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安城在前开路,冷西罗顺利地进入安家的宅邸。当安城在安彻床边啰啰嗦嗦地说明冷西罗的来意之后,安彻气的差点当场给安城一巴掌,只是碍于冷西罗在旁边,不得不装模作样地呻吟了一声,摆出一副病入膏肓的样子。
冷西罗笑吟吟地说:“安叔叔,我是杀死你一双儿女的大仇人冷西罗,你还认得我吗?”
安彻呻吟了一声,嘴角咧了咧,浑浊的口水顺着嘴角流了出来。安城嫌恶地躲开,对冷西罗说:“你快医治他呀,他整天动也动不了,吃饭喝水还得有人喂,再这样下去指不定哪天升天了。”
冷西罗捂着鼻子说:“你爸爸脸上有一股怪味儿,你先给他洗洗脸。”
安城说:“我找人去打水。”
冷西罗一指水壶,说:“用这里的水冲冲就行了。”
安城说了一声好,抓起水壶泼的安彻满脸都是冷水。
冷西罗扑哧一笑,说:“儿子就这样伺候老子,真是别开生面。”
安彻明知道冷西罗是故意利用安城给自己难堪,碍于目前的处境,只得把怒火恨意强压了下去,再次装模作样的呻吟了几声。
安城说:“我给他洗完脸了,你快给他治病啊。”
冷西罗不紧不慢地走到病床前,随着刷的一声响,抽出了七星龙纹剑。
安城吓得大叫一声,蹦到安彻的床上说:“你你你,你想杀了谁?”
冷西罗含着一丝冷笑,用七星龙纹剑把安彻的手从被子里扒拉出来,说:“把你爸爸的枕巾抽出来,盖在他手上。”
安城不敢不听话,顺从地抽出枕巾盖住安彻的手。
冷西罗隔着枕巾给安彻把脉,摇头晃脑地说:“细弱无力,扪之如细丝,你爸爸病的太严重了。”
安城心里咯噔一下子,恐惧地说:“还有救吗?”
冷西罗用斩钉截铁的语气说:“希望很渺茫。”
安城想到自己失去靠山后的悲惨日子,嚎啕大哭起来,眼泪鼻涕糊了一脸。
冷西罗说:“有我在,死人也能让他活过来,你哭什么哭。虽然说你已经不是个真正的男人了,但是也不能把流泪当成上厕所那么随便啊。”
安城没听出冷西罗是在拐着弯的骂他,以为安彻有救,不禁破涕为笑,说:“你救活我爸爸,我送你两套别墅,还送仆人伺候你,保证让你天天吃香的喝辣的。”
冷西罗说:“我输入灵力,他会好起来的。”
在安城的催促声中,冷西罗诡异地一笑,施展裂心术震裂了安彻的心脏。安彻抽搐了几下子,被震裂的心脏随即愈合如初。
冷西罗对于安彻不会死的这件事情一直持着半信半疑的态度,此时已经确信无疑,心中诧异莫名,却保持着不变的微笑说:“灵力没有用,我试试针灸好了。”
安城催促她说:“快点快点。”
冷西罗从百宝袋子里取出针灸针,又取出新鲜的牵机药在一根银针上反反复复地擦拭,脑海中转过无数个让安彻诡计败露的办法。
安城说:“你用的什么药,真的能让我爸爸好起来吗?”
冷西罗微笑着说:“这是牵机药,也叫马钱子,含有剧毒,据说古时候有一个亡国的皇帝被人用这种毒药害死。人中了这种毒,头部会开始抽搐,最后与足部拘搂相接而死,状似牵机,所以起名叫牵机药。”
安城结结巴巴地说:“你,你,要用毒,毒药救我爸爸吗?这是以毒攻毒吗?”
