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黑瞎子沧桑的脸上露出狡诈的笑。慕凡有些诧异,这个怪里怪气的黑瞎子,该不会是想要打我的的注意吧?修仙高人伤不得……
“前辈,您该不会是……”慕凡试探性地问。
黑瞎子伸手拍了一下慕凡的肩膀,说:“没错!我要你们帮我,把黑影巨怪给收到这幻天生死镜之中。”说话的时候,黑色的眼珠子扫过迟拓跟阿烈。“你们”两个字用了强调的语气。
慕凡有顾虑,在破屋的时候,黑影巨怪上了胖子的身,就差点要了迟拓的命。迟拓可是个实实在在的武者,体内还有至尊的武者丹元。他朝着黑瞎子说:“既然‘武者必葬忆醉楼’,你又何必拉上他们两个。我们完全不知这黑影巨怪的来历。你怎么能有信心,在这月破之夜,让我们几个小娃娃收服他。我们连你这里的机关密道,各种奥妙都没法摸清,在这里都身不由己。如何有力量帮你斗黑影巨怪?”
不是慕凡自损,这黑瞎子看上去高深莫测,连他都惧怕黑影巨怪三分,刚才还听到他跟徒弟商量着要用自己的心脏来镇压邪物。对比起他的道行,慕凡他们,确实是小娃娃。
黑瞎子朝着迟拓,歪嘴笑了一下,说:“我知道,这小子是武者,体内有千年难遇的武者丹元。正是因为如此,才有可能把他引到这里来!只要能把他引到这里,我们师徒三人自有降服他的办法。”
“好啊!早知道你这黑瞎子老鬼不是什么好货!原来是想用我当诱饵!”迟拓冷哼一声,用他一贯刻薄的语调,脱口而出。其实,他内心深处隐藏着很深的顾虑。只是不愿表露出来,或者说,他自己都不敢想。黑影巨怪到底是不是跟迟四海有关系。
一贯骄傲的迟拓眼底闪过的那一抹怯弱,在慕凡的眼里显得非常刺眼。他知道迟拓在担心什么。于是,他对着黑瞎子朗声说道:“让我们帮你,可以!我有两个条件。”
杨弄影脸上露出了鄙夷的表情,他说:“你到现在还敢提条件?你有什么资格提条件?”
“弄影!”黑瞎子一声叱喝,转过来,对着慕凡严肃地说:“好!你先说说,什么条件?”
慕凡说:“第一,你要告诉我们,迟四海的下落。你如果不知道,那么,不管是黑影巨怪,还是孤绝城都跟我们没关系。自然不必帮你!第二,你要保证阿烈跟天怜儿的安全,这事跟他们毫无关系。而且……他们也帮不上你。”
“没啦?!”黑瞎子有些不敢相信,“你居然不想知道这孤绝古楼的秘密?白日里,你们如此费尽心思的打听。”
“我们的目的,是来这里找到迟四海,至于其他的,知道了又能怎样?”慕凡自小便明白一个道理,少惹麻烦的第一要则,便是莫管闲事。再说了,看着黑瞎子白天的样子,这忆醉楼似乎是他生平一大憾事。只要达到目的便好,何苦揭人伤疤。
黑瞎子叹了口气,说:“罢了,既然你们误打误撞地从幻天生死镜中跳了出来。也算是缘分了。你的条件我答应!关于迟四海,你们跟我来吧!”
这黑瞎子再一次明确表态了,他们进入幻天生死镜跟他没有关系。慕凡完全相信,只是,这一切显得有些顺理成章。他们碰到了鬼火,尸油池,想起来都是些恐怖得要命的玩意儿。可是那些东西都没有夺去他们的性命。仔细想来,反而是有要把他们引到真相的意味。这真的是巧合?当下慕凡没有心思多想,只是这件事在心里留了一个疑问。
跟着黑瞎子出了密室。才发现,这里根本就是一个建造在忆醉楼地下的弘大地宫。随着黑瞎子在昏暗的通道里走着,看着他不动声色地转动墙上的机关。各处的机关都设计绝妙,有一些可谓是巧夺天工。慕凡把每一处的机关都暗暗地记在了心里,以备不时之需。在这个地宫里走着,慕凡总有一种似曾相识的感觉。不过,这些构造,这些通道,这些机关,分明是他没有见过的。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样的感觉。
他看向迟拓,发现迟拓的脸上也浮现出了同样的神情。
不一会儿,走到了一扇普通的石门之前。慕凡眼尖,发现了石门的右上角有一个独特的标记,他似乎在哪里见到过。非常熟悉。但是有想不起来,竟然鬼使神差地走上前,抚摸起那个标记来。
杨弄影说:“算你小子眼尖。这是我师傅年轻时用的一个记号。只要是我师傅亲手建造的建筑,都会有这个标记。”
“弄影!”黑瞎子瞪了他一眼,“闭嘴!”似乎他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看到黑瞎子有些生气,慕凡也退了回来,让黑瞎子把门打开。可是,这个符号自己到底在哪里见过呢?死活想不起来。年轻时用的符号,为什么如此忌讳杨弄影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吗?悟空爬上了他的肩膀,用扁平的手指在他的后背画了一个图案。
他细细感受着,悟空画的是一个玉兰花的标记。他诧异地看着悟空,这有什么关系?悟空用手比划了一个盒子。
玉兰花标记的盒子?慕凡恍然大悟,是它!是在弘一的房间发现的红木匣子,慕凡终于想起来,门上这个独特的标记,在那副画着天辰地宫地形图,右下角有一个相同的记号。该不会天辰国的地宫,是年轻时的黑瞎子造的?看起来,这个可能性极大,怪不得,总是感觉有种熟悉的味道,同一个人设计建造的东西,总会有相同的韵味在。
迟拓拍了一下发愣的慕凡,他这才发现,原来黑瞎子已经把石门打开了。他整理了一下心情跟着进去。刚一迈进石门,看到的是一个废弃的酒窖。
虽然里面没有点灯,环境昏暗,可是迟拓还是一眼认出了这里。他惊呼:“就是这里!天机幻影书上显示的就是这儿。我爹呢?!”
