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强者不怕寂寞,只怕在追寻强大的路上,失去一颗必胜之心。”白云陌气势迸发,声如轰雷,劲气奔涌,垂落一挂挂流光,构筑出一道高达数十丈的伟岸虚影,稳如山岳。
他心若磐石,意坚似铁,求道向上之情感染了在场所有修者。
“哼!”赤日怒朝白云陌大喊,“白云陌你怎么还不开打,别卖弄了!”
当此之时,龙族虽逞乾坤旗之威,但赤日怒败落已是不争事实,若白云陌再败,众仙颜面将何以堪?
苍龙毕舟未出世,龙族便已然力压众仙,毕舟要是也落入龙族之手,那情势必定危矣。
纵然是赤日怒,亦凝神屏息,为白云陌祈祷。
“师尊啊,原来您跟邪王巫皇是三角关系哟!白云陌师叔真是不鸣则已一鸣惊人,一爆就爆出这么猛的料,啧啧……”汉星虚辰镜前,夙熙对卧榻上的青辰悦眨了眨眼。
青辰悦骂声道:“臭丫头!”
夙熙:“师尊,为何赤日怒师叔说要是在落日之核附近,他断不会这般败落?”
青辰悦:“你应该知道,为师肉身被禁锢在汉星殿,外出只能以元神之态。你也该知道,巫皇元神被禁锢在昔夕古渊,外出只能肉身独去。因此,离开汉星殿与昔夕古渊,为师与巫皇的实力会大打折扣。”
夙熙点了点头,问:“难道说赤日怒师叔也有什么被禁锢在九座落日之核内?”
青辰悦:“禁锢倒没有,但他需要那里的火炎之能,至于你白云陌师叔,则需要冥寒之泽的寒力。落日之核的热,冥寒之泽的冷,那可是一般仙蜕高手之元神魂魄都灰飞湮灭的威能,栖居在那等地域,日夜受煎熬,何其哀哉!有师尊的封印在身,纵然我们身在各自栖息处,也远逊应有战力……”
“可不是么。不过,您与巫皇虽不受冷热煎熬,却饱受情殇,痛苦不比他们轻。一个元神被禁,一个肉身被囚,就算你们解去心中一切误会,也只能相望而无法厮守,好凄惨!”夙熙叹息道,“徒儿不明白,以你们日月星云四大巅峰强者的实力,怎么会落得这般田地?到底是谁有这么大能耐啊?”
青辰悦叹了口气,说:“我们的师尊!”
“啊?!楼兰太宗杜淮南?师祖爷爷他老人家?!”夙熙大惊,“为什么他要这么做?”
青辰悦:“因为……因为我们弑师!”
“弑师?”夙熙更不解了,“你们为什么要弑师?”
青辰悦:“其中缘由甚为繁杂啊。其一,我们察觉到师尊要加害我们,要知道以我们四人之修为,虽远不是师尊他的敌手,可要做禁锢我们的元神、肉身之事,不可能一蹴而就,得多番设局准备,这就显露出了一些蛛丝马迹。其二,师尊有意挑拨日月星云四人之间的关系,搞得我们几番同室操戈。其三,这是最主要的弑师缘由,一场突如其来的瘟疫病毒冲击楼兰人,让楼兰人一个个死去,师尊为了他的族人和自己,意欲用神州数亿众生来祭炼,助他的族人与自己避劫,我们怎能容忍这种情况发生。其四,这也可以说是‘天’降下针对楼兰人的瘟疫病毒之缘由吧。师尊仿若天人,有惊世之才,通天大能,是万古少有的一代天骄之子,是必然会受‘天’谴的存在,是‘天’的必杀之人。”
夙熙接口道:“也就是说,只要师祖爷爷不死,灾害、祸杀会接二连三接踵来,神州势必涂炭。未免生灵涂炭,你们日月星云四大强者只能齐心协力弑师了。”
青辰悦:“我们的确协力弑师,但并非齐心弑师。你赤日怒师叔乃是至情至性的铁骨硬汉,只答应将师尊囚困封印。当时,为师与你紫月愁师叔、赤日怒师叔三人因感情纠葛,少有话说,协力弑师之事自然就交给你白云陌师叔去说了。”
“明白了!”夙熙说,“白云陌师叔定是骗了赤日怒师叔,说只是将师祖爷爷囚困封印而已,但在协力对付为瘟疫病毒所害的师祖爷爷时,你们三人却痛下了杀手。”
青辰悦点了点头:“正是如此!也因为这样,你赤日怒师叔对你白云陌师叔怀恨在心,双双集结势力,在洪荒上演了几场仙魔大战。”
夙熙:“不过打归打,闹归闹,这次龙炎山之战,赤日怒师叔还是请白云陌师叔出战了,没有请他的情敌与倾慕者,啧啧!”
青辰悦:“臭丫头!就算他传讯来请,为师这样子也有心无力。”
沉寂良久,夙熙问:“师尊,那您以前有没推算过,这次在龙炎山与龙水朔交手,白云陌师叔是胜还是败啊?最后是龙族胜还是众仙胜啊?”
青辰悦:“以前的确推算过,可推算不出结果。你白云陌师叔如今之修为战力已在为师之上,比自己还强大的存在,是很难推算准确的。何况,有乾坤旗这等可以遮因蔽果的圣器存在。呵呵,其实你关心的是蒙赦吧,要是众仙输了,蒙赦可要被交给龙族了。”
夙熙并不否认,“师尊,蒙赦实力远不及你,你可以推算,而且以前就推算过。他,他会怎么样啊?”
青辰悦还是摇了摇头:“自蒙赦得到那半柄残破灭罗战刀开始,他的命运便也非为师所能推算了,朦胧程度,乃为师生平之第二次见到,混沌一片。”
夙熙:“第二次见到?还有谁师尊推算起来也那么朦胧啊?”