冷西罗嘿呦一声说:“你还知道以毒攻毒?挺了不起的嘛。”
安城自豪地说:“电视剧里经常那么演,我记得牢牢的。可是我爸爸没中毒啊。”
冷西罗说:“很多治疗风湿骨病的药,像雷公藤啊,蟾酥啊,蝎毒啊,都有舒筋活血祛瘀通络的功效。”
安城恍然大悟,说:“我知道了,我爸爸瘫痪了,也得用祛瘀通络的药。”
冷西罗竭力忍住笑,嗯了一声。
安城说:“你干脆把那个什么藤还有什么酥一块用上呗?”
冷西罗瞄了一眼脸色铁青的安彻,说:“为什么?”
安城说:“增强药效啊,只用一个什么鸡,万一治不好怎么办?”
冷西罗说:“在我们神族,传下来一种血祭术,可以发挥超乎想象的威力。只要我用了血祭术,可以救任何人,当然了,也可以杀任何人。”
安彻听出冷西罗话里隐含的杀机,不禁心头一颤,安城没有发现冷西罗的居心,高兴地说:“你的意思是用血祭术能救我爸爸了?”
冷西罗微笑不语,咬破手指,把鲜血滴在涂了剧毒的银针上,一步一步走近一动不动的安彻。对准安彻的檀中穴扎了下去。
安彻伸手挥开冷西罗拿着毒针的手,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
冷西罗说:“怎么样,我的血祭术厉害吧,还没下针,你老爹已经像癞蛤蟆一样蹦跶起来了,跳的还挺高的呢。”
安城拽着安彻的衣角,又哭又笑地说:“爸,你终于好了,你得给我做主啊,何泰山他们欺负死我了。”
安彻忍无可忍,扬手给了安城一个大巴掌,说:“不长脑子的混蛋,被冷西罗利用了还不知道。”
安城啊了一声,委屈地说:“她送我橄榄石,说是要和咱家交朋友。”
安彻又给了安城一巴掌,从床上跳下来,说:“她巴不得咱家人都死光,你竟然,竟然相信她。”
安城哭着对冷西罗说:“你跟我爸爸解释啊,要不他会打死我的。”
冷西罗呵呵一笑,说:“你爸爸说得对,我是在利用你。”
安城躲到安彻身后,指着冷西罗说:“臭娘们,你说只要我们真心地想和解,会既往不咎的。你这个撒谎的臭娘们。不得好死,一定下地狱。”
冷西罗说:“关键是你们没人想真心和解啊,我没有撒谎。”
安城说:“你利用我,一套别墅也别想得到。”
冷西罗讥讽地说:“你们安氏家族用这种手段引诱多少驱魔师走向了堕落,还想用这种不要脸的手段对付我,留着你的狗窝自己住去吧。”
安彻说:“冷西罗,你杀死我的儿女,别想活着离开,我要你血债血偿。”
冷西罗大咧咧地往椅子上一坐,笑呵呵地说:“我一直以为安叔叔聪明,其实名不副实。竟然任由真正的仇人在你身边优哉游哉。”
安彻咬牙切齿地说:“我的仇人就是你,你害死我的儿子,害死我的女儿,我日思夜想的事情就是要你的性命。”
冷西罗说:“我要是能安然无恙地在你安家进进出出,我何必大费周章地利用安城来这里?”
安彻愣了一下,说:“难道不是你杀了我的儿子?”
