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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秦裂,没有了兵器,你只能任我宰割。”说话的是韩侍,他的声音是天籁,特别的悦耳,但他却是敌人。
韩侍手中的长剑已经握在了手中,一步一步缓缓走向秦裂。
忽然,慕渊庭却走了出来,对韩侍道:“剑侍,没有牙齿的老虎连猫都不如,哪用得着你的大驾,看我慕渊庭是如何取了他的性命。”
明知道慕渊庭要抢功劳,韩侍还是退了回来,这些事对他都不重要,谁杀了秦裂都一个样,他在乎的东西并不是这些。
慕渊庭刀指着秦裂,道:“秦裂,可敢来与我一战?”
“手里拿着武器,对没有武器的人下手,还敢豪言壮语的说是一战?”阮浅冷嘲热讽道。
慕渊庭转眼望向阮浅,道:“呵,你还有立场说这话,你暗地里使诈,杀了涟漪,我去杀秦裂,又有何不可。”
阮浅转眼一想便知道其中的事,一定是徐岸,把他自己杀涟漪的事推到了自己的头上,好让凤凰不怀疑到他,伎俩虽然鄙夷,但是为了大局,也不得不如此了。
阮浅索性承认下来,道:“涟漪偷袭我在前,现在又被我暗杀了,这一饮一啄,乃是前定,我只是早点结束战斗而已,你不知道我的绰号叫赤练蛇吗?别说暗中使诈,就算光明正大,区区涟漪,也不是我的对手。”
阮浅如神魔加身,一股杀气腾腾冒出,道:“慕渊庭,想要对付秦裂,你先过我这关吧。”
赤练蛇钩直去慕渊庭,慕渊庭举刀来挡,那知阮浅醉翁之意不在酒,赤练蛇钩攻击慕渊庭的时候,居然转了方向,缠绕住了他手中的刀。
阮浅用力拉车,于是刀便飞了过来。
“你。”慕渊庭愤恨难平,没想到,只一个回合,自己就没了武器,这不是慕渊庭无能,只能说是,被阮浅摆了一道。
“接刀。”阮浅把刀扔给秦裂,便望向慕渊庭,冷笑道:“不妨,我们再来一战,如何啊?”
慕渊庭结果护卫给的刀后,沙哑着声音道:“刚刚大意,现在你想找死,我成全你。”
蛇钩与钢刀相交便碰撞出了火花,阮浅神出鬼没,慕渊庭刀锋尖利,一时间打得难分难舍。
徐岸自言自语道:“这么打下去不是办法。”
凤凰闻声笑道:“徐公子有何高见。”
“啊,哦。”这话本是徐岸针对阮浅说的,奈何凤凰却以为是自己,便问计来了。
凤凰道:“徐公子有什么计策吗?”
“没有。”徐岸果断的回答。
凤凰笑道:“那我一计,阮浅既然使阴招害了涟漪的性命,那我们不妨故技重施,以彼之道还彼之身。”
徐岸心中暗叫不好,这个凤凰是名使暗器的高手,如今阮浅与慕渊庭打得热火朝天,未必能挡得住凤凰这一击,弄不好,会有性命的危险。
“就这么说定了。”凤凰的手中夹着几根银针,是为阮浅准备的,银针上寒芒闪过,随时都有噬人性命的危险。
徐岸慌乱了,这一回倒是无计可施了,也不管三七二十一,大声道:“阮姑娘,危险。”
但是晚了,银针已经飞出,还好阮浅听到了徐岸的呼叫,赤练蛇钩甩开慕渊庭的武器,但奈何无近身武器相互,纵身身法矫健,那几根银针还是一针不差的打在了手臂上。
“阮浅。”
“阮姐姐。”
秦裂和白仙儿同时抢过去,救住了阮浅,此时徐岸也走了过去,背后是凤凰与众人诧异的眼光。
凤凰满脸不可思议的神情,霎时道:“不错,真不错,好一个徐岸,竟然欺骗了我凤凰这么久。”
言语当做尽是愤怒,慕渊庭和骨老人都相继骂道,只有韩侍沉静如水。
“我没事。”阮浅强咬着牙,微笑道,但片刻后便再也装不下去了,银针上的毒发作,阮浅竟昏死过去。
“仙儿,照顾好阮浅。”秦裂道。白仙儿蹲在地上,把阮浅睡在自己的怀里,那几根银针已经取出来了,徐岸也给了她解毒的药,只要修养几天,阮浅便无大碍。
徐岸面朝凤凰众人,笑道:“在下乃是涵虚城主座下第一幕僚,徐岸。”
凤凰大笑道:“第一幕僚,第一幕僚,难怪有如此手段,以杀秦裂投靠涵虚城为名义,而取得我的信任,那么那个燕远之便是你的下属了吧。”
徐岸道:“不错,燕远之,是我的下属。”
凤凰仰天笑道:“难怪,我就在想,江叶老儿,派这样一个人到秦裂的身边,究竟是为了什么,难道是出谋划策,刺探情报,这又不是行军打仗。”
凤凰看着徐岸,满眼的愤怒,道:“那么,那日在断崖上,对秦裂的围攻,也是你自导自演的吧,为了取得我的信任,竟用秦裂的性命做赌注,果然如江叶老儿那般毒辣。”
“我的目标,并非取得凤凰姑娘的信任,乃是为了韩侍。”徐那的目光锁定在韩侍的身上。
韩侍面无表情,却道:“是我吗?看来你对我这关神秘的人物倒是万分的感兴趣啊。”
徐那笑道:“可我终究还是见到你了。”
韩侍转头对凤凰道:“好了凤儿,眼下已经杀不了秦裂了,我们依照军师大人的命令,退出江陵城吧。”
凤凰虽然愤怒,但眼下的局势还是清楚的,失去了涟漪的战力,想要杀得秦裂,根本是不可能的事情了。
“传令,退出江陵城。”凤凰对众人命令道。
“想走吗?把命留下。”秦裂冲过来,如神魔降临,江叶的命令是,杀了凤凰,所以在她们离开江陵城之前,必须杀了此人。
一刀逼退慕渊庭,前方就是凤凰了。
韩侍闪现出来,剑势挥洒如虹,直去秦裂。
韩侍的剑法轻灵,远超了徐岸,一时半会之间,与秦裂斗得旗鼓相当,难分难舍。
“果然是奇人。”一边斗武,一边赞道,秦裂知道,有韩侍在,自己是杀不了凤凰的这个人的武功绝不会在自己之下,而眼下他也并非拼尽全力。
“不敢当。”韩侍虚刺秦裂一剑,趁机向后跃去,对凤凰道:“你们快走吧,这里由我来断后。”
凤凰微微点头,便带着人手离开了。
望着凤凰远去的身影,眼下又有韩侍在,就算有徐岸的联手,韩侍也能游刃有余。
秦裂暗想,这到底是个什么样的人。
见凤凰等人已经走远,韩侍用剑分开二人的攻势,退在一旁,道:“秦裂,你现在的状态并非你最好的状态,我也无意与你相斗,但你知道,你和徐岸联手在我身上也讨不到好处的。”
秦裂知道韩侍说得是自己被假白仙儿有毒的那件事,自己虽然好了很多,但也并非自自己最好的状态。
但是,韩侍为何不全力对付自己呢?
