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行宫前,搬来一排长椅。接着,一个又一个人从后面走出来。全场安静下来,人们目光灼灼看着这些人落座。
战歌是最后一个走出来的。
许多人不禁略显失望,这出场未免太显平淡了。和上一次在天机门相比,战歌岂非的确变了许多。
他没有穿战铠,上身只是一件单薄的汗衫。两只粗壮,却又极富美感的手臂裸露在外面,那上面的肌肉并不发达,只有微微的棱角。但任谁看到,都不免要联想到刀劈斧削的花岗岩。
战歌很高,下身穿着长裤。他的神情有些恍惚,步伐却迈得极大。
无论什么时候,他岂非都是这么一副无所畏惧的模样。
他走到了行宫前的中央。
全场更静了,有人暗暗吞咽起唾沫。
战歌扫视了一眼现场,沙哑道:“开始吧。”他落座,身后的礼炮轰轰轰响起。周围的人跟着坐下,腰杆挺得刻意的直。
无论是谁,同战歌坐在一张椅子上时,岂非都该这幅模样。
月渎站在人群里,他已经注视了战歌许久。那张脸是没有变的,但月渎清楚的感觉到,战歌老了。
只有这短短三年的功夫,但他老的却是如此明显。心态的老化,总是比身体的老化突然的多,也明显的多。
他还是坐得很直,不管什么时候,他都是这样的。他的目光还在众人身上,但无论是谁,都已感受到,他在想其他的东西。
或者说,他的发呆。
战歌发呆,所有人都以为自己感觉错了。他们宁愿相信自己最敏锐的直接骗了自己,也不能接受这个事实。人大多时候都会如此。
下面,斗马大赛开始了。这一届的马赛,显得平淡了许多。曾经兵国的马赛里,会有人在秦山道上较量骑术,带着爱马同台竞技。最火热的时候,甚至有人要和马群较量。这是一种很危险的竞技,挑战的人骑上自己的马,在秦山设定的竞技场里,同时和数十人赛马。除了不能有意伤人,人们可以使用任何手段。这种比赛会死掉不少好马,有好几次还出了人命,但人们还是乐此不疲。兵国只好下令,一般情况下不准这样的情况发生。
这一次的马赛,人们只是单一的挑战秦山道而已。
二十人,很快定好了人选。主持人一声令下,所有马如同离弦的箭一样窜了出去。台上坐着的人眼里露出几分异彩,但战歌表情却一点也没有变化。
“将王大人,那个跑在第一的人是卑职的犬子。哈哈,他对您是仰慕已久了,今天能在您面前表现,看来他的确是超常发挥了。”左侧第三个位置,一个一身臃肿装扮的男人说道。其实并非他装扮臃肿,而是他人长得臃肿。肚子上的肉几乎盖住了腰带,给他安排的椅子,也特意大了一些。
“战歌将军,这一届马赛似乎的确有几匹快马啊。哈哈。”右侧第三人,也开口道。
“呵呵,将军,今日既然恰逢这个机会,待会不如您带着流月青骢下去给他们开开眼界。”左侧第二人又开口。
最后,左侧距离战歌最近的人道:“哈哈,将军正在思虑国事,大家就不要打扰他了。”
“对对对,国事为重。国事为重。”
“不错不错。”
“呵呵,我等打扰将军正事,当真该死。”
战歌正襟危坐,动也为动。
说话的功夫,第一名已经诞生了。正是那位大胖子的儿子。
“一炷香零六罗。”主持人念出成绩,大胖子有点手舞足蹈,难以掩饰内心的高兴。
“哈哈,老夫的爷爷盼了三代,我贺家终于也要出一个武将了。”
“老贺,以你兵国府库尚书的身份,还用担心后代不继啊。”
“你懂什么,武能卫国。我们家三代出的都是秀才,没有一个能像将王大人一样,威震天下。可惜我家人身体不行,连续三代都如我一样,弄成个大胖子。今天终于是要遂了祖上的心愿了……”
“哈哈,你这比喻就不对,真指望你儿子像将王大人一样,只怕你此生是等不到了。”
胖子一愣,道:“我就是举个例子,这么认真干嘛。”他闷闷不乐的坐了回去。
接下来,第二轮挑战已经开始了。这一次,刚刚破了纪录的那匹青巍也在其中。
坐在最边缘位置上的一人站起来。他头上裹着白布,留着两撇小胡子,打扮和月渎前几天遇到的那个苦兰国人很像。
他虽然站了起来,却根本不敢靠近战歌,远远站着道:“诸位兵国的大人,久闻贵国是大陆马乡,你们的马和骑术我已经看到了,的确神骏无比。下面请诸位看看我们苦兰国的骑士,他一定不会比你们弱的。”
“你是谁?!凭什么在这里说话?!”旁边,一个兵国的官员喊道。
“我是来自苦兰国的扎扎木耳,大陆的名字叫范木。我……”
“你是苦兰国的人?”远处,老贺耳朵早就竖起来了。
“是。”
“好,你坐下吧,我知道你了。就让我看看,你们苦兰国的骑士有什么样的表现。”
“是。参加比赛的是范特东,他骑的是那匹青马。”扎扎木耳恭敬躬身,坐了回去。
战歌自始至终都没有动过。
接下来,马赛开始了。
青巍的确神骏,炮声一响,它便迅速窜到了最前面。这马似乎有一股野性,一跑起来就像疯了一样。它猛扬后蹄,要把背上的人甩下去。它贴着秦山道内侧,几乎是擦着陡峭的山脚而行。
但是,这马背上的人不忙不乱,稳稳驾驭着*的疯马。
一人一马,毫无意外的获得第一。主持人公布成绩,一炷香零四罗。
战歌左右三人,一共六人,脸色都有些难看。
扎扎木耳又站了起来,对几人道:“范特东是我们苦兰国最好的骑士,青巍也是苦兰国最好的马。我相信,他不弱于贵国任何一个骑士,日后的范特东和青巍,在骑术一途上,会和秦将军和流月青骢马一样。”
“哼!……你的口气未免太过狂妄了。”战歌身旁,刚刚打圆场的瘦高官员说道。
战歌连眼珠子都没转过,像是痴呆了一样。
兵国在座的官员心中都微微叹息:“唉,将王他真的老了吗。”
“究竟是否狂妄,范特东会用他的实力来证明的。这一届的冠军非他莫属。”扎扎木耳说完,再度坐了下去。
(不好意思大家,不小心睡着了。请明天早上再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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