“小子!莫急!随老夫往前走!”黑瞎子信步走在前面。他们当然紧随其后。
进入到酒窖的深处,杨弄影跟杨日程两人分别去把酒窖四周的油灯点起来。在昏黄的灯光下,逐渐看清了酒窖的全貌。
“啊……”天怜儿突然捂着眼睛,尖叫一声,蹲了下来。似乎是受到了极大的惊吓。
慕凡仔细看看周围,并没有什么特别。古老的酒窖之内,到处堆满了酒缸子。而且旁边还有许多放酒坛的木架子,上面也全都整齐地摆放着一坛一坛的老酒。
有什么能让天怜儿害怕成这样?一路走来,并没有发现天怜儿有如此失常的情况过。慕凡蹲下身子,小声地问:“怜儿,你怎么了?是不是看到了什么?”
天怜儿抬起头,看着慕凡,脸色苍白,环顾了一眼四周之后,用发白的嘴唇说:“人头,全是人头!尸体,好多尸体啊!”
“哪里有人头?该不会藏在这里酒缸里吧?”迟拓也看了一眼,什么都没发现,去掀开最靠近的一缸酒,酒香四溢,让人都忍不住流口水了。
黑瞎子呵呵干笑了两声之后,说:“有时候,看得太清楚。并不是一件好事。”
慕凡知道天怜儿不会撒谎,厉声对着黑瞎子说:“你把我们带到这里来干什么?问你迟四海的下落,你最好不要装神弄鬼!”
迟拓干脆欺身到黑瞎子身前,大声地问道:“我爹呢?你把他怎么样了?”
杨弄影跟杨日程两人也立刻飞身而上,一左一右架住了迟拓。慕凡立刻上前。一时间,剑拨弩张,气氛十分紧张。
“日程,弄影。你们俩退下!”黑瞎子厉声地说道:“你们所有人都给我退下。我会让你们看到真相的!”
慕凡跟迟拓只能退到一边,且看黑瞎子要搞什么鬼。天怜儿受到了惊吓,脸色苍白。她被阿烈拉到了一边。所有人都静静地看着黑瞎子。
只见他在酒窖中央耍了一套功夫,手上的手印变幻无穷,让人看得眼花。有白色的气流环绕在周围,扬起一大片的尘土,连衣衫都被强烈的气流吹得飞了起来。看上去煞有介事,非常牛笔。伴随着他奇怪的步子,他嘴上也在碎碎念着。最后随着他一声气沉丹田的大喊:“冥道昭昭,混沌启源,还我本真,急急如律令,破破破!”一连三个“破”震得人耳朵生疼。
话声一落,整个酒窖立刻布满了大雾,灰尘弥漫着。使得人必须眯着眼睛,看不太真切。所有人的衣衫都被强大的气流吹飞了起来。天怜儿更是躲在阿烈的身后,连头都不敢伸出来。
慕凡奇怪,在这地窖里,他怎么能召唤出狂风呼啸的效果。没等他想明白。风沙之中的酒窖便发生了变化。整个破旧的小酒窖,变成了一个完全由汉白玉砌成的巨大密室,室顶极高。四周全是一片雪白色。有一种阴森的气息弥漫着。
风沙一落,慕凡,迟拓,阿烈三人都被吓得不自觉张开了嘴。他们终于知道,天怜儿害怕的原因了。
这间纯白色的屋子里,原本摆放酒坛子的木架不见了,取而代之是一个个人头,贴在墙上,一排排,一列列,整墙都是。这些人头全是光头,只有脸庞跟脑袋,脸上的皮肤是一种泛着蓝色的白,每个人都是同一个表情,死死地盯着前方。
慕凡看了一眼过后,终于在离自己最近的一排,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脸,竟然就是白天在忆醉楼里出现的第一个店小二。
左手边原本堆酒缸子的地方,放的是一张张完整的人皮。堆成了一座小山似的。环顾四周,除了天怜儿躲着的角落里是干净的。四方形的屋子,每一面墙上都悬挂满了人头。纯白的色彩带给人的冲击真是不一般。
迟拓着急地在四周的墙壁上找了一圈之后。全身气血翻涌,双手发抖,双目充血,朝着黑瞎子的方向猛地撞过去,抓着他的衣领,咬牙切齿地喊着:“我爹呢!混蛋!你们把他怎么样了?他到底在哪?!”
黑瞎子明明可以躲开迟拓,可是他没有,甚至用眼神制止了他两个徒弟的帮忙。他乌黑发亮的眼睛,眼皮低垂着,似乎有些愧疚。他并不回答迟拓的话,反而是用手朝着屋顶的方向指了指。
「·····你们猜,屋顶上会有什么呢?哈哈,三更看得很爽吧,明天就开始恢复两更了。依旧是中午12点跟晚上10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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