秦裂道:“你说的是,但我奉江叶城主之命,非杀了凤凰不可。”
韩侍道:“凤凰之前有我韩侍,但是,我奉军师之命,退出江陵,你是阻挡不住的。”
“韩侍,你要知道,江叶才是城主,才是涵虚城的主宰者。”
“那你也知道,江叶城主之位来路不正,我奉劝你一句,莫与军师为敌,莫与江叶为伍,否则,你迟早有一天,会死于非命。”韩侍见秦裂对自己的敌意减轻,便纵身一跃,翻出院子,逃了出去。
一个好听的声音却萦绕在空气里:“秦裂,希望你记住我的话,军师出入城主,已经是大势所趋了。天地玄黄,浩浩荡荡,顺我者昌,逆我者亡,下次见面,我不会再保留了。”
空旷的天闲居,只剩下秦裂,徐岸,白仙儿,以及昏迷的阮浅。
徐岸唏嘘道:“这个韩侍,太强了。”
秦裂也道:“或许只有乐华麟才能够与之匹敌吧。”
第三十二章阮浅记忆
外界恍如隔世,阮浅昏迷之后,便做了一个梦,梦到了两年前,那是个初春的季节,微风和蔼,青草郁郁。
阮浅加入杀手这个行业并没有多久,手段也不是有多高明,但是她人出落的很漂亮,很漂亮,而结果的单子,大多是好色之徒,空有本事,奈何英雄气短。
往往比阮浅厉害数倍的人物都被阮浅给迷住了,阮浅色诱的本事很强,很少有男子能够抵挡阮浅的诱惑。
于是,江湖上,一个新的杀手开始站头鹿角,传闻说,那是一个很漂亮的女人,但是蛇蝎心肠,专杀些好色的男子。
于是,某某在跟阮浅睡觉的时候,死得不明不白的故事,便传开了。
阮浅虽然置身于风尘当中,但行为做事也并非尽像江湖上的那些传闻一样。她是利用自己的美貌杀人,但那些人不好色,自己又怎会有机会可乘,但绝不是轻薄的女子,这些年来,她守身如玉,只等着自己的如意郎君。
这次接到的任务是杀一个叫做陆雪卿的人。这个人价值三百两。
据情报上说,陆雪卿嗜赌,欠了不少的债,很多人都像要杀他,以泄心头只恨。
阮浅并不对自己的美貌与魅力有所质疑,她对怎么杀陆雪卿的计划都已想好了。
先生骗取陆雪卿的信任,再花点银子去陪他赌,趁他不注意时,杀了她。很简单的,但用了很多次,屡试不爽。
春雨绵延,阮浅画了淡妆,撑着油伞,准备去找陆雪卿,终于在一个小酒肆遇见了他。
他是个年轻人,但面色却不行,很平常的一个男子,放到人海里,一定找不出来的那种。
但他旁边有个男子,引起了阮浅的注意,他一身黑衣,看起来十分英勇,就连他手中的那把黑色的刀也看起来杀气弥漫。
他二人正在对饮,阮浅不能轻举妄动,只能伺机而行,一旦被自己盯上,就像是猎人打猎,总得一步一步来。
“小二,来点牛肉,来点酒。”虽是女流之辈,但阮浅乃是江湖人,并不在乎凡是的一些规矩。
在酒菜没来之前,阮浅便盯着陆雪卿那桌。
陆雪卿身旁的黑衣男子站起身来,竟朝着自己这方走了过来,阮浅不知道他是何用意,但他知道伺机而动。
黑衣男子便是秦裂。他身为杀手,以为又是仇家前来寻仇,前些日子,他奉城主之命,带人灭了一个小门派,但有几个漏网之鱼,卖通了杀手,好几次都来刺杀自己。
而面前的这名女子,多半是的。
“姑娘,能跟在下出去走走吗?”秦裂邀请道。
阮浅眨着眼睛微笑道:“要是我不呢?”
秦裂带着三分酒意,凑到了阮浅的耳边,道:“你要是不去,我便杀了你。”
阮浅气不过,哪有人是这样的,不过仔细一想,自己的魅力引来苍蝇,也不足为奇,要用性命来威胁我,那我便出去走走,看看你打的什么算盘,大不了故技重施,在你春风得意之间,杀了你。
阮浅带着油纸伞跟秦裂走出酒肆,酒肆外,风清丽,雨微柔,旖旎万千。
阮浅撑开油伞,秦裂便伸手掌住了油伞,迎来美人奇异的眼光,秦裂只能尴尬一笑,道:“我来的时候,没有下雨,所以也没有带伞。”
阮浅不再与这人说话,只顾走自己的,但是秦裂撑着伞,已经走出离酒肆很远的地方了。
阮浅有些按捺不住了,这个人究竟要干什么?这可是无人的野外。
“那个,我的酒菜还没有付账,我是不是该回去付账了。”阮浅要想办法脱身。
秦裂道:“我已经帮你付过了。”
“啊,哦,谢谢了。”阮浅道,她心里急了,脑海里却想不出一个办法可以脱身。
秦裂冷笑道:“这里只有我们两个人,你还不动手吗?”
阮浅听不明白他在说什么,便问道:“你在说什么?”
秦裂打量了一下阮浅,的确生得很漂亮,比月影楼的丽人,更胜一层楼。
秦裂道:“你不是来杀我的吗?”
阮浅摇头道:“不是。”
秦裂道:“那你为何老是我们那桌看。”
阮浅明白缘由了,立即澄清,道:“我虽不是来杀你的,但是来杀陆雪卿的,我看你们关系不错,不妨你回去告诉他,夜晚赤练蛇阮浅,特来取他性命,要他早做后事,我阮浅,就算不靠美貌,亦能杀人。”
“你就是阮浅?”最近江湖上崛起的一个人物,夜晚赤练蛇,秦裂是知道的,关于她的那些传闻,秦裂也知道,但却抱着半信半疑的态度。
阮浅嫣然笑道:“你知道我?所以你知道我的目标,我是不是可以走了呢?”
秦裂道:“可以,但是不许回酒肆。”
“你要护着他?”阮浅笑道,但一个计谋已经生了起来,如果眼前的黑衣男子要护他,那么就让他死好了,反正自己也不在乎多杀一个人了,这些命只是草芥,在每一个杀手的心中,都是。
“不,我要杀他。”秦裂斩钉截铁道。
阮浅笑道:“你不是跟他喝酒吗?你当我好骗,我就是专骗男人的。”
秦裂嘴角扯开一个玩味的笑容,沉声道:“你不知道杀手做久了,杀人会很无趣?一个猎物在杀之前,可以先玩弄一下。”
“哦?你也是杀手?”阮浅道。
“不错。”秦裂道。
“有名号吗?”
“鬼道杀手。”秦裂淡然道。
“你。。。竟然是名垂江湖的鬼道杀手。”阮浅听说过他的名号,成名大约有三年之久了,是顶尖的杀手之一,江湖上有名的十大杀手中,就有鬼道杀手这个称号。
秦裂道:“所以呢?”
