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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拂尘笑一个闪身,出现在萧然身旁,面目狰狞,道:“小子,如果我是你,我不会如此愚蠢,区区天元境胆敢挑战天王境,无异于自寻死路。不过你再也没有机会了,今天我要你魂飞魄散!”
“哪来那么多废话!!”萧然心一横,左右是个死,怒道:“今日落到你手里,要杀便杀!”
“好小子!”拂尘笑笑道:“够狂妄!我便成全你!”
话音一落,右手握拳,高举过头,狠狠朝着萧然砸下,没有一丝元力波动,也没有带动四周的气流旋转,全部力量内敛,看似简单的一招,实则恐怖无比。萧然见此,缓缓闭上了眼睛。
“凡事不可太尽,如此赶尽杀绝,有违人伦!”一声刺耳尖锐的声音刺破虚空从天际传来,宛如晴天霹雳响在虚弥渊,震耳欲聋,整个虚弥渊都为之一颤,声音盘旋回荡在空中,经久不散。
萧然唰的一下睁开了双眼,隐隐觉得这乌鸦似的声音似曾相识。
“何方高人,既然前来,何不现身相见,如此躲躲藏藏,乃鼠辈所为!”禅杖哭朗声道,正欲击杀天织的右手顿在了空中。禅杖哭若有所思,暗道:想必正是之前感应到的那股强大气息。
“不用管他,先解决眼前的麻烦!”拂尘笑应道,砸向萧然的右拳仅仅在空中顿了便再次砸了下来,怒道:“今天就是天王老子也休想救得了你!”眼下情形万分危急,一拳之下萧然必定化为飞灰。
“哼!”在这千钧一发之际,一声冷哼响起,顿时一股毁天灭地的气息铺天盖地般袭来,虚空一荡,百米之内,空间冻结,拂尘笑的右拳瞬间定在萧然脑门前一寸的地方不能再前进分毫。萧然盯着拂尘笑紧握的拳头,咽了咽口水,惊得冷汗直冒。
“不识好歹!”声音响起,冻结的虚空硬生生的开出一道口子,显现出一个人影来,脚踏虚空,缓缓迈步,徐徐前行,在冻结的虚空中竟行动自如,又是一位天王境强者。此人一袭黄袍,其上的八卦图案极为显眼。萧然目光上移,目瞪口呆,惊得大叫一声,眼珠子险些掉了出来,此人竟生有两颗头颅,左黑右白,极为邪异。正是之前在离天城外的小树林里遇见的那人。萧然心思电转,此人是敌是友尚且难料,不过看得出来,此人与禅尘二老显然不是一路人。萧然心道:此人来此作甚,莫非也是为了天织?
那人似乎感应到萧然的目光,微微侧目,看向萧然,嘴角浮现一丝笑意,便移开了视线。萧然在那人目光一扫之下,心底发毛,暗自心惊,不知道这人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诶!”那人暗自暗了口气,目光不断游走在十米外身形被定住的禅尘二老身上,缓缓开口道:“禅尘二老,多年不见,想不到你二人还是一点长进都没有,叫我好生失望!”言语之中满是不屑。
“我道是谁?”拂尘笑一脸阴沉,暗自蓄力,欲挣脱空间冻结的束缚,开口道:“原来是阴阳道人,别来无恙啊!”
“阴阳道人不在帝都颐养天年,跑来这荒山野岭作甚?”禅杖哭附和道。
萧然闻言,此时方知此人名为阴阳道人,而且与禅尘二老竟是旧识,如此说来,自己的小命很难保全了。
“成天呆在帝都闷得慌,出来透透气,散散心,顺便看看故人!”阴阳道人笑了笑,说道:“本以为你二人多少有点变化,现在看来,你二人仍旧一如既往,为区区小利,草菅人命,丧尽天良,为达目的不择手段,还是那般无耻,倒是我高估了你们!”
“你……”禅杖哭闻言,勃然大怒,想要反驳,却不善言辞,气得支支吾吾说不上话来。
“此言差矣!”拂尘笑轻笑一声,道:“说到无耻,我二人怎敢与您老比肩,你这一条螳螂扑蝉黄雀在后的妙计当真是把无耻二字诠释得淋漓尽致!”说完怒视着阴阳道人,气喘吁吁。
“不不不……”阴阳道人连说三个不字,身形凭空消失,瞬间出现在拂尘笑身前,伸出枯瘦的右手轻抚拂尘笑沟壑纵横的脸庞,笑着说道:“啧啧啧…..你二人不仅是领悟了无耻的真谛,还学得一身谦虚的好本领啊,不得不说,此刻我对你们的无耻已经由极度厌恶上升到叹为观止了,仗着天王境的修为为难一个天元境的小子,而且还是以二敌一,这等壮举实乃亘古未有,不说绝后,至少空前了,自盘古开天辟地以来,堪称第一人啊,令我好生敬佩!”话音一落,狠狠的赏了拂尘笑一个响亮的耳光,旋即气势一变,笑道:“你还要不要你这张老脸了?”
