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尸油?”迟拓也联想起了孤绝古楼的总总画面,他看着慕凡问:“你的意思是,那时候,我们经历的一切,都是为了提醒我们,日后会发生的事情?”
慕凡说:“难道不是吗?那时的经历,一直在影响着我们。”
迟拓转念一想,说:“刚才,我看到池子的周围,还洒了一圈白色的粉末。如果池里是尸油,那上面的灰白色粉末……”
“是骨粉。”玄乙斩钉截铁地说,“只有这样,才能成功引出鬼火。现在看来,这是几个阵法重叠在一起。那我们要一个一个来解决,首要问题,是要先除了遮眼阵。”
月白说:“如果猜得不错,那池里,应该还有一个五星灯阵。”
迟拓立刻点头说:“对,池子上方,用红色的丝线摆成了一个五星的模样,在五角星的每个尖角上都悬着一盏灯。”
“那红线,用人血浸泡过。小鬼感应到的人类气息,应该就是这绳子造成。而那灯,是用黑鳞鲛人的眼珠制成。黑鳞鲛人,生性凶残,怨气极重。因此这地方才如此暗无天日。普通光照对这些遮眼的黑雾,根本没办法。”月白说着。
玄乙大惊,“那这么说来,这岂不是著名的黑鳞遮眼阵?早听闻这个阵法已经失传了,没想到还能在这地方见识到。”
“师弟,你可知道解阵之法?”冥远着急道。
玄乙犹豫了一会儿,才说:“这解阵之法不是没有,其实说来也很容易,只是……”
“只是什么,你快说啊!”冥远已经急了。
“黑鳞鲛人,生性最*。而且异常凶猛。并不容易抓到,况且还必须抓到五只,活生生将他们的眼睛挖出来做成灯,这并不是一件简单的事。我没想到还能见到这个阵法……”玄乙支支吾吾,顾左右而言他。
迟拓说:“玄乙,是男人就痛快点,别老婆婆妈妈。”
被*无奈,玄乙豁出去了,说:“我都已经说了,黑鳞鲛人生性最*,这破阵人选,非女子不可。我们中间,只有月白前辈是女儿之身……”
“到底该怎么做。你倒是说清楚点啊!”迟拓烦躁地叹了一口气。
玄乙心虚地瞥着眼睛看着月白说:“这阵法,必须先用女子的下宫血滴到灯上,熄灭五盏悬在阵法上的灯。我才能有办法破阵。”
下宫血,所有人都满怀期待地望着月白。就算是女子,也不是什么时候都能有下宫血,一个月就那么几天。如果碰不到,那这阵法岂不是破不了。他们人没救到,就要灰溜溜地打道回府。
“前辈……你……”冥远虽然着急,可是还是闻不出口。这话未免有些太过难堪了点。
所有人都盯着月白,唯独只有慕凡一人,将眼光放在了玄乙身上。玄乙的神情十分古怪,就算是这解阵之法,有些难以启齿,他也不用躲躲闪闪,眼珠子飘来飘去那么心虚吧。
倒是月白的脸色非常坦荡,她尴尬地轻咳了一声,说:“你们别指望我。我没有!”
这话一出,直接听到了冥远心碎的声音,冥大个子一脸沮丧地说:“那我们还是趁早回去吧。知道了方法,再来就容易了。现在这样,让我们去哪找女子的下宫血啊……”
“就这么走?”迟拓不服气。他盯着月白的脸看了半晌,诡异地说:“我听说,修道的女子,可以自行控制……不知前辈您,是否……”
“控你妈……”月白火冒三丈,跳了起来,后来发现自己骂的这话有些不对,“你听谁说的,让谁控制一个给你看看。我说了没有就是没有!”
慕凡一直看着玄乙,出声问道:“玄乙,你确定没有其他办法了?”
