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少年和赵信出门寻找姬长明,如同无头苍蝇,不多时便已经日落西山。
先前少年让赵信带着玉牌去官府寻求帮助,多人寻找比较迅速,赵信却把玉牌扔给猴子,让猴子去官府调兵。少年心头总有些不安,却看赵信默默前行,抿嘴不语,每走一段便闭上眼睛,似乎在感受什么。
“你在干嘛?就我们两个找人本来就机会渺渺,你还走走停停的?”见赵信又停了下来,少年有些不耐。
“别吵!我在听风声。”赵信开口斥道,又闭眼停驻。
少年楞了一下,蓦然惊道:“你能听见?难道你领悟了五行之韵?”
赵信不懂五行学说,又在专心听闻风声,无暇细问,只是又回道:“我能听见风声。”
少年不觉有些讷讷,闷了一会,少年又开口问道:“你让猴子去找官府调兵,它能调来吗?”
赵信突然停下脚步,望了少年半晌。少年正在纳闷,就见赵信开口说道:“我自见到你到现在没看过你表情有什么变化,一直以为你性情冷酷,不喜与人交谈,才叫你面瘫小子。现在才知道原来你是个话唠呀!话说你到底叫什么名字?”
少年眉角抽搐,提脚便走,开口斥道:“还不快继续找?不怕你李大叔没命?”
赵信拉住少年,笑嘻嘻地说:“我已经找到了,就在城南郊区。”见少年闷闷样子,赵信又开口续道:
“小石头能不能调兵过来,重点不在小石头而在于你那块玉牌。我和小石头有奇异感应,能够感受对方方位。若是让我找小石头我未必能够找到,但小石头却总是能够寻着我。你不用担心。我们尽快赶到城南吧。”
城南郊区。
“时辰到了。启阵!”姬长明背负双手,对着黑衣卫吩咐道。李行站立一旁,不能动弹,颜面几分憔悴。姬长明说过只要精血一滴,李行也没想太多,何况身不由己,只是沉浸在家族轶事当中,有些颓丧。
黑衣卫八人听得命令,以八卦阵势,分立于乾坤震巽坎离艮兑八个方位。其中东方震位、西方兑位、南方离位、北方坎位各持阵旗舞动,口中念念有词;其余人手做剑诀,闭目静立。
顿时一阵风势,姬长明抓起李行将要进阵,就听见一声怒喝:“放下李大叔!”
姬长明回头一望,就见赵信单手摊掌直推,一股真气炮向自己飞来。转眼攻击便到身前,姬长明一手抓着李行,一手挥舞衣袖化解攻势。
见是赵信,姬长明略微诧异:“想不到你能解开我的禁制,看来是有几分手段。”
赵信有些恼怒:“姬长明!我见你言语洒脱,以为你有一番气度。想不到却是道貌岸然,竟诓我不害李大叔的性命。”
姬长明愕然,又一轻笑:“你既然知晓我也不多瞒,这阵势一起,非得以李行性命凝聚精血,方能勾动英雄剑。此事关系我大周国运,放你一马已是不对。你却是不该来此,白白害了自己性命。”
赵信冷笑:“废话!你当谁愿理你那些破事。”话音方落便飞身而向。
姬长明见赵信来势汹汹,抓起李行往阵中一扔,喝道:“行阵!”说完只手横架赵信的攻势。
赵信心头火起,凭借一股怒意不断出拳拍掌,如同狂风暴雨。却见姬长明信步闲庭,不慌不忙在赵信拳掌中闪避格挡,口中喃喃:“是呀!众生为棋。既已入局,如何脱身。”
赵信不理两国攻略,只为李行性命。姬长明能懂赵信,故有此一叹。
那边李行被甩进阵中中宫,只听姬长明一声号令,自己便全身不能动弹,莫名凌空而起。四周黑衣人口中叨叨,一股威压自阵中而起,四面八方向着李行挤压过来,缓缓的,却不能抗拒。不多时,李行便感觉自己皮囊骨骼皆被压缩,疼痛难忍,不禁开口凄喊。
赵信听闻李行惨叫,心中着急,加大攻势逼向姬长明。
姬长明见赵信心乱,攻势疾却不稳,仿若撒泼,便再无心应酬,侧身晃过赵信攻击,左手一架,右手一掌轻轻贴向赵信胸口,顿时击飞赵信,砸向远处。这一击附有阴阳法力,是姬长明所创神通阴阳掌中的阴式,既有绵力震荡内腑,又有阴气啃噬心神,十分厉害。
姬长明见赵信落地处飞尘弥漫,自负招式凌厉,估计赵信已无战力便要回头,突然听见问话:“你说众生为棋。我且问你,何人敢下?”
