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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快点。”白慎不愿意将话题放在是否违反律令的问题上,一边搜索着死去的袍泽尸体一边说,“动静大了,羌人会发现我们的。”
“唉,兄弟,我回去以后不会真斩了我吧?”韩起很不安的问白慎,连忙套着近乎,连称呼都成队长,长官变成了兄弟,“我冤枉呀,兄弟,你是知道的,我没有听清。”
“你听清楚了,我清楚的听你说了,我还不是羌人呢!”燕州人周兑意很认真的说。
“我说你就别乱说话了,不是羌人就不是敌人吗?”老宋还算比较厚道,打断周兑意的话。
“我是说按律,并不是说一定要斩他的。”燕州人有点不好意思说,“我又不是又不是长官,只是说他违反了律令。”
收获还算不少,幸亏雪厚,马匹并没有折损,搜索了死去的袍泽,有不少的干粮,竟然还有火折子,韩起很不安地看着自己斩杀的士兵的军牌,四司三什,并州谈潇霆。
“是铁鹰卫队的标志。”白慎指着老鹰状的军牌说,“我在铁鹰卫呆了三年,这是帝国一等大队,虽然只有一千人,我们大队战力和他们没有可比性,这几个人的名字我竟然都不熟悉,应该是临战时候新来的人吧。”
“兄弟,别怪我了,黄泉路上好走,等战争结束,我会找到你亲人的,你有母亲就是我的母亲,你有儿女就是我的儿女.......”韩起还沉在误杀袍泽的悲痛之中,自言自语的说。
“人家有老婆的话是不是也是你的老婆呢?”白慎在边上说。大家都愣楞的看着这个平时高高在上,不苟言笑的长官,“兄弟们,我们现在是逃生,在逃生中,只要保住性命,做什么都是对的,我发誓,总有一天,我会回来,将今天的耻辱血洗.....”
“老大,等我们跑掉了再说这些好了,说点更加有意义的,你是老大,是不是原谅我杀了袍泽?”韩起还是不安的问,确实良心不安呀。
“你不是故意的,当时确实反应不及,我是队长,完全可以决定你无罪。”
“还是当官好呀,你这一说,我就轻松了很多,队长,等今后你发达了,给我一个队长当当,多威风呀。”韩起想了一会儿,然后问白慎说,“铁鹰卫队的人怎么会在这里呢?难道也是增援部队?遇到敌人?”
“可能,虽然我们和铁鹰卫同属于羽林军,但是,按照羽林军的规矩,我们不在驻扎在一起,说实话,我也只知道羽林军一共有七十二卫,至于羽林军的队长们,我也只认识一两个,比你们认识的并比多。本来羽林军是帝国一等一的雄师,开国皇帝打造的军队,怎么能差呢,但是正因为太出名了,机会就多,经过这百多年来,就成为天启权贵们历练之地了,战力你们自己也知道,稀里哗啦的,就说这飞鹰卫虽然号称帝国一等大队,军功卓越,但是真正战力,假如柳将军从南方洪州随便抽调一卫人马,根本没有可比性的。大将军白辕,骠骑将军柳致远等帝国的一些名将都曾想改组下羽林军,但是牵涉太广,所以都没有成功。就如铁鹰卫,朝中宰相之子,王子都曾经在这里面历练过,只不过权贵子弟在军中历练,出于安全考虑,不会讲出来,我们不知道罢了。”
“铁鹰卫可能距我们不远。”韩起没有听白慎将军史,突然断言说。
“为什么?”
“突围肯定会选在下半夜,马匹也不像跑了好远的马匹。”韩起说。“可是为什么羌人的骑兵不去干掉铁鹰卫而朝相反方向开去呢?”
