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逝者如斯夫,不舍昼夜。”昔日老子与青年的孔子论术于终南,老子看着渭水滚滚而去不由叹息时间好似流水日日夜夜奔波不息,无法抓住。
逍遥谷里依旧山明水秀只是少了欢声笑语,神医的女儿沈湘芸的身影已经好久没有出现在众人眼中了,逍遥谷的一处院落,柳若兰正在书房读书,馨儿看着她宁静淡然的神态不由得痴了,静静的站在旁边也不知时间流逝,忽然听见吱呀的门响,一抹阳光照进了那间充满着草药味的屋子。
东方未明推开门,被早春的阳光射的真不开眼,抬起手掌遮住并不算温暖的阳光才发现皮肤是如此的苍白。
“姑爷,姑爷醒了!”馨儿一脸欢喜的跑上来扶住他。“小姐,小姐姑爷醒了!”
啪,手中的书落下,柳若兰静静的凝望着他,两个多月过去他终于醒了,她每日除了照顾他剩下的时间就是看书,想着他再醒的时候他们会是什么一幅场景,如今他醒了,看着阳光照在他苍白的脸上,一切都晕眩了,只觉得一切好像只是过了一瞬间,又好像已经过了三生三世,只有那句话还萦绕在耳边,执子之手,与子偕老!
“你醒了。”柳若兰轻启朱唇,甜甜的笑容能融化早春的寒气,看见他适应了光线放下右手,倚在门栏微笑的看着她轻声道:“我醒了。”
一梦千年虽不至于,但这两个月发生了很多事,听得柳若兰静静说来他眉头紧锁,待他想了独自想了一会之后柳若兰轻轻握住他的手道:“你应该给沈姑娘道歉的,听谷大哥说了你们的事才知道她为你付出了太多。”是的,他欠她太多,要是可以不醒来的话该有多好。
“若兰。”东方未明看着她如墨的眼眸,“谢谢你,我去看看她。”柳若兰点点头,见他看她答应就往忘忧村飞奔而去了,柳若兰眼底深处藏着深深的幽怨。
“小姐,你怎么能让姑爷走!”馨儿顿足道,愤愤然的替她家小姐鸣不平。
“如果我不让他去,他就不去了吗,倒不如让他去,还让他抱着一些愧疚之心。”柳若兰拾起掉落于地的书卷拍净上面沾染的尘埃不知心里是如何想的,馨儿听她这么一说虽然还是有些不乐意,却也不反驳了。
东方未明来到神医家门外,犹豫了许久终于抬手轻轻叩响木门。“我爹不在。”里面传来一个有些嘶哑的声音,他心里一酸呼道:“湘芸,是我啊!”
房间里静了一会儿,就在他以为发生什么事了的时候她终于说了话,“你走吧,你从杭州回来之后我再见到你就后悔了,你再见到我也会后悔的。”
“我,我只是想看看你,如果看不到你,我才会后悔。”东方未明忍不住掉下泪来,赶紧用衣袖擦掉生怕她看到他的懦弱又会生他气了。
过了许久,就在他以为她不会开门黯然离开的时候木门吱呀的打开了,沈湘芸一脸憔悴的看着他,见她再不复往日活泼可爱的样子,这些日子也不知她是怎么过的,本来身形窈窕的她现在廋了一圈使得衣服显得宽大许多,头发也是没怎么打理只是用根彩带束住不散开。
“湘芸。”东方未明一苦,却不知道该怎么对她说。
看着他那欣喜又担忧的神情她只觉得更加来气,忍住心下怒气拿出一粒丹药说道:“如果你还记得我们说的誓言,还喜欢我,觉得对不起我,那么你吃下它我就原谅你。”
眼见得他毫不犹豫的吞下药丸,沈湘芸终于忍不住哇的哭了出来,一把抱住他直哭个稀里哗啦,天昏地暗。过了许久才擦着红红的眼睛松开手,看着他,见他一脸柔情的看着自己的脸心里舒服了一些。
“我给你吃的是九毒绝阴丸,你会不会怪我?”
沉默沉默之后就是疯狂东方未明一颗心如坠深渊。双手一把捏住她的双臂惊惶失措道:“湘芸,你不是,不是骗我吧,那不是九毒绝阴丸对不对,对不对?那不是九毒绝阴丸,不会是的。”只见他吓得状若疯子,见到沈湘芸脸色痛苦挣扎,这才让他神智稍微清醒一点松开了她,“你肯定是记错了,九毒绝阴丸会致人不能行房,你不会想让我东方家断子绝孙的?”疯狂的摇着头,他不相信。
看着他一脸的疯狂沈湘芸被他吓得心惊胆战,压下心中的恐惧嘶声喊道:“这就是九毒绝阴丸,谁叫你负心薄幸,我说过你再见到我会后悔的,这都是对你的惩罚。”听得沈湘芸确认东方未明只觉得天地一片黑暗差点支撑不住昏倒,一把抱起她就往屋里走。
“你要干什么!”沈湘芸惊慌失措地扑打着他也没让他停下,眼见离着床越来越近终于明白,手中银针不顾一切的往他身上扎,只见得他疼的呲牙裂嘴却还是不放手,恐惧之下,直直朝着他的百会穴扎去。
眼见得银针距离自己越来越近东方未明并没有躲,他知道这一下下去他就真的可以一睡千年了,他闭上眼睛等着死亡的来临,他真的疯了,他不想活,只想一死了之不再理任何事,不再欠任何人,只是他没有想过,他真的一死就可以了却一切?过了许久,想象着的死亡并没有来临,睁开眼睛看到银针在离着不过一寸的距离停住了。
沈湘芸看着他闭目等死的样子心里如针扎一般的疼,收回手里的银针抱住他缓缓的闭上眼睛,泪轻轻落下:“对不起,我在乎你。”感觉到东方未明停顿了一下抱着她继续向前走去,把她轻轻放在床上。
“我不怪你。”东方未明放下她,心里也平静下来,这一切都是自己的错,为她把被子盖好,看着她颤抖的睫毛心疼不已,他已经清醒,他不能伤害她,他不信天下之大没有解九毒绝阴丸的药。
沈湘芸睁开眼睛见他凄然的神情心里发疼,盖着的被子掀开轻轻起身纤纤素手伸向如蛇细腰,束带轻解,罗裳滑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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