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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凡看着天怜儿嘴角边两个小酒窝,心情也随之变好。拿起她的项链重新帮她带,并嘱咐她:“以后,这个东西不要随便拿出来给别人看。自己藏好。明白么?”
天怜儿双颊微红,低下头,只细细地应了声“嗯”。想不到慕凡哥哥也开始关心我了。天怜儿的小心脏激动地快要跳出来了。而且他长得真好看,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长得那么好看的人呢?
他给她扣项链,总是扣不上。他皱着眉头,整个身子贴得更近些。低头间,他不经意的鼻息喷到了天怜儿的额头上,滚烫的气息,惹得她整张脸红得如同秋天里的落日。连带他身上的味道,也一并由她的鼻腔钻到了心上。小心脏颤栗着,她恐怕再靠近些,慕凡就能听到她剧烈的心跳声……
天怜儿急忙推开他,自己将链子扣上了,背过身大口深呼吸着。
慕凡却以为天怜儿是怪他手太笨,手挠头,不好意思地说:“这个扣子太小了……我……”不过,他心里其实是不希望被推开的,她身上有种香甜的味道,让他觉得心神舒畅。一直甜到心里,甜到了微翘的嘴角之上。
“慕凡哥哥,手真笨!”天怜儿小声嘟囔着。
两人你侬我侬时,并没注意到。一旁怒目而视的阿烈。阿烈紧紧握起的拳头里,隐藏了许多浓烈的情绪。他在极力控制,一如既往地控制着,这种深藏而不为人知的感情,在日后的某一时刻,定会以惊人的形式爆发出来。
花瑾瑜打开了青铜门。冥远肩上扛着熟睡的冷月,走过阿烈身边的时候,拍了他肩膀一下,只淡淡地说:“这里呆久了。出去透透气吧!”
阿烈瞥了一眼慕凡,拉着天怜儿说:“我们走!”
还没等天怜儿挣脱他,迟拓便上前拍着他的肩膀说:“我有事找她帮忙。”
天怜儿说:“放心吧。阿烈,这里没有人会害我的。你不要总是敌视慕凡哥哥,他人很好。你先出去吧。”
阿烈无奈地带着满腔对于慕凡的妒恨,跟着冥远走出了青铜门。
走到楼梯转角的地方,他一拳捶到了墙上。这个地方让他觉得压抑,几乎透不过气来。他多想回到部落,回到属于他的原始森林里,大声肆意地吼叫。可是他不能……
每当看到怜儿用不同的眼光看着慕凡,他就会有说不出的难受。可他明白,他终究不是那个人。从很小的时候起,他就知道,他永远也不可能是天怜儿的那个人。只有让她看不清心思的人,才是跟他的命相连的。而自己,总是被她看得透透的。他多希望那个人永远都不要出现,至少,他可以多陪她几年。
包间内。
慕凡看着迟拓严肃的脸,沉默的神情。能感觉到,事情很不简单。刚才冷月的突然出现,打断了他们的对话。他一直没机会问迟拓。刚开始迟拓的目的是去找玄乙,而现在则直言说,需要天怜儿的帮助。肯定不会是件小事。他问:“你不是应该在天辰帮迟四海的么?是不是天辰出了什么事?”
迟拓深思了一会儿。犹豫地说:“天辰没事。只是有些怪,我说不上来。表面风平浪静,实则波涛汹涌。”
“既然这样,你应该留在天辰。你现在怎么在这儿?而且还必须易容?你对我,还需要隐藏什么吗?”慕凡感觉迟拓有话没有说完,有种如鲠在喉的感觉。
迟拓盯着他,直言:“我爹不见了!”
“什么?迟四海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慕凡急忙问。不见了很多意思,死了。失踪了。躲起来了。各种情况都可能导致一个人不见了。可是以迟四海的功夫,有谁能杀他,有谁能让他消失,又或者他害怕些什么,藏了起来,甚至连自己的儿子都不愿相见?
“我不知道。”迟拓无奈地摇头,他回忆起过去几个月的事情,平淡地说:“自从我下山之后。就觉得有些不对劲儿,一路上都有人在跟着我。人数很多,甩都甩不掉,奇怪的是,他们并不想要我性命。只是单纯地跟着。一直跟到天辰境内。当时我并没有多想,只是心急如焚地往家里赶。到家之后就发现,我爹不见了。身边伺候的人说,我爹自从半月进宫之后,就没回过家。我本来以为是慕容宇之病情加重,我爹留在宫里照顾他。即刻进宫。可是……我在宫里也没见到我爹。而且连李德都不见了……”
“那我父皇呢?”慕凡紧张地打断了迟拓的话。
迟拓皱着眉头说:“我不知道。我刚到正德殿的大门就被拦住了。而那些看守的侍卫全是陌生的脸孔。迟家选出的暗卫也全都消失。更奇怪的是,皇上天天都有上朝。没有半点中了蛊毒的意思。我多次想面见圣上,询问我爹的下落。都被以国事繁忙为由,挡在了上书房外。连皇上的脸都没见着。后来,我想尽办法打听,才得知。我爹早在半月前,被派往南曼国公干,再也没回来。”
“蛊毒解了?”慕凡惊讶非常。可是他却高兴不起来,“所以你就出来到处寻迟四海的下落?你要去找玄乙,是因为小多最厉害的本事,便是寻人?”
