名书吏闻言,继续开口说道。
闻言,帐内的众将都是将脸上喜色一敛。众将都是带兵之人,都知晓这打仗之事;此次有心算无心之下,打了黄巾贼寇一个措手不及,然后又是汉军精锐尽出,只冲进城,虽说黄巾贼寇人数众多,但是还是有两万多人的伤亡,现在看来,此次胜利,却也只能说得上是差强人意了!
坐在帅位上的卢植,见下面众将或多或少的有一点暗淡的目光,卢植在上面开口说道:“众将。”
帐中诸将闻言,俱是精神一振,然后看着卢植,等待着卢植的下文。
卢植继续开口说道:“此次大军夜袭广宗城,全赖诸将士上下一心,齐心合力。”
“卢中郎言重了。”闻言,帐中诸将却是开口说道。
“众将不必谦恭。”卢植继续开口说道:“此次夜袭,却是破张角之最困难一仗,我等以弱旅之师,攻灭三倍之敌,虽是夜袭,但也是一场大捷。”卢植顿了一顿,然后开口对旁边的书吏说道:“你马上起草捷报,将此地大捷报于陛下知晓,本中郎要位众将士请功。”
“诺!”
“谢中郎。”闻听此言,帐中诸将却是面带喜色的躬身向卢植行礼。毕竟,这功劳谁不想要,朝廷的封赏,又有谁不想要的。
“呵呵,众将不必多礼。”卢植笑呵呵的虚扶一下,然后说道:“此乃众将应得之功劳,本中郎只是公事公办而已。”
“哪里哪里,若是没有中郎大人,我等现在可是还在广宗城外受那蚊虫叮咬啊!”“是啊是啊,这全赖中郎大人啊!”卢植的话音刚落,下面的众将却是又开口称赞道。
卢植闻言,却是微微一笑,没有说话;在其右首,坐在第一位的曹*却是开口说道:“众位,此次夜袭广宗,中郎大人居功至伟,但是,还有一人,却也是劳苦功高啊!若是没有此人,我等现在,恐怕还在城外对着广宗城的城墙叹气吧!”
“哈哈,曹都尉所言极是。”众将也是跟着曹*起哄。卢植见此,开口说道:“此次夜袭能成功,秦平北确实劳苦功高。”
“中郎大人言重了,此乃份内之事。”闻言,秦战却是一抱拳,对着卢植说道。
过了一阵,卢植将双手抬起,轻轻往下一压,帐内诸将见此,都是停下了话音,看着卢植。
见众将都是挺了下来,卢植微微一笑,说道:“不过,众将却也不可掉以轻心,此次夜袭广宗,虽然是将张角贼子给赶出了广宗城,又将其部队打散,但是现在,在其身边还是有着五万之众,而且尽是对其忠心耿耿,战力超群的精锐之辈,所以,众将都还是有硬仗要打的。”
“全凭中郎大人做主。”闻言,众将都是开口说道。
“好,众将听令!”闻言,卢植却是开口说道。
“诺!”
“命令,众将率麾下在广宗城中休整三日,三日后,发兵南下,追讨张角贼子。”
“诺!”
******************************************************************“冀州急报,冀州急报。”
两日后,卢植派出去给洛阳送信的信使,在路上换马不换人,从冀州一路飞驰入洛阳。到了洛阳城门口,扬声大呼。
“城门让路,冀州急报。”看见从远处而来想信使,洛阳城门处的城门校尉连忙下令在城门处让开一条道路来。
听的城门校尉所言,在城门处的人们都快速的往两边闪开,在中间留下一条道路来。仅仅几息的功夫,那骑信使便是到了城门口,顺着道路绝尘而去,进的洛阳城中。
“看,从冀州来的,说不定啊,卢植卢中郎已经率军将张角给剿灭了。”在城门口处,一个中年汉子对着旁边一人说道。
旁边那人听后,却是没有那么乐观,开口说:“恐怕没有这么好的事啊。”在同伴诧异的目光中,那人继续说道:“我听说,上个月初,卢植卢中郎用计连破张角,后张角率军十五万退守广宗,卢中郎随后率军围城,但是汉军只有五万多人,却是无力攻城,想来,现在是卢中郎请求援兵了。”说完,两人也是进入了洛阳城中。
第二日,早朝。
皇宫大殿中,孝灵皇帝无精打采的坐在龙椅上,看着下面的一班文臣武将,中常侍张让则是侍立左右。
“有事早奏,无事退朝。”张让那独特的嗓音回绕在这大殿之中。
“陛下,昨日,从冀州传来急报。”张让话音刚落,大将军何进却是走出来,对灵帝下拜,说道。
“冀州?”灵帝疑惑的问道:“是那北中郎将卢植率军前去的冀州?”
