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木头捅到嘴里的鳄鱼痛得满地打滚,伴随着卷动淤泥时尾巴拍打地“啪啪啪”声不绝于耳。数条鳄鱼如虎似豹,恶狠狠的冲了上来,张着长满獠牙的血盆大口便向后者咬去,疯狂血腥的场面再一次上演。
受了伤的鳄鱼被冲上来的那条鳄鱼咬到了尾巴上。彼时,它虽然嘴部受创,但尾巴吃痛,令它条件反射的反击动作显得无比迅猛。一个旋身,恶狠狠的朝前者肚子咬去。
两条鳄鱼咬到了一块,摆出了一个很奇特的造型来。旋即两条连在一起的鳄鱼在地上翻起滚来,朝着相反的方向翻滚身形。随之两声怒吼如闷雷般响起。
“呜咳”
“呜咳”
离战场不过十来米的我们,感觉到连地都在动,好似地震了似的。两条鳄鱼每条少说也有丈许长,一起打起滚来,简直如山体滑坡一般沉闷。
不过两条鳄鱼在两声怒吼后,便停了下来,显然都已累的有些虚弱。这时我才看清,每条鳄鱼都从对方的身体里咬出一大片肉来。前者一大团淡青色的肠子耷拉在淤泥上,血水自伤口处汩汩而出。后者的尾巴中部开了个大缺口,飞溅的血水染紫了一大片淤泥。
他们刚刚停下,随后追击而来的鳄鱼大军便加入了战斗。一时间,战火由河边烧到了河里。
淤泥混着血水飞溅!
河水混着血水飞溅!
淤泥混着河水飞溅!
整个河段一时间沸腾了起来。
看着这血雨腥风,把大虎给乐的手舞足蹈,他嚷嚷道:“老赵,咱他妈的没白来啊,这场景可比京剧好看多了,哈哈哈哈”
我有些无奈的道:“肖葛匹,老子连命都快丢了,如果有选择,我宁愿这一切从没发生过。”
“别啊!咱这不还好好……”
大虎说到一半的话突然不说了,我一听就觉得不对头,抬眼朝他看去,视线掠过河岸对面的村落,家家户户的烛光不知何时都已亮了起来。而且还有人向这边赶来。
这时我已能够走动,在大虎的搀扶下,尽我们最快的速度朝身后的灌木丛深处躲去。
彼时,两道身影自河对面离地二三十米的高空之上,虚空而立。一个黑发的中年男子和一个年过古稀的华发老者,静静的立于半空,如仙神一般俯视着“尘世”发生的一切。
中年男子语气恭敬的向老者问道:“师父,是否有必要出手阻止一下,那两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屁孩?”
“天意啊!你以为我们出手能阻止了他们又能阻止得了天意吗?再者这里已经平静的太久了,有道是盛极而衰,静极而动。实乃遵循天理循环之机也!就让他们闹一闹吧,且静观其变便是。”老者悠悠一叹,而后语重心长的道。
只是那时我们并不知道有人在空中一直看着这里发生的一切,否则我们早就冷汗直冒,逃之夭夭了。
大虎搀扶着我,一脚高一脚底的朝灌木丛钻去。我们不敢朝原路返回,因为我们怕闹出这么大的动静,后方会有人前来一看究竟,到时刚好撞上就麻烦了。
大虎虽健壮,但今晚的剧烈运动也让他实在有些吃不消了,半拖半拽的带着我这满身是泥的伤者,来到丛林深处的一块大石前便停了下来。两人背靠着大石,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这时远方的鳄鱼打斗声依旧,不过却参杂着人类的说话声和怒骂声。
大虎咧嘴笑了笑,对我道:“怎么样?好玩吧!今晚咱不可能回的了家了,等你伤好了,咱弄个炸药包,攀上那边的山崖扔将河里,咱就可以看大戏了,嘿嘿嘿……”
这时我们刚从险里逃生,本应值得庆幸。可想来也气人,要不是在外边到处被人追杀我们也不会落到这种下场。这桃源镇了的人都着实可恶得很。没一个是好东西。我又想到那两个疯老头,要不是他们*我们,我们也许也不会闯到这里来,(其实一进入那地方,我就想过晚上要往这边逃找出路,只是一气之下,也忍不住学大虎把罪都扣到别人头上。)还有那二小姐,装的有模有样。结果把我这‘夫君’往这‘大牢’里一扔,就不见人影了,真是该死的透顶。
我越想越气,好想现在就冲出去,找个炸药包把这里掀了个底朝天。解解闷气再说。
想到这些气人的事我对大虎残忍的笑笑道:“好玩是吧!下回哥带你去玩点更刺激的,呵呵呵”
“来真的?我们可只有两个人啊,可他们天上飞的地上跑的,咱斗得过人家吗?”大虎与我很默契,一听便知何意,立时收起了笑脸,一本正经的道。
“你怕了?”我带着明显激将味道的道。我知道大虎死要脸,明知激将也不会退让。
“怕?咱堂堂李大帅,怕过谁?干就干,干他娘姥姥的”大虎胸脯一挺,有些豪言壮语,但接着又有些不好意思的小声道:“回去了……别让我爹知道就成。呵呵呵”
“哈哈哈,成交!”我还真怕大虎不敢干,他一同意,我便觉得豪情万丈。一发不可收拾。
此时,我感到心里无比的畅快,既然夙愿难绝。那我就来个痛快的。“旭阳玄祖倘若在天有灵,大可带着你的玄祖赵子龙前来看看玄孙如何完成你的夙愿。我要学当年子龙玄祖那样,万军丛中如入无人之境,将这蛇鼠一窝的逆徒扰得个鸡犬不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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睁开双眼,光线有些刺目。太阳已升到了半边天。绿叶随风而动,小鸟婉转啼鸣。嫣然一副生机勃勃的景象。只是这时有个声音与这一切显得有些不大和谐,“咕噜……咕噜……”
昨夜我们原本有一句没一句的聊着天,后来聊着聊着,现实世界就远去。大虎原先也跟我一样,背靠着大石睡觉的。可不知何时,他已调了个头,把脚搭到石头上,身子反而平躺在地上呼呼大睡。有一只蚂蚁还在他鼻尖上转悠着,他却浑然不知。
我刚从睡梦里醒转,头脑渐渐的由混乱中清醒过来,想起了昨夜的事,再看看自己一身的干泥,好似自地底刚刚爬出来似的。我只能无奈的苦笑。只是奇怪昨晚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可好像并没有什么人追究。不过我们心虚,没敢回到之前二小姐的老婢那里,继续过着我们之前的野外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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