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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道之上,尘土飞扬,三骑骏马日夜兼程,行走一日,骏马早已疲惫,骏马前腿一软,马背之人翻出去甚远。
宋飞拉住缰绳,下马查看,还好信使并无大碍,倒是马儿着实摔的不轻,躺在地上不断呻吟。
没了脚力,一名信使道:“宋大人,你且先行,到了驿站换马继续赶路,我二人随后赶上。”
宋飞道:“如此也好,二人多多保重。”跨上马背,忽见空旷的官道上闪出一人。
那人一身褴褛,走路一步三晃,如同乞丐,待走的近了,宋飞才看清楚,那人竟是李觉。李觉早看到马背上的宋飞,眼前一亮,精神振作一番,使劲全力奔跑几步,“哐当”一声,重重摔到地上。
宋飞下马奔至李觉身边,眼前的七尺大汉,如今狼狈不堪,忙解下水袋,给李觉灌了几口后,慢慢睁开了双眼。
李觉看到宋飞,从眼角流出了泪水,口中喃喃道:“公子,宋府上下全被庞延带人抓走了,老爷也被关入大牢,马匹不慎脚力早以累死,只能徒步……。”
还没说完,李觉有昏了过去,宋飞此时心急如焚,转身对两位信使道:“两位,这乃是本官故友,请两位照顾一二。”
信使道:“大人只管赶路,交给我二人放心。”
宋飞绝尘而去。
京城殿内,群臣俯首直呼万岁,金銮宝座上赵恒怒视着庞延,呵斥道:“庞延,好大的胆子,何人命你查封宋府,你这是将朕置于水火之上。”
庞延双腿微颤,镇定一番道:“回禀圣上,臣有罪,臣曲解了圣上的旨意,还望圣上恕罪。”
赵恒气的手指乱点,一时找不出合适的话骂人,庞延忙将查抄结果汇报。
“启禀圣上,臣从宋府中搜出许多奇珍异宝,还请圣上定夺。”
殿外御林军抬来了三个大箱子,箱盖一开,光彩夺目,大臣们一阵唏嘘。
赵恒走下宝座,从箱子中拿起一对翡翠琉璃马,观看一番,有看了另外的两个箱子,一阵大笑,众人惘然,笑声中似有嘲讽。
“庞太尉,朕早已得知你与宋扬不和,但也不能用这种手段,简直是卑鄙无耻。”
“报,……。”
殿外太监来报,宋飞宋将军在殿外侯旨。
赵恒大手一挥道:“宣”。
太监尖声道:“宣宋飞宋将军觐见。”
宋飞快步驶入殿内,双膝跪地,面见圣上。
赵恒还未发话,庞延又风声鹤唳起来道:“来人,将反贼宋飞拿下。”
赵恒有点气急败坏,看到了宋飞,怒气消去了大半,扶起宋飞道:“宋爱卿舟车劳顿,快快请起,速将定州军情报来。”
庞延见赵恒见了宋飞,不提造反一事,只问军情,心中一阵恐慌。
宋飞心中不解:每日都有军情上奏,圣上为何还要发问,遂道:“启禀圣上,辽军虽攻势猛烈,只能打的了快仗,要是拖的时日久了,粮草不济,必定落败,眼下正盘踞瀛州。”
赵恒一阵欢喜道:“赶走辽贼,宋将军功不可没,朕定会好好奖赏你的。”
宋飞环顾四周,大臣面如死灰,殿内气氛甚是紧张,问道:“启禀圣上,臣日夜与辽贼激战,为何将臣召回京城,为何又将宋府之人悉数关入大牢。”
赵恒有点不好意思道:“先前流言四起,说你拥兵造反,今日见爱卿归来,原是一场误会,朕误听谗言,才做出此等错事,来人,速将宋府上下尽数释放。”
庞延壮起胆子劝道:“万万不可呀圣上,造反一事尚未查个水落石出,怎可释放嫌犯,款且这些珍宝来历不明,定时贪污得来。”