阮浅媚笑道:“能让我杀陆雪卿吗?这是人家好不容易接到的任务。”
“不能。”秦裂干脆的回答,既然已知阮浅不是来找自己麻烦的,那么自己也没必要留在这里了。
秦裂把伞放到阮浅的手中,便大步走开了。
阮浅望着秦裂在雨中走去的身影,心道,总有一天,自己也会成为同样厉害的顶尖杀手。
于秦裂和阮浅而已,这只是一个开始罢了。
在此之后的数月,阮浅偶然听说秦裂乃是涵虚城的人,而与此齐名的杀手吴茂,也是涵虚城的人。
在好友感叹涵虚城强大的同时,阮浅对这个涵虚城十分感兴趣,她想成为顶尖的杀手,所以要去见一见里面厉害的人物。
而一个机会来了,一个叫做军师的人,邀请阮浅加入涵虚城。本着却之不恭的本意,阮浅便顺水推舟,加入了涵虚城。
在涵虚城,阮浅第一个见到的人,便是秦裂,不过见面的地点却是在月影楼前。
秦裂去嫖妓。
这是阮浅想到的第一个念头。
于是她想着要去戏弄下这个人,但却阴差阳错的跑去跟他喝酒,出了月影楼,阮浅自己都匪夷所思。
你来我往,阮浅和秦裂,竟城了要好的朋友。
秦裂说,自己在涵虚城没什么朋友,连喝酒的人都很少,所以很乐意跟阮浅成为朋友。
能与顶尖的高手做朋友,阮浅心间自然是窃喜的。
下大雪的时候,阮浅会经常跟秦裂在月影楼喝酒,两年来都如是。有一次,秦裂喝得伶仃大醉,还是阮浅找人背他回去的。
下大雪的时候,回忆总是美好的。
本是想着要成为秦裂那样的顶尖杀手的,但寒来暑往,阮浅竟不知自己爱上了秦裂。
阮浅跟秦裂也是有过过命的交情。某次阮浅一个月不想去接任务,就想去找秦裂喝酒,竟发现秦裂竟然出任务去了,也不跟自己说一声。一打听才知道,附近有个帮派猖獗起来了,叫做铁英帮,个个号称铜头铁壁,一拳头足够打死牛,连涵虚城都不放在眼里了,竟然把涵虚城某个弟子打死,而打死之前,还狠狠的羞辱了一番。江叶城主自然不能坐视不管,便把秦裂这只老虎放了出去,说是教训教训铁英帮,但实际上,要对这个帮派进行灭门的报复。
于是,阮浅要去助秦裂一臂之力。
自学成武艺出道以来,秦裂这还是第一次失手。
他在铁英帮的总坛一共潜伏了三天三夜,终于逮到了刺杀帮主木铁行的大好机会,秦裂躲在屋檐上,木铁行身旁一共只有三个人,于是秦裂一跃而起,一刀顺劈而下。
刀是看中了木铁行不假,但是接下来的一幕,秦裂却错愕了,刀砍在了木铁行的身上,他却没有死,只是轻微的流了一点血,并不是多重的伤害,而起秦裂手中的刀也很难再往肉里深入半寸。
而在此时,木铁行身旁的三名弟子抢上来,其中一名弟子,一掌便打得秦裂口吐鲜血。
秦裂见情况不妙,便立即逃走,一路上有不少的弟子涌出来,秦裂不敢大意,只能攻击他们最为薄弱的地方,咽喉。
凡是敢阻拦的人,秦裂都一刀封喉,在挨了几掌,又吐了几口鲜血之后,秦裂才总算逃了出去,但伤势却有些严重了,而起还是内伤。
天英帮帮主遇刺,天英帮肯定不会善罢甘休,大弟子云从儿便带着大批人手四处搜捕秦裂。
天英帮敢跟涵虚城叫板,是有些实力的,秦裂受伤了,但帮主木铁英的也受伤了,铜筋铁骨,也被秦裂给破了。
秦裂想,要是吴茂在的话,说不定木铁英就已经是尸体了,可是自古天意高难问,命运总是捉弄着人。
秦裂躲在山神庙里,他不知道能藏得了多久,但是自己已经没有地方可去了。
第三十三章问情字为何物
山神庙外有脚步声走由远及近的传来,秦裂心叫不好,这下肯定有人搜捕过来了。身旁刚好有堆草丛,秦裂想也不想,便转了进去。
听走进山神庙人说话的声音,有一男一女,秦裂注视草堆外的场景,男的秦裂见过的,在刺杀木铁行的时候,他就在木铁行的身旁,还狠狠的给了一掌,想必就是大弟子云从儿。而女的竟然是,阮浅。她怎么会在这里?
阮浅一袭红衣,如彼岸盛开的妖花。她跟身旁的男子云从儿并肩走了进来,看情形有些暧昧。
“姑娘,我们认识两天了,我还不知道你叫什么名字呢。”云从儿笑道,把手搭在了阮浅的香肩上。
两天?秦裂刺杀失败就已经有两天了。他躲在草堆里聚精会神的注释着二人。
阮浅媚笑道:“云少侠,名字只是个代号而已,何必非要知道呢?”
“我就是随口这么一问,姑娘若是不想说,那云某就不问了。”云从儿说着,便搂起了阮浅。
阮浅也没拒绝,反而搂着云从儿的脖子,在他耳边轻轻吹了口气,道:“云公子,真想知道?”
“还望姑娘告知。”
“阮!浅!”阮浅咯咯笑道。
云从而却大惊失色,慌张道:“你,你是涵虚城的阮浅。”
“去死吧。”云从儿来不及逃离,一把匕首便已经割破了他的喉咙,他死之前睁大了眼睛望着阮浅,心有不甘,没想到自己英雄了得,今日却载到了一个女人手里。
“又是一个好色之徒。”阮浅把沾了血的匕首扔在地上。转身便想离开山神庙,忽然有一个虚弱的声音叫住了自己,“阮浅。”
很熟悉的声音。
阮浅大喜过望,叫道:“秦哥哥。”
四周并没有人,凤目正四周搜索间,忽然草堆里转出来一个人,正是秦裂。
阮浅走上前,喜道:“秦哥哥,我找你两天,终于找到你了。”
秦裂大约知道是怎么回事了,一定是阮浅从涵虚城来到这里寻找自己,刚好那时自己刺杀木铁行失败,被人搜捕,无法现身。而云从儿搜捕自己,偏偏碰上了阮浅,因贪图阮浅的美貌,所以才有刚才的那慕。
阮浅见秦裂身子虚弱,又有伤在身,不禁关心道:“秦哥哥,你的伤没事吧。”
“没事。”秦裂想到了刚刚那一幕,心里很不是滋味,那将事情在心间敞开,阮浅与自己不过是朋友相交,她有自己杀人的方法,何必如此看呢?
朋友,不就是心换心就可以了吗?
“秦哥哥,你还要去刺杀铁英帮的那个帮主吗?”阮浅道。
“当然,这是城主大人的命令。”秦裂道。
阮浅笑道:“那我帮你吧,据云从而说,他们的帮主受了重伤,你的刀都砍进他骨头里去了,所以啊,我去把他们的帮主杀了,根部就不费什么力气。”
秦裂讪笑道:“好像这是我的任务吧。”
阮浅嫣然道:“我们还分什么彼此啊,我去了。”
说着,阮浅便往外走,秦裂连忙道:“往东十里,有我带来的人手,城主的意思是剿灭天英帮,你不可放走一人。”
“知道了。”阮浅甜甜的声音从山神庙外传来。秦裂知道自己如今受了伤是无法完成任务的,而且木铁行也受了伤,这乃是天赐良机,此事阮浅去完成,再好不过了。
而阮浅,也不再是当初在春雨下,酒肆外,那名出入江湖的少女了,她如今也是赫赫有名的杀手。
当往事如烟波浩淼般袭来,时间却新鲜如今,变了的,只有这人吧。
多年前的一幕幕往事,又跋山涉水,度过岁月的年轮,又重新出现在了阮浅的梦里,她不知道是什么心情,欣喜,还是难过?