“你!”拂尘笑脸上吃疼,立即出现了一个手印,此时没有了护体罡气,直疼得拂尘笑脸色发紫,生平何曾受过此等侮辱,咬牙切齿,恨恨地道:“阴阳老道,你不要欺人太甚!”眼中迸射出浓烈的杀意,奈何身体动弹不得,气得青筋暴起,浑身发抖。
“哈哈哈…..”阴阳道人闻言,仰天长笑,白发舞动,道袍随风翻飞,盯着拂尘笑朗声道:“欺人太甚又如何?”旋即啪啪两声脆响,又给了拂尘笑两个大耳刮子。拂尘笑顿时喘着粗气,面部抽搐不止,怒目圆瞪,好像要用眼神杀死阴阳道人。
“阴阳老道,我禅尘二老与你往日无冤近日无仇,你为何如此紧紧相逼?”不远处的禅杖哭怒道,恨不得一个箭步飞身而起取下阴阳道人的项上人头,以泄心头之恨。
“嗯?”阴阳道人微微侧目,打量着禅杖哭,声色俱厉地道:“那虚弥渊身陨的众人与你二人又有何冤仇?”
“哼!”禅杖哭冷哼一声,面不改色,义正言辞地道:“贪得无厌,利益熏心,罪有应得,死有余辜!”
“啪!”一声脆响,禅杖哭话音未落便挨了阴阳道人一个耳光,阴阳道人怒道:“好一个罪有应得,好一个死有余辜,数条人命被你们说得如此轻描淡写,我看你们才是死不足惜!”
禅尘二老在离天城德高望重,人人敬仰,何时受过这种奇耻大辱,阴阳道人做一个耳光有一个耳光闪个不停,嘴里还不忘“语重心长”的谆谆教诲,像极了长辈教训晚辈,此刻禅尘二老就像犯了错的孩子一般接受阴阳道人的责骂。
“阴阳老道!”禅杖哭又吃了阴阳道人一记耳光,怒道:“依靠空间冻结算不得真本事,有本事就放开我二人,光明正大的比一场,手底下见高低!”禅尘二老怒不可遏,却迟迟挣脱不了空间冻结的束缚,心思电转,便出此激将法。
“正有此意!”阴阳道人闻言道:“不过我要解释一下,刚才的耳光不是为我扇的,而是为殒命在虚弥渊的众人,我也是一时情难自控,逼不得已,如果打疼了你们,还请见谅!哈哈哈……”说完阴阳道人爽朗的大笑起来。
萧然听闻阴阳道人的话语,哑然失笑。
“来吧!”阴阳道人大声道:“让我看看这些年来,你二人究竟进步了多少?”大手一挥,冻结的空间嘭的一声应声破碎。
“啊啊!”两声尖叫,禅尘二在恢复行动能力老第一瞬间暴跳而起,朝着阴阳道人急射而去。
三道人影瞬间纠缠在一起,残影连连,火光四溅,电光火石已交手数个回合,出手之快,肉眼难辨。三人的身影一会在空中,一会在地上,一会凭空消失,天上地下都成了三人交战的战场,你退我进,你追我赶,混乱不堪。萧然根本无法看清三人急剧变幻的身形,只是时而传来一声声金属交接的声音以及振聋发聩的巨响,之后便爆起一团耀眼的光芒,堪比空中的烈日。
三人同为天王境强者,阴阳道人以一敌二丝毫不落于下风,禅尘二老以二敌一也并未占得任何上风,可见实力伯仲之间不相上下,三人杀招尽出,各施手段,斗得难舍难离,天昏地暗。短时间内谁也奈何不了谁,一时间胜负难料。
萧然直看得头晕眼花,虚弥渊内狂风呼啸,飞沙走石,风起云涌,气浪翻腾,三人的身影淹没在漫天黄沙中,肉眼难见,只是惊天巨响响个不停,整个虚弥渊颤动不止。萧然稳住摇摇晃晃的身形,心里暗道:天王境强者的交手果然惊世骇俗。
“嘭!”又是一声惊天巨响,响彻云霄,虚弥渊微微颤动。
一道金光自虚弥渊内潮水般蔓延向四面八方,急速扩散,瞬间波及整个虚弥渊,金光过处,巨石粉碎,虚空劈裂,直掀起地面上一层厚厚的尘土卷进了撕裂的空间裂缝中。一击之威,声势骇人,惊天动地。
萧然大惊失色,生怕殃及自身,正欲退开,不料金光来势太快,根本闪避不及。万幸的是金光略过头顶,萧然相安无事,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想来是交手的三人有意而为之。萧然暗自庆幸,提到嗓子眼的心缓缓落了下去。
虚弥渊内金光大作,顿时把空中的骄阳都给比了下去,叫人不敢直视。
片刻之后,金光退却,余威散尽,虚弥渊内飞舞的沙石缓缓坠落,模糊中显出三个身影来,正是交手的阴阳道人以及禅尘二老。
三人盘腿坐于虚空,相隔不过十米不到,阴阳道人面色潮红,身体表面笼罩着一层淡淡的金光,煜煜生辉。反观禅尘二老,衣衫褴褛,白发散乱,嘴角还挂着一丝血迹,倒是有点狼狈。很显然,在刚才的一击中,阴阳道人完全占了上风,而禅尘二老受了不轻的伤。
“咳咳!”禅杖哭轻咳两声道,一手捂住心口道:“灭世金光,想不到你竟突破了天王境六阶!”
