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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机楼,是神城除却星罗塔外,另一标志性建筑。
天下星罗师,以天机门为首。天机楼,便是天机门所建,专供神城星罗师比棋切磋所用。虽然名为天机楼,但其实这也是一处极大的势力。学有成就的星罗师,若是没有听过天机楼,绝对免不了一番嘲笑。
柳如眉与月渎清雨定下赌约,以手脚为赌注,意在要找回脸面。之所以一定要在天机楼比试,柳如眉也是看出唐三岔似乎极是看重清雨,害怕到最后对其有所袒护。有了天机楼这一保证,自然是万无一失了。天机楼是上层社会的地方,唐三岔虽然是天机门的门外执事,但清雨败了,即便他有心袒护,也不敢在哪里有任何说辞。
星罗塔到天机楼不算太远。柳如眉与清雨一经约定,便出门向着天机楼而去。同一时间,这则消息也飞一般传遍了星罗塔四方周围的棋楼,茶馆。不少原本在喝茶论道的年轻人,听闻柳家二公子与人约赌天机楼,纷纷跟了出来。
月渎行在路上,心中十分不妥。姐姐不是星罗师,也只是与季静柔曾经比过棋界而已。听柳如眉的意思,他似乎要找来真正的二品星罗师与姐姐比试棋界,谁胜谁负,实在是个未知数。但赌局已经定下,输的一方要断手断脚,还要跪下磕头。他有心反悔,却已经晚了。只有伏在清雨耳边,轻声问道:“姐姐,你平日里清心寡欲,什么也不肯多说,也不争些什么。今日怎么这么莽撞了?”
清雨兀自行走,忽然听到月渎询问,也不停下,边走边说:“我已想过了。虽然我们对名利金钱看得都不重,但既然入了这个圈子,自然无法超然物外。你将要参加天机战场,这之中凶险,犹未可知。我们二人在这神城没有背景,我想要帮你在那等大赛中出头,却也无力可使。前两日有金志同有心害你,而今又有柳如眉故意欺凌,到你参加天机战,又不知会冒出多人来要收拾你。这些人不是我们的朋友,我们只有自己去找朋友。所以,我虽然不想与他比,却不得不与他比。只有让更多的人看到你的天赋,你的潜力,你才会有更多的资本,更多的人脉。天机战场之中,你的日子便会更好过一些。我没有实力,也不期望有什么实力。但你身怀杀父杀母的大仇,我无论如何也该帮你做些事。”说到最后,清雨目光执着,神色透漏着一股坚定的信念。月渎看到她的神情,不禁一愣,不知如何诉说心中的感激,感动。
他又想:“姐姐与世无争,吸风食露,不着凡尘。而今为了我,却也甘心抛头露面,与人定下这样赌局。姐姐如此待我,那生我养我的父亲母亲,却又该如何爱护我呢?只可惜,这一生是见不到他们了。”想着想着,几人已到了天机楼前。
月渎打量眼前气势恢宏的高楼。这座楼装潢富贵,却又不显庸俗。单以外面看来,朱红圆柱,楼上梁椽,无一不透着一份古色古香的气息。而且这一楼气势磅礴,与皇宫大院一般,令人神往。但谁又知道,楼中隐者多少不出世的世外高人,又有多少天机门的老家伙在这里守着呢?神城之人如此推崇天机楼,的确在情理之中。
柳如眉上前对着唐三岔拱手:“唐老,小侄已经通知了那位朋友,待会便到。我们便先行进去吧。”
唐三岔面色红扑扑的,一双又大又红的塌鼻子趴在脸上。他抬眼看着天机楼,眼睛又不禁露出迷醉与狂热之色。听到柳如眉讲话,慌忙应付:“啊。嗯嗯。当然好。当然好。我们这就进去。”唐三岔站在门外,整理衣冠,修好头发,这才迈步而入。
清雨心想这老人虽然外表不羁,但却有他可爱的一面。当下,随着柳如眉迈入楼中。身后一大群人,浩浩荡荡,也相继进来了。
天机楼内部,地方极大。每隔一段地方,便有一个棋桌。或是有人,或是无人,棋桌之上都摆有棋界。除此之外,亦有供人休息的地方。
唐三岔找了一处地方坐下。柳如眉笑道:“唐老请稍等,此番既然定下赌注,为防有人事后不肯认账,晚辈依照规矩,须得去请位天机楼的前辈来主持公道。”说着,便向着大堂深处而去。
唐三岔听到此处,面有不愉之色。柳如眉这么做,岂非不相信自己吗。他人虽老,心却不老,立刻便猜到了柳如眉的意思。当下转过身来,和声道:“清雨姑娘。那星罗塔第二层果真是你所闯过吗?”
