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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官云风走不了了!
抢夺禹王锁的势力非常强大,短时间内就控制了所有的交通要道,机场、车站、路口到处可见形迹可疑的人在四处走动,可以说现在此地就是一个巨大的牢笼。
但真正困住他的原因却不是这个,而是……
一天过去又到了入夜时分,在夜色的掩映下上官云风走进了码头附近的一间小酒馆,他神情看起来有些疲惫,不过这个累主要是心累。
酒馆的档次很低,烟雾弥漫,臭气熏天,来喝酒也都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看到陌生面孔一个个都是目露凶光。
上官云风径直走向吧台,在酒保警惕的眼神中,递过去一张大额钞票和一个消息,然后便端起一杯啤酒走向一个更加昏暗的角落,这是他的又一次尝试,如果这次还不行,那他也无计可施了。
路上一个满脸横肉的壮汉试图找他的麻烦,可被他看了一眼就缩了回去,上官云风的身上有一种与生俱来的气质,像一把剑,中正却又危险,而在他心情不好的时候,这把剑就只剩下锋利了。
啤酒大概喝了一半,他等的人还没来,酒馆的大门却被人一脚踢开,闯进一伙杀气腾腾的人。
上官云风皱了皱眉,看看表,又快了几分钟。
这伙人一进来就大声呼喝控制了所有人,也有人试图反抗,可在数把枪口的建议下,还是选择当了乖宝宝。
上官云风要见的人见不着了,两个人冲进里间揪出了一名全身赤果的男人,看起来他之前正在做某项运动。
一个首领模样的人冷眼将一把枪顶在了他的头上。
“有人要去西边吗?”他问。
那个男人立刻指了指上官云风的方向。
不用再多说了,上官云风叹了口气,这样的事从昨夜至今已经发生无数次,不过,这一次他终于不用再躲了,因为已经没有了躲藏的必要,一口喝干了杯子里的啤酒,上官云风面对无数把枪口从容的站起来,然后,挽了挽袖子……
三分钟后,他出现在酒馆门外,而在他的身后则是一群吓傻了的恶棍和一片地狱般的场景。
这就是问题的所在,自从他拿到禹王锁后,冥冥中似乎就有一根线把他栓了起来,不管他走到那里,都能被人迅速找到,这就是对方定位禹王锁的方式。
而且这根线还在不断收紧,开始是一个小时左右,而现在就连二十分钟都不到了,如果照这样下去,最迟后天他就会无路可逃。
怎么办?
上官云风看了看正在凝聚乌云的天空,又看看眼前黑沉沉的大海,忽然少有的生出一股无力的感觉,凛冽的寒风将他的风衣吹的猎猎作响,这要是在陆地他还能尝试着一路杀回去,可这个国家是个岛,四面都是茫茫的大海,就连这唯一的希望也断绝了。
怎么办?
上官云风又问了自己一遍,然后他的眼睛忽然眯了起来,不是因为风,而是他动了杀机。
希望倒不是完全没有,为今之计还剩下一条路可走。
有人用一条线拴住了他,同样也等于拴住了自己。
杀了他,一切就再无阻碍。
可问题是线的另一端必定是重重杀机,此行可谓破釜沉舟,一旦失败那就是玉石俱焚的结果,不过,上官云风倒也不太担心,正所谓艺高人胆大,毕竟天命一族既然上承天命斩妖除魔,那老天又怎会不赋予他们一些特殊的本领呢!
就这么办!
上官云风作出决定,立刻就不再犹豫,伸手叫来了一辆出租车,然后报出了一个地名:“中央公园,私立博物馆。”
没错,那条线的尽头就是那间最初的博物馆,一切秘密的源头!
刷!
