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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飞纠缠不休,让几个下人开始慌张起来,气氛一时变得浓重,丫鬟开始主动述说和小翠之间的关系。
一个丫鬟上前道:“宋大人,女婢跟小翠是同乡,听说小翠的母亲早就去世了。”
宋飞一听,头马上就大了起来,小翠的母亲早就去世了,那他回乡探亲岂不是变成了一个幌子,她为什么要撒谎呢,难道这里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宋飞遣散了下人,一个人踱步来到了后花园,这时的后花园蒙上了一丝恐惧,每个进出口都有御林军把守,往日爱在这里玩耍嬉戏的嫔妃们都销声匿迹,生怕扯上命案。
一个御林军来报:“启禀大人,在假山后面搜到一个包袱。”
宋飞道:“快快呈上。”
一名军士拎着一个包袱走过来,宋飞打开包袱,里面除了几件衣物,什么也没有,宋飞带着军士拿着包袱来到慧心斋,请下人仔细辨认。
不出所料,这正是那日小翠出走的包袱,宋飞陷入一阵沉思,小翠的包袱出现在后花园,又被人掐死,这个凶手现在一定还躲在后宫,可是后宫这么大,也不能全部搜查,这里不仅住着皇后,还住着皇帝的众多嫔妃,弄不好会惹火上身。
宋飞走访了后宫的几个重要出口,询问了当日值班的侍卫,均没有什么发现。
“有没有非后宫之人,这几日进出,还请几位仔细想想。”
众人皆是摇头,后宫禁止臣子进出,那可是杀头的大罪,谁也不敢乱说,宋飞看着一个侍卫眼神游离,神色有些慌张。
宋飞将他拉到一个僻静之处问道:“你叫什么?”
“回大人的话,小人名叫吴二。”
“看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本官,要是让本官查出来,可没有什么好果子吃。”
侍卫吓得“扑通”一声跪在地上,语无伦次道:“大人饶命,大人饶命,小人也没办法,那可是太尉的公子,谁敢拦着呀。”
太尉的公子,庞富,宋飞越想越觉得头疼,事情越来越复杂起来,轻轻地对侍卫道:“这件事情到此就算了了,你可什么也没看见,要是露出半点口风,本官也保不了你。”
侍卫吓得魂飞魄散,连滚带爬的走了。
宋飞开始琢磨起来,庞富到后宫来做什么,这个浪荡不羁的公子哥,不会把魔爪伸向后宫了吧,谅他也没这个胆子,要是被人发觉,不仅自己丢了性命,连他老子也好不到哪里去,他还不至于笨到这种地步。
哦对了,宋飞突然想到,庞富的姐姐是皇帝的嫔妃,住在景阳宫,皇帝只宠爱皇后一人,可苦了这些终日不见鱼腥的娘娘们。
庞富进入景阳宫的事情没几个人知道,按说外人进入后宫要通报圣上,庞富私自进入,定于小翠的死因有关,想到这里,宋飞觉得有必要去会会庞富的姐姐荣妃。
景阳宫在后花园的北侧,当年赵恒两个皇后的孩子病死后,满朝大臣为了皇家有后,才想法设法把庞延的闺女嫁给了赵恒,赵恒只钟情于刘娥,对其他的嫔妃甚是冷淡。
宋飞来到景阳宫,早有门子前去通报。一个满身华贵的富态女子走了出来。
宋飞上前施礼道:“臣拜见娘娘。”
荣妃道:“免礼,听闻宋大人正在后宫办案,将整个后宫都变成了禁宫,折腾了这么许久,案子查的怎么样了。”
“回禀娘娘,惊扰了后宫的嫔妃们,实在是过意不去,臣也实在是没有办法,皇后交待的事臣只有尽心去办。”宋飞一副恭敬,抬眼看着荣妃,虽没有倾国倾城的容貌,举手投足间显露出大家的华贵。
“少拿皇后来压本宫,你不去查案,到我这景阳宫做什么来了。”
荣妃仗着当太尉的父亲,根本没有把出身地位的刘娥放在眼里,和他的弟弟庞富一个德行。
宋飞还是一副恭敬,笑道:“启禀娘娘,今日前来景阳宫,正是查案,还请娘娘恕罪。”
荣妃的脸上先出不耐烦的颜色,火爆道:“宋大人,你胆子好大呀,你到景阳宫来查案,那你的意思就是景阳宫和这个案子有关了,今天你要不说出个子丑寅卯来,本宫可要治你个大不敬的罪。”
荣妃的模样甚是好笑,一脸的怨恨,一巴掌拍到桌子上,吓得一旁的奴才奴婢打了个颤,桌上的茶杯险些掉到地上。
“启禀娘娘,本官只是例行公事,还请娘娘通融,不然本官也不好交差,臣尊皇后懿旨,后宫的大小人等全部要彻查一番,请娘娘息怒。”
“本宫不管你怎么查案,景阳宫才不会做出这等事来,还请大人去其他地方查吧。”
荣妃下了逐客令,宋飞才不吃她这一套,你越是这样,说明你心里越是有鬼。
宋飞一脸和气,故意气她道:“娘娘应要如此,那臣也只好告退,要是整个后宫都查了个遍,还是没有什么进展,唯独景阳宫没有彻查,要是皇后问起,臣也只好照实汇报。”
“你,你,……。”
荣妃杏眼圆睁,早气的说不出话来,宋飞低着头,不用看也能猜到荣妃暴跳如雷的样子。荣妃镇定一番,大口地喘着粗气,缓缓道:“罢了,罢了,随便你怎么去查吧,不要弄坏了东西。”
*****
宋飞坐在椅子上,开始逐个排查起来,景阳宫有十个宫女,八个小太监,跟慧心斋的差不多,听说后花园出了命案,宋大人查案到此,即使和自己半点关系没有,也吓得哆嗦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那天你都在做些什么?”宋飞指着一个宫女问道。
“回大人的话,女婢叫小草,那日一整天都在荣妃娘娘身边。”一个叫小草的宫女回答道。
宋飞问话只是个幌子,他注重每个人回话时的表情,宫女们都问了遍,表情也很自然,没有什么可疑之处,宋飞在问宫女的同时,还注意观察几个小太监的表情,一个小太监眼神忽闪不定,额头上渗出了点点汗珠,十分可疑。
宋飞没有直接问这个太监的话,还是一个个的问,轮到这个小太监,宋飞有意跳过,把这个小太监放到了最后,小太监被跳过,不由地紧张起来。
“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大人话,小小人叫李二。”
“观你模样,似乎生病了,要是如此,快请郎中医治一番。”
李二的身体有些摇晃,不知道是做了亏心事,还是身体有恙,
“回大人,小人没事。”
李二镇定一番,回答的话也开始干净利落起来。
宋飞开始诈道:“李二,你说话吞吞吐吐,目光呆滞,面色发黄,是不是有什么心事呀。”
李二还仅存一点的心里防线顷刻崩溃,扑通一声跪在地上大呼:“大人饶命呀,大人饶命,这都是别人指使的,小人哪有那么大的胆子呀大人。”
刚才还嚣张跋扈的荣妃顿时脸色大变,厉声呵斥道:“原来是你这个死太监,看本宫怎么宰了你,来人……。”
宋飞上前打断道:“荣妃娘娘息怒,李二可能做了别的什么亏心事,待本官带走好好盘问,定会给荣妃娘娘一个满意的交待,来人,带走。”
两名御林军架起早已双腿瘫软的李二,径直拖走,荣妃开始惊慌起来,没有阻止,面无表情,一屁股做到椅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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