青辰悦:“杜淮南!”
衣衫若雪的白云陌两袖清风,徒手上阵,向龙水朔隔空拍出十几掌,十几点米粒之光,如萤火虫朝龙水朔般缓缓飘去,光点看似渺小无力,然所过处却虚空碎裂!
龙水朔不做不休,将手中那半杆残破乾坤旗朝十几点光芒猛烈挥舞一气。
“轰!”一声震天炸响,崩碎了大片虚空。然龙水朔发觉破碎出的混沌之气竟有大片被冻结,更令她惊骇的是,依然有八九点米粒之光继续朝她飘来!
龙水朔只好持续挥舞战旗,直到所有米粒之光皆数消失。“武玉仙帝果然不愧为武玉仙帝,素手而搏,也有如此战力。不知师旷天筝出后,奴家还能否抵挡。”
白云陌摇头,道:“以我如今之修为,师旷天筝已不能增加几多战力,不若素手而搏。”
“是么?”龙水朔朝白云陌这位老处男“扑哧”一笑,“这么说,武帝就这么些手段了,那可赢不了奴家呢!哎,看来武帝的战力,要令奴家失望了。”
“失望?笑话,千年来从来只有别人令白云陌失望,今日手持乾坤旗的你,没令我失望,我又岂会让你失望!”白云陌脸上露出一丝笑意,气语铿锵,全然未被这半杆残破乾坤旗吓退。
“筋斗流云!”银光炫目之筋斗流云在白云陌脚下结出,载着白云陌急速飞驰,上百道残影在龙水朔四周闪没。
上百道白云陌残影齐齐出手,上千点可与日月争辉的米粒之光从四面八方朝龙水朔漂涌而去。
“哗轰!”“哗轰!”“哗轰!”之声连连作响,面对八方飘涌来的米粒光芒,龙水朔面色大骇。
扑完东方铺西方,南方北方也飘来,稍有不慎,一粒光芒飘近几丈,便冻得她一身冰霜。
有幸,龙水朔本身也属水,否则后果定不堪设想。
白云陌与龙水朔打起了持久战。
恍惚间,之前因赤日怒诸日炙天而化为汪洋水湖的冰雪,已重新冻结。
“丫丫的白云陌老处男打架倒还真有些鬼点子,打持久战,谁吃得消你这战斗狂人!”对白云陌的表现,赤日怒心中颇为赞许,嘴上却依然不依不饶,“你们这两小子别这副嘴脸看我,尤其是炎辰你这小子,一脸淫笑,简直跟年轻时的青辰悦一副嘴脸,老子看了就觉得讨厌!”见炎辰朝他偷笑,赤日怒狠狠训斥了一番。
“武帝呼啦!武帝呼啦!……”
白云陌之卓绝表现,引得众仙群情振奋,呼喊助战之声浪迭起,一浪盖过一浪,气势何其夺人,引得在场人龙无不热血滚滚。
赤日怒酸溜溜道:“操他们家母仙,老子上阵时怎么谁也不帮忙呐喊助威。”
蒙赦正声道:“禀邪王,蒙赦曾为您呐喊!”
赤日怒:“是么,老夫怎好似未听到?”
“当然没听到!”炎辰对赤日怒灿烂一笑,“在心里为呐喊怎能听到!不过嘛,心声无声胜有声。”
众仙纷纷附和曰:“然也,然也……吾等确也发出了为邪王呐喊之心声。”
“心声有个屁用,还然也呢!”赤日怒狠狠训斥众仙一番,“老夫也不是那般小气之尔辈,都给老子继续呐喊助威去!”
“苍茫宇宙,试问谁主生杀?”久远苍凉的战歌仿若亘古天音,在龙水朔口中再度被唱响,半杆残破乾坤旗猎猎颤动,毁灭气息滚滚沸腾,玄奥符文在方圆十几里范围纷飞。
“轰隆!”一声比之前响烈数十被的炸响发出,荡空劈出一条破碎虚空之路,击退白云陌,突围而出。
着地后,单膝跪地,大口喘息,面色发紫,龙水朔战力已无。
“咳!咳!”白云陌虽脚踏筋斗流云,傲然在空,却咳出了一口血,面色惨白。“乾坤旗果然强横,纵然苦修一生的白云陌,亦只能战个平手。龙族,白云陌重出冥寒之泽,定来寻你们再战!”筋斗流云烂熳银光一耀,白云陌驾云离去。
平手既是和局,日月星云四大巅峰强者中的赤日怒、白云陌出手,也只是与龙族战成一败一和,如此结果真是大杀士气,着实令洪荒众仙心寒。
的确,如果没有乾坤旗破碎虚空之威,不说赤日怒,至少白云陌绝对能赢。但是,世间没有如果可言,神兵利器,从来都是实力的一部分。
赤日怒:“丫丫的白云陌,就这么离去,把摊子丢给老夫了!”
炎辰还是一脸灿笑:“啊……那个众仙莫太过忧心,莫太过忧心,笑一个,大家都像我一样笑一个嘛,怎么笑得跟哭似的!”
蒙赦:“而今两番对战,邪王武帝一败一和,表面看似代表洪荒众仙之巅峰强者稍逊一筹,实则不然。且不说我们还有星尊巫皇未现身,就拿刚才对战之四强来说,龙族其实只有那半杆乾坤旗,并非两龙皆有,如果他们四强同时开打,龙族难道还能取得这等一胜一和之战绩么?”
赤光绚烂的羽嘉拍大腿道:“对,蒙赦分析地多有理!大家笑一个,照炎辰的笑容笑一个,啧啧,笑容多灿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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