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对迟拓的质问,天怜儿有些犹豫,说:“我不能说。不过,你可以放心。我绝不会害你们。”
阿烈看事情已经差不多了。便开始催促:“怜儿,我们走。这里没我们什么事了。”说着就硬拉着天怜儿起来。天怜儿满脸的不愿。可是她也不能再多作停留了。这次跟阿烈偷偷跑出来,呆的时间已经够长的了。如果再不回去,惊动了族里的长老,可就没有好果子吃了。所以她并不挣扎,任由着阿烈拉着她往门口去。可眼睛却没离开过慕凡……小脸上全是不舍。
慕凡跟迟拓异口同声地说:“等等!”
慕凡是因为不忍心看她委屈的表情。而迟拓则另有目的,既然她可以预知未来,那么,说不定留下她能帮自己一个大忙,这几个月来到处奔波都没有进展的事,说不定有了她比去找玄乙更有用。
可是这两个男人焦急地阻止天怜儿离开,在阿烈看来则是另一种意思。因此对他们的敌意更浓些,并没停下来的意思,只顿了一顿。还是硬拖着天怜儿走。
“阿烈……”天怜儿语气中带点哀求。
“不行!这次我足够被爷爷打死了。如果再惊动了族里其他的长老……怜儿,不要任性!”阿烈坚定地一定要把天怜儿带离这个地方,至少,一定要带离那个叫慕凡的人身边……
慕凡见状,踢了花瑾瑜一脚。迟拓也不停地给花瑾瑜使眼色。花瑾瑜心领神会,立刻飞身上前,拉住了阿烈。看似无意,但是却让阿烈再也无法向前挪半步。
他满脸堆笑地说:“先别急着走嘛。你们看,好歹我跟你们哈古爷爷也是老友。你们到了我这里,我是要照顾你们的啊。哪里能让你们就这么走了,而且,前面不是个误会么。既然解开了,那大家交个朋友嘛。你们就在我这里多留几日吧,好让我尽尽地主之谊。凭着我跟你们圣长老哈古的交情,算起来,我也应该是你们的爷爷辈。不会连这点面子,都不愿意给你花爷爷吧……”
花瑾瑜的一段话,听得慕凡佩服得要紧。真是圆滑至极,先不说他现在这个样子,自称花爷爷是有多么滑稽。至少他的话里,隐藏了好几个潜台词,简单来说,第一,我是哈古的朋友,不会害你们。第二,我现在不愿意让你们走。第三,这个是我的地盘。我说了算。你们要是想硬走,恐怕也要先经过我的同意。
天怜儿本来就不愿意走,听了花瑾瑜的话,对着阿烈说:“阿烈,我们就再呆两天吧。就两天,也耽误不了什么的。如果回去哈古爷爷怪罪,就说是他的朋友留我们玩啊……好不好?”
阿烈根本没有说不好的余地,花瑾瑜的话,意思他听懂了。这是人家的地方,而且这个花瑾瑜现在就能不动声色地按着他,动不了分毫。如果真的撕破脸打了起来,再加上另外那两个,肯定是不占便宜。
阿烈仔细打量了这里的环境,连个窗户都没有,唯一的出口只有那道青铜门,可是门上却有着复杂的密码,除了这个穿紫色袍子的男人,恐怕没人能开得动。只能在心里怪自己大意。当初就不该跟着他们来的。现在也不能把情况弄僵,不然,非但不能保怜儿的安全,连自保都是大问题。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顺着他们来,见招拆招。
他就不信,这些人吃饱了喝足了。永远不出这个房间,只要出去,就能找机会逃跑。于是阿烈冷着一张脸,朝着花瑾瑜说:“好吧。那我们就留下来。不过,我们离家已经数月。家里肯定非常担心,既然你不止一次地说,你是我爷爷的朋友。那么就烦请前辈给我爷爷去个信,告知他老人家,我跟天怜儿现在在您这里。免得他担心。你看如何?”
慕凡想不到,这个阿烈,看似老实少言。可却不是愚笨的那种。他跟花瑾瑜在打迂回战呢。一来,他不相信花瑾瑜说的,如果花瑾瑜真是他爷爷的朋友。那么发个信,那是再简单不过了。二来,他不放心这里所有的人,如果事先告知了哈古,他们的位置,就算是到时候出了事。也会有人前来相救。真不愧是独眼神盗的孙子。不过这也从侧面证明了,阿烈对于他们,心里是藏有敌意的。可是为什么呢?慕凡跟迟拓对看了一眼,眼神在问,我们长得真的那么不善意?
