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来是想把事情交给警察解决,息事宁人的,可没想到交给警察之后却是面对更多的麻烦。警察来了以后把我们三个都请到公安局喝茶了,询问我们相关的事情。
负责管理这个案子的是个中年警察,叫李思进,他和宁不凡早就认识了,因为上次工地上有两个人中癔症了,最后人家报警了,可由于宁不凡这老小子钻了法律的空子,导致没有办法制裁他。那次负责的就是李思进,没想到宁不凡“二进宫”,又落在他手里。
李思进把我们三个带到他的办公室,似笑非笑的看着宁不凡,道:“宁总,咱们也算是熟人了。”
宁不凡有点尴尬的点了点头:“呵呵,一回生两回熟,可不是吗。”这厮脸皮也是真够厚的。
李思进道:“说说,你们是怎么发现死者尸体的?”
宁不凡就说,今天他请了五个农民工拆地板,没想到碰巧凿出了一具尸体,然后就立刻报警,交给警察叔叔处理了。
听完宁不凡的话,李思进沉吟了一下:“你们为什么要拆地板呢?而且那么多楼不拆,非得拆那座楼,拆那座楼为什么要拆那层?”
听他问出这个问题,我当时就紧张起来了,这厮真不愧是属黑狗子的,一下就叨在死穴上了。那时候我还是太过年轻,没有经过社会的洗礼,不太懂得察言观色那一套,也不懂喜怒不形于色,一紧张神情就不自然,这全都落在李思进的眼睛里了。
宁不凡是老油条了,自然不能被他一个问题难倒:“哎,这就是命啊,要不是我今天心血来潮,想要检查一下房子质量,也不能遇上这事啊。”他避重就轻,把李思进的问题给绕了过去。
李思进知道想要在宁不凡这种人身上诈出点东西,实在是太难了,主要突破口还在我和小王身上,而宁不凡的表现也说明这里面确实存在些问题。
李思进笑道:“恩,宁老板尽职尽责啊,你看你和小王能不能先回避一下,我跟小崔单独聊聊。”
宁不凡多鬼道,自然知道李思进是想各个击破,可他也不能阻拦人家,他对我使了个眼色,然后和小王出去了。
看着他俩出去了,屋子里就剩我一个人了,心里面不停地打鼓啊,这李思进是笑里藏刀啊。他笑眯眯的看着我:“小崔啊,抽根烟吧。”
说着从口袋里拿出烟盒,拿出一根烟递给我,掏出火机要给我点烟,这我哪敢啊,连忙道:“我自己来就行。”
拿着火机刚把烟点着,还没等抽呢,“砰”的一声巨响,吓得我烟没拿稳掉地上了,刚刚还面带微笑的李思进,此时冷着脸一下子从阳春六月到寒冬白雪,跟老婆被人QJ了一样,大喊道:“知不知道知情不报是和窝藏包庇一个性质?是犯法的?”
这孙子拍桌子吓唬耗子,给我吓得一愣一愣的,当时就麻爪了,我咬咬牙这事我没法说啊。李思进看我不开口:“看来你是死了心要和法律对着干是不是?你想没想过这样做要承担的后果?不仅仅是判几年刑的问题,这是你整个人生都无法洗去的一个污点。”
要不说我当时还是太年轻,被李思进一下抓住了软肋,怕真给我抓进去,这辈子我都抬不起头了,我最后没有办法:“我说,我说,但我有个要求,这事不能跟别人说。”
李思进看我松口了,打个巴掌给个甜枣:“只要你说实话,没有触犯过法律,什么要求我都能答应。”
我整理一思绪:“你相信世界上有鬼吗?”按说这事实在是太玄乎了,我说去估计人家都得给我当精神病,所以我得跟他先打个提前量。
没想到李思进点了点头:“以前不信,后来信了。”
既然他不是一个固执的无神论者,那就好解释了。我把事情从头到尾跟他讲了一遍,就跟讲评书一样,李思进听的还挺入迷,听完以后他看着我道:“真是人不可貌相啊,没想到你还有这本事。”
我苦笑道:“这回我可是全都交代了,没我啥事了吧?”
李思进道:“你说你能招魂,对吧?”
我点点头:“这个理论上是可以的,但不一定能成啊。”
李思进道:“那你能把那个死者的魂招回来嘛?”
搜噶,原来这厮想要把那冤魂召回来,问个究竟,我估计我要不答应,他也不能放我走,最后只好应承下来了。
晚上八点多,在公安局的李思进的办公室,中间摆着一张大床,床上放着一个大字型的人体水泥雕塑,这可是货真价实的水泥人。
现在公安局里面就三个人--我、李思进、小周,李思进是负责问话的,小周是他带的徒弟,一个刚从警校毕业没多久的丫头片子。招魂得有个媒介,而人就是最好用的灵媒,而且火气不能太旺盛了,所以女人要比男人更适合一些,这也是为什么女同志撞邪的概率要比男同志高一些的原因。
李思进还有点担心:“这被鬼上身不会有什么生命危险吧?”他是怕小周会出问题,到时候不好交代。
其实我也不敢打包票:“还是有一定危险的,正常来讲的话会感觉四肢乏力、精神不振、浑身发冷。”
小周在一边却跃跃欲试:“没事,小崔我相信你。”这丫头真是初生牛犊不怕虎,不知道天高地厚啊。
李思进为了破案子也是没有办法:“小崔,就看你的了,实在不行就算了。”
TNN的,这当领导的怎么都这么会推卸责任,不过我估计出问题的可能性应该不太大。一来,昨天给那冤魂折腾的够呛,估计翻不起多大浪;二来,这里是警察局,自古司法衙门就是天生正气旺盛的地方,不是说当差的都是好人,而是这司法衙门的地位,他们是法律的执行者,代表的是威严、秩序。活着的时候得受着法律管着,这种畏惧已经烙印在灵魂里,死了也忘不了。
而且为防万一,我还让李思进配了枪,自古兵者凶器也,可以凶制凶有镇压的作用,枪这种现代杀人武器也不例外。阴阳先生行走江湖除了一身本事外,你还得需要有个称手的家伙事,也就是“法器”。
桃木剑大家都知道,香港电影里边每个除鬼捉妖的道士,都背着一把桃木剑,是居家旅行必备用品。除了这些祥瑞之物可以克制鬼魂,还有大凶之物也有相同的作用,在业界有一种物件叫做“杀生刃”,字面意思就是杀过生的兵刃,尤其是杀过人的兵刃,都是阴阳先生梦寐以求的“法器”。当然没有杀过人的,杀猪刀也可以代替,不过效果就差了很多。
一切安排妥当后,我让小周坐在凳子上,心神放松。“咚咚咚。。。”皮鼓一敲,扯着嗓子唱到:“请神来。。。。”
等我唱完以后,就见小周身子一哆嗦,屋里日光灯闪了一下,一股阴凉的气息充斥着房间,“小周”披头散发,嘴里发出不男不女的声音,跟公公差不多:“这是哪啊?”
