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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一个乡村,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一个老奶奶和一个小宝宝。小宝宝总是爱玩闹的,而每当小宝宝翻来覆去不肯睡觉时,亲爱的老奶奶就会开始给小宝宝讲故事。而小宝宝一听到老奶奶要讲故事,就安静下来,看着老奶奶,然后老奶奶给小宝宝讲故事,讲的什么呢,讲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一个乡村,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老奶奶给小宝宝讲故事,讲的什么呢,讲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一个乡村,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老奶奶给小宝宝讲故事,讲的什么呢,讲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一个乡村,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老奶奶给小宝宝讲故事,讲的什么呢,讲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一个乡村,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老奶奶给小宝宝讲故事,讲的什么呢,讲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一个乡村,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老奶奶给小宝宝讲故事,讲的什么呢,讲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山里有一个乡村,村里有一户人家,家里有个老奶奶给小宝宝讲故事,讲的什么呢,讲的是:‘在很久很久以前……'”
“…………”
“卢仁佳!”传来了语文刘老师严肃的声音。
“奶奶……”卢仁佳迷迷糊糊道。
“卢仁佳……”小华赶紧推了推还在迷迷糊糊的卢仁佳。小华是卢仁佳的同桌,同时也算的上是卢仁佳在学校里关系最密切的人——按照官方说法,就是好邻居、好伙伴、好朋友。顺便说一下,同学们和小伙伴们都喜欢互相叫小名或外号,因为小名叫起来更顺口、更有亲切感。而小华的原名叫华美莉,之所以叫小华而不叫小莉或者小莉莉,乃是因为小华她爸是本班的数学老师兼班主任,人称“老华”,而华美莉也就顺理成章被叫做“小华”了。
“啊……”卢仁佳赶紧站了起来。原来,卢仁佳做了个奇怪的梦见自己回到了儿时山里的乡村,变成了一个可爱的小宝宝,好奇地听着奶奶讲故事。
卢仁佳从小是和奶奶在一起过的,因为父母都在城里打工,经常出门在外。而卢仁佳最喜欢听奶奶讲故事了。在卢仁佳逐渐模糊的记忆里,奶奶经常给卢仁佳讲许多许多的故事。而在卢仁佳的童年回忆里,在儿时山里的乡村中,奶奶最早也是最经常给自己讲的故事是“故事”的故事——似乎是个永远也讲不完的故事。虽然有点奇怪,但是卢仁佳一想起来仿佛又回到了小时候那无忧无虑的乡村生活。奶奶会讲好多好多的故事。从月亮上的仙女,聪明的曹冲,砸缸的司马光,到老船长的传说等等。卢仁佳小小的脑袋里因此装满各种奇奇怪怪的问题和幻想。而当卢仁佳调皮贪玩做事三心二意时,奶奶也会给他讲故事,譬如小猫钓鱼,告诉她怎样才是最好的方法。虽然小时候听故事就只是一种乐趣,但长大了再回味起来又似乎悟出了一些朴实而又深奥的道理。
卢仁佳早已和父母一起离开了儿时山里的乡村,搬入了城里,搬到了市重点向北小学的附近——据说卢仁佳父母的这一“艰难抉择”和“免试就近入学”这一规定有着某种必然的联系。卢仁佳现在已经是小学六年级的学生了,每天背着一个大书包,还要面对做不完的作业。日复一日,年复一年中,再也听不到奶奶讲的故事了。而伴随着渐渐远去的童年,生活中的烦恼却似乎越来越多。爸爸妈妈还是一样的忙碌,有时很晚才回家,而卢仁佳现在每天做完作业后就会守在电视机旁等爸爸妈妈回来。立体电视机能播放各种各样有趣的节目,比如她每天必看的清朝穿越宫斗剧和《迪迦奥特曼》的系列片。
“那这道题目由你来回答,”刘老师的表情明显变得严厉了,“没有人和动物居住的地球叫什么?”
“这个,没有人,也没有动物