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月初,洛阳来了一场稍迟的春雨,小雨霏霏,行人迟迟,在数百年的风吹雨打下有些斑驳的城门口,一袭红衣有些焦急的张望着,齐丽揉着手中的丝绢忐忑不安,已经快一年没看到他了,两人都又长了一岁,岁月蹉跎人渐老,她也不小了,盼的好久才见到从薄雾中缓缓驶来一辆装饰古朴华丽的马车。
马车渐渐驶近,她高兴的待要去告诉他这一年她的一切,却看见马车帘子撩起一个俏丽的身影出现,再也迈不出去步子呆在原地。
“丽儿,好久不见更漂亮了。”东方未明看着她打着油纸伞静静的站在城墙口,与古老的城墙融入一幅雨景中,都想拿出纸笔为她画一幅画了。
齐丽忍住内心的失落,展颜一笑道:“油嘴滑舌,这位姑娘是?”她指的是正在看着她笑着的柳若兰,一旁的馨儿小心的扶着她,在外人面前馨儿还是比较在乎礼节尊卑的。
“早就听相公说他在洛阳有几个好友,想不到还是个漂亮的女孩呢。”柳若兰有些吃醋,冲东方未明瞪了一眼,那意思是说人家都跑到城门口像个怨妇一样来接你了,还敢说没有内情吗。
“丽儿快上车吧,这次来洛阳还请你照顾一下若兰,我还有事要办不好带着她”东方未明看到情况有些不妙连忙岔开道,她本也是不想麻烦别人,只是在洛阳除了关伟和齐丽外他也没有别的朋友,总不能让关伟来照顾柳若兰吧。
齐丽轻轻的踏上马车,与柳若兰相对坐着脸色颇不自然。“齐姑娘,我们一路行走的慢,不知花会开始了吗?馨儿着急的打破了沉寂,生怕花会开始了她家小姐的绿玉得不到参赛,那数月的心血岂不白费了。
“还没呢,后天才开始,不过今年似乎有些不同寻常,最近城里的武林人士多了好多,你们要小心一点。”齐丽道,她想起最近见到的一些武林中人越想越是觉得蹊跷,好多还是域外人士。
“哦,不怕,我家姑爷厉害着呢。”馨儿倒是蛮相信东方未明。
柳若兰也警觉了起来,她本身聪慧又身在武林世家,见识不差,这好巧不巧的在花会时候,莫不是与花会有关?想了想掀开帘子对外面的东方未明也说了这事,见他点点头这才放下心来。
将柳若兰她们安顿好后东方未明往白马寺而去,当初他蒙灵相禅师相赠经书,机缘巧合下让他与萧遥解出了东方宝典的内功心法,这一个大恩是必须相谢的。来到白马寺由左侧的小门进去,一路经过天王殿大佛殿拜过了菩萨,忆起当初自己到处求师不禁感慨,虽然他没有入一个大的门派,可是逍遥派也许才是最适合他的,他本是不受拘束的人,要是别的门派以他的性子估计早就被逐出去了,来到大雄殿见灵相禅师正盘膝于蒲团上念经。
“东方施主,可是有什么事?”灵相禅师听得有个脚步声来双目睁开,见是熟人双手合十道。
东方未明上前一步取出一个包裹恭敬的递上,“大师,这是自经书里得出的武学宝典,蒙大师赐赠,晚辈感激不尽,另奉上一些香火钱,望大师不要推辞。”
“阿弥陀佛,施主不仅天资过人,更仁心仁性,贫僧就代佛祖收下了。”灵相没想到真让他给参出了武功,这倒是个误会,东方宝典是萧遥参悟的,根本不关他什么事,收下包裹后灵相见他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问道:“不知施主可是有什么事?”