玄乙假装无辜地摇头。
月白冷哼一声,骤然闪到了玄乙脸前。
吓了他一跳,他往后退了一步,支支吾吾地说:“前辈……你……你吓我干嘛……”
“我提醒你一下,我可听说还有另外一个法子。”
她的声音低沉,带着侵略性,玄乙看着她,显得有些紧张,“还有办法?我不知道啊,玄乙才疏学浅,还请……还请前辈赐教。”
“嘿嘿,你是不知道,还是不想说……”月白越走越近,整个人的气场都变得邪恶起来,相对而下,玄乙像是不停躲闪的小羊羔。
慕凡赶紧闪身,挡住月白,说:“你就快说吧。别*玄乙。这场景很容易让人想歪。到底是什么办法,如果可以,让我来。别勉强他。”
“你?”月白挑眉看着他,一脸的嫌弃,摇头说,“你恐怕是不行了。不过,他们三个,倒是还有可能。”
“什么意思,你说清楚些,这些话太有气质,我听不懂。”慕凡无奈道。
月白轻咳一声,“黑鳞鲛人,生性最*,这没错。可是谁规定了一定是女子。玄乙小子不老实。还有另外一种法子能解。要解此阵,用女子的下宫血,乃是下下之策,收效甚微,还要加以其他法术支持。据我所知,最好的破阵之物,其实是童子的元阳初液。你们几个除了慕凡,都是童子之身吧?随意派一个人出来,不就行了。保证物到阵除,永无后顾之忧。”
“我……不是!”冥远神情骄傲地站到慕凡旁边,用一种看好戏的眼神看着玄乙跟迟拓。
冥大个子的话一出,所有人都惊讶地看着他,怀疑他说谎。
“你得了吧。你不是,我也不是。”迟拓硬气地说着。
冥远涨得脸红,不知该如何解释。倒是玄乙,他泄气地说:“你才得了吧,冥远师哥不会撒谎。他一说谎,或者心生歪念,印堂处就会发黑。现在他满脸红光,印堂饱满,绝不会有假。”
“你们俩到底谁去?”月白沉声问道。
玄乙跟迟拓两人你看我,我看你,大眼瞪小眼。最后猜拳决定,一拳定胜负。
没有任何悬念,玄乙输了!
“大任就交到你手上了。可不要让我们失望。”迟拓说话时的样子,很欠扁。
玄乙也不再扭捏。说:“你们都留在这里。我一个人去便可。”
本来想着,耍些小聪明逃过,没想到被月白反抓了一道。到头来,还是他自己要去。
对于修道习武之人,元阳初液是极其珍贵的。保有此物,练功修道的功效会好很多。玄乙这也算是豁出去了。
对于他们来说,取元阳之液,自不必用污秽下流的手段,只需打坐静息,气运丹田,凝气下沉,只要不凝气肾脏,元阳自然往下泄。
其实,刚开始修炼的体虚之人,很容易遇到这样的情况。
怕玄乙难堪,他们没有跟过去。甚至连小多都被留下来了。月白说了,要是不出意外,只要物到阵除,他们眼前的这些黑雾也会立刻散去。
玄乙的绿袍子消失在众人眼前之后。迟拓一直用:小样,你最好老实交代的眼神盯着冥远。奈何冥远看都不看他,盘腿坐着凝神调息。稳如金刚。
慕凡也觉得奇怪,冥远平时见了女子像是见到鬼一般。怎么会……
纵观他身边的人际关系,恐怕见过的女人,用一只手都能数的过来。不过,看起来他与新月妖女的关系不一般。或许是跟月魔宫有关。
等了一会儿,眼前的黑雾消散了一些,能见度变高,依稀能看到周围的壁画图案。
玄乙成功了!
这遮眼阵法看着古怪,没想到破解之法如此简单。
等到黑雾完全消散之后,光球的亮度大大提升,往前看,已经能清楚地看到头顶上悬着的巨棺,以及远处的尸油池。
虽然破了黑鳞鲛人的遮眼法,可这巨棺跟下面的尸油池,仍然很邪乎。
玄乙站在尸油池旁,定睛看着,从背影看上去,玄乙的状态不对。大伙儿赶紧走过去。
“玄乙,你怎么了?”冥远关切地问,“既然破了黑鳞蔽眼阵。为什么不一鼓作气,把这地方上面的巨棺火星给灭了?”
玄乙指着尸油池上,红线围成的五角星形状。皱着眉头说:“你们看,这结绳的手法,还有这红绳,是不是有些眼熟?”
“这是寒烟惯用的绳结。而且,绳头没入石壁的手法,也是寒烟最熟练的。”冥远有些吃惊,“难道说,这阵法,竟然是寒烟亲手布下的?她刚才想用梦影困住我们,是不想让我们发现这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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