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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位少年,竟然好意思欺负一位老人家?”
任飞实在看不下去了,嘴角微微一笑,略带挑衅地说。那意思就是两个人欺负一个老人家算什么本事,有本事冲着小爷来啊?
被称为白俊逸的少年一怔,停下了脚步,一双满是凶光的眼睛瞪向任飞:“你算什么东西?识相的赶紧滚开!”
安叔拉了拉任飞的衣角,关切地说:“孩子,不要管我这糟老头子了,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
“安叔,你放心,有我在,绝不能让他们欺负你。”任飞微笑着,用不屑地眼神望了望眼前的两位少年,“就凭他们,我还看不在眼里。”任飞说这话是有他的道理的。在李家沟的时候,他便是村里的孩子王,年龄相仿甚至大几岁的孩子都不是他的对手。
“孩子,你有所不知啊,我看你像山里打猎人家的孩子,虽然有些蛮力,还是不要趟着浑水的好,你的好意老朽心领了。”安叔顿了顿,竟有一些眼泪流了下来,“这两位都是镇上大户人家的孩子,家族里都是修真者,他们两个也是镇上修真学堂的学院,恐怕用不了几年也要进入旋照期了,我们是万万招惹不起的。”
任飞一怔,修真者三个字深深地刺激着他的神经。他原本以为修真者都像父亲和李家沟的修真者们一样胸怀宽广,仁慈又伟大,为保护村民的安全不惜用生命去和野兽搏斗,每次围猎回来都将自己多大的猎物分给那些没有自给能力村民。所以,任飞从小的理想,就是成为想父亲一样的修真者。但自从那晚,当他听到那凶恶的都大人和那群锦衣大汉们都是修真者时,他震惊了。原来修真者也会如此邪恶,这简直就是在玷污修真者这个神圣的词汇!想到这里,任飞不由地怒火中烧!
“修真者?有何了不起,像他们这等人即便成为了修真者,也只能是修真者中的败类!”任飞怒气上冲,横眉冷竖,右手无名指莫名地抖动了几下,顿时一股强大的气势使周围的空气骤然冷却下来,安叔和两位少年都不由地一怔。
“小叫花子,你是要找死么?”白俊逸平怒目圆睁,平举着匕首直逼向任飞。
“那就看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任飞冷笑一声,当下站定,一副无所谓的样子。似乎在说,来吧,别客气,随便刺。眼看匕首就在眼前了,任飞竟丝毫没有躲闪的意思。
“孩子,小心!”安叔惊出一身冷汗,心想这孩子只会嘴上逞英雄,一动起手来就吓傻了,连躲都不会了!这如果被刺中,不死也得是重伤!
就在匕首即将碰触胸膛的一刹那,任飞忽然轻移脚步,只向旁边稍微一侧身,便让过了闪着寒光的匕首,与白俊逸错过了半个身形。
任飞大喊一声“倒!”,右肘用力只是向白俊逸背后一顶,白俊逸整个人便“扑通”一声趴到在地上,摔了个狗吃屎,匕首也脱手而出,甩出去老远。任飞迅速抬脚将白俊逸踩在了脚下。整个一连串动作只发生在几秒钟,那速度之快,以致在场的所有人都没有看清整个过程。
可怜的白俊逸,直至被任飞踩在脚底下,也没弄明白自己到底是怎么摔倒的。
“任公子好身手!你是修真者吧,老朽有眼不识泰山了。”安叔由衷地赞叹着,对任飞不免高看了几眼。他从来没见过谁有这么快的身手,所以他想,大概只有真正的修真者才能做到吧。
“呸,呸!”黄亮连呸两声,满脸的不屑,安布对任飞的称赞显然刺激到他了,“这样就是修真者了?差得远呢!”
“亮哥,亮哥,救我啊!”白俊逸挣扎着向黄亮求救。
“真没用!下次不带你来了!”黄亮叹了一口气,从腰中抽出一条青羽软剑,恶狠狠地对任飞说,“快放了他,不然让你好看!”
“放了他?好啊!”任飞飞起一脚,踹向白俊逸,捡白俊逸翻着滚滚向黄亮,又厉声说道:“你们两个一起上吧!”
“少爷们,不要再打了!,小店是小本生意折腾不起啊。”安叔一边向三位少年作揖,一边苦苦哀求。
“哼,不要再打?说的轻松。”黄亮冷哼一声,指了指任飞,“这个小叫花子打伤了我兄弟,这笔账怎么算?”