“肯定是这样的,羌人并不想吃掉铁鹰卫,而是想吃掉像我们这样没有什么价值的军队。”白慎说。
“有道理,铁鹰卫历来就是权贵子弟历练的大队,他们围住铁鹰卫,别的军队是不可能见死不救的。他们目的可能就是吃掉增援的部队。好主意呀,可能,这些卫兵是他们故意放跑的,让他们去告诉铁鹰卫确切的地址,然后预设战场,在途中斩杀增援部队?这样一说,只要敌人不知道我们杀了他们,我们就可以大摇大摆的突围?”韩起在一边推敲着说。
“有可能。”
“但是也不一定,报信的话,不需要这么多人,只要留一个人就可以了,那样显得更加真实。”韩起又否定自己的想法说。
“你读过兵书?”燕州周兑意问,“不像个只会杀人的莽汉。”
“假如是这样的话,那么我们带走一具尸体,找地方藏起来,然后点一把火,通知羌人,羌人一定会发现他们放出来送信的只剩下了一个人了,然后我们分开走,羌人肯定不会轻易的杀了我们,因为他们需要我们将消息传出去,引援兵过来。要不赌一把吧,分开走,在幽州城内会面。大家都警觉点,多保重,一定要活下去!”韩起决定着,将自己想法讲了出来,刚讲完又突然觉得不对,这话应该是队长说的。
“好吧,分散,到幽州汇合,只要留有一个人在,我们虎贲卫就不算全军覆灭!记住总有一天要重建,要用羌人的血洗刷今天的耻辱!”看到了希望,队长白慎眼睛中有火在燃烧,全然没有怪这个大胆的军士越权,激励大家说。
“生死由命,富贵在天!”韩起心里说,“该死的瞎子,哄得我来当兵,这下可好,一个人逃命,瞎子老人家呀,你算的命千万要对呀。”
韩起将自己当兵的理由归结于上了瞎子的当,全然忘记了自己当初决心一定要当兵,混个名堂出来,幽州兵并州将,燕州吏扬州妓,多好幽州男儿在战场上发了家?幽州男人,除了当兵还有更好职业吗?种地,你根本不知道什么时候羌人会来毁灭你的庄稼,做生意,你根本不知道朝廷什么时候会关闭关隘......
“前面有人,”天渐渐亮了,韩起想躲避下,一只云鹰从前面冲起,这鹰,就是羌人的眼睛,韩起抽出箭,对着天空中的云鹰射去,太高了,云鹰竟然轻易的抓住了箭矢,直接往南飞去。
“我是安全的。”韩起安慰自己说,虽然他没有把握到底自己的判断是不是正确,只有不停的给自己打气,雪地上,一行孤零零的马蹄痕迹,一直延伸到远方。
幽州城内,将军府中。
骠骑将军柳致远心情很不宁静,胡林方向以及前去胡林支援的四路军马昨天都失去了联系,四千援军和三千守军一下子仿佛在这片土地上消失了,几千人,对于这个见惯了生死的人,实际上心里起不来大的波澜,主力部队在幽州城内,没有一点点损失,可是监军何公公的话却让他心情很不宁静。
“柳将军,听宫中人说六皇子在就在那四队羽林军中历练呀,到底在哪一卫,化名是什么,都还没有收到消息。”
柳将军非常后悔自己为什么要让羽林军那四队人马去胡林增援,这些羽林军,多少年来,都没有经历过血战,只是在战场上参观一下,还能剩下多少战斗力呢?就那列入帝国一等大队的飞鹰卫队,不可否认飞鹰卫队的人单兵能力比较强,可是天天和敌人厮杀的部队比较,那可能基本上能团灭吧,本来准备将他们调到胡林,见见血,磨练一下,可羌人怎么来得这么快呀,假如六皇子有失,谁知道天启城内重臣们会怎么想?
“放海东青,全力搜索。”柳将军命令他的斥候部队。
“报!虎贲卫队长白慎求见将军,有重要军情相报。”卫兵打断正在沉思的骠骑将军。
“年轻人,你的部队呢?”柳将军问。
“都战死了,可能还有几人生还。铁鹰卫应该还在,精武卫,雷霆卫属下没有消息。”白慎说。
“报将军,铁鹰卫已找到,在西北方向200里祥云镇处,其它四卫,均无消息。”斥候汇报说。
“杨将军,前军出骑兵2万,本将军一起前去祥云镇救铁鹰卫!”
“将军不可,”白慎劝谏,“我和羌人交过手,羌人完全可以吃掉铁鹰卫,留下来就是为了吃掉援军呀。”
“年轻人,那你就随我出征吧,看看我们唐军精骑吧!备足箭矢,备3日粮草,一时辰后出发。”柳将军命令。
白慎想要说些什么,但是最终没有说话。
“何公公,我要去救援飞鹰卫,我想六皇子应该在飞鹰卫,飞鹰卫队长车飞羽,年二十四,队副项先月,年三十四,行军参谋郭先方,年三十二,项先月应为一员大将,正远23年,以一队步卒狙齐国三万骑军于方鼎四天,全师而还,这样的人应该是军中大将,可目前却在飞鹰卫队做队副,行军参谋郭先方,神谷先生关门弟子,虽然名声不显,但神谷先生传人,岂有凡品?皇子到军队历练,按惯例都是保密的身份,这个车飞羽,并没有什么出彩的地方,可能就是六皇子呀””
“六皇子今年也是二十四呀。”何公公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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