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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斌深深吸了口气，也迈出脚步，走进了节点门。
一瞬之间，他感觉自己被巨大的力量吸进了一条大管子，一条光芒作为管壁的巨大而又绵长的水管。
“我是只老鼠，掉进了抽水马桶，还有人按了冲水键？”他脑子里荒诞地冒出了这样的念头。
他在光芒管道中飞速的滑行着，而且身不由己。
如果真是掉进了抽水马桶，那么水流的速度未免太快了，下个一瞬之间，他就跨过门槛，走出了奇点门。
抬眼看去，前方是一座巨大的校门，简直跟自己之前在现实中看到的学校校门一摸一样。
校门里稀稀拉拉地排布着几座建筑，这就与现实中有很大的不同了，现实中的学校校门进去，建筑物非常密集。整个虚拟校园看来也比真实的大学校园足足小了好几倍，大概只有一个小学那么大而已。
再者就是，这里并不像现实中那样，时时刻刻都有学生进进出出，人流不断，现在看来，只有小猫三两只，寥落走着几个人。
偶尔，身边空间一阵扭曲，一座奇点门打开，从里面走出一两个人来。
“我们学校的空间很简陋呐。”身边的刘星拍拍王斌的肩膀示意他跟上。“这个空间的主人幻象设计技术太差，竟然是个静态空间，要是让我来作，肯定比这效果好多了。”
“在线人数也不多。”刘星边走边说：“毕竟这里只是个简陋的三流大学空间而已。”
说着话，两个人走过校门，沿着两边整齐地列着杨树的主道走了进去。
王斌左顾右盼，大略地浏览一番，觉得眼前的一切虽然看起来很真实，但无论是建筑的排布，还是植物的分布，都给人一种不和谐的感觉，主要是太过于整齐和对称，而且没有一丝风，一切都是静止的，他特意仔细分辨了一下，发现路两旁的树竟然一摸一样。
记得有人说过，世界上不存在一摸一样的两片叶子，这下可好，这个公理显然不适用于这里，因为他竟然见识到了一摸一样的两棵树。
正走着，路边的树后跑出一个娇小的身影，那是个上身穿着粉色薄纱衬衫，下身穿格子超短裙，小腿上套着泡泡袜的短发少女。
少女并没拦在他们身前，而是跑到他们的身侧站定，眨着大眼睛一声不吭地看着他们。
那是个清纯的少女，眼睛很大，瞳仁黑亮黑亮的，像是带了美瞳，几乎看不到眼白。让王斌惊讶的是，她的耳朵像是两片鱼鳍，头上带着一个海星头饰，她穿着的衬衫是半透明的，透过衬衫能看贝壳状的胸围轮廓。
女孩的胸部不大，但很精巧，刚刚好一手能够掌握。她的皮肤水嫩透明，白里透红。
女孩显得有些拘谨，脸蛋红扑扑的，她低眉顺眼、小心翼翼地端详着王斌和刘星。
见到他们站住，她先是深深地鞠了一个躬，接着用柔和的语调轻声细语地开口道：
“阿喏......恕我冒昧，打搅了，请问两位哥哥愿意跟我约会吗？”
王斌听得虎躯连振，心说哥还能遇到这种好事？刹那间，他心脏跳动速度加快了八十个百分点，脑子里一片空白，张了张嘴没说出话来——这萌妹子正是他喜欢的类型。
“去去，去找别人吧。”刘星对她摆摆手，那样子简直就像赶苍蝇。
女孩窘迫而慌乱地又深深鞠了个躬，一边鞠躬一边后退，不住地说：“对不起，对不起，给您添麻烦了。”慢慢退到了树后的阴影处躲了起来。
王斌张大嘴，瞪着眼看异次元生物一般看向刘星，心说这厮不会是宅到只对二次元妹子感兴趣了吧，你不感兴趣可以留给哥哥我一个人独享啊。
刘星拉着王斌快走两步，等走出几十米外才低声对一步一回头的王斌开口：“那是个汐族妞，到虚界网赚零花钱的。估计也是个雏儿，竟然跑到大学的虚界空间来揽生意了。”
