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喝了很多。秦墨的脸微微的有点发红了起来。
他在喝酒的时候也不忘了一直的积蓄内气,他把那些酒精从嘴里喷发了出来。把内气聚集到了他的气海和太阳穴里。
“秦墨兄弟,来!再喝一杯。下次你到草原上的时候我请你喝更好美酒!”木尔塔对着秦墨大声的说道。
秦墨再次的接过了酒囊,割喉的烈酒入喉。秦墨的头脑却异常的清醒,并没有丝毫的晕眩之感出现。
秦墨可以熟练的控制着体内的气,酒精也是一种气。秦墨能在喝酒的过程中把酒精散发出身体之外,所以,到了现在他都没有喝醉。
“陈供奉,你的伤什么时候能好?”这时,慕容清对着陈供奉问道。
“二十三天吧。”老人平静的说道。
“二十三天么?”慕容清抬头看着满天的星斗,轻声的说道。星星,就像一个个的小眼睛一般一眨一眨的。慕容清看着天上的星斗渐渐的入迷了。她好像在想着什么。
沈曼玉早就已经吃饱了,她在静静的看着秦墨。她的手指在轻微的颤动着,她在锻炼着自己的手指和手臂的筋肉。不管是剑客还是刀客,只要是用到手的武者都是靠着手臂的灵活性才能在战斗的时候得到更好的发挥。
夜深了,喝了几袋子酒的秦墨走向了通往他住的那间小院的道路之上。那些草原上来的汉子们都被秦墨给灌醉了。那些侍卫们是真的服了。他们从来没有遇到过那么能喝的。
小院中,白色的蒸汽在空中四处的弥漫,沈曼玉在烧水。她早早的就开始准备了,她烧水的时候都会帮秦墨也烧一份。
风,起了。风很寒冷,秋天的夜晚除了风声之外还带着一声声噪杂的虫鸣。秦墨在那些侍卫们互相搀扶着回去睡觉之后他也开始回去了。
冷风吹拂在他的脸上,把他那发热的身体冷却了下来。夜空中,偶尔会有几只黑色的蝙蝠掠过。树上的夜莺在低声的歌唱着。夜莺那婉转清丽的啼鸣清脆而又悦耳。
此时,安南城的一处宅子内。那处豪宅非常的华丽,外面有着两只巨大的石狮子。那两个石狮子张着大口仿佛在低沉的咆哮着。那厚重的身躯给人一种压抑的感觉。配上那灰色的身躯让人一看就感觉到不寒而栗。
在那处豪宅的一间密室里,有着,一个猥琐的男子和一个体格瘦小长相普通的男子。那个身材瘦小的男子面色稍显苍白,看他的呼吸好像受了很重的内伤。
那个猥琐的男子带着一丝谄媚的语气对着那体格瘦小的男子说道:“石基大人,今天我见到了两个上好的鼎炉。你有没有兴趣?”
“哦?”那个男子哦了一声。他饶有兴趣的对着石基问道:“是什么样的货色?”
那个猥琐男子答道:“那两个女子中其中的一个女子一身红衣,体态苗条。胸部和臀部都非常的挺翘。最重要的是,她的皮肤很白。就像水豆腐一般的白。还有一个女子,她长得美丽而又不失英气。最重要的,她是燕国的公主。”
“燕国的公主!?是不是慕容清?他们燕国传说中有着帝舜和黄帝的血脉。确实很适合用来做鼎炉。陈癞麻子,你做得不错。再过十五天,我的内伤就能好上个一小半,然后我就可以勉强的操控狍鸮了。要是有燕国慕容氏和独孤家的血脉作为鼎炉我的伤势能好得更加的快。到时候老子一定要让郎宗天那个家伙和冰雪银城的那些biao子付出代价!等那两个小娘子到手了我教你几招极乐谷的招式。保管你欲仙欲死。”石基对着陈癞麻子低沉的笑道,那笑声怎么听怎么的银剑,让人听了就想一巴掌抽过去。
陈癞麻子和石基对视一眼,不约而同的哈哈大笑了起来,两个人的笑声在这间阴测测的密室里响起。
小院里。
沈曼玉把热水盆端到了秦墨的身前,麻利地拧起毛巾,然后把微微的散发着水蒸气的毛巾递给了秦墨,她有点好奇的问道:“秦墨弟弟,你今天怎么那么晚才回来?”