“我赔,我赔!”安叔从怀里掏出五枚金币,小心地捧着递了上去,“这是小店两个月的收入,都赔给白少爷做医药费。”
“这么点钱?你还是去打发那个小叫花子吧,小爷只要你的金丝剑!”黄亮伸出一只手,示意安布快点交出金丝剑。
“黄少爷,我求求您了,金丝剑不是什么名贵的宝剑,只是我家祖传的,老朽是万万不能做主给您的。”安布急的眼泪都要掉下来了。
“不是宝剑,整个盘蛇镇谁不知道,金丝剑是全盘蛇镇唯一一把普通人能使用的又具有灵气的宝剑,有了它相助,筑基期的修炼将会事半功倍。”黄亮抿了抿嘴巴,似乎憧憬道了自己得到金丝剑的样子。
“哎呦黄少爷,您这是听了谗言了啊,这是谁造的谣啊,若金丝剑真有那么大的威力,老朽早就是个修真者了。”安布张开双臂旋转了半圈,又接着说:“您看,我这哪有半点修真者的样子?”
“哼!”黄亮冷笑一声,“你们凡夫俗子怎么懂得如何修真?灵器到了你们手中也是垃圾,但在小爷这里就不一样了。”
“黄少爷,恕难从命!”安布费劲了唇舌也舒服不了黄亮,只得摆出一副头可断血可流金丝剑绝不能给的架势。
“亮哥,跟他们费什么话,快替我报仇啊!”白俊逸一骨碌从地上爬起来,一边斜着身子揉着背,一边催促。
“闭嘴!”黄亮很是不满白俊逸的狼狈表现,没好气地说,又转向安布,双目露出凶光,“看来你是要敬酒不吃吃罚酒了。”说着,软剑一挥,直砍向安布的左臂。
任飞一个箭步窜了上来,用匕首一挡。只听“嘡啷”一声,顿时火花四射。
任飞虎口一阵发麻,没想到黄亮这小子看起来瘦瘦弱弱的,力气还真不小,比起白俊逸那小子不知道要强上多少倍。
黄亮被震退了半步,暗道一声“不好”,当下责怪自己太轻敌了。没想到这小叫花子不仅身手敏捷,力气竟也这么大,恐怕已经是筑基后期的境界了,自己恐怕不是他的对手。
黄亮正寻思着怎么脱身,任飞一个箭步跟了上来,一脚踢到了黄亮握着青羽软剑的手,软剑应声脱手,任飞紧接着又是一脚踢向黄亮的胸口,黄亮踉跄退了几步,一个不稳,便蹲倒在地上,嘴角流淌出一丝鲜血。
“亮哥,亮哥,你没事吧!”白俊逸见黄亮落败,慌忙跑过去搀扶黄亮。
黄亮一甩胳膊,挣脱了白俊逸的手,白了一眼白俊逸,一骨碌爬了起来,指着任飞嚷道,“小叫花子,你给我等着,有种你就别走!”说着,一把捡起青羽软剑,飞似地逃走了。
“亮哥,等等我!”白俊逸一时没反应过来,在原地冷了半晌,也一溜烟似地跟了出去。
“任公子,我看出来了,你不是等闲之辈,但双拳难敌四手,他们去搬救兵了,好汉不吃眼前亏,你快走吧,这些金币你拿着。”安叔将原先那五枚金币一股脑地全递给了任飞,似乎忘记了这是他两个月的收入。
“我走了你怎么办?”任飞微微一笑,黑灿灿满是泥水的脸上露出两个可爱的酒窝。他没有去接金币,因为他根本没打算走,事实上他也无处可去。
“你不用担心我,我一个老人家,他们不能把我怎么样。”安布诚恳地说,“我这里全是些破烂,任他们打打砸砸,消消气也就完了,损失不了多少。”
“好汉做事好好当,是我打了他们,岂能连累安叔?”任飞神色一怔,朗声说,“安叔不要怕,使他们先动的手,我就不信这诺大个盘蛇镇就没有天理了吗?”
“话是这样说,但他们都是些富家子弟……”
“就是这里,师兄们可得为我们报仇啊!”两个人正说着,外面忽然传来了一阵尖锐的声音。
任飞皱了皱眉头,他讨厌这样的声音。
“不好!任公子,他们来了!”安布沮丧地说,眼神中露出一丝恐惧。
七八个俊俏少年忽然闯进了院子,将任飞和安布二人为了个严严实实。
为首的少年大约有十五六岁的年纪,比其他少年高出一头,清秀的双眼隐约散发着一股英气。
“段师兄,就是他!”黄亮站在那个被称为段师兄的少年旁边,指了指任飞说。
“是你打伤我两位师弟的?”被称作段师兄的少年冷冷地问,声如洪钟。
“正是!”任飞看出对方是来寻事的,当下也不打算多说废话。
“打伤了人还这么狂妄!”段师兄冷哼了一声向任飞扑了过去。
两个人顿时扭打在了一起,几十个回合之后竟分不出胜负。
“都看着干什么,一起上啊!”黄亮大喊一声,一群少年顿时全扑了上去,只有黄亮悄悄地向里屋走去。
安布见状,明白黄亮是想进去搜金丝剑,正欲阻拦,却被白俊逸歪着身子一脚踢到在地,顿时拳脚如雪花般袭来。
俗话说双拳难敌四手,好汉打不过人多,在众人的夹击下,任飞渐渐有些吃不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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