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你说什么?”老陈一脸迷糊。
“他说他们那里的时间呢,每个地方方言不一样,你怎么听得懂。”张文均嘲笑老陈,之后抬起手臂上的手表看了一眼,“平时要六点左右才能做完的工作,现在才不到三点就做完了,真的是人才。”
“那以后我们可以接双倍的工作量了,托小李的福我们也能多赚点钱,家里也能吃好点。”老王感慨。
“对啊,小李能来真是我们的好运,晚上回去检查一下鞋子早上出门踩狗屎没。”老郑和一众矿工哈哈大笑。
“你们可不能老沾他便宜捡,他也是人,干多少拿多少。”张文均拿出自己的原则。
“我无需钱,张叔你们拿,供我一天吃三顿即可。”李修道知道钱就是现在的银子,对张文均挺重要的,现在的自己要银子有何用处,于是摆手说不要钱。
“你不懂,钱是好东西,没有钱怎么娶媳妇,你愿意给谁你给谁,我该给你多少就给你多少。”张文均依旧坚持。
李修道闻言撇嘴,有银子不要,张叔真是老顽固。
随着收尾工作的结束,矿工们纷纷告别回家。
“小李,有空来郑叔家坐坐。”老郑摘下矿工帽挥手与李修道告别。
“有空先来陈叔家,陈叔让你阿姨给你做好吃的。”老陈不甘人后,也挥手告别。
“老陈你跟我做对是不是,我先说的,他会来我家。”老王一边走一边怒斥老陈,两人争吵的身影渐行渐远。
“小李,改天王叔让你见见我的闺女,虽然比你小了八岁,但是美人坯子,你们两要是成了...”老王话说到一半,张文均作势欲打,急忙大笑逃开。
“老不正经,九岁的女儿都想着跟我抢女婿。”张文均喃喃自语。
“张叔你说什么?”李修道疑惑不解。
“哦不,我是说,老王这人就是爱开玩笑,九岁的女儿都能拿出来说事。”张文均急忙打哈哈。
两人相谈十分投缘,李修道惊讶于城市的变化之余,也在慢慢熟悉当下人的说话方式,暗自学习,不知不觉张文均就发现走到了。
“到了,这就是我家,房间很多,等下让你周姨给你整个房间,等我女儿回来让你认识认识。”张文均掏出钥匙打开门。
路上已经见过太多类似的房屋了,李修道已经见怪不怪了,但房屋里面却是第一次见到,难免讶异,紧随张文均踱步而入,好多奇异的东西让李修道无法理解,会动的画缩在一个正方形的盒子里,盒子前长长的胡凳上端同样坐着一样同样与唐代女子不同衣着的中年妇女,手里拿着一个许多突起的盒子,按一下图画就会跳动,看得李修道眼都眨不了,随着张文均的一声呼唤,中年妇女转过头,轻笑着回应,同时张文均向中年妇女介绍李修道,不住的夸耀有了李修道今天才能这么早下班。
“小李,这是你周姨!”张文均见李修道看着遥控器发呆,咳了一声提醒他。
“周姨,我是李修道。”先前李修道见张叔与周姨拥抱了一下,以为是什么异邦礼仪,也学着张文均的方法张开双臂拥抱周雪,弄得张文均周雪大感尴尬,李修道浑然不觉,自顾自拿起遥控器对着电视机按,倍感有趣,周雪不解,张文均只得解释说李修道可能让坏人毒傻了,忘记了很多东西,见着眼尖的周雪不太相信,于是添油加醋的说了一大堆李修道的悲惨身世,直到把周雪眼眶说红了才罢休。
“这孩子命可真苦。”周雪撇头抹了一下眼泪,转回头时笑着对李修道说:“你张叔连叫人都不会,小李多难听,以后我叫你道儿吧,道儿,想吃什么,周姨给你做。”
“唔,樱桃毕罗,烤驼峰,御黄王母饭,冷胡突鲙,醴鱼臆,点心的话来点金乳酥,水晶龙凤糕,见风消,贵粉红少糖。”李修道按着自己以前吃的菜式说了一遍,把周雪说的一脸迷糊,他说的这些菜式从来就没听过,这可怎么做?
