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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四章一马当先
“皇上驾到”，数名禁军在人群外扯着嗓子粗狂的喊道，与此同时，一队士兵大步上前，生生在拥挤的人群中拨开了一条宽大的通道，随后就见一大一小两架辇车驶了进来，直停到了主席台下。
“想不到皇上都来了。”
“皇上好几年不理事了吧。”数万人跪在地上交头接耳议论纷纷，直到辇车驶过后才有重新站了起来，全都眼巴巴的看向主席台，有好些日子没听说过皇上了。
太子连忙快步走下主席台，带着一众官吏迎了上去。今日没有朝会，所以许多朝中许多官员都来看热闹了，包括右相谢作诗和左相齐荣。齐荣和谢作诗对望了一眼，均从对方的眼中看出了疑惑，他们并不知道皇上会来。
“儿臣参见父皇，父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臣等参见皇上，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太子与一众大臣叩拜道。
“嗯”，周帝微微点头，扶着辇车的柱子站了起来，“都起来吧。”
众人由是平身而起，太子又连忙上前亲自扶着周帝，一同走上主席台。自始至终，太子也没有搭理三清道人，尽管此人长得仙风道骨慈眉善目，但他对其没有好感。若不是此人，他的父皇又怎会如此“不务正业”。
倒是左右二相上前与三清道人热络的打起了招呼，一起走上了主席台。
“耿儿，朕和国师刚才在学院门口听见里面一阵欢呼，朕错过了什么吗？”周帝当仁不让的坐到主席台的主位后问道。
“哦，那是清风刚刚射出了神来一箭引发的。”太子脸上略带兴奋之色，将刚才的情况仔仔细细的对周帝说了一遍。
此刻风依然没停，吹动遮阳的伞盖呼呼作响，周帝完全可以理解的李清风那一箭的难度。
“能在大风之中，七十步外，一箭穿靶，清风公子不愧是人中翘楚。”三清道人在一旁抚着自己飘逸的长须慈和的说道。
周帝闻言微微点点了头，对太子说道：“把他们三人叫过来，朕要好好瞧瞧我大周的俊杰。”
当下有侍卫应命而去，不消一会儿，便带着李清风、齐江月、秦怀玉走了过来。
“草民李清风参见皇上。”
“草民秦怀玉参见皇上。”
“微臣齐江月参见皇上，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三人依次参拜了周帝，齐江月已经在朝为官，所以自称微臣。
“恩，都起来吧。”周帝满意的点了点头，又对三人说道：“我听说你们今日比试是为了争夺京师第一公子称号？”
“正是”，三人都点头回应道。
“好，年轻人朝气蓬勃。”周帝赞许道，“如此，朕也填个彩头，谁要是获得透明，朕就钦封他为大周第一公子。”
周帝此话一出，周围的人均脸上动容，大周第一公子，这可是亘古未有的事啊。即便是谢作诗这样人老成精的人，脸上也闪过一丝异色，看着秦怀玉微微点头。
“另外，太子许诺的谁赢谁就做下一任京师令的事，朕也认可。好了，你们都退下吧。”周帝又说道。
“多谢皇上。”三人连忙叩谢。三人之中，李清风的眉头微皱，倒不是担心会输，而是他看到皇上的脸色，明显有疾在身。虽然桑老头说他只是半吊子水平，但那是相对他自己的水平而言的，其实李清风的艺术已经远远超过了许多医生，因而他一眼就看出周帝身上有病。
“匡”，锣声响起，第五场比试马艺开始，李清风脱了长衫，换了一身劲装，跨在风影马上，雄姿英发，倒还真像个骑士。
圣人学院的马术先生一挥手中的旗帜，三人一抽马鞭，三匹马便如同箭矢一般从大广场内冲了出去。根据比试规定，三人从大广场出发后，要绕着京师跑一圈，谁先回到大广场，谁就是这一场的胜利者。
唏律律，风影马一声嘶鸣，瞧了一眼其它的两匹马，马眼里满是不削，似乎觉得与这种中原的劣马比试，掉了它马王的身价。当下一扬马头，踢下加速，越过二马。
“现在比试的情况怎么样了？”就在李清风三人纵马跃出大广场后，周帝对太子问道。
“黄院长，你来给皇上说说吧。”太子转头向身后说道。
“是太子。”太子身后一个年过半百身穿儒服的人恭敬答道，他叫黄郁光，乃是是圣人学院的副院长之一，也是今日的比试的总负责人。“回皇上，现在已经比试了礼、书、数、射四场了，目前成绩李清风和齐江月持平，秦怀玉分数略低，现在进行的是骑艺比试。”
周帝听完后微微点点了，随即转身向后看去，忽然眼中闪过一丝疑色，“怎么没见王羲之？”
“父皇，王院长在去年已经去世了。”太子小声回道。
周帝闻言脸色明显怔了一下，眼中闪过一丝伤情，良久过后才又开口问道：“那现在谁是院长？”
“禀皇上，现在学院暂时没有院长。”黄郁光回道。
“谢卿、齐卿，怎么回事？”周帝脸上有点不高兴了。
“皇上息怒，并非是朝廷不下任命，而是圣人学院迟迟没将院长人选上报上来。”谢作诗连忙起身回道。
“皇上，确实不关两位相爷的事，我们还没有合适的人选。”黄郁光也连忙说道。圣人学院乃是大周最高学府，每年都许多学生入朝为官，所以与朝廷非常重视。院长虽然是院中选举而出，但都必须获得朝廷的任命批文。并且，历届院长都还会在朝廷中挂个虚职，比如王羲之就被封为太子少傅，从一品的品阶。
“郑玄呢？不是还有郑玄嘛，怎么不推举他做院长。”周帝皱了皱眉又问道。
“皇上明鉴，各院院长本来是一致推举郑大师为新任院长的，可惜郑大师以年事已高为由坚决不肯接受，所以这才一直耽搁了下来。这一年来学院的事务，都是我和其他两位副院长一起商议决定的。”黄郁光回道。
“父皇，恩师今年已经七十五岁了，确实年事已高了。”太子在一旁说道。
今日，李清风三人比试，郑玄作为李清风的老师，为避嫌疑，并没有来到大广场，只是叫小叶辰和小姑娘雅兰不停的跑来打探消息。
“你叫黄郁光对吧？”周帝略微思索之后说道：“从今天起你就是圣人学院的大院长了，朕也封你个太子少傅吧。”
“皇上，臣威望不足王院长十分之一，万万不敢担此重任。”黄郁光一下跪倒在地，语气惶恐的说道。
“好了，就这么定了，圣人学院是我大周的最高学府，岂能没有院长。”周帝斩钉截铁的说道，“谢相，你下去安排一下黄郁光继任院长的事。”
“臣领旨。”谢作诗也跪倒地上叩拜道，对于谁当圣人学院的院长，他根本就不在意，反正也是挂个太子少傅的虚职。
处理了圣人学院院长的事后，周帝感到有些疲倦，便不再说话，开始闭目养神起来。
也不知过了多久，周帝耳中突地听到“哄”的一声马叫，他睁开双眼，只见当先一马快如闪电的向着主席台的方向狂奔而来，在空中留下了一长串的影子，正是风影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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