“罡风北渡,朔雪南飞,纵万千心事,更与何人说。”阮浅自言自语道。
她醒过来已经有一天了吧,此刻即将破晓,天还未明,无论秦裂,徐岸还是白仙儿都还未醒吧。
阮浅的伤并无大碍。他在昏迷当中,有过几次的意识,听到了一些内容,大约是凤凰退出江陵城的事。
此间事了。
阮浅心想,自己是时候离开了。
她在走之前给秦裂留了一封信,内容说:“秦哥哥,阮浅要走了,不能再继续呆着你身边了,好好珍惜仙儿妹妹吧。你送给我的钗子,我会一直保留的,那是我二十一年人生中最宝贵的礼物,如果有缘我们再见吧。”
秦裂读到这份信的时候,不知道自己是什么心情,或许有难过,或许有眷恋,但都说不清道不明,自己对阮浅究竟是什么样的感情呢?
在用过早饭后,徐岸对二人说自己也要回涵虚城了。
“徐公子,我也要回涵虚城,不妨,我们一道前行。”秦裂道。
徐岸却摇头道:“我们分两路回去吧,以凤凰的性子,她是不会轻易的放弃对付你的,她一定会向军师请命,调动人手来对付你,何况军师帐下猛将如云,凤凰又轨迹多端,你回去的道路肯定会很艰险,但城主身旁不可无人,我若回去,城主就多一份安全。”
徐岸见秦裂不语,但心中已经下定了决心,道:“秦公子保重了,希望能在涵虚再看到你。”
“保重。”秦裂道。
一口气离开了江陵城,徐岸不禁自嘲道:“徐岸啊徐岸,枉你还自称自己是风流才子,但为何却对凤凰下不了手呢?”
徐岸走后不久,秦裂与白仙儿也开始启程去涵虚城了,正如徐岸所说,自己回涵虚城的道路艰难,随时都有可能丧命的,但是无论如何,秦裂都想要为江叶城主剿灭军师的势力。
冬日一米阳光照射在秦裂的身上,他望着回涵虚城的路,亦然踏实了脚步。
“凤儿,还在生气?”轻尘客栈是回涵虚城路过的一间客栈,这里接待的大多都是商人和行走江湖的人。
凤凰肚子生着闷气,饭也吃不下。
韩侍道:“我猜猜,是因为,你没有杀得了秦裂?”
凤凰道:“知道你还说,还有那个徐岸,我怎么就相信他了呢?”
凤凰对自己的才智是很自信的,但是却被徐岸摆了一道,这无疑是给他的自信心狠狠的砸下了一锤,而凤凰本就是心高气傲的人。
韩侍道:“要我帮你吗?”
凤凰撇嘴道:“不要,我要靠自己的实力,来打败秦裂。”
“凤儿,你长大了。”韩侍笑笑,便退出了凤凰的客房,留下一道黑色的影子。
客栈外面有又冷风肆意的刮过,凤凰没有睡意,却抱着自己的双腿坐在床上,把他埋在了手上。
记得小时候,师尊交自己练剑,为了提高自己的实力,便给自己找了一个剑童,陪着自己一块练剑。
但是,这个剑童的根骨却是百年难得一遇的奇才,很快,剑童的剑法便超越了自己,道最后陪着自己练剑的人,却城了指导自己练剑的人。
凤凰想让师傅收韩侍做弟子,但师傅说,这辈子,不会收什么弟子了,就算他是万年难得一遇的奇才,自己也没有什么兴趣。
凤凰心里清楚,自己和慕渊庭能做师傅的弟子,是因为自己的父亲和慕渊庭的父亲跟师傅是有过命的交情。
师傅不肯教授韩侍的剑法,凤凰便暗中叫韩侍的剑法,韩侍对剑法的兴趣远超自己,天资更胜自己。随着时间的推移,自己已经远远不是韩侍的对手了。
但那个时候,两人年轻都小,师傅说要凤凰自己独立,但凤凰喜欢依赖着韩侍,每当师父责问自己的时候,自己便说,这是妹妹依赖哥哥的感情,跟独不独立没有关系。
但自己心里很清楚,自己这种妹妹对哥哥的感情,早在不知不觉中变异了。
有一次,自己跟韩侍还有慕渊庭出去试炼,路过一个荒郊野外,突然窜出了一只老虎,当时自己完全是惊吓住了,而慕渊庭也是双脚发软。
是韩侍挡在了自己的面前,独自面临着那知老虎。人类对这种兽类有着天生的恐惧,凤凰心里清楚,韩侍是为了保护自己而不得不挺身而出的。
韩侍费了九牛二虎之力,终于赶跑了老虎,但是他伤得也不清,浑身上下有多处流血。
凤凰觉得韩侍很傻,韩侍却很释怀说,他对自己就像对妹妹一样,自古以来,哥哥就要保护妹妹。
凤凰觉得难过,她发誓,她不要做韩侍的妹妹,她要韩侍把自己当做一个女人,一个可以用爱情眼光打量自己的女人,而不是妹妹。
天真的心愿也会变得疯狂,凤凰就抱着这样简单的愿望,一年一年的成长。
长大以后的凤凰,不仅有一身好武艺,善使暗器,还计谋百出,完完全全是一名可以独当一面的大将。
师傅在被江叶活埋的那一天,自己带着韩侍慕渊庭瞒过守师傅坟墓的人,把师傅给救了出来。
师傅说,要让我辅助军师,听后军师的调遣。
军师大人很器重我,我也以为自己可以独挡一面。但是,在韩侍的心中,我永远都是当初那个需要他保护,把师傅交给自己的剑法再偷偷交给他的人。在韩侍的心中,我永远都是那个甜甜的叫她韩哥哥的那个小女孩。
于是,为了让他把我当做一个可以用情爱眼光来看待的女孩,我不再叫他韩哥哥了,我直接叫他的名字,我要让自己变得强大起来,我要告诉他,我不是那个再需要他保护的小女孩了。
韩侍,在什么时候,你才会不把我当妹妹一样看待呢?
凤凰把头抬起来,道:“等我打败了秦裂,江湖上,都会将我的名字与赫赫威名联系在一起,到那时,我在你的眼中,就不再是小女孩了。”
“以前,我总是需要你在我身旁,需要你的保护,有什么拿不定注意的事都忍不住去问你,但是,这一次,凤儿会独立去完成,没有了你,凤儿也能独挡一面,师傅和军师的眼光不会错的,我要你把我当做一个可以用来情爱的女人。”
第三十四章都是酒的错
七日之后。
行至轻尘客栈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今天的天气比较温和,天空出现几颗寥落的星辰,在这初冬的季节,已经算是难得的景象了。
秦裂和白仙儿就在这间客栈住了下来。
一路上二人无话,秦裂不知是不是因为阮浅离开的原因而有些闷闷不乐,而白仙儿却是欲言却止,或许是想解释,但又不知如何开口吧。
秦裂并没有怀疑白仙儿,因为,他相信她,这个女孩不但对自己有救命之恩,更是因为,他早已把她当做了好朋友,每个人都会有些难言之隐,白仙儿不好说,秦裂更是不问。
秦裂知道,白仙儿不会伤害自己,那就已经足够了。
轻尘客栈的客人大多是行径的商人,和四海为家的江湖绿林。
在吃饭的时候,二人还是无话,吃过饭后,都各自回客房睡觉。
七日来,两人舟车劳顿,可是秦裂此时并没有睡意。心想,不妨去找白仙儿谈谈,缓解一下关系,这样相见不语也不是个好办法。
阮浅的离开,秦裂差不多已经释怀了,他心里依约有些明白,阮浅对自己已经不是那么简单的朋友关系了,可是他只是把她当做朋友,一个要好的朋友。
走到白仙儿的房间,秦裂敲了敲门,但是里面没有任何回复,秦裂又叫了两声“仙儿”,但里面依然没有动静。
这么晚了,白仙儿会去哪里呢?