清雨微微躬身:“晚辈不敢有所欺瞒,的确是小女子闯过。”
唐三岔还是有些难以置信:“一个时辰便已闯过?”
清雨点头。
唐三岔有些后悔。对于清雨,他是越来越有些喜欢。但怎奈一听了棋界,星罗,便兴致大发,鼓动着清雨与柳如眉来此对赌。倘若赢了还好,若是输了,他有心帮一下清雨两人,都是不成。
一会。柳如眉带着一位瘦高老者过来。那老人看到唐三岔歪在椅上,拱手打了招呼。方才来到清雨几人面前。
“这是金老先生。他是名副其实的天机门下,对于星罗的研究,深不可测!”众人中立刻有人惊呼道。
四周有人听到金老先生竟然出现在此,也汇聚过来。一般而言,管理天机楼的天机门人很少出面。一旦出面,便是有不寻常的事情要发生了。
金先生径直到了场中:“是谁要以棋界对赌,到此处来吧。”
清雨盈盈上前:“晚辈清雨。”
柳如眉一笑,也上来:“还有小侄。”
“你们要以什么为赌注。”
“棋界一场比拼。输者自断手脚,跪下认错。”柳如眉道。
金志同点点头:“既然到此,都知道这里的规矩吧。”
“这是自然。”柳如眉直接道。
天机楼的规矩。借由棋界比试的两人,一旦下注,请出天机楼内的人作证,便算在天机门内立了誓。事后若有人敢不认账,便是与整个天机门为敌。将受到天机门的无情抹杀。
“好。老夫便在此处给你们做个见证,你们就此开始吧。”说着,金先生便点开一张棋桌,到一旁坐下了。
“等等。此事尚未说清楚。此番比试,若是我姐姐输了,所定赌注由我承担。请金先生先知晓此事。”月渎朗声道。
金先生看月渎一眼,有些不喜:“此话何意。”
月渎:“这次比试,是晚辈与柳如眉定下的。但要以棋界比试的人,却不是我二人。而是我姐姐清雨,还有另外一人。至于所定下的赌注,自然也该由我二人承担。”
“那另一人现在何处。”老者不耐道。
柳如眉上前:“呵呵,此人是小侄的一个朋友,等等便到。金老对他也很熟悉。”
金老先生看到柳如眉说话,神色稍缓几分。柳家是天机门下的家族,与天机门关系极好。而他是天机门的弟子,自然对柳如眉亲和一些。
休息区聚拢了一群人,便在大厅之中静静等着。
如此半晌。就在众人都有些不耐烦的时候,门外传来一阵喧闹。
“鬼公子,您今日果然要与那个人以棋论命吗?”
“是啊。鬼公子知晓他现在在这里?”
听声音,似乎有许多人。众人纷纷向着门口张望。
过不片刻,忽然大踏步进来一个英俊男子,他一身黑色衣裳,嘴角噙着笑意。身后,还跟着另一大群人。大厅内的人看到这个人,也是纷纷惊叫,议论不绝。
这人看到天机楼第一楼已经坐了不少人,似在预料之中一般,向着金老先生这一边走来。一边走,他一边说道:“今日要了那一人命之前,我还得先要一人的手脚。”
(第一更。第二更可能很晚。尽量一点之前发出来。如果一点之前没有发出,便得到明天早上了。今天有些事,码字时间有些短,或许需要明天补更。对大家造成的不便,实在抱歉。绝对不会欠更,大家这点不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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