原本水到渠成的事情,只要花瑾瑜立刻出去叫手下发个信,有什么难的。既然是好友,而且他还一再吹嘘跟这个哈古的感情甚至超过了弘一。谁知他却迟疑起来,支支吾吾地,好像是这事情对他来说十分为难的样子。
慕凡立刻上前将他拉过一边,低声道:“你怎么回事啊!是不是你根本就在撒谎,跟人家本来就不熟……”
“我……没骗人,我跟哈古真的很熟的。不过是在……很久以前了……现在,我们之间有点误会还没解决。”花瑾瑜为难地说,“可是,为了你的幸福。那我就勉为其难,给那老家伙发个信吧!小凡凡,你看看,我为了你,肯做多大的牺牲啊……”
慕凡鄙视他,去死吧你。写个信而已,多大的牺牲啊!
天怜儿见状,高兴地给了慕凡一个甜甜的笑,露出嘴角边两个小酒窝。看着都让人感到无比心醉。
等众人再次心平气和坐回桌前。慕凡才想起一个很重要的事情,迟拓究竟是为了什么,要回到无影峰找玄乙呢?而且,上次弘一叫他下山的时候,明明暗示了,是要让迟拓回去帮迟四海的。听起来事情还不简单。时隔数月,迟拓又回到了这里,而且天怜儿说,他早已奔波许久没有结果。到底是什么事?而且,迟拓还要易容得面目全非。今日在市集碰上只是偶然,也就是说,迟拓必须易容着行走江湖?难不成是天辰出了什么大事。迟四海一直是跟着父皇的,难不成是他父皇出了什么大事?可是就算是出了大事,找玄乙也是白搭,他一个小孩,除了会点奇门异术,养了个小鬼。而且小鬼还不厉害。能帮上什么忙呢?
慕凡赶紧问:“你为何要去找玄乙?出了什么事么?”
迟拓的脸色凝重起来。
突然,大厅的深处传来一声异响。转眼一看,那地方悬挂着厚重的帘子,用来隔开内厅跟外厅。正好是绝佳的藏身之地。迟拓在众人都没发觉的瞬间,便飞身到了帘子前,惊觉道:“谁?!”同时一手警觉地要撩开帘子。
“莫急。是我!”帘子后面传来一声浑厚的嗓音,慕凡惊喜万分,是冥远!原本以为离开无影峰之后再也不能相见了呢。他怎么会在这里。
在众人的注目之中。冥远从帘子的后面走了出来,多日不见,似乎更壮了一些。也长高了。只是等他完全走出来之后,大家才惊讶,冥远的肩上还扛了一个已经被打晕的女人。这是怎么回事?
冥远皱着眉头,把那女人丢在地上。拍了拍手说:“我一路跟踪她到这里。刚才看到她在找机会下手。就把她打晕了。”
慕凡打量起昏倒在地的女人。这女人身材姣好,面容妖媚,烈焰红唇。原来是她,慕凡跟花瑾瑜异口同声地说:“冷月!”
冥远点头:“就是她!因为记得她,看到她在醉香楼附近鬼鬼祟祟的。我才一直跟着她。”
花瑾瑜立刻找出绳子把这女人绑到了椅子上。麻绳捆得那是一个密不透风,边捆边说:“这女人啊。危险得很。要捆死了,不能让她有机会脱身啊。”接着把冷月的全身上下摸了个遍,各种暗器,毒药,匕首。瓶瓶罐罐叮叮当当地摆了一桌。
因为迟拓并不知道这女人的来历,但是看这架势,似乎是个职业杀手。问道:“这人什么来历?躲在这里做什么?”
慕凡只说:“她是月魔宫的杀手。这花瑾瑜不知怎样得罪了月魔宫。人家不惜一切要追杀他!”只是,这花瑾瑜也太菜了点吧。什么自己的地盘,三番两次都能有杀手潜伏到自己的地盘,这叫什么事啊?转头问冥远:“你们是怎么进来的?”这个地方,不是只有一个铜门么?
“这女人身手灵活得很,跟野猫似的。随意迷倒了后院的几个伙计。熟门熟路就来到了这儿。似乎是知道你们一定会进这房间似的。你们没来之前,有人进到这里布置,端菜。这女人,就打扮成端菜的混进来了。接着就一直埋伏在这里。”冥远仔细地说着。
慕凡再次鄙视花瑾瑜,你这是什么防御?轻轻松松就能有人混进来。把房间搞成这样有什么用啊。还不如多请点靠谱的护院!
花瑾瑜面对众人的鄙视,不好意思地咳了几声:“呵呵,这是个意外嘛!意外。”
慕凡说:“你到底是为什么惹上月魔宫?怎样的深仇大恨,非要你的命不可。”
花瑾瑜自己都觉得莫名其妙,怎么就非要他的命不可了呢?就是好奇地调查了一下,而且还什么情况都没得到,连老巢都没摸到,就被放哨的发现了。就这样,就非要追杀到天涯海角?他自己都凌乱了。
冥远沉声说着:“这次好像不是冲着花前辈的。刚才我在她身后,看到好几次有刺杀花前辈的绝好机会,可是她都没出手。我觉得她的目标不是花前辈。而是……慕凡!”
“我?!”慕凡不敢相信,我是怎么惹了她了,“为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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