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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西罗清醒过来,发现自己经过激烈的打斗后,脸上和腿上的伤势不但没有加重,而且不再继续流血。她没有时间深思这是怎么回事,狠狠地踩住安哲的脑袋说:“没想到吧,你会有这么丢脸的一天。我为刀俎你为鱼肉,只有任我宰割的份儿。”
安哲咬着牙说:“冷西罗,快点杀了我,否则你会后悔。”
冷西罗嘻嘻一笑,说:“不急,我让你多活一会,好好地体会一下被踩着脑袋的快感。”
安哲怒气填膺,把所有的力气聚集在胳膊上,把身体支撑起来。
冷西罗故意等她爬起半个身子的时候突然用了力,再次把安哲的脑袋摁了回去,说:“别白费力气了。没有一个混蛋能从我手里逃出去。”
安哲闷声吼了一下,说:“只要我活着,一定不会让你好过。冷西罗,我要活剐了你。”
冷西罗嘿的笑了一下,慢条斯理地说:“想死,我可以成全你。”眼光瞥向脸色灰白的安彻,咯咯地笑了起来。
在场的人难以置信地看着冷西罗,这么可爱甜美的一个女孩子,此时如地狱修罗一般充满了危险的气息。她脸上布满血污,显得更加狰狞可怖,一直把她当成朋友的应纯良和肖桦互相看了一眼,心中都感到了恐惧。
安城吓得面无人色,慌乱地扔掉灵力手枪,手脚并用爬到檀木桌子底下躲起来。
冷西罗把剑横在安哲的脖子上,说:“你不把人命当回事,你没有想过有一天自己的命也会像只蚂蚁一样捏在别人的手里吧?滋味儿不怎么好受是不是,我让你多体会一会死神向你召唤的感觉。”手上微微用了一点力气割伤了安哲的脖子,鲜血汩汩地流了下来。
安哲全身发颤,说:“你最好快点杀了我。”
冷西罗说:“我这是在向你学习啊,你喜欢慢慢地折磨别人,我喜欢慢慢地折磨你。”手上再次微微用力,在安哲的脖子上又划出一道血口子。
风小雨恨毒了安氏家族的人,眼见着安彻心疼儿子,突然拿起一杯酒泼在安哲的伤口上。安哲痛入骨髓,惨叫了一声。
安彻咬着牙爬了起来,一剑向冷西罗头部刺去。冷西罗不慌不忙,把安哲挡在自己身前。
安彻及时地收回了剑,瞪着一双布满红血丝的眼睛恶狠狠地看着冷西罗。
冷西罗说:“老东西,四十年前你把一个初生婴儿当做挡箭牌,今天眼见着自己的儿子被我当成肉盾是什么滋味儿?你别瞪眼睛,这么恶毒的主意我可是跟你学的。”
安彻声音颤抖地说:“你,你说什么,你怎么知道?”
冷西罗说:“我什么都知道,严烈把你当成好朋友,你却把他儿子身上的天灵骨抽了出来。那明辉好心劝你迷途知返,你却把他打伤,威胁他不准把你的事情说出去。四十年后,你又纵容自己的小儿子害死那明辉唯一的孙女。瞧瞧你做的那些缺德事儿,你还好意思活在世上,干脆一头撞死得了。”
安彻咬牙切齿地说:“我警告你,放了我的儿子,否则你会付出十倍的代价。”
冷西罗说:“他的命在我手里,我随时可以宰了他。”
安彻阴狠而沉默地看着冷西罗,说:“你可以杀了他,我会让你的哥哥给他陪葬。”
门外走进一个年轻的驱魔师,把五花大绑的木远带了进来。原来他在离开会客厅的时候,安彻早已发现了,悄悄地让人把他抓了起来。
冷西罗保持着甜美的微笑,不屑地说:“你以为抓个人质我会怕你?”