“回陛下,的确是那个冀州。”何进一边回答,还一边苦笑。这大汉,还有第二个冀州么?
“说吧,这卢植又有什么事情,是要兵还是要粮?”闻言,灵帝兴趣缺缺的说道。
听的灵帝此言,大将军何进从袖口里面抽出那份急报,对灵帝说道:“卢植所传急报就在此处,请陛下过目。”
旁边一小黄门见状,连忙走到何进的身边,将那份急报接过,然后走到张让前面,交给张让,张让接过后,又递向灵帝。
看着张让递过来的竹简,灵帝连连摆手,说道:“朕不看了,让父,就由你读出来给朕听听就好。”
“诺!”张让躬身领命,然后打开竹简就朗读了起来,登时,大殿上都充满着张让那尖细的嗓音。
“臣,卢植,拜见陛下。愿陛下龙体康健。大汉甲子年二月,张角叛逆于冀州起兵,三月,臣奉陛下之命率军讨贼,半月来连败张角一十二阵,张角叛逆只得退守广宗,臣尽起大军围困之,因张角率众一十五万,兼且有城墙之便,若攻之,损伤过重,故臣围困之;四月初,平北将军秦战仲勉,平定幽州黄巾后率军前来助战,其有一义弟,名曰吕布奉先,其人有万夫不当之勇,翌日便往广宗城外叫阵,张角之弟,逆贼张宝愤而出战,被吕布生擒。”
“哗。”听张让读到这里,大殿上的群臣顿时激动了起来。毕竟是抓的黄巾军中的二号人物,还是生擒。
张让看了下面一眼,继续读到:“后,张角遣麾下三将前来救援张宝,也被吕布一人杀败。后,平北将军挥军掩杀,大胜一阵,押解张宝回营看管。然后,大军继续围困广宗城。五日后,平北将军秦战仲勉思得一计,由其弟吕布奉先、张飞翼德二人率平北军麾下精锐士卒三百余众,趁夜潜入广宗城,臣整顿大军在城外等候。候其打开城门,臣挥军入城,斩杀黄巾贼众三万八千人,俘虏四万三千人,余者尽皆逃脱。惜者,却是贼首张角趁乱出得广宗南门,往南而逃。臣惶恐。现下,臣整顿兵马,准备南下追击张角叛逆。此次夜袭,平北将军劳苦功高,各部将士居功至伟,臣,奏请陛下为诸将士请功。”
张让话音落下,大殿内还是落针可闻,满殿大臣都目瞪口呆的消化着这个信息。本来,众人都认为卢植此次定时前来请求援军,毕竟围住张角这么久了,要攻下来早就攻下来了,也不用等到今天;而且张角军力十五万,众所周知。卢植军力多少,五万,撑死了六万不到;这么点人还想攻破三倍于己的敌人?还是有着城墙的敌人,开什么玩笑。可是,现在,这么一个事实就摆在面前,六万人攻破了十五万人驻守的城池,贼首张角逃匿。
“恭喜陛下,贺喜陛下。陛下洪福齐天,我大汉中兴有望。陛下文治武功,可比高祖武帝。”大殿中,首先反应过来的大将军何进,立马跪在地上,对灵帝拜倒,口中高呼灵帝万岁。后面的大臣见状,也是统统的跪下,随声高呼。
“哈哈,众位爱卿快快请起。”龙椅上,孝灵皇帝刘宏喜笑颜开,对着众臣说道:“这卢子干不愧乃我大汉名将,却是让那张角叛逆惶惶如丧家之犬。众位爱卿,该如何奖赏这卢子干及其麾下将士啊?”
灵帝话音刚落,只见那张让说道:“陛下,依奴婢之见,现在张角叛逆虽然惶惶如丧家之犬,但是却还未伏诛,不如先发一道圣旨,嘉奖卢中郎及其麾下,等其剿灭了张角,在另行封赏不迟。”
灵帝闻言,眼前一亮,开口说道:“好,就依让父所言。让父起草圣旨,然后派人送去冀州就是,下朝。”
“恭送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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