“你两也不差啊!”阴阳道人笑道:“十年时间不到便从天王境六阶初期突破到天王境巅峰!”
“呵呵!”拂尘笑伸手擦去嘴角的血渍应道:“若是我们只有一人,自然不是你的对手,如果所料不差,你突破天王境六阶时日尚短,短时间还不能奈何我两,再战下去谁也讨不到好处,定然落得个两败俱伤的结果,依我看来,今日之事便到此为止吧!”
“如此也好!”阴阳道人顿了顿开口道:“不过我要带走那小子以及天织!”
“这…..”
“罢了罢了!”拂尘笑打断了正欲开口说话的禅杖哭缓缓道:“既然阴阳道人开了口,那便带了去吧!”说完意味深长的看了禅杖哭一眼,微不可闻的声音顿时传入禅杖哭的耳际:我们不是他的对手,若是惹急了他,说不得今日要搭上性命,暂且把这笔账记在心上,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禅杖哭闻言心有不甘,扭过头去,不理会拂尘笑。
“如此再好不过了!”阴阳道人深吸了一口气,缓缓点了点头。
“既然如此!那我二人别告辞了!”话音一落,不屑的看了萧然一眼,拉起沉默不语的禅杖哭身形一闪,消失不见。
萧然着实不解,刚刚还兵戈相向的三人如何一场大战之后能够和颜悦色的交谈,又怎知道这三人都是深谙世故的人精,处起事来圆滑无比,怎会让自己吃亏?
良久之后,想必是确定禅尘二老已远去,端坐于虚空的阴阳道人终于缓缓落地。脚刚着地,阴阳道人的身形瞬间变得摇摇晃晃,湛湛稳住摇摇坠坠的身形,步履蹒跚的向萧然走来。
萧然见此,挣扎了几下,终于如愿以偿的站起身来,一瘸一拐的迎了上去。
“噗……”萧然刚刚靠近阴阳道人,还没来得及开口说话,阴阳道人就突出了一口淤血,看来刚刚的激战中阴阳道人也受了伤,只是一直强行压下伤势。
“前辈,前辈…..”萧然急切的叫道。使尽气力方才勉强扶住瘦骨嶙峋的阴阳道人,看到阴阳道人两个头颅不由得心底发麻,仔细看来,慈眉善目,颇有一副仙风道骨的韵味。
“不碍事!”阴阳道人摇了摇头,开口道:“还死不了!”
“你为何要救我?”萧然问道。
“事不宜迟!我们快走!”阴阳道人看向天际开口道:“时间紧迫,不能多说,一路上我自然会告诉你!”
“走?”萧然一愣,道:“去哪?”
“帝都皇城!”阴阳道人说道:“我此次受伤不轻,要回去静养!”
“我……”萧然一时不知如何作答,支支吾吾说不出话。
“要想活命,就跟我走!”阴阳道人见萧然踌躇不定说道:“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用不了片刻,禅尘二老一定去而复返,我在刚才的一战中元气大伤,若是两人以死相拼,我定然讨不到半点便宜,到时想走都走不了!”
“好!“萧然听着阴阳道人不容反驳的语气
萧然向不远处的天织的跑去,不料刚一抱起生死不明的天织,天织便消失不见,萧然一惊,疑惑的看向阴阳道人。
“放心!:阴阳道人说道:“他在你手上!”
萧然闻言,盯着自己的双手看个不停,一个小小的图案印在手心,萧然一眼就看出来正是天织的模样。
“走!”阴阳道人朗声道,脚下生风,卷起萧然,向帝都皇城疾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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