安彻说:“我的儿子活不了,木远也别想活命。”
木远说:“你们这是干什么,非要你死我活的,人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相识就是缘分,干嘛非要我杀你你杀我的。安伯伯,我敬重您是个长辈,长辈对待晚辈应该和蔼慈祥,西罗你是个姑娘,非要把自己弄得双手都是血腥吗?我拜托你们都各自退一步,西罗你把安哲放了,安伯伯您以后也不要总是做些伤害别人的事情了,以后大家谁也别为难谁了,和平共处多是件多好的事情。”
冷西罗哭笑不得地看着木远,觉得他已经愚蠢的无可救药。
安彻心思动了一下,意味深长地叹了口气,说:“是啊,人生只有短短的几十年,相识就是缘分,干嘛非要我杀你你杀我的。”
木远以为安彻被自己说动了心,继续耐心劝导:“安伯伯,其实西罗有一句话说的很对,你们从来不把别人的命当回事,却从来没想过自己的命被人捏在手里是什么感觉。现在您体会到了,应该反思从前的所作所为了。”
安彻似乎被说动了,眼睛里都是亮闪闪的泪花,说:“当我的孩子快没命的时候,我才体会到那些失去亲人的人有多么痛苦,可是我后悔已经来不及了。”
木远说:“来得及来得及,西罗还说过,只要你们诚心悔过,用你们的余生忏悔从前的罪恶,她不会继续为难你们的。”
安彻脸色泛红,似乎十分激动,说:“她能遵守承诺吗?”
木远说:“我是她哥哥,只要我劝她,她一定会听我的。”转头殷切地对冷西罗说:“西罗,你听到安伯伯的话了吗,他有悔过的心。”
安彻说:“我可以用我的生命起誓,我会退出驱魔师界,辞去厅长的职位,我会一直做慈善赎清我的罪孽。”
木远十分激动,说:“西罗,你听到安伯伯的话了吗,他保证会赎清罪孽。”
冷西罗说:“听到了。”
木远说:“佛家不是说放下屠刀立地成佛吗,安伯伯愿意放下屠刀,对谁来说都是好事啊。”
冷西罗嗯了一声,说:“我应该放过他吗?”
木远说:“得饶人处且饶人,你放过他们吧。”
冷西罗说:“我有句话想问一问安彻。”
安彻说:“你说。”
冷西罗笑了笑,一剑割破了安哲手腕上的动脉。
安彻眼中闪过一丝冷飕飕的杀气,随即变得和颜悦色。
冷西罗机敏地捕捉到了安彻眼中的杀气,说:“我这样折磨你儿子,您倒是不生气。”
安彻说:“他和我一起做了很多坏事,受些惩罚是应该的。”
木远说:“你听安伯伯这样说,足以证明他确实有悔过的心。”
冷西罗不理会天真到愚蠢的木远,对安彻说:“如果安哲不在我的手里,你会啰啰嗦嗦地说这么多吗?”
安彻一脸真诚地说:“相信我,我醒悟过来了,知道我曾经错的有多离谱。权利和财富都是虚幻的,只有亲人才是真实的。我不会再执着于权利和财富,只要我的孩子平平安安。”
木远心中感动,说:“安伯伯,其实您可以继续留在驱魔师界,继续做驱魔厅的厅长,多做好事,造福嵬州市的人,到时候人们不但不会记得你做过的错事,还会对您心服口服。”
安彻说:“会有那么一天吗?”
木远说:“一定会有的。”
安彻说:“如果失去了儿子,即使会有那么一天有什么意义呢?”
木远焦急地对冷西罗说:“西罗你在干什么,还不快点放了安哲。”
冷西罗说:“你是我哥,我必须得听你的啊。”
木远说:“放了安哲,咱们快点回家去,爸爸妈妈还在家里等着咱们呢。”
冷西罗说:“如果你的决定是错的,我也要听你的吗?”
木远说:“安伯伯一心悔过,你别紧追着不放。”
冷西罗说:“可惜啊,他是在演戏,是在骗你。我一旦放了安哲,他会杀了你,也会杀了我和小雨。”
木远说:“不会的。”
冷西罗说:“被猪油蒙了心啊你,怎么会那么糊涂。”
木远失望地说:“西罗,你非要杀尽安伯伯一家才甘心吗?”
冷西罗说:“你好歹也是二十岁的人了,心智怎么像个三岁小孩儿?”
木远说:“我应该清楚,你一直都是个冷血的人。”
安彻见冷西罗没有受他花言巧语的蛊惑,脸色阴沉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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