“小李,不,道儿,你说的这是你们家乡的菜式吧,你周姨还真做不来,张叔给你推荐两个你周姨的拿手菜,香菇肉片,鱼香肉丝,哦,还有宫保鸡丁,这个你周姨做的非常好吃,张叔我想起来就流口水。”刚叫出小李,张文均就看见周雪嗔怪的眼神,连忙改口。
“我不挑,周姨你随便做吧,好久没享受过食物了,像中午的盒饭我还能吃两碗。”李修道又听到了母亲陈氏又叫他道儿,下意识认为还在大将军府,于是下意识报出那些菜式,之后恍然大悟,忙赔笑。
“哎,盒饭怎么能跟你周姨的手艺相比,你知道张叔这辈子最幸福的事情是什么吗,就是娶到你周姨,上得厅堂下的厨房,当初为了娶她我差点*我爸把这间房子跟几亩地卖了,被我爸痛打了一顿。”张文均仿佛回到过去,边说边感慨,“时间过的真快,转眼女儿都这么大了,女儿留不住啊,早晚要送给别人。”说完意味深长地盯着李修道看了好久,看得李修道下意识退开两步,唐朝的性观念很开放,同性相爱很正常,张鷟写的游仙窟中就有描述,详细就不说了。
张叔开始一脸疑惑,后来以为李修道看懂了自己的意思,表现的很羞涩,便会心一笑,李修道急忙撇过头看电视,假装什么也没看到。
未过多久,一阵浓郁的鱼肉清香随风飘来,李修道的肚子不住的抗议,把张文均和周雪逗笑了,李修道红着脸低着头一语不发。
“现在可不行,等我家丫头回来再吃,顺便让你们两认识认识。”眼见李修道就要动筷子,张文均一把将筷子夺过,惹得周雪白眼。
“干嘛不让道儿吃?”周雪拿起自己的筷子递给李修道,“道儿你管自己吃,等下慕青回来周姨再给她做。”
“我还是等一下丫头吧,没事,我不饿。”听见李修道也叫慕青丫头,张文均哈哈大笑,直到周雪狠狠地掐了一下他的大腿,他才倒吸一口凉气猛地严肃了表情对李修道说:“道儿,我们叫丫头,你可不能这么叫,你要叫她名字,她叫张慕青,你叫她慕青就好了。”
“哦,我知道了张叔。”李修道没觉得丫头跟慕青差多少,此时在他眼里只有满桌食物最重要。
“爸妈,我回来了。”正当气氛被李修道弄得轻快起来,可怜李修道还不知道的时候,门被再次打开,传来一个悦耳的银铃女声,最起码现在对腹中饥饿难耐的李修道来说是这样的。
“慕青回来了,你快去叫她上来让道儿认识认识。”张叔一听这声音顿时乐了,“道儿我跟你说,我家丫头长的随他妈,可不随我,她在学校的好多男同学天天可劲往家里打电话,我都不看好那些书呆子,什么本事都没有,就会花父母的钱来找女孩子谈恋爱,我告诉你,我们住二楼,丫头住三楼,我让丫头他妈给你的房间也在三楼,张叔就能帮你到这了,剩下你自己把握。”
“谢谢张叔,我知道了。”李修道再次咽下一口口水,同时心里不住的嘟囔,怎么还不上来,本少爷何时过过只能看不能吃的日子,简直无法忍受。
随着脚步声越来越近,交谈声也愈渐清晰:“我们家来客人了吗,是给爸送东西的还是谈工作的。”银铃声带着疑惑。
“这次可不是,见到你就知道了。”周雪轻笑。
随着两个声音的主人走过走廊的拐角,李修道终于见到这个让他一直忍受无法消灭眼前美食痛苦的主人,又让李修道咽了一口口水,不过不是因为食物,而是因为眼前这个顾盼神飞的美人,虽然在唐代也见过类似的美女,但大多都是妃子,福晋,也未曾如此近距离的对视过,在唐代与妃子对视是要杀头的,所以李修道下意识收回了目光继续看眼前的食物。
李修道的一举一动如何瞒过张文均,张文均一看有戏,连忙让张慕青坐下来吃饭,张慕青本欲坐在张文均旁边,但张文均不依,硬说这个位置是周雪的,弄的张慕青只得跟李修道一起坐。
“道儿,这就是我家丫头,慕青,慕青,这是李修道,道儿,你俩也算认识了,不说点什么?”张文均急不可耐。
“哦,好,丫头,我是李修道,张叔周姨都叫我道儿,你也可以叫我道儿。”李修道一见张文均眼色不对,赶紧应对过去。
“什么?你叫我丫头?你才是丫头呢,哼,李小子。”慕青一听李修道叫他丫头,顿时脸色阴沉下来,出言反驳。
李修道也不与她计较,心道终于可以动筷子了,已经没有气力再与这丫头争辩,于是埋头猛扒。
旁边快笑趴下的张叔终于撑直身体,强憋笑意:“我不是说了吗,丫头是我们叫的,你叫名字啊,慕青,慕青。”
“好了,你别乱填柴火了,孩子们怎么闹就怎么闹吧,你这当爸的也没个正经样。”连连娇笑的周雪也差点岔气,一脸嗔怪的看着帮倒忙的张文均。
“爸,你看他跟几辈子没吃过饭一样,一点吃相都没有,你怎么把他带到家里来了。”正在生闷气的张慕青看着埋头猛扒饭的李修道愈加恼火,出言责怪张文均。
“哎呀,能干才能吃嘛,你没见过,今天在工地上他一个人顶四五个人的活,硬是让我们提早了三个小时下班,你说是不是个人才。”张文均想要突出李修道,奈何胸无点墨,只能拿他在工地上过人的表现来说事。
“空有蛮力的混小子。”张慕青嘟囔着。
“我说丫头,你很过分诶,我招你惹你了,为何如此针对我,谁空有蛮力了,我谈不上满腹经纶,但博览群书还是绰绰有余的好吗?”李修道一忍再忍,忍无可忍,出言反驳。
“比如?”张慕青斜视了李修道一眼。
“我马上就能找到一副形容你的诗句。”李修道胸有成竹。
“哦?念来听听?”张慕青来了兴趣。
李修道原想念出唐代武平一的《杂曲歌辞·妾薄命》:有女妖且丽,裴回湘水湄。水湄兰杜芳,采之将寄谁。
瓠犀发皓齿,双蛾颦翠眉。红脸如开莲,素肤若凝脂。
绰约多逸态,轻盈不自持。尝矜绝代色,复恃倾城姿。
但转念一想,脱口而出的是:“张家出奇女,其性泼无比,不喜疯丫头,难为我无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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