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城白天被打之后,一直害怕见到余怒未消的安彻,听古潭说安彻要见他,很想找个理由不去,可是他那个木头脑袋实在想不出合适的理由,不得不硬着头皮跟随古潭走进书房,低着头叫了一声爸爸。
江湛早已经布置好了收拾安城的计划,胸有成竹地坐在椅子上,静等事态的发展。
安彻看到安城没出息的窝囊样子,气不打一处来,严肃地说:“抬起头来。”
安城反而把头垂的更低了,小声说:“我不敢。”
安彻明知故问:“为什么?”
安城说:“我是个傻瓜,上了冷西罗的当,差点害了爸爸,我怕您再打我几巴掌。”
安彻说:“我真想一巴掌打死你,想我安彻纵横驱魔师界几十年,呼风唤雨,披荆斩棘,怎么会有你这么一个没出息又没头脑的窝囊废。”
安城咧了咧嘴,哆哆嗦嗦地说:“爸,我也想变得聪明,我也想像大哥一样能帮您做事,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会这么笨,求您别打我,我怕疼。”
安彻无奈地叹了口气,说:“我不打你了,把头抬起来。”
安城踌躇了半天,才一点一点地抬起头来,哭着说:“爸,我错了,我一直都是个笨蛋傻瓜,可是我没办法变得聪明。”
安彻心里一疼,说:“脸还疼吗?”
安彻哭着点点头,指着自己被打过的脸颊说:“还肿着呢。”
安彻露出慈祥和蔼的眼神,说:“城儿,来,坐到爸爸身边。”
安城受宠若惊,自小到大,只有深受安彻喜爱的安哲和安雪儿才有这样的殊荣。有生以来,他还是第一次坐在父亲的身边。
安彻亲自用冷水洗了一条毛巾敷在安城的脸上,说:“爸爸也不好,不该一时情急打了你。”
安城说:“从小到大您总是骂我,打我还是第一次,我难过的要死了。”
安彻说:“你母亲去世的早,临终之前嘱咐我好好地照顾你们兄妹三个。我不是一个好父亲,心里也难过的要死。”
安城说:“你能保证以后不管我犯了什么错都不打我骂我吗?”
安彻重重地点了几下头,说:“我保证,有江湛和古潭做证人,你该放心了。”
安城抱住安彻嚎啕大哭,说:“我就知道爸爸是疼我的,从小到大,哥哥和雪儿从来没挨过打也没挨过骂,我是第一个被您打骂的孩子,可我知道你还是疼我的,哥哥和雪儿都死了,您不疼我疼谁啊。”
安彻想起去世的安哲和安雪儿,目中含了泪说:“你哥哥和妹妹都去世了,留在我身边的只有你了。”
安城在安彻的袖子上擦了一下大鼻涕,说:“可不是嘛,您身边只有我了,等您百年之后只有我给您养老送终了。您放心,我保证等您百年之后给您风光大葬,我给您建造一座最豪华的陵墓,比古代皇帝的陵墓都好。”
听到这里,江湛差点笑了出来,心想安彻好歹也是心机深沉老谋深算的风云人物,怎么会生出这么一个超级无敌大草包。
安彻说:“你的孝心倒是很好,只是你没有钱怎么给我建造陵墓啊?”
安城说:“我没那么多的钱,可是您有钱啊。只靠仙源里赚来的钱就几辈子都花不完。”
安彻说:“我的钱又不是你的钱。”
安城说:“爸爸,您只剩下我一个亲生骨肉,继承权也应该属于我了。继承权属于我了,财产当然都是我的了。”
安彻听到继承权三个字,脸色变得很难看,说:“拥有了继承权,我百年之后你就是安家的主人了。”
安城丝毫没看出安彻的不快,兀自高兴地说:“到时候我就是嵬州驱魔师界的老大了。”
安彻说:“你早想着这一天快点到来吧?”
安城毫不避讳地说:“只有傻瓜才对继承权不动心,以前哥哥在的时候,我难过的要发狂,同样是您的儿子,为什么他有资格继承您的一切。凭什么他有钱又有权,而我只能得到少得可怜的财产。”
安彻说:“回想以前我做的的确不够好,把大部分的精力放在你哥哥和妹妹身上,给你的父爱少了一些。”
安城说:“以后好了,没人跟我抢爸爸了。”
安彻脸色一变,伸手把安城推倒在地,大声说:“孽障,为了继承权,你竟然狠心杀了你哥哥和你妹妹,你的良心被狗吃了。”
安城吓得大哭起来,说:“爸,您说什么呢,我听不明白。”
安彻说:“你大哥去世之前,你在他房里干什么?”