宋飞看着殿内的大箱子,才知庞延带人抄了宋府,心中升起一团无名之火,拳头攥得“格格”作响,闪到庞延面前,抬手就是一拳,砸的庞延眼冒金星。
庞延虽是武官,手无缚鸡之力,哪里是宋飞的对手,又是在皇宫大殿内,只得吃了哑巴亏,嘴里怒道:“宋飞大胆,竟敢殴打朝廷命官,且在这朝堂之上,将圣上居于何处。”
赵恒呵斥道:“庞延住口,朕何时命你查抄宋府,你且看看这箱中之物,皆是朕赏赐之物,宋将军教训你也是活该。”
宋飞怒目圆睁看着哑口无言的庞延,恨不得生吞了他,转身又对赵恒道:“启禀圣上,臣在外拒杀辽贼,不想京城之内竟有人对臣家眷使坏,眼下辽贼随时可能攻打定州,臣揣测,造反留言定时辽贼放出,待臣带兵回京,定州定是朝不保夕。”
赵恒听宋飞说到紧要关头,一阵急促道:“这可如何是好,如何是好,众爱卿速速那个主意。”
大殿之内甚是寂静,辽军攻势凶猛,人人皆知,谁也不敢捡起这个烫手的山芋。
宋飞又道:“请圣上宽心,臣此次回京,并未待一兵一卒,三军尽在定州,臣已布置妥当,要是辽贼敢进犯定州,定会大败而归。”
赵恒转忧为喜道:“宋爱卿足智多谋,朕乃我大宋栋梁之材,”又指着一帮大臣骂道,“看看你们,平日只会阿谀奉承,一旦遇到战事,何人能替朕分忧。”
庞延还想上前质问宋飞为何不将兵马带回,只身一人回京,这是抗旨不从,刚才宋飞已经给了他一拳,赵恒也没给他好脸色,只好将这些憋在心里。
殿外太监宣道:“宋扬宋智觐见。”
这个并非亲生的父亲祖父,虽只遭了几日牢狱之苦,宋智甚好,可就苦了宋扬,一把年纪,哪能受得了狱中的湿寒之气,走路没了平日的硬朗,宋飞忙上前迎接,一阵嘘寒,宋扬宋智一一拜见赵恒。
宋扬面容憔悴,狱中没受太多苦楚,但心中甚是委屈道:“启禀圣上,现已查明吾孙儿并未谋反,当还我宋府一个清白,如若不然,实乃让人寒心。”
赵恒也甚感对不起这个老臣,但是现在要做出补偿,怎么补偿,命人将你打入大牢的是朕,难不成将朕也投入大牢过上几日。
见赵恒迟迟不语,宋扬道:“启禀圣上,老臣年事已高,身体微恙,不能辅佐圣上,还请圣上应允老臣告老还乡,颐养天年。“
赵恒迫于压力,听信谗言是他的一贯作风,眼下只能让庞延做个替罪的羔羊,是否能挽留住宋扬,大声喝斥道:“来人,将庞延押入大牢,让他也好好享受几日的牢狱之苦。”
又对宋扬道:“宋爱卿,如你真是身体欠佳,朕也不强人所难。”
赵恒对宋扬有点怀疑,不能为了对朕的决策不满就拿辞官来要挟,宋智看出了赵恒的疑虑,俯身将宋扬的裤脚卷起,脚踝之处,可见斑斑疮点,众大臣皆闪至一边。
庞延在离开大殿之际,看到了宋扬的病情,心中一阵欢喜,看来药物起了作用,他尚不可知那药粉早就扔掉,宋扬这脚上疮点,乃是牢中蚊虫叮咬所致。
赵恒看的真切,面露痛惜之情,道:“宋扬送往太医院救治,待病情好转,准告老还乡。”
宋飞回到宋府,府中没了往日的喧闹,到处所见一片荒凉,虽府中人俱已归,但此景足让人潸然泪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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