迟拓无奈地点头,并说:“就算是被派往南曼公干。可是事情有紧急到,不能谴人回家送个信吗?而且,我不知怎么跟你说,天辰皇宫里的感觉,实在让我觉得太古怪了。可是一切看起来,都是那么合乎情理,挑不出麻烦。”
“怎么会挑不出麻烦?迟四海跟李德相继的消失,就是最大的疑点。你我心里都明白,我父皇不管是有没有蛊毒在身,这两人都不可能同时消失在他身边。迟四海去外地公干,我信。可是李德是绝不可能离开我父皇的。”慕凡严肃地说:“如果是这样的话,那只能有一种推测。现在天辰皇宫里的……根本不是我父皇!”
迟拓大惊:“那会是谁?可是,我询问过所有的人。都说,就是皇上,绝不会有假。”
“并不是相貌一样,就是同一个人。”在经历了辛二跟迟拓易容的事情过后,慕凡深深地体会到,在这个世界上,还有一种叫做易容术的邪门歪道存在。
“你是说。现在这个皇上是假的?那我爹的消失,岂不是……”迟拓震惊非常,他一心只是放在迟四海的失踪上。并没想到这一层。如果真的是这样。那么迟四海极有可能已经……
慕凡说:“你先别急。我觉得凭迟四海的心智。肯定早就知道。说不定他跟李德都是为了避难而躲起来的。”
他突然想到,出宫之前,他父皇还交给他一张名单。上面的人都是心腹大臣,有危险可以找他们帮忙。如果说,这个皇帝不是真的。那么他首要的第一件事,便是要除去这些人。于是,慕凡仔细回忆起那张名单上的人名,逐一地询问迟拓。结果,这些人都无一例外被派出公干,其实就是失踪了。还有几个已经在家里疯掉了。
“镇南大将军凌天霸呢?”慕凡问。
迟拓想了想,说:“他也被派往南曼公干,而且是在我们离宫的同一天。据他的管家说,已经有多月音信全无。”
这下,慕凡心里大抵可以确定,这个皇帝一定是假的。可是奈何现在朝中被他控制着,所有对他构成威胁的人,在强权之下,都被换掉了。想起自己的父皇,慕凡烦躁至极。如果说,连李德跟迟四海都不在他身边。现在他的处境可想而知。虽然慕凡谨记着,慕容宇之说过,那个人绝不会害他。可是就算这样,慕凡想到他父皇可能出现的悲惨处境,就万分难过。
他拍桌而起,说:“我要马上赶回天辰!”
“不行!”花瑾瑜这时刚刚进来,听到慕凡的话,立刻反对。他摆出少有的严肃,说:“现在情况还不明朗,所有对你有利的条件都没有。一切都只是你的推断。你一个人贸然回去,是打算揭穿假皇帝?还是有办法帮你父皇解蛊毒。你的父皇现在被假皇帝控制着。你回去跟大家说,他是假的。那真的呢?你拿得出手么?你凭什么让文武百官信你,让众多武将服你,让天下百姓接受你的言论。如果无人帮你,万一激怒了假皇帝,你能敌得过天辰的百万雄狮大军?小凡凡,不是我打击你,你只不过是个年幼的太子。而且,你现在长得跟以前完全不一样。你叫他人如何相信你就是慕容晟?你别忘了,真太子还在宫里待着呢。”
花瑾瑜说得句句在理。慕凡无从反驳,他无奈地说:“难道让我眼睁睁看着父皇在宫里受苦,而我却什么都做不了?”
花瑾瑜说:“你不是什么都做不了……我在天辰的探子送来的可靠消息。据说错金虎符不知所踪……”
慕凡恍然大悟,对啊,以上所有的一切都是他自己的猜测。情况到底怎样,他们并不是十分清楚。现在当务之急是,要确定迟四海还活着,然后找到他。他必定是明白些什么。至于错金虎符,慕凡心里突然闪过一个人影。那便是凌天霸。凌天霸是跟他同一天离宫,那么就证明了,当时的他,是受慕容宇之的命令,而不是假皇帝的。而当日,在东安国边境的小镇,云来客栈里。他们分明还见到过凌天霸跟刘铭。说不定,错金虎符在他手上。一切的一切都指向了同一个地方,南曼国!
“那我呢?我能帮你们什么?”天怜儿软糯的声音一出,惊醒了所有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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