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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城谈梦
当蓝雨萱睁开眼睛时,已是黄昏。电视正又在播放昨夜老伯跳楼的事情。
蓝雨萱醒来,看到这幕,心头一软,竟是又想哭。苏阳风赶紧转台,换到了少儿频道。
喜羊羊和美羊羊正在青青草原斗蛐蛐,突然懒羊羊跑过来,拿起蛐蛐就往嘴里塞。嘎嘣作响后,沸羊羊来了,一个拳头在懒羊羊头上翘起了个包,气呼呼对懒羊羊喝道:“尼玛懒羊羊,我们是吃草的,你吃啥蛐蛐,以后我们还怎么见人。是不是录制完节目后的大鱼大肉,你吃腻了,现在想吃蛐蛐了。”
蓝雨萱破涕为笑,在苏阳风手臂用力捏了一下,娇笑道:“哪有你这样旁白的,人家小朋友要是听到你这样玷污喜洋洋,不用口水淹死你。”
苏阳风一个劲的叫疼,身体不由自主像蓝雨萱靠去。一公分,又一公分……
终于,诺曼底登陆了,一个闪电出击,灰太狼叼住了美羊羊,狂吻了下去。
蓝雨萱倒是习惯了苏阳风这招,也没闪没闭,迎了上去。
顿时,天雷勾动地火,树欲静而风不止,落花流水缠缠绵绵,一曲和谐轻舞在夕阳下挥舞。
刚把蓝雨萱上衣扣解开,苏阳风就想到了遇见房奴那一幕,整个人仿佛被电了一般。
“阳风,怎么了?”羞涩的蓝雨萱,轻声问道。
“萱,你又大了。”苏阳风调戏道,管它什么房奴,看就看吧,劳资要的是激情。
“你好讨厌,亏我婶找了个这么好的房间给你。”蓝雨萱的脸更红了,就快赶上苹果了。
一个迷离的抬头,一声轻哼,缠绵悄悄起步。
砰砰砰——
急促的敲门声,打破了梦幻,苏阳风懊恼着扣起刚解开一半的皮带。
“叔,你在不在里面啊?在不在啊?”苏阳城在门外大叫。
无奈,开门。
“叔,你真在这里面啊。咦,雨萱姐姐也在诶。”苏阳城一惊一乍,又一贱笑:“咦,雨萱姐姐脸好红啊,难道生病了!”
“对,你雨萱姐姐相思病了。”苏阳风不怀好意笑道。
“相思病,是许仙那种么,那雨萱姐姐还有治么叔。”苏阳城两眼睁得豆大(罗汉豆),一股灵气直逼近天灵盖。
“你们两国宝,真是那你们没办法。”蓝雨萱叹道。
“谢雨萱姐姐夸奖,叔,你的饭。”手举起饭盒,递给苏阳风。
“萱,我们一起吃吧。”接过饭,苏阳风对蓝雨萱道。
“不了,你吃吧,我找我婶去。”蓝雨萱道。
“这是赤裸裸的嫌弃啊。”苏阳城在边上起哄。
“你个小调皮,待会再来收拾你。”蓝雨萱起身,往门口走去。回头对苏阳风挥了挥手手,关上了门。
“诚诚,这个鸡腿给你吃吧。来,啊——”苏阳风拿起鸡腿,往苏阳城嘴边送去。
“叔,表这样,人家刚吃饱。”嘴上这么说,手还是很不客气的结果鸡腿,吧吱吧吱的吃得正香。
带吃完了饭,夜幕已降临,蓝雨萱还没回来。
苏阳城就在房间里转了半天,翻这翻那,从小到大,苏阳城总对苏阳风的房间很好奇。不管是老家那间还是大学时的宿舍,又或是那间屋顶小别墅,都被苏阳城翻了遍。这刻,就连南柯医院这VIP病房也被苏阳城照顾了一回。
“叔,这房间,我总感觉怪怪的?”翻完后,苏阳城坐在沙发上,回忆着什么。
苏阳风一惊,难道是哪里翻出了一本黄色杂志,这到底是哪个缺德的病人留下的!