“不知花翁前辈可在寺中?”东方未明憋了脸色青紫还是没有说出真正想问的事情,虽然他相信灵相还不至于把他的秘密说出去,但是就算他脸再厚也总是为难。
“花施主刚出去了,听他说遇到了一位知己,应该是去找她了吧,若是东方施主要找他,申时时分差不多。”灵相禅师他想起花翁说起他那位知己手舞足蹈,好似年轻孩子的神情不由一笑。
白马寺后山寂静无声,忽然一个身着域外服饰的男子从空中飘下,一只金雕在上空盘旋了几转之后也随着飞到他的旁边,只见他面色间隐有忧色,一旁的金雕见主人如此心情似乎心有感应一般垂着头。
等了一会,一个身着蓝衣的中年人从密林中走了出来朝着任天翔拜道:“属下上官野见过迦楼罗大人。”他气度不凡,却是迦楼罗的属下。
“嗯,你说我女儿出现在洛阳,不知她现在怎么样了?”任天翔原来是为他的女儿而来。
“清璇小姐住在河洛客栈,暂时无事,不过属下见到很多武林人士也来到了洛阳,不仅天龙四使现身江府,而且仙音,丹青,书生也来了洛阳,目前就住在客栈里,不知是有什么目的。”上官野回到。
听上官野一说任天翔不由得心下担忧,天龙四使是龙王的人,地位仅次于护法,一个个武功也不低,仙音他们跟凌香儿紧那罗一道,两批人马都到了洛阳看来必是有所图谋,仙音她们倒是不用担心,就怕龙王的人有什么阴谋诡计,心道管他们怎么折腾自己赶紧把女儿带回去,不然再让修罗宫的人给抢先了他如何对得起她死去的娘,原来任清璇却并不是石无衣的女儿。
“嗯,我这次能与清璇相见多亏了你,十八年了,她都不知道还有我这个爹吧,等这次事情了了,你也不必再潜身江湖,想做什么就做什么吧。”任天翔叹了一口气,当年他与石无衣之间的事情害的亲生女儿出生不久就为石无衣所带走,妻子也被她气得长病不起,过不了几年离他而去,这一切都是他做的孽,不再多想,任天翔一声呼啸金雕扑地而起,见他纵身跳了上去,不一时只见一个黑点。
还在原地的上官野也长长叹了一口气,他是曾经的天龙使者,跟随任天翔脱离天龙教后隐匿了十八年,就算重出江湖了还能再做什么呢。
客栈里,花翁拿着蒙着黑布的木盒,一只眼睛往一个像针一般细小的口子朝里面看去,只见他屁股左右晃动,换了一个又一个姿势还是看不清里面的东西。“任姑娘,我怎么什么也看不到里面的花种啊,你能不能拿出来我看一眼,就一眼。”花翁恳求道,这些天与任清璇越谈越是投机,只是让他最好奇的见不得光花种怎么也看不到让他心急不已,好不容易想了个办法却还是看不清,这叫他这个爱花之人怎么能忍受。
“嘻嘻,花前辈,你眼睛再瞪大点就能看到啦。”任清璇见他真听话的瞪大了像只黄牛眼一样,捂着嘴窃笑不已,正要把真相告诉他突然心下一紧,“前辈小心。”只听得哗啦一声一个蓝影唰的从房顶冲下双爪朝着她抓来,任清璇眼见连忙一招风送紫霞一拳朝着他的肋下攻去,听得砰的一声却被那人的护身劲气*了回来。
“啊。”任清璇只觉得双肩如碎了一般,一股寒气朝着身体内腑冲去,只又冷又疼,见得那人嘴一张露出一口森牙咬了过来吓得她闭上眼睛,却没有咬在她身上,睁开眼睛一看正咬着花翁的右手臂。
“吸什么不好非吸人血。”花翁左掌往下一劈听得咔擦一声,那人就委顿了下去。
“想不到这里还有高手,老蝙蝠失算了吧。”两位还未及高兴,接着从外面走进三个人,其中一个头发脱落,双目失明的老婆子看着昏迷在地的欧阳笑说道,仔细看去,她一只手臂竟然是一只银钩。
“哦,想不到天龙四使齐至,想我花某人可没有这么大的本事,估计是为了我这小友任姑娘而来的吧。”花翁表面上谈笑自若,心里却是苦急,天龙四使不弱,这欧阳笑要不是吃亏不知他有武功,就是他一个也能与他打个平手,被他打晕的是寒齿蝙蝠欧阳笑,以吸人血练功,那老太婆是无常毒蝎银钩,练成了令人闻风丧胆的毒功,跟着一旁的是火眼蟾蜍血蟾,使一根铁杖,手上毒功也不弱,那最后一个是就接蜈蚣铁面,也是一个不弱的对手,真是不明白任清璇怎么值得天龙四使都齐齐出动。
“不错,我们正是为了她而来,你要是识相的,就赶紧滚开。“血蟾一杖杵在地上,再一挪开地上已经裂开一个五六尺的口子。
“花前辈。”任清璇泪光盈盈的看着他,她怎么也想不到他们是为了她而来,她从来没有出过宫,怎么会得罪别人,如果花翁不管她只怕下一刻她就断命在这里。
花翁站到她前面壮硕的身子将她挡着,“要想伤她,就先从花某人的身上踏过。”花翁一脸的决绝,他平生好不容易遇到一个痴爱花的知己,怎么忍心让她惨遭毒手。
“好,我成全你。”银钩早已不耐烦,右手聚起一团青色的真气突然一掌拍向花翁胸膛,两旁的血蟾和铁面也几乎同时两边攻来,只见杖影一只铁鞭交叉叠来将花翁的退路封死就要将他毙命于此。
就在这危及的当儿,外面传来一声雕唳,一个高大的影子从窗外射了进来,双掌携着惊雷之声朝着正中的银钩击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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