王斌问道：“啥意思？”
“咱都是穷学生，消费不起啊，兄弟！”说着话刘星回头看了看，王斌跟着他的视线看过去，只见那姑娘又跑出来拦住另外一个路过的男生，他们交谈了一阵，那男生摇着头转身走开了，那少女对着那人离开的背影不断的鞠躬，接着又跑回树后面。
难道说那青涩小妹子是“那个”？王斌若有所悟。
“唉，这样的女孩子竟然出来做这个。”王斌深深叹口气，惋惜道。
“其实，她也不是职业的。”刘星道：“大概也是个大学生，唔，看年纪更像是个高中生，偶尔做兼职赚点零花钱吧。”
“世风竟如此日下？现在的女孩子怎么能这样不自爱啊！”王斌愤慨道：“对了，大概多少钱，要是合适的话......咱们凑凑？”
“500块1小时吧。”刘星想了想道：“其实也不能这么说，汐族的女孩那方面的观念很开放，这在汐族女孩看来，是很正常的兼职打工而已，还有很多汐族女孩子为了赚钱或者干脆是为了兴趣而去拍爱情动作片。”
“再者说了，在虚界里爱爱，也只是精神层面交流而已，她们估计觉得更无所谓咯。现实里的话，费用要高得多，起码2000块1小时了。”刘星扶了扶眼镜，一副砖家叫兽的派头，讲得头头是道。“这也算是民族风俗习惯了吧？自古以来，汐族少女都会在海洋中的礁石上唱歌，诱惑过往船只上的水手与她们爱爱。”
“哦，记得还有一个历史传说，讲的是一个汐族公主看上一个人类王子，不惜牺牲美妙的声线，让一个蹩脚的汐族法师对自己施放了一个‘实验型化鳍为趾术’——那时候化鳍为趾术还不完善哈，说是发出声音的话魔法就会失败。公主上岸去找人类王子求合体，正和王子爱爱的时候不小心呻吟出声，结果法术失败化为泡沫。真是大悲剧啊！”
懂这么多，丫肯定没少找汐族妞，王斌腹诽道。
“虚界里还能内个啥？”王斌问道。
刘星点头道：“也算是钻了《虚界网规则》的空子，情侣可以在虚界进行体感度很高的亲昵行为，这原本是为方便军队服役士兵解决‘兵变’——也就是女朋友变心的条款，因为虚界网监无法界定情侣的具体定义，被人滥用了。”
刘星继续说道：“《虚界网规则》不允许对具象化出的女性形象作出不雅行为，但不禁止情侣间的亲昵行为。说白了就是你不能想象或者下载一个姑娘然后推倒，但你可以找一个愿意被你推倒的现实姑娘在虚界里推倒。当然，这需要对方同意，强推也是不可能的。”
王斌诧异道：“第一条很怪啊，为什么不能‘自产自用’呢？这不解决了宅男的大问题了吗？”
刘星看白痴一样撇了他一眼道：“原因很多，简单举例。要是你跟某人吵架，那小子忽然来一句：‘孙子，你等着，我这就进虚界战汝娘亲去，等下拍成小电影给你好好欣赏欣赏!’你情何以堪？”
王斌闻言冷汗直流，心说话虽没错，但这厮举的例子也真够歹毒的，要不怎么说带眼镜的家伙多半腹黑呢。
王斌挠挠头，问道：“要是一个大恐龙，把自己伪装成软妹子，或者一个人妖，把自己形象设定成软妹子，那岂不是太悲剧啦？”
“不会，首先体感亲昵必须在个人空间里进行，公共空间是违法的，若是双方都同意进入体感亲昵环节，《虚界网规则》会强制去掉一切整形和修饰，这时候你可以选择继续或者立刻停止。”
“所以啦，一般做兼职的汐族少女会问：‘愿意与我约会吗？’这就成了约会的情侣，不会被虚界网监查出来。她们一般也不会修改自己的相貌，顶多用个化名。”
长知识啊！王斌恨不能拿出个小本把刘星说的都记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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