从楼上走下楼,只有一两名客人还在吃饭,但客栈有着要关门的迹象了,小二闲着无事,坐在一旁发呆,好多桌子,他都已经擦过了,板凳也已倒立在了桌子上。
掌柜在打着算盘,盘算着今天的收入,看见秦裂下楼,便笑道:这位客官,刚刚跟你一起来的姑娘睡不着便出门去了,向我打听了下有没有什么风景比较好的地方,我便告诉他去了翠阴潭。”
-“多谢。”秦裂向掌柜的又买了壶酒,便也出门去了。
翠阴潭水深千尺,荒草萦绕四周,微风吹过水面,泛起微微涟漪,佳人对水而歌,天空中星辰辉映,斜月将这一切都纪录起来。
白仙儿对着水面歌唱,委婉动人,等到一曲结束之后,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秦裂已经坐在了自己的旁边,惊道:“秦哥哥,你怎么来了,这里天冷风凉。”
秦裂道:“天冷风凉,你为何还在这里呢?”
白仙儿尴尬一笑道:“我,我睡不着嘛,出来走走。”
秦裂微笑道:“我也是,睡不着。”
“是因为软姐姐走了吗?这几天,你都闷闷不乐的。”白仙儿道。
秦裂忽然又想起了阮浅留下的那封书信,上面写着有缘再见,那就是无缘便是不见,到底什么情况才算有缘?她是打算抛弃我这个朋友了吗?
当一个女人爱上了一个男人的时候,那种感情就,不再是单纯的了,无法得到,或许就得选择忘记,秦裂不明白,他忽然觉得这世上,好多东西,他都不明白,不清楚,这个世上庞博复杂的可怕。
什么对错,是非,往往纠葛不清。秦裂心里很清楚,这个时候不该是儿女情长的-时候,军师未灭,江叶城主的位置便受着威胁,何况坐下又有凤凰,鬼狐等人,尤其是那个韩侍,秦裂完全是看不透他。
“秦哥哥,我有些事情,想对你说。”白仙儿轻咬下唇,细声道。
“不用了,我相信你。”秦裂冲着白仙儿一笑,道:“好了,仙儿,我知道你也有自己的苦衷,有些事,我未必要知道的那么清楚,只要我们是朋友,那就足够了。”
秦裂怅惘道:“仙儿,你知道吗?以前我跟吴茂几乎无话不谈,算得上是生死至交-了,但后来各位其主,我忠于城主,他效命军师,所以,我们此后便鲜有联系,就算知道对方的消息,也是无意之中听人家说起。我知道,你跟军师有着什么关系,-但我还是选择会相信你,就像吴茂效命于军师,就算刀兵相向,可是那份情谊,始终还是在的。”
“秦哥哥,你相信我,不管我跟军师有什么关系,但是你相信,我绝对不是涵虚城的人,我所作的一切都有我自己的目的,可是现在我还不能告诉你。”白仙儿道。
“好了,我们不提这件事情了,来,喝酒。”秦裂从一旁拿出一壶酒来,还有两个杯子。
白仙儿揶揄道:“好啊,秦哥哥,你是预谋好的,让我来陪你喝酒。”
秦裂笑道:“是啊,还要不醉不归。”
听到“不醉不归”这几个字,白仙儿忽然恍然大悟,好像忆起了什么,连忙道:“秦哥哥,你说这个时候,客栈都会不会关门了。”
“好像是的。”秦裂道。
“那我们怎么回去?”
秦裂指了指天,又指了指地,笑道:“江湖儿女从来都是天当床,地作被,四海为家,何况还有这些芳草当做枕头,有何不可呢?”
“我才不要跟你同床共枕呢?”白仙儿小声抱怨道。
秦裂:“。。。。。。”
白仙儿扑哧一笑,花枝乱颤,如绝代仙子,跌入凡世界,秦裂看得有点呆了,白仙儿还是头一次笑的这么漂亮,仿佛凌波仙子,落凡而来,烟烟口水,秦裂涩声道:“仙儿。”
“怎么了?”白仙儿满脸笑容看着秦裂。
“喝酒。”
“噢。”-
二人一边喝酒一边说笑,那壶酒渐渐的变得空了。
秦裂在酒壶中誊了誊就,可酒壶里却没有一点就了,于是失望道:“怎么就这么空了。”
一旁的白仙儿脸上绯红,道:“秦哥哥,你别喝了,我怎么看到了两个你?”
说着,白仙儿,站起身子,摇摇晃晃,自言自语道:“我没醉,我困了,我要睡觉了。”
这壶酒,大多是被秦裂喝光的,偏偏酒的后劲大,起初秦裂还没事,但此时秦裂的酒劲也上-来了。
白仙儿晃着身体,终于好不容易才在一块干净的地方睡了下来,头枕着芳草,眼睛都睁不开了,笑道:“秦哥哥,我睡觉了,你可不许做坏事哦。”
秦裂也倒了下来,义正言辞的道:“放心好了,我是那种人吗?”
“就因为-你是那种人,听软姐姐说,你经常跑月影楼去,所以我才不放心呢?我还要嫁人的,你不许做坏事。”到最后,白仙儿的声音越来越微弱,直至消失。
秦裂“哦”了一声,迷迷糊糊的也睡着了。
风吹过二人的发梢,午夜的风刮在了二人单薄的身上,荒草随风舞动,草海之中,波涛万千。
次日,清晨,太阳从云里抬起了头,轻尘客栈的大门,也已经为了客人而打开了。
白仙儿梦到了自己跟一个男的搂在了一起,在梦中还暗暗怪自己,做什么梦不好,偏偏做个春梦,要是被人知道了,还不得羞得要找个地缝转进去。
但这并不是梦,白仙儿睁开朦胧的眼睛的时候,映入眼帘的便是秦裂,又他挺翘的鼻梁,玩玩的眉毛,往下看,还有吞吐着热气的嘴唇,再往下看,他的双手,搂着自己,而自己的双手也搂着他,白仙儿感觉自己的死期来了,再往下看,双腿缠在一起,两--人衣衫不整,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白仙儿觉得自己再也承受不住了,于是“啊~~”
“什么事。”秦裂醒过来,便发现了自己与白仙儿楼楼抱抱的睡在一起,于是随着白仙儿的声音,“啊~~”
两人赶紧分开,各自整理自己的衣裳。
白仙儿气不过,道:“喂,吃亏的是我,你啊个什么啊。”
随即想着刚刚的情景,不由得两腮一红。
“仙儿,对不起,我真的不是有意冒犯,一定是昨夜风吹着太冷了,于是便越靠越近,到最后相依取暖了。”秦裂道,但一想,这样说,是不是有些太不负责任了。
白仙儿一想,还真是这么回事,还依稀记得昨晚上,被风冷得发抖,手不小心摸到了秦裂的胳膊,于是把他当被子给扯了过来。
“秦哥哥。”白仙儿黑着脸道。
“仙儿。”秦裂道,这次无论如何,这次都是他冒犯了白仙儿,要打要罚,他都忍了。
白仙儿道:“你是不是预谋好了的。”
“啊?”秦裂错愕了。
“好色之徒。”白仙儿哼哼两声,没有生气,身子朝着前方走去。
“仙儿你听我解释啊。”秦裂追上去,急忙道。
“有什么好解释的,快去吃早饭,饿不饿啊你。”白仙儿道。
秦裂:“。。。。。。”
就这么算了?