却见赵信一阵迷蒙之中手扶胸口,低垂着头缓缓走出。姬长明见状不禁哑然,又略一失笑:“自有圣人与天道执子对弈。”
赵信抬首,咧嘴一笑:“且论当下!你我博弈,谁胜?”
姬长明笑容不改:“当然是我!”
赵信摇了摇头:“我看未必!你只是执黑子先下,我可还没落子呢。”话音刚落,赵信突然气势澎湃,口中胡扯:“我有一式神通也是自周易而来,你且看看。”
姬长明一听赵信话语,不禁好奇,双眼紧盯赵信不放。只见赵信脚扎四方马,左手胸前画圆,拢于腰间,右手摊掌直向前方,口中怒喝:“亢龙有悔!”顿时掌中一阵青光直奔姬长明而去。
姬长明听闻招式名叫亢龙有悔,心忖果真自周易而出,又见青光盛盛,气势惊人,便全神贯注,专心戒备。转眼攻势直达眼前,姬长明有心硬接,体验威力,却发现攻击凌身,威力却不过尔尔,正心头纳闷,突然听到身后几声惨叫,回头一看,持阵的黑衣人都已死绝。
姬长明一惊,才发现有一白衣少年,持剑肃立,手中摊着几枚铜钱。正是这少年趁姬长明专心应付赵信,而黑衣持阵之人也在行阵之中不能分心,用铜钱镖收割了性命。
赵信瘫坐地上,气喘吁吁,却不禁乐道:“我这亢龙有悔乃是降龙十八掌第一式,威力惊人!一出手便是几条性命,果然神通!哈哈哈……咳咳……”赵信一副小人得志样子哈哈大笑,不小心触动伤势又咳嗽起来。
姬长明见下属皆失了性命,心头怒起,脸上却是冷漠,开口说道:“哼!果然走的一步好棋!不过局势已定,你依旧扳不回来。”
赵信笑道:“死鸭子嘴硬。面瘫小子!快把李大叔救出来。”
白衣少年并未听从,眉头紧锁思度几番,便纵跃到赵信身旁。赵信见状问道:“怎么了?”
白衣少年回道:“这是寻龙阵。阵势已成。虽说杀了持阵之人,但是阴阳家最善调度天地五行,阵势一起便自成天地,自能运行。除非找到阵眼,将其击破。只是寻龙阵阵眼一般都是阵引本身,若要击破阵眼便要杀了李大叔。”
赵信惊道:“那怎么行?你可不能为了你那什么商君而杀了李大叔啊!”
白衣少年冷哼一声:“你放心。杀了李大叔就正好为此阵凝聚精血,化血为引了。”
赵信向着姬长明抬了抬下巴,对着白衣少年问道:“那为什么他不进去杀了李大叔?”
“现在持阵之人都被我杀了,他若进入阵中便不能为寻龙阵调动五行,阵势就会立即崩溃,所以他只能等阵法自行凝聚精血。”
“那现在怎么办?杀了他?”
“没错!”话音刚落便见少年拔剑奔去,赵信紧跟在旁。
少年剑光凛冽,直刺姬长明面目。姬长明轻轻侧首,闪过剑刺,又见上身不动,双脚早已后曲离地躲过赵信扫腿。少年顺势变招,改刺为削,却只切断几丝发梢。赵信一个冲拳,快如闪电,但姬长明抬手一擒,握住拳头。赵信欲收势变招,被擒住的拳头却不能动弹分毫,只得抬腿前蹬。
哪知姬长明双肩不动,不等赵信蹬腿便踢向赵信小腹,顿时将赵信整个人踢飞起来。又见少年持剑斜劈过来,便一个侧闪,紧接人一矮身,顺势将赵信砸在地上,便往后一跃。
少年不理赵信趴在地上,紧跟姬长明往前一个箭步,抬手剑尖一提,又被姬长明昂首闪过,便变招为砍。却见姬长明贴着剑身转入身前,肩头往少年胸前一靠,便撞飞少年。
姬长明正为下属身亡而愤怒,得势便不饶人,向前一跃跟上少年被击飞的身体便要出击,突然看见少年举手一挥,顿时几道寒光。姬长明势头冲冲,关键时刻却是折了身形,在空中几个翻滚躲过寒光。
少年手扶胸口半蹲地上,望着落地的姬长明又缓缓走来,只见他眼底一道血痕。
姬长明表情冷漠,开口说道:“乾坤一掷!果然是杂家伪学。”
白衣少年回道:“百家争鸣,唯我独尊!”
时至乱世,各家学派争奇斗艳,有谁不是独特的?珍贵的?
姬长明冷笑:“窃于百家,敢称独尊?”
少年忿忿,手持宝剑,敕令其悬于空中,双手捧一剑诀,便见宝剑在空中颤抖嗡嗡,鸣声不住,竟是道家御剑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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