秦墨的声音从热毛巾的下方冒了出来,他呼出的热气仿佛被水雾变得湿润了很多,他低声的说道:“我今天遇见了一个丹境元婴的高手,他说他是银狼一族的少主。他说的应该是真的,我看他的样子也不像是对我有什么图谋没必要骗我。他说他是追踪石基过来的,那个石基杀了他妖族很多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只有他一个人来追踪石基。可能妖族是分开来追踪的他运气好撞上了石基而已。”
沈曼玉在脑里把秦墨说的这段话重复了一遍,她只觉得觉得有些头昏眼花心发慌。她赶紧揉了揉眉心。然后按了按胸口。秦墨把毛巾摘了下来,他把毛巾放到了铜盆中微微的叹了口气。一股淡淡的白气从他的嘴中发出。沈曼玉有些疑惑的问道:“秦墨弟弟,你的嘴中怎么有着白气出来呢?”
秦墨看着头顶上木制的天花板,然后转过头来对着沈曼玉说道:“这是内气,武者把身体练到了内力之后就修习到的。我刚刚是在积聚着体内的内气。内气积聚得多了就会有着一部分进入气海和太阳穴一部分则会通过嘴里冒出来。”沈曼玉好奇的问道:“这不是师傅给我的刀法上写有的吗?”
“刀法上?对了,我修炼的那套内功心法之上也有着内气之说。只是那时候我一直都不明白这是什么意思。”秦墨想了一下,忽然。他恍然大悟一般的说道。看来武功心法和武技之上都有着内气之说。只是一个武者,要是没有人手把手的教导的话可能会过了很长的一段时间才会知道什么是内气并且修炼成功。
沈曼玉把手撑在了下巴上,她低声的咕哝道:“现在没有小猫小狗了,没事做。我想看小猫小狗,我想给师傅酿酒做饭。我是谁,我是不是沈曼玉?”她说着说着好像自己都不是很清楚一般的摇了摇头。
沈曼玉在小声的嘟嚷着,自从独孤夜死后和离开了铁匠铺沈曼玉就有些迷惘。她有时候甚至会自言自语的说自己是谁。
见状,秦墨捏着沈曼玉的手对着她温柔的说道:“你是我的姐姐啊。”
“是啊,我是沈曼玉。我是你的曼玉姐姐。”沈曼玉笑了,她那白皙的脸庞随着她的笑容露出了两个小小的酒窝。是的,她是沈曼玉。她是秦墨的曼玉姐姐。
随后,沈曼玉用一种秦墨听不到的声音小声的说道:“我不管脑海里为什么会出现那些记忆,我现在是沈曼玉。我是秦墨弟弟的曼玉姐姐。嗯,我是沈曼玉。”说到最后,她仿佛下定了决心一般的加重了音调。
秦墨坐起身,从怀中拿出了一本羊皮纸包裹着的书。他看着那本书久久不语,那本书的封面上写着九元剑势四个大字。
他把书翻了开来,只见里面写着“余五岁接触武道,十二岁初入先天。十五岁之时在战场上手持一把青钢长剑所向披靡,剑锋之下无人可挡。二十岁之时进入先天大圆满之境。被天下武者,誉为自墨无心之后的天下第一剑。二十四岁之时达到人魄半宗师境以一人一剑之力。成功捣毁了汉赵位于启明谷死火山之处的一处秘密据点,三十岁领会出无剑无我之武道至理。后创造出九元剑势,之后,对剑道的感悟也越来越深。终于,在五十岁之时达到了天魄境顶峰。离阴魄境只差一步之遥。余剑下从来没有错杀过一个好人,杀的都是该杀之人。或者是战场上生死拼杀,各为其主而杀的士兵和武者。剑下一共有着七千八百六十七条性命。余自知杀人过多,而导致杀性越积越重。在二十四岁之后离开炎朝,在神州大地之上四方云游。”
写道这里,独孤夜的话就完了。不过这本书还没有到头,下面写道:“余根据余之感悟自创出九元剑势,这剑势里面共分金木水火土,天地,鸿蒙,空间之九元。目前,只有着金木水火土,天地之七元。余下的鸿蒙和空间二元则因为修为和感悟不足而未能创造而出。若是余此生不能把后两势补完的话,望后人能补全后两势剑势。”