“叔,这里有股怪怪的味道……”看苏阳风没说话,苏阳城继续道。
“什么怪味道啊,不就是医院的消毒水之类的么。”苏阳风道。
等等,难道是……
没等苏阳风开口,苏阳城仿佛触碰了某处的伤痛,回忆道:“我前几个月,不是生了一场大病么?那场大病后,我总是梦到很奇怪的东西,刘医生说那是噩梦,可我却觉得……好真实啊。”
“你梦到了什么?”苏阳风感觉,这世界顿时变味了,一切都开始不一样了。
“梦里,天空总是乌云密布,有时还有闪电,可又不下雨。”苏阳城回忆道,此刻的他,仿佛褪去了幼稚,说着不符合年龄的话:“后来,梦里出现了一个人,之后就忘记了。总之,那梦里我过了好久好久,好像有几年一般,累死了。醒来后,我总感觉困困的。对了叔,我看到你了!我想起来了,还有雨萱姐姐。”
“少年,那不是梦。”一个声音,在墙角想起。
风城两人同时回过头,一株千年矮前,一个中年人弯着腰,正抚摸着枝叶。
“是你!”苏阳风惊,又见到这人了。
中年人回过头,淡然一笑。
“叔,味道就是这人身上发出来的。”苏阳城惊恐的看着房奴。
“放心,我不是鬼,哈哈,别怕少年。”房奴笑道。
“你和那些人有同样的气息,你……”苏阳城想起了梦中的那些人,个个荣罩着一股神秘的气,那气,好玄。
“你知道我的梦?”苏阳城又问道。
“不知,但我听过。那也只是一个传说,古书上也许还有记录。那是一些我们奴接触不到的事物。不过,我敢确定,这娃的定不是梦。因为,他能感受到我的存在,千年来,能感受到我存在的,这世界我还没遇到过几个。”房奴淡淡道。
“你是什么人?”苏阳风问道,他很想知道,这个违背现有科学存在的人,到底是什么。
“我是生物吧,只是又好像不是,又像一种次序,掌管着这片区域的风水。”房奴自己也迷茫,他到底是什么。这个问题他想过,可没办法摸头,他只记得自己该做啥,那是职责,奴穷尽一生,都为职责而生。
“其实,青年,你也是我们这一类,只是,我感觉不到你身上的气息,我想,是被尘世抹除了吧。”房奴道。
“我?和你们一类?”苏阳城不敢相信,这是哪门子的道理。自己是人,是有血有肉,要吃饭睡觉的人,谁特么是你一类了。
“呵呵,别奇怪,我们这类也不是你想的那么虚无,就像,你们人,其实也是天地间的一种次序所在。”房奴笑道。
“那我呢,我呢?”苏阳城听到房奴说苏阳风是他们一类,就兴奋,已经把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抛脑后了,娃就是娃,总想着和别人不一样。
“你……应该也是我们一类吧,只是,你不属于奴。你太小了,好难扑捉你本性。”房奴眼里露出一丝迷惑。
“那鬼怪妖魔呢?”苏阳城问道。这问题,应该很能引起少年兴趣吧。
“万物皆为次序,一种存在,无非被扣上了各类的名罢了,鬼怪妖魔在我们看来,在正常不过了,而你们视乎很排斥。我想,这世间应该有个造物者,完成了一项完美的序,这个世界才得以显现吧,不过,那已不是我职责所在,我也不能与你们说清。”房奴道。
苏阳风此刻突然想起了小时候的一个事情。那时,每当睡前,闭上眼睛,总是有道弧形的墙,出现在了眼里,那墙总是向自己慢慢靠近,过一会又远离,如此往复。一连几年,那墙依旧不变。他总想着穿过去,可身体总动不了,静静的看着墙。他很好奇,墙的另外一边,到底有什么。可那些年,陪伴他的,也就只有一道漆黑的墙。后来,长大了,墙慢慢的不见了。
“那也许,就是通往彼岸世界的壁吧。”房奴淡淡道。
苏阳风一抖,自己是在想,怎么房奴就知道自己想啥了。
“不要觉得奇怪,此间是我掌管,而且你们没学会控制自己的思想,所以,你想即你语。”房奴解释道。
“厉害!”两人先后竖起拇指。
“好了,不扯了,那女子来了,我走了。下次见。”
说完,身影消失在墙角,千年矮也随之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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