安城说:“我喂他吃药啊,还是您让我给他送药的啊。”
安彻说:“离开你大哥房间的时候,你的手上为什么有血?”
安城哭着说:“大哥骂我没用,我气不过,才用碎玻璃片划伤了他。”
安彻脸色阴沉地说:“究竟是划伤了他还是杀了他,你心里最清楚。”
安城哭喊着爬到安彻脚下,说:“我没有啊,爸爸,我真的没有啊。我气大哥被您疼爱,我气大哥关心雪儿,我嫉妒他嫉妒的要死,我也想过要他死,我甚至希望冷西罗能杀了他,但是我不敢杀他啊,借给我十个胆子也不敢啊。”
安彻气的全身颤抖,指着安城说:“你你你,你竟然那么嫉恨你大哥?”
安城说:“他是您的儿子,我也是您的儿子,我在您心里的分量那么轻,怎么会不嫉恨他?”
安彻面如死灰,说:“所以你下手杀了他?”
安城全身一抖,才意识到自己不应该把对安哲的嫉恨说出来,怪叫一声抱住安彻的双腿,哭着说:“我冤枉啊,我冤死了。”
安城气冲冲地一脚踢开安城,说:“你一不做二不休,杀了你大哥,又杀了雪儿,他们都是你的亲人,你怎么下得了手。”
安城说:“不不不,雪儿不是我杀的,真的不是我杀的。是冷西罗杀的雪儿,她已经承认了啊。”
安彻说:“雪儿去找冷西罗算账,你有没有跟在身后?”
安城说:“我是跟着去了,我只是想趁着她和冷西罗吵架的时候给冷西罗一枪,背后下刀子还是您教我的,我一学就会了啊。”
安彻说:“你会不会用意念控制子弹?”
安城说:“江湛跟我说了用意念控制子弹的方法,但是我控制的不好。”
安彻狠狠地给了安城一巴掌,说:“混账东西,对付冷西罗的时候整个一个草包,对付你哥哥和妹妹倒是游刃有余,我怎么会有你这种烂泥糊不上墙的儿子。”
安城说:“我真的没杀哥哥和妹妹,我我我,您也说我烂泥糊不上墙,我这个草包怎么会想出害死哥哥和妹妹的办法。”
江湛不失时机地说:“安城,做为兄弟我很为你惋惜,你虽然没有继承权,但是一辈子也会衣食无忧风光享尽,只因为受了女妖的挑唆,葬送了自己的一生。”
安城啊了一声,说:“你说什么?”
江湛说:“你大哥去世那一晚我去仙源里找你回家守灵,听到那个白狐妖说‘他已经死在了你手里,再铲除一个就没人挡着你的路了。’我当时不明白,现在终于想通了,白狐妖是在为你谋划争夺继承权。”
安城说:“没有的事儿,你胡说。”
江湛对安彻说:“安伯伯,是不是我胡说,把那个白狐妖找来,一切都真相大白。”
安彻吩咐古潭去仙源里把白狐妖带来,咬牙切齿地对安城说:“如果真是你做的,你再也不是我的儿子。”
安城说:“我没和任何人商量过害死大哥和雪儿的事儿,我没做过。”
江湛说:“安城,看在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劝你还是在证人来到这里和你对质之前跟安伯伯坦白,等证人来了,一切都晚了。”
安城对江湛的所作所为恨到骨子里,抓起地上的一个水壶向江湛扔了过去,大声说:“该死的混蛋,把我往死里整,我诅咒你不得好死。”
江湛轻轻巧巧地一转身,水壶掉落在一边,变成无数的碎片。
安彻说:“江湛说的对,你早点坦白,我还能念着父子之情饶了你。”
安城委屈地大哭起来,说:“爸,您怎么相信外人不相信我?”
安彻心中似乎有了触动,面色缓和下来,久久地注视着安城。
江湛说:“安伯伯,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掺合您的家事。”
安彻说:“你揭发安城的目的是什么?”
江湛说:“您怀疑我?”
安彻说:“别怪我,安城虽然不成器,可他毕竟是我儿子。我和你亲近,但是毕竟没有血缘关系。”
江湛气哼哼地说:“我说的是真是假,等证人来了,一切都会真相大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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