一声轻响一个身影跃上了博物馆墙头。
发生了昨夜那件事后,这间博物馆已经全面封闭,奇怪的是负责巡逻的居然全是荷枪实弹的士兵。
从墙头向下看去巨大的庭院里密布着蛛网般的黄色警戒线,空气中似乎还残留着硝烟的味道,上官云风还看到庭院里到处都是密集的弹孔,很难想象当时到底有多少个人,多少把枪在同时开火。
一株碗口粗的樱花树被拦腰截断,几尊雕塑也被打成了碎片,四周的墙面上到处都是血迹,可令上官云风感到不解的是,其中一些反击的子弹看起来非常散乱,就像是闭着眼睛胡乱扫射出来的,这当然是不可能的,姜风那批人都是精锐,就算事出突然也至于如此不堪,那这是怎么回事?
上官云风立刻又将这些弹着点重新审视了一遍,这才恍然大悟,原来那些子弹并不是乱飞,而是沿着某一轨迹追踪扫射,只不过因为那个目标移动的太快,不断的变向跳跃,令子弹每每落空,这才形成了这样的画面。
这个答案实在有些骇人,什么东西可以这么快?以他们的水平,不要说人,就算是一只灵巧的猴子也能一枪毙命吧!
可如果不是人,那又会是什么?
上官云风的眼睛再度眯了起来,没想到这世上还有跟他类似的人。
忽然,墙内的一名守卫不经意的抬头发现了乌云下的身影,顿时惊得目瞪口呆,正要大声示警,上官云风已经飘然而至拧断了他的脖子,他这么做不是担心行踪暴露,事实上因为那根线他早就已经暴露了,他这么做唯一原因是,那名守卫在经过一个白线画出来的人形痕迹时居然往里吐了一口唾沫。
“狗东西,你妈妈没有教过你怎么做人嘛!”
这间博物馆共有四个馆,不过在那根线的指引下上官云风根本不需要寻找,径直进入了主馆。
主馆很大,据说二楼还有华夏文物区,可那根线却笔直的指向地下,一个原本没有的空间。
大厅的地板上露出一个黝黑的洞口,洞口旁边散放着四块被撬开的地砖,看来正如他所料有人正等着他自投罗网。
洞口里是一道螺旋向下的阶梯,上官云风一路走了足足有四五十米,才看到一扇紧闭的小门,用手推了推,小门并没有锁,不过,在进门之前他按动了身上的一个按钮。
门开,里面有一束光。
虽然早有心理准备,可当上官云风看到眼前的景象时还是不由得大吃一惊。
这是一个巨大的空间,里面有风在呜咽,四周都是一团漆黑,只有一道光,一道追光斜斜的指向半空。
而令上官云风感到震惊的正是它指向的东西。
一尊鼎!
一尊只能用巨大来形容的方鼎,比世界公认最大的司母戊方鼎还要大十倍有余,四根粗大的铁链将它吊在空中,如一座铜山压迫在上官云风的心头。
这绝对是一尊从上古流传下来的古鼎,无论是它那一身厚重的铜绿还是古朴的造型,都不是现代人可以仿制出来的,更离奇的是这尊鼎身上的纹饰,居然毫无章法,通体上下全都是野兽的造型,一个个张牙舞爪,活灵活现,有猫有狗有虫有蛇,有飞鸟,也有游鱼,密密麻麻,挤挤挨挨,竟似将全天下的生物都囊括在了其中。
不过,这口鼎并不完整,在鼎身的正中有一个脸盆大小的凹陷,像是被人狠狠砸了一拳,在凹陷的中心有一条手指粗细裂痕,鼎里一股黑色的如糖浆般粘稠液体正从里面“爬行”出来,沿着鼎身到达鼎沿,有一滴眼看着就要滴落下来。
“这是……”上官云风抽动了一下鼻子,顿时一股浓臭的腥气扑鼻而来,这液体居然是血,黑色的血。
禹王锁在上官云风的怀里剧烈的跳动,上官云风的心也在跟随着剧烈的跳动,这口鼎就是线的另一头,它究竟是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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