直到过了很久,秦裂才问,你不怪我了?白仙儿相视一笑,道:“我相信你。”
事实上,秦裂也没想过会发生这种事,他以前也不是没大冬天的在外面睡过,跟吴茂一起的时候,也没发生过两日搂抱在一起啊。
秦裂想,难道是自己有内功护体,不惧寒冷?
在吃过早饭后,秦裂便跑去问白仙儿,“仙儿啊,昨晚是不是你抱住我的?”
白仙儿双脸绯红,默不作声,但杀气十足,于是枕头,被子,袜子,统统朝秦裂扔了过去,于是,秦裂就被活埋了。
都是喝酒惹的祸。
在吃早饭的时候,秦裂依稀听到,这附近不远处有个叫做盘龙山的地方,几年前来了群流浪汉,那群流浪汉占山为王,当起了山贼,甚是猖獗,烧杀的事情做的比较杀,但抢掠偷盗的事却做的不少,但那群山贼人多势众,官府也不敢管。
然后,那些江湖人又在闲聊,说那群山贼把某某家的鸡鸭给偷了,然后一个商人痛苦流涕道:“我的包袱被偷了,那里可是有我半年赚来的银子啊。”
秦裂开始还-不以为意,但当他准备和白仙儿离开哦轻尘客栈,继续望着涵虚城的路出发的时候,竟然发现自己的马匹被偷了,就剩下个空车厢在那儿。
一股悲凉的风从秦裂身边吹过。
想必是那群山贼干的吧,秦裂默默无语。但他没打算去找那群山贼的麻烦,他们人多势众,,不好对付,何况就是偷了自己的马,也没什么深仇大恨,现在重要的事是快些回到涵虚城去。
秦裂去问掌柜,这附近有没有卖马的地方,掌柜子答,往东走,约有半天的功夫,有一个叫做桃花村的地方,那儿有马匹卖,但是桃花村的不远处便是盘龙山。
秦裂大惊:那群山贼,竟然跑这么远去偷东西?这到底是有多穷啊。
秦裂想也不想,便跟白仙儿朝着桃花村走去了。
第三十五章秦裂买马
此时的盘-龙山上的山贼寨子里迎来了两名客人,一老一少,老的骨瘦如柴,却身体硬朗,手中拿来一把短刀。少的则是一身白袍打扮,看起来不但不明朗,反而还很阴沉,尤其是他的眼睛,阴暗。
这两个人便是骨老人和慕渊庭。
山贼的头领叫做张大胆,人如其名,胆子很大,官府的人都敢打得半身不遂,但在这两个人面前,却没了傲气,没办法,打不过啊,他别的不怕,就怕死了,还有好多娘们没取,还有好多银子没花呢。
张大胆的身边站在一个中年人,叫做龙剑荡,人如其名,用剑的好手,一个荡字,代表了他那霸气侧漏的剑法,用他的话说,就是虐人如虐够,但跟那个白袍男子过招的时候,自己被虐成狗了。
张大胆和龙-剑荡虽然拿这两个人没办法,但是,他们也不是随意任人宰割的对象。此时,他们两--个把骨老人和慕渊庭请到了上宾的位子。
张大胆说,这-是不打不相识,何况,这两个人还带来了一箱的银子,如此诚意,可见这两个人是--来交朋友的,既然是朋友,那还打什么大啊。
凤凰正睡着盘龙-山的一颗大树下,等她醒过来的时候,慕渊庭和骨老人都已经回来了。-
“怎-么样了?”凤凰问。
慕渊庭道:“师姐,正如你所料,那些山贼,懒散惯了,并不会听人的命令,如今先兵后--礼,教训他们一顿,再给他们银子,他们就会为我们卖命。”
阳光透过树影婆娑,在凤凰的轻纱上透过一股暖意,凤凰喜道:“这就好。”
慕渊庭道:“师姐,师弟有一事不明,那些山贼成事不足败事有余,我们为何要靠他们,我们自己也能杀了秦裂。”
凤凰笑道:“你杀得了秦裂吗?”
“这。”慕渊庭无话可说,他的确不是秦裂的对手。
凤凰笑道:“如今徐岸自己一个人回了涵虚城,秦裂就他跟白仙儿两个人,但是,我们依然只能智取,而不可力敌,秦裂是人,他有自己的弱点的。”
“是。”慕渊庭低头道。
“那就按照我对你们说的计划而行吧。”凤凰咯咯笑道,秦裂啊秦裂,这一回,任你有九条命,都会送于我的手中。
“主人。”骨老人道。
“有什么事吗?”凤凰道。
骨老人叹道:“阮浅杀了涟漪,我们要不要事后对付阮浅,好给涟漪报仇。”
凤凰叹道:“涟漪的死,我也很难过,但是,阮浅现在的身份几乎已是脱离了涵虚城,杀之不难,可是,对付秦裂之后,我们的目标乃是江叶,别忘了,我们可是违反了军师大人的命令,如不戴罪立功,还有什么脸面去见军师?”
这一次,凤凰是对秦裂杀了必杀之心的,不论他是不是江叶的刀刃。
走到桃花村的时候已经是傍晚了,秦裂是练武之人,无事,但是白仙儿却腿脚酸痛,那个客栈老板说什么走半天就到了,可是却走了一天。
这到怨不着那个客栈掌柜的,是秦裂和阮浅都不认识路,走了不少冤枉路,所以才到桃花村。
不过,到了桃花村的时候,才觉得这一天的路没有白走。
桃花村中除了有许多没开花的桃树外,还有很多的奇珍异草,风光秀丽。
即便不是春天,桃树便城了枯树,但大片大片的桃树已经成了壮丽的景象,还有几处山坡,除了种桃树之外,长了许多秀草,山坡上放牛放羊。
傍晚时分,炊烟袅袅,浮云几世人家,村中水潭处,烟波暮霭,迷离万千,各种场景布置,落落有序,当真有陶渊明而言的室外桃园。
村里的人,男耕女织,稚童成群嬉笑,庄稼汉,种植和收割着粮食。
一条溪流贯彻整个桃花村,溪水澄清净彻,河岸种植桃树柳树,柳条垂下,有未出阁的姑娘们,临水照花。
秦裂和白仙儿仿佛走近了人间仙境。
白仙儿感慨道:“以后一定要来这里隐居。”
就秦裂而言,桃花村的景象还是他这么多年来,看到过最美的地方,如果有机会,他也想到这里来隐居,远离江湖上的那些杀戮。
走入桃花村,秦裂完全放松了心态,功名利禄都只是遮眼浮云,哪里比得上这如诗如画如梦如画之地呢?
