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离他只有一步之遥,附身伸手便可够着他的脚裸,此时也容不得我多想,伸手便将他拉住。大虎的块头比我大得多,在我的手里显得异常沉重,这还是我用右手拉的,我的右手的部分血脉打通后,力道异常的罡猛,挥手便能击毁砖头,可即便如此,我拉住大虎还是异常的吃力。左手撑在木桩上,但左手能爆发的力度远远不及右手,我甚至可以听到全身骨骼都在“嘎嘎”作响。
大虎脸色微变,闷哼一声被我倒提着,头发刚好沾到水面,两只手“嘭嘭嘭”地在水里胡乱拍打。搞得跟个落汤鸡似的。
在手感上,大虎的脚裸动脉“砰砰”狂蹦,我有点想笑,但又笑不出来,老天终于把这天不怕地不怕的家伙给吓到了。大虎划了几下水后,发现自己有些失态了,便冲着我尴尬的咧嘴笑笑道:“死翘翘的贼老天真幽默,居然跟你家爷爷开这种玩笑,要是觉得你爷爷多天不洗澡脏了,直接下场雨不就完......”
我提着他百来斤重的块头这么两秒钟已经有些力不从心了,牙缝里勉强费力挤出了几个字:“不上来我撒手了!”
大虎一听要要撒手了,他赶紧抱住木桩往上蹭,我更是禀住气使出吃奶之力将他往上拽。
大虎蹭上木桩后喘着粗气,右手一把抹掉脸上自头上流下的水滴,甩了甩头,一副肥猪出水的模样,大大咧咧的道:“哪个乌龟王八蛋你妈的,打个木桩都打不稳,就你这粗心,你爷爷差点被水卷走了。妈的,让老子知道哪家伙打的木桩,老子不揍他一顿长长记性都不行。”
等大虎抱怨完毕,我也刚好缓过一口气来。这时想想刚才大虎划水那慌张样子,让我有些忍俊不禁。对大虎调侃道:“喂,功力深厚啊,吃生‘鳖’呢?”
大虎用力抹了一把鼻子,讪讪的道:“马儿尚有有失蹄之时,老虎失蹄有什么好笑的?再说了,天黑了洗洗头也是一种享受,你说是吧?”
这家伙明明在驳我的话,却还想让我配合他的思路,真是愣的有点门道。
他见我笑而不答,假装东张西望,逃避我的视线。就在这时,我的笑脸僵住了,水面荡起了一圈圈水波。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渐渐浮出水面。大虎也感到了异常,在奋力的睁大眼睛辨别那一团团黑乎乎的东西究竟为何物。
大虎趴在木桩上伸长脖子往水面上瞄,奈何目力不行,辨不出那到底是啥玩意,看着一条条向我们移动那凸起的小山脉,大虎惊愕的道:“老赵完了,不会是水鬼吧,阎王老儿,刚才你爷爷不就骂你几句你至于吗,这可不怎么好玩啊!”
我也愕住了,这哪是什么水鬼,明明是鳄鱼嘛,远处还有好多条在向这里游来。
虽说这是一条小河,但两岸的距离少说也有三四丈距离,现在我们离两边少说也有六七米,如果是在平地上,我们两三个健步就能窜过去。如果是我一个人,那倒并不怎么怕,因为以前我习武的时候没少在木桩上蹦,大不了我往回跑。可是大虎就不行了,他得认准撑稳了才能爬过。现在河上六七米的距离对他来说简直像平地两公里的长度。
木桩没有规律的排序着,但并不是单排,我赶紧对大虎道:“快往回跑,我断后!”
大虎也没多想就“噔噔噔”的往回爬,逃命的速度可不知比来时快上了多少倍。我下意识的掏出枪,“嗑嚓”一声上了堂。
大虎刚折回一半路程,一张长满獠牙的大嘴便是“呼啦”一声冲出水面向他袭来。虽然木桩顶端离水面较高,鳄鱼冲出水面后够不着大虎的身子,但裤褶的下摆垂过木桩,“啜”的一声,裤褶被撕去了一块布条。大虎也由于布条的下拉之力,更是被扯得结结实实趴在木桩上,还好各个木桩的落差并不大。
大虎将嘴巴噢得是如一个圆规画的圆圈一般。破口大骂道:“你妈的乌龟王八蛋,羡慕老子那方面比你强啊?居然甘愿做龟孙子要送老子去做九千岁。你妈啊,我咒你儿子断子绝孙……”
大虎一边骂个不停,一边“咯噔咯噔”的往回蹭。以此同时,我怕它再次袭击大虎,对着那条鳄鱼就是两枪,还好枪法“精湛”,不足三米的距离还是能够打中的,虽然不知道打中了哪各部位,但看着自水里翻涌而出的红色液体,可以肯定没有打偏。
向我们靠近的鳄鱼越来越多,我也跟着紧张了起来,彼时大虎也已靠近了岸边。这是我最值得欣慰的,只要大虎一上岸,我一个人就毫无顾忌了。
我对着离我最近的一条鳄鱼的头部打了一枪。这回我就刚才发那两枪的后坐反弹力度为标准,强行固定枪身,让其激发子弹时不至于枪口摆动。只听“砰”的一声,我以居高临下之势准确无误的轰在那条鳄鱼的脑门上。血雨就像豪宅院内的一道小喷泉一样,冲天而起,少说也有两三米高。不过这小道喷泉只是瞬间而已,因为鳄鱼一吃痛便在水里“呼啦呼啦”地打滚。弄得平静的河面再一次沸腾起来。之前被我打了两枪的那条鳄鱼已经翻着白色的肚皮,随水流慢慢的向远方飘去。可还没飘出多远,便被向着这里靠拢的鳄鱼分尸争食了,血水染红了整个河面。后面被我打爆脑袋的那条鳄鱼,自然也难免被同类争食的厄运。
一股呛鼻的腥骚味扑鼻而至,外加月光下,视觉上滚滚血水将河水染的一片漆黑,我机灵灵打了个寒颤,如果人掉了下去,那哪还有命在?不过还好,河水是流动着的,令视觉震撼的血水很快就被清水所取代。
大部分向这里赶来的的鳄鱼都争食同类尸体去了,并没有继续向我们攻击,但仍然有两三条鳄鱼过来冲击着我所在的木桩,我感觉脚下的木桩都开始随着鳄鱼的冲击而晃动。
我不敢多做逗留,向着来路自木桩顶借力跃去,可刚跃出两步,却又发现大虎“咯噔咯噔”的朝这边爬来。使得我硬生生的止住脚步,可我上身的前冲之势未减,身体失去平衡向前倒去,还好我眼疾手快,抄手攀住身侧的木桩,一手一脚像荡秋千一般晃荡着悬挂在两根木桩上,这时我在努力调整着刚才惊魂的一刹那造成的心里冲击。
我低头朝水面看去,离我身下不足一米远的距离处,一条鳄鱼正张大嘴巴,等着我这块天上掉下的“馅饼”落入他的嘴里。如果枪还在手里,我一定朝它嘴里狠狠的嘣上两枪,只可惜刚才保命的一刹那将枪失手落入水里了。我只能狠狠的朝那张嘴等待的鳄鱼嘴里吐了一口唾沫,然后翻身攀回了木桩上。
我稍稍定神,对大虎没好气的问道:“你疯了还是傻了?跑回来找阎王啊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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