“剑,兵中之王者也。余能有此成就,实倚仗于十年之内功修养,先通暗劲之道。暗劲未练至全身通达,紧时肌肤发劲鼓立一寸者如黄豆铁砂,松时如羊脂凝水,软滑光润。否则切不可轻发。若能达此地步,则成就内家寸劲,打斗之中,可以辅与暗劲,明暗两重,达至先天。此也为道家中刚柔并济之理,暗劲若不大成,可先修明劲,内家武者中发明刚劲者繁多,初炼之时,不可繁多,以简为主,只练一势,一势通,则百势通,一势不通,多练无用......海纳百川之理不过如是,剑招。当以轻盈凌厉为主方可得占先机。剑之极致,誉为势。此势不是人之气势,而是天地之势。以神识沟通天地之势,悟道自然。达地魄宗师境能以领域借用天地之势,则初步的掌握了势之一字。而以神识感悟天地,掌控规则。方为初入天道......”
秦墨看着书中独孤夜的自述,他只觉得独孤夜的每一句话都是他对剑招精辟的见解。秦墨已经不是第二次看这本书了。这本书是独孤夜在秦墨离开铁匠铺的当天送给秦墨的。秦墨在第一眼看到的时候还不明白什么是人魄境天魄境,直到郎宗天跟他说过了修为等级之后他才想起了独孤夜写在书上的那一番话。他回到小院之后先是洗了把脸,让头脑精神了一点。然后把这本书掏出来细细的再次看了一遍。
在秦墨的眼里,老酒鬼也就是一个半宗师级的武者而已。在他五十岁的年纪成就半宗师已经可以算得上是一个天才了。可,在他的书里面秦墨看到的是什么?却是独孤夜已经达到了天魄境的顶峰。难道他在跟那五位老人战斗的时候并没有用出全力?秦墨有些疑惑。
“唉......”他微微的叹了一口气,随后把书扔到了chuang上。
沈曼玉看着独孤夜书里面说的话,一句,两句。她看得极为的仔细。没有一丝的遗漏。
沈曼玉在秦墨把书放到了chuang上的时候拿起了那本书,放到了秦墨的怀里。然后,她对着秦墨说道:“这是师傅留下来给你的,不要弄丢了。”
秦墨把书重新的放回了怀里,接着,他对沈曼玉问道:“我除了这身武艺之外,我还有什么用呢?我是不是除了能打猎,和去参军之外就没有其它的作用了?”
沈曼玉摇了摇头。她对着秦墨浅浅的说道:“你很厉害,在我眼里你是最厉害的。你会兵法,有着一身不俗的武艺。你还会诗词和打猎。你会很多的东西,千万不要再有这样的念头了。你很优秀,真的很优秀。你是我最好的秦墨弟弟。”
秦墨看了眼沈曼玉,他微笑着说道:“我自信,同龄人中没有人比我的修为更高的了。我一直都相信我不是废物,我能活得出自己的那道光出来。我既然生在这世界上就要像太阳一样的发光发亮。日后若有机会,我会像杀那些刺客一样的杀几个强者给大家瞧瞧。”
沈曼玉紧紧的抿着她那细长的嘴唇,微笑着点点头。
秦墨在今天接触到的事情太多了,他发现。原来这个世界上最强的不是宗师级的武者,也不是破境的武者。这个世界上比他强大的人还有着很多。是的,他现在非常的弱小。
他有点不自信,他不知道他那弱小的实力能在这乱世中做什么?
他很迷惘,就算如此,他还是要活下去。有时候,活着,真的没有那么容易。其实,人生就是等到走了那么一段距离之后,回首看见。原来自己已经走了那么远。前面的脚步可能有点稚嫩和可笑,但,这就是自己活着的见证。是自己一路走过来的见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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