以后就算养群牛羊,喂几只鸡鸭,再种点小菜,也蛮逍遥快活的。
在桃花村找了小客栈住下,秦裂便水下了,现在夜晚来袭,买马的事情只有明日去做。
次日上午,秦裂便出去买马了。
桃花村人口约有两三百人,卖马的却只有一户人家。卖马的老板叫做秦大牛。听名字应该是个卖牛的,结果秦大牛以前还真是个卖牛的,只是周围的人都有牛耕田了,也不好跑到外地去卖,所以就只能卖马了,卖给过路的侠客商贾,好赚点小钱。
秦大牛一边吹嘘着自己当年卖牛是多么的风光,为周围的人的田耕创下了多少功绩,哗啦啦的一大片,说个不听。
秦裂在马厩看了看这八九匹马,结果没有一匹马是看中了的,这秦大牛与自己虽然是一个家门,说不定五百年前还是一家,但是他的长处在于卖牛,对马匹却不是伯乐了,显然的外行。
秦大牛又给秦裂吹嘘着这些马的好处,说得天花乱坠,五彩缤纷,像这匹红马,简直就是赤兔重生,那匹黄马,简直就是爪黄飞电在世,而那匹白马,简直就是的卢留下的血脉,只此一匹,别处没有。就连一匹营养不良的也能说成是短小精干,日行八百里。
秦裂对马匹没有看上,倒是对这个秦大牛看中了,口才这么好,还当什么农民,卖什么马,去立个旗号,扯张桌子,装模作样的再合一把折扇,说书岂不是更好。
像什么皇帝战蚩尤,大禹勇开九州渠,再拣点江湖上的事迹,准保证,凭他的口才,银子定会像水一般的流了过来。
“大牛哥,你们这儿还有别的马吗?”秦裂不忍破坏他那副自吹自擂的心情,只能涩声问道。
秦大牛张大了眼睛,掉了下巴,惊道:“不是吧,我说秦兄弟,这么多好马,你都看不上啊。”
秦裂无语,这也能算得上好马吗?
“你看这匹烈火红驹怎么样。”
秦裂:“。。。。。。”
名字霸气,马匹却是瘦小。
“你看这匹无敌英雄温候赤兔怎么样,不是我吹,人中赤兔,马中吕布,这马绝对不错。”
秦裂低着眼睛望着他,叹声道:“大牛哥,是人中吕布,马中赤兔。”
“啊,不好意思啊,我给忘了。”脸皮比城墙还厚的秦大牛居然不好意思起来了。
这匹马虽不是什么神驹,倒也挺不错,不会耽误回涵虚城的时间的,秦裂道:“好,就这匹了。”
秦裂心道,其实这儿,民风还是挺淳朴的,一个卖马的人都这么多乐子。
秦大牛喜道:“这位客官果然是英武不凡,伯乐在世,我就知道这匹无敌英雄温候赤兔一定会找到他的主人的。”
秦裂打断道:“能直接告诉我多少钱吗?”
“好的,这位客官果然爽快,只要纹银二百两。”秦大牛道,这还是他看在秦裂跟自己都姓秦的份上,开出的亲情价。
秦裂很不得把秦大牛给当马用,这匹马又不是什么好马,只是能勉强用而已,你还要出这么贵的价格,好吧,收回刚刚说这里民风淳朴的话吧。
秦裂掏出一张银票,道:“不用找了。”
“谢谢客官打赏。”等到秦裂走了以后,秦大牛才把银票拿出来看,心中窃喜今天又宰了头肥羊,往银票上一看,结果只是二百两,不用找个屁啊。
秦裂花了二百两银子买了匹马,心中大感不值得,自己杀人可是刀里来火里去的,不过仔细想想,其实钱财对自己而言,根本就没有那么重要。
秦裂牵着马走在街上,前方却出现了欺行霸市的一幕。
几个模样不三不四的人,各自扛了把大刀在肩膀,耀武扬威的走起路。
路过一个水果摊的时候,领头的一人不怀好意得道:“这香蕉怎么卖的?”
小商贩沾沾赫赫得答道:“十文钱一串。”
“什么?这么贵,你这个黑心的商贩,一文钱,我给你收了。”摊上所有的香蕉都被他给挪了出去。
小商贩心中叫苦,但表面又不敢有任何违抗,怪只怪,今天出门没有看黄历。
“这个荔枝怎么卖的?”
“哦,一文钱。”小商贩心里把这几个人咒骂了几百遍。
“恩,这还不错,我给你收了。”
领头那人,看见一菜摊子,走过去道:“你这冬瓜怎么卖的?”
“不要钱,送给你了。”菜摊子的女主人,沾沾赫赫道。
“哎,我是那种那人东西不要钱的人吗?不过既然你诚心诚意的送给我了,我于就手下了,却之不公马。”领头那人眉开眼笑,把几个冬瓜搬了出去。
“兄弟们,我们继续买东西,耶?人呢?怎么都跑了,老子我有那么恐怖吗?”领头那人叹道。
第三十六章爱上桃花村
这三个人是盘龙山上的山贼,平日里欺男霸女,抢掠偷盗的事干的不少,当然,欠的人命也不少。
今天他们到桃花村来买东西,说白了就是变相的枪,任何东西只要一文钱,反正是买来的。
刚开始的时候,村民们还没有发现,当发现的时候,被抢了的时候,又太晚,不过,村民对此已经有了经验,所以跑起来比兔子还快,奔走相送,说山贼来了。各门各户,紧闭大门,从门缝里望着外面,等山贼走了,再出来。
那领头的山贼,也觉得今天够倒霉,才买到这么点东西,那够山上两百多号弟兄们吃啊个,反正,得想办法,再去购买点东西。
大街上,几乎所有人都收拾好东西逃之夭夭了,只有秦裂还牵着那匹花了二百两银子买来的天价马,留在那儿。
刚刚发生的那一幕,秦裂都看呆了,这些村民都是武学高手啊,轻功炉火纯青,秦裂不得不佩服,倒是这几个人,究竟是什么来历,村民们这么怕他?难道是县太爷的城管,来抓不法商贩了?
秦裂心中叹道,这城管呢乃是百姓的兄弟官,都不知道和睦点,这邻里乡亲的,处理事情别这么简单暴力嘛。秦裂做杀手都没有走上前去直接一刀把人杀了,还是问了问别人有没有什么心愿没,不管有没有,秦裂是不会帮别人完成的,至少可以让人死得轻松一点嘛。
秦裂看着这几个“城管”朝自己走来了。
那三个三贼先是打量了秦裂,然后又围着他的马打量了半天,马头,马腿,马屁股,都一览无遗。
秦裂奇怪了,这匹马虽然是用二百两银子买回来的,但是真正的价值未必值得到二十两银子啊,有什么好看的?
那名山贼头领啃着一根香蕉,冲着秦裂嚷嚷道:“喂,汉子,你的这匹马怎么卖的?”
秦裂不假思索的答道:“二百两纹银。”
这是秦裂买的价格,但山贼头领却听成了买的价格,立即被怔住了,一口香蕉差点喷出来,咳道:“二百两,你怎么不去抢?”