我敲了敲鼓:“你还认识我不啊?”
“小周”看见我吓得一哆嗦:“先生饿知道错了,饿再也不敢了。”
我心说我有那么可怕吗?我:“你不是说有冤情吗?这不这位是警察,你有什么冤情就跟他说,一定给你伸张正义。”
李思进眼睛瞪得溜圆,他可能也是第一次看见这场面,心里难免还是有点不适应,我心中偷笑:NND,知道老子的厉害了吧?他咳嗽一下:“啊,那个,你有啥事就说,国家一定会给你个交代。”
“小周”喜出望外:“你们可得给我做主啊,饿真是死得冤啊。”
我道:“赶紧的,有啥冤情就说,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
“小周”看见我发火了,也不墨迹了,连忙把自己的冤情说了出来,得知事情的真相后,我和李思进是哭笑不得,承诺帮他洗涮冤情后,又把他给送走了。
“小周”真名胡永春(还他么叶问呢),山东郓城县人士,就宋江没当土匪之前住的地方,常年在外打工。去年他跟着包工队就来到哈尔滨,这胡永春正当壮年,难免有个生理需求什么的,有了需求你就得发泄啊。
跟胡永春一个包工队的有个叫赵飞的,和胡永春是老乡,就住隔壁村。这赵飞也是常年在外边打工,而且还是个跑腿子,属于一人吃饱全家不饿型的,他和胡永春一来二去熟悉了之后,就撺掇胡永春去“乐呵乐呵”。
胡永春毕竟是有家室的人,就拒绝了赵飞的提议,可不怕没好事就怕没好人,这赵飞老撺掇他,有一天喝的迷迷糊糊的,赵飞就说现在回工地也不赶趟了,咱还不如找点乐子。当时胡永春喝的五迷三道,也是憋挺长时间了,心里这股邪火就勾起来了,最后就跟着赵飞去了个洗头房。
这些洗头房主要的客户就是那些在外打工的农民工,而且赵飞经常光顾那家店,和开店的两个姐妹早就搞得很熟了,有的时候还玩玩双飞之类的。看见赵飞来了那是老热情了,赵飞说这是我兄弟,你们得伺候好了。
于是胡永春第一次进了洗头房,那天晚上他做了许多以前没做过的事,享受了以前没享受过的服务。有道是食髓知味,开始还是赵飞拽着他去,后来他就变得越来越主动了,有时候自己就去了,工友们对这种事情也是司空见惯、心照不宣。
本来这也没什么,要不说红颜祸水呢,坏就坏在那两个开洗头房的姐妹身上了。这赵飞常年嫖娼,没有节制,所以身子被他自己搞虚了,那方面持久力就开始下降了。要知道“枪”是男人的命根子,“枪”要是不行能抬起头来吗?
因为爱面子,不想让人家说自己不行,赵飞就开始嗑药,开始还有作用,可到后来越来越依赖药物了,作用也越来越小。两个姐妹就嘲笑赵飞不男人,说他是个快枪手,同样的钱宁可和胡永春都不跟赵飞做,胡永春也跟着嘲笑赵飞。
赵飞表面上没说什么,可心里却恨透了,说自己“枪”不行,那是对一个男人莫大的侮辱,深深的打击了赵飞的自尊。一次做完了之后,那女的又嘲讽赵飞,说他太快了,梁永春那边还生龙活虎的呢,他这边已经收枪下马了。那女的说没做够,又去另一间房和梁永春玩双飞去了。
这件事情给了梁永春莫大的虚荣,有意无意的就在赵飞面前显摆,后来赵飞不去那家洗头房了,而梁永春成了常客。要说这也没什么,可坏就坏在他那张嘴上,在和工友侃大山的时候,他无意中说秃噜嘴,把赵飞不行的事情给说出去了。
一传十十传百,最后全工地的人都知道了,连做饭的大妈都看不起赵飞,搞得赵飞抬不起头来,最后赵飞心中无名火越烧越旺,恶向胆边生,在梁咏春嫖娼回来的路上,把他给“乃伊组特”了,赵飞有个堂哥叫赵天,他是在宁不凡工地上打更的。
于是赵飞就找到了赵天,连夜把梁永春的尸体处理了,藏在了那半茬子楼三楼和四楼的夹层里,这也是为什么用那只小鸡子寻龙穴的时候,在三楼和四楼来回跑的原因所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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