冷西罗说:“安哲不是我杀的,安雪儿也不是我杀的。”
安彻说:“为了活命,你当然这么说。”
冷西罗说:“为了活命,我本来可以不来,直接让安城转达我知道你是在装病就可以了,何必做出送羊入虎口的傻事。”
安彻知道冷西罗很有心机,根本不相信她的话,说:“你究竟安了什么心思,只有你自己知道。”
冷西罗说:“俗话说得好,鹬蚌相争,渔翁得利。谁是鹬,谁是蚌,谁又是渔翁,以安叔叔的聪明才智应该不难想出来。”
安彻说:“你啰嗦了这么长时间,无非是想活命。”
冷西罗说:“我的聪明奸猾全写在脸上,安叔叔当然可以一眼看透。可是有的人天生是演戏的人才,可以把聪明奸猾全部隐藏起来。还有句话说的好啊,真正的敌人往往潜伏在身边。”
安彻眯缝着双眼,两道慑人的寒光如锥子一样盯在冷西罗的脸上。
冷西罗无所畏惧,说:“安叔叔一心认定是我杀了安哲,我猜测他死后肯定魂飞魄散了。凶手之所以这么做,当然是不希望你知道到底是谁杀了他。还有啊,杀死安雪儿的那把灵力手枪可不是我的。是我从安雪儿的手里夺过来的。她从哪里得来的灵力手枪,到了我手里为什么会突然走火?我真是想不明白了。安叔叔,你能想明白吗?”
安彻眼中凶光毕露,牙齿咬得咯咯作响,恨声说:“我心爱的儿子和女儿竟然这样死了,我一定得为我的孩子报仇雪恨。”
冷西罗说:“您的女儿本来有希望成为最杰出的驱魔师,带给安家无上的荣耀,可惜啊,年纪轻轻香消玉殒。一朵花还没开到旺盛时期,突然枯萎了。”
安彻心中再次有了疑惑,故意试探性地说:“雪儿只是个普通人,我从来不希望她成为驱魔师一辈子受苦,只要过着普通人的生活我就满足了。”
冷西罗说:“得了吧,安雪儿究竟有什么样的能耐我一清二楚,还有个人也一清二楚。”
安彻说:“胡说八道,雪儿究竟是什么样的人,只有我知道。”
冷西罗说:“预言师能见到某个人身上今后发生的事情,还有一种人知道某个人以前的事情,这种人虽然千百年才出现一次,不代表没有。”
安彻说:“宿命通。”
冷西罗说:“不幸的是,我所说的这个宿命通,见过您,也见过安雪儿。”
安彻说:“这个人是谁?”
冷西罗说:“反正不是我喽。”
安彻说:“究竟是谁害死我的儿女,我会查个一清二楚。冷西罗,不管你是不是凶手,今天别想活着离开。”
冷西罗胸有成竹地一笑,说:“我本来很快会让您知道真正的凶手,你既然不要这个机会,我无话可说。”
安彻说:“你有什么办法?”
冷西罗说:“我送安城的那颗橄榄石,被我施了千里聆音术。”
安彻说:“不管你身在何处,和任何人的对话都可以通过橄榄石传过来。”
冷西罗说:“您究竟想不想马上知道凶手是谁?”
安彻沉默了一会,说:“安城,带她离开。”
安城一听不干了,说:“你怎么让她走?”
安彻不理会安城,靠在椅子上闭目沉思。
安城对冷西罗又恨又怕,巴不得她早点死去,可又不敢违背父亲的命令,只得满心不情愿地说:“好吧,我带她下山。”
冷西罗笑着说:“安家二公子,好好地在前面带路。”
安城全身颤抖了一下,一溜烟儿躲到安彻身后,结结巴巴地说:“爸,万一她杀了我怎么办?”
安彻说:“在我们的地盘儿,她不敢把你怎么样。”
安城仍然不放心,说:“我我我害怕。”
安彻看着安城没出息的样子,又是心疼又是生气,重重地叹息一声,拿出一枚护身符扔给冷西罗,说:“拿着它你可以顺利地下山。”
安城大叫起来:“不能给她,万一她偷偷地上山杀我怎么办?”
冷西罗看出安彻送的护身符上被施了自燃术,笑着说:“这个护身符没有第二次用到的机会。”
安城不解地说:“为什么?”
安彻说:“那是一次性的,用完了会自己烧毁。”
安城安心地说:“还好,还好是一次性的。爸爸你真聪明,什么时候制作出了一次性的护身符,我怎么不知道?”
安彻气的心口发堵,闭上眼睛不理会安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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