秦裂解释道:“这是我的事,我要走了,麻烦你们别挡着我马的道路。”
山贼头领却不乐意了,道:“小子,你神情什么,这马我一文钱给你收了,你走吧。”
说着,另外两名山贼便要过去牵马,秦裂手中的缰绳往后一扯,那匹价格二百两的“神马”也踱步走到了秦裂的身后。
秦裂道:“一文钱你就只可以买跟马毛。”
秦裂不再理会这几个人,只顾自己牵着马朝客栈的方向走去。
“这臭小子,知不知道老子是谁,不识抬举的东西,给我揍他,狠狠的揍。”山贼头领大失颜面,招呼着身后两名山贼去揍秦裂。
秦裂觉的好笑,就只会欺负普通老板姓的人,也敢来拔老虎的牙。
秦裂挽起袖子,他今天没带刀,但手脚的功夫却不差,简简单单的几招便把这几名山贼打得鼻青脸肿,哭爹喊娘。
三名山贼,跪倒在地上,哭着求饶道:“大爷,我们知道错了,饶命啊,饶命啊。”
秦裂暗想,这几个不法分子暗中教训教训就行了,便道:“你们滚吧。”
“谢谢大爷。”
“大爷,祝你全家身体健康。”
“大爷,祝你早生贵子。”
于是,那三名山贼灰溜溜的逃走了。
秦裂:“。。。。。。”
秦裂牵着马回到客栈,把小二叫过来给了锭银子,让他给马喂点草料,看这马瘦的,那秦大牛肯定是个扒皮。
小二把走牵走之后,秦裂前脚刚踏进客栈,后面白仙儿的声音就从后面传了过来,“秦哥哥,秦哥哥,我子一个农民的家里,找到了一辆还不错的马车,那农民老伯低价卖给了我。”
秦裂差点一个趔趄,自己在外面辛辛苦苦好不容易才找到了一匹马,并且花了高价才买到手,在回来的途中还打跑了三个打马主意的山贼,这才能回到客栈。
而白仙儿呢?他牵着一辆马车,停在了客栈的一旁,只见那马剽悍,看那马腿,是多么的雄壮有力。秦裂心中感慨道:“这才是神驹啊。”
“秦哥哥,你怎么了?”白仙儿关心的问道。
“没,没事。”秦裂咽咽口水,买马的艰辛与波折,他是不能给白仙儿说的,要不然白仙儿会嘲笑自己的。
“没事啊,这就好,我刚刚听人说,村子里有个叫做秦大牛的马商,刚刚宰了一只肥羊,一只价值不过二十两银子的马,他卖了二百两,真是个冤大头。”白仙儿笑道:“秦哥哥,我们有马车了,你不用去买马了。”
秦裂感觉自己的额头不停得冒着冷汗,道:“仙儿放心吧,我不会去买马了。”
这个时候,客栈的小二不知从哪里冒了出来,对着秦裂道:“这位客官,你的马我已经喂好了,不知道,还有什么吩咐没有。”
小二刚刚在秦裂身上得了点好处,这下有赶紧来献殷勤,这个秦裂,可是个财主啊。
白仙儿看了看小二,有盯了盯秦裂,迷糊道:“马?什么马?”当即又清醒过来,惊呼道:“哦!秦哥哥,你~~唔!”
秦裂赶紧把白仙儿的嘴捂上,这件事心知肚明就可以了,那个该死的秦大牛,你卖马卖这么贵倒没事,你干嘛还到处乱讲啊,简直就是破坏形象。
小二还杵在一旁,笑盈盈的道:“不知客官,还有什么吩咐吗?笑的就算上刀山下火海,一定会竭尽所能,达成客官的愿望。”
秦裂道:“村子里不是有个池塘吗?你进去试试水温怎么样。”
“好嘞。”小二心道,这位客官一定是想去洗澡,真是个傻牛,这大冬天的,水肯定是冷的啊,说不定过一阵子还要结冰呢?也罢,我去试试,水温怎么样,要是不怎么冷的话,我就回来禀告客官,然后领赏,这银子啊,;来得太简单了。于是,小二屁颠屁屁颠的跑了出去。
“那谁谁谁,刚刚不是拽上天了吗?还敢打伤我们兄弟,还不快出来给大爷我认错,说不定,大爷我一开心,就饶了你。”客栈外面传来一个男人的声音,秦裂听得出来,就是刚刚来向自己花一文钱买马的那个家伙,他带来了一帮人,个个威风凛凛,粗壮结实。
“好啊,你这个死家伙,刚刚欺负了我们兄弟不算,现在又强拐良家妇女,看我怎么收拾你这胆大包天的淫贼,小美人儿,别怕,哥哥就来救你了。”那山贼哈喇子都快流出来了。
进客栈的第一眼,山贼便看到了秦裂捂着一个女孩的嘴,那女孩支支吾吾的。
白仙儿挣脱秦裂捂住自己嘴的手,;连忙道:“秦哥哥,他们是?”
秦裂道:“好像是城管。”
“呸呸呸,什么城管,给老子听好了,老子是盘龙山的侠盗。”那山贼理直气壮的道。
秦裂“哦”了一声,道:“原来就是你们偷了我的马啊。”
“什么马啊?”那名山贼疑惑了,不是他没偷过,而是偷得太多,分不清谁是谁的了。
“看拳。”
“等等,我还没有准备好。”那山贼一声惊叫,只见那拳头望自己脸上打来,于是感觉四周一黑,身子不由自主的转了几个圈,然后就混到了。
秦裂想到这些偷自己马的山贼就来气,不是他们,自己就不会浪费这一天的时间,不过这也算阴差阳错的因祸得福,要不是他们偷了自己的马,自己也不会找到这样的一处人间仙境。
那帮山贼,见领头的人物被一拳打倒,心里气着了,他们人多但就大,根本不畏惧秦裂,不知道是谁说了一声“兄弟们,一起扁他。”于是,这帮山贼抡胳膊舞刀向秦裂扑来。
“秦哥哥。”白仙儿向秦裂眨了眨眼睛,递上去一根木棍,于是秦裂抄起木棍,正面迎向那帮山贼。
尘土飞扬,惨叫连连。
“啊!”
“哦!”
“唔!”
“吁!”
。。。。。。
那帮山贼齐齐的跪倒在秦裂的脚下,纷纷求饶。
“大爷,这次我真的知错了,你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我们吧。”
“是啊,大爷,我以后,再也不骚扰老百姓了。”
“大爷,你就是天上的身,我就是地上的小蛐蛐,你别跟我们计较啊。”
秦裂:“。。。。。。”
白仙儿道:“你们走吧,记得,以后不许再胡作非为了。”
“谢谢,这位姑娘,你一定会找个好人家嫁了嫁了的。”
“是啊!你一定会养一群鸡鸭,生一堆儿女的。”
“要不明年考虑下我吧。”
“别听赵老四乱说,姑娘美丽非凡,简直就是要闪瞎我们这群凡夫俗子的狗眼啊,美人儿,你看我们怎么样。”
秦裂喝道:“还不滚。”
“是是是。”于是,这群山贼跑得比兔子还快,一溜烟,就不见踪影了。
白仙儿:“。。。。。。”
秦裂尴尬道:“仙儿,要不我们出去走走吧。”
白仙儿点点头。
出了客栈,霎时觉得鸟语花香,冬天没得跟春天似的。
白仙儿道:“秦哥哥,你说,这桃花村的桃花开了,该有多美啊,遍地桃花,人间仙境,我真想以后,就在这里住下了。”
秦裂心想,如此美轮美奂的景象,就不该是凡间才有的,如果有可能,我也想在这里隐居起来,从此再不理会江湖上的恩恩怨怨,只要再这红尘中,逍遥山水,就心满意足了,就是不知道,自己等不等得到这一天了。
白仙儿嬉笑着对秦裂道:“秦哥哥,我倒是觉得,你要是在江湖上混不下去了,可以来这里隐居。”
秦裂笑道:“仙儿胡说什么呢?我秦裂可是堂堂涵虚城的人,涵虚城不灭,江湖上就有我的一席之地你别忘了,我可是威震江湖的鬼道杀手诶。”
白仙儿笑得肚子疼,道:“好了,好了,我知道秦哥哥威武霸气,铁血真汉子,要不以后,陪我来这里隐居啊。”
秦裂思索了一下道:“好,如果有机会的话。”
白仙儿嫣然笑道:“一言为定。”
“一言为定。”
冬风扫过街头,打在二人的注目相视的身上,却是如沐春风,浑身都是暖洋洋的,画面,仿佛就在这一瞬间定格。
阳光融化了二人的躯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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