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流水,只是眨眼间。一个月前,陆宇没心没肺的向老板娘提出了辞职。而老板娘居然也爽快的答应,并无半点挽留,这样陆宇着实有点惊讶,只是后来想想,自己最近的表现,也就释然了。日子还是一天一天枯燥乏味,转眼就到了陆宇离开的日子。
天上的云依然是一副人畜无害的模样,反正让陆宇看了生厌。在陆宇的世界观里,高高在上的,总归是带着肮脏的。
秋风透着丝丝凉,是巧合,还是不舍?陆宇走出公司大门,抬头望了望天,灰灰的蓝色,并没有多大改变,陆宇来的时候没变,现在要走了,依然没变。“也许只有风,才是最懂人情世故吧。”陆宇感慨道。捋了捋被风吹乱的头发,一切都是那么依然。然而,上官心中却总感觉在陆宇身上会发生大事,而且觉得和那天的那条疯狗有关。只是和陆宇相同死一副死样,整天乐呵呵的,没人能够攒测他内心的想法。
夜晚的漆黑,用陆宇的话:“夜晚虽然黑暗,但从不掩盖什么。不像白天,看似和谐,却一直被权贵的肮脏笼罩着。”离别的晚餐结束,并没有多少言语,看的出来,大家也只是过来跑跑场,蹭一顿免费的晚饭而已。回到公司的宿舍,这个房间将是陆宇的最后一晚,是在这里的最后一晚。
“喂,陆宇,是我上官。”
“难得呀,上官会给我来电。”懒洋洋的声音。
“呵呵呵,有空么?有事想找你谈谈。”
因为是秋天,因为是大半夜,所以街上的“夜猫子”也不多。随便找了个地方坐了下来,上官静静的等着陆宇。“如果现在是夏天,能有这般清净,也许也是一道美景。”大概真的是经历了大风大浪的人才会想着去享受生活吧。
陆宇姗姗来迟。
“你这家伙,挺会挑时间的呀。呵呵呵,大半夜的不睡觉了,还把我也拉出来当夜猫子。”
“呵呵呵,我也不和你绕弯子了。”上官盯着陆宇:“你应该不会就这样离开吧?”
陆宇一听,微微一愣,然后耸耸肩:“呵呵呵,你说我一个没钱没权的,还能在离开之时揭起什么大风大浪呀?”平凡的人,平凡的言语,在平凡人中永远都是平凡的。可是他上官是平凡人么?显然不是。这陆宇心中也是知道到的。半年多下来的接触,总是能感觉出什么。很明显,刚刚这话时在试探上官,防人之心不可无。
“呵呵呵,我想杀人。”上官谨慎的环顾四周,见四周确实没人,便压低声音,在陆宇耳边悄悄说道。这一次着实把陆宇惊了一跳。很显然,上官是知道了什么。知道上官到底知道什么,他陆宇就不知道了。如今,陆宇唯一知道的是,上官并不是他陆宇的敌人,起码现在不是。这个他可以从他认真地表情当中可以看出来。但是,人可以伪装,表情更是可以掩盖。这让陆宇一时不知道如何回答,于是,便不明所以的目光久久的盯着上官。“呵呵,呵呵呵……你这人,真逗,呵呵,我看你今天也没喝多少酒呀,你怎么、怎么当街说起了这酒语?”良久,陆宇笑道。“哈哈哈,我没有喝多,而且现在老清醒呢。还知道那里的婆娘够味道。”上官知道,陆宇一直在防范着他,在他说出要杀人的那一刻开始。然而,陆宇的表情,反应,却是一副老样子,除了刚开始有过的惊讶。也正因为这样,上官更是相信了心中的猜想。陆宇这丫的,就是一头狼,只是披上了羊皮,一副人畜无害的——欠扁的狼。“我知道你现在不相信,但是,你的表情,却是无法掩盖。一个见过大世面,总是能平静的面对发生在眼前的一切。”上官继续平淡的说道。只是陆宇现在心中在想着,这上官今晚来找自己,到底是何事,不可能平白无故的把自己叫出来,说自己要杀个人,然后让自己离开。除非他是个脑残。“当我说出我要杀人的时候,你只是露有一丝的惊讶,除此之外,你更多的是平静。是那中平凡人的平静。只是你想过没有,这是一个年仅只有二十出头一点的年强人该有的么?”上官对陆宇说道,又好似在提醒着陆宇的破绽。“我一直在怀疑,你手上是否也沾有献血。”上官没有停下言语:“你是不是也杀过人。”这时,陆宇非常明显的感觉到上官的言语,那个“也”字,让陆宇对上官终于放下了一丝戒备之心。也许,他认为,在某种程度上来说,他们是同一条船上的人,他们唇亡则齿寒。可是上官心中深知,他现在还是不能对着上官坦诚相对。即使上官对他坦诚相对了也不行。
“上官,你今天是不是没吃药呀?哎呀,多好的一个人呀,怎么就放弃治疗了呢?走走走,哥哥我带你吃药去。”也许,扯开话题,是现在唯一能做的了吧。
天上星光越来越暗了,夜晚的秋风也越来越肆意妄为了。扫动着前方马路上的枯叶,吹袭着今晚稀少的“夜猫子”。陆宇裹了裹单薄的衣服,表示冷了。
可是上官今晚好像不把陆宇的真是一面挖掘出来,就不罢休:“陆宇,你就别装了,我知道你练过几年武,我想这点小冷应该对你来说,不算么吧。”“额……这话好像说的没错。只是,没必要无聊的在这里享受啊”陆宇表示无奈了。自己知道他上官瑶杀人的秘密,要想离开是难了。
“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杀谁?杀他的原因么?”上官还是步步紧*。
现在他陆宇知道了,上官不仅是在试探他,更是步步为营,*他就范,让他原型毕露,不然绝不善罢甘休。不顾及个人形象,便当街扣起了鼻屎,眼珠子急速转动,在迅速思考着如何应对眼前的上官。
“呵呵呵,上官,就算你想杀人,那你事成之后当如何身退?”
“谋定而后动”
“那你现在可有‘某’么?”
“早已胸中有竹。”
“你可是想过你家人?”
“既敢为之,必想过家人。”
“倘若你失败了,又该当如何?”
“谋事在人,成事在天。再说了,如今社会虽然腐败,但是一点良知尚在,就是,即使失败,也不会涉及家人。因为家人并不知情。”
“呵呵呵,上官,你真的该吃药了。”陆宇决定还是要和上官继续装糊涂。虽然上官他现在对答如流。但是也不能确定,将来会是敌还是友。
“好好好,陆宇,心思缜密,处事谨慎。哈哈哈。”这时,上官大笑道:“陆宇,倘若你真的只是个平凡人,那就是老天不开眼。呵呵呵,如若你是平常人,怎么知道如何只人性?诸葛孔明《将苑》有云:知人之道有七焉:一曰间之以是非而观其志,二曰穷之以辞辩而观其变,三曰咨之以计谋而观其识,四曰告之以祸难而观其勇,五曰醉之以酒而观其性,六曰临之以利而观其廉,七曰期之以事而观其信。你手上若是不沾有献血,会话心思去懂这些?”
“你到底是何人?”这时,陆宇脸色终于有所改变。
上官到底是何人,为何也会甘愿在一家小公司上班?
夜空中的云,骚动着舞姿,彻底的掩盖了那一丝星光。夜晚的秋风,更加的肆意妄为。明天的天,是否真的会变?明天,在明朗的阳光之下,又会有多少黑暗?一切的一切,都只是未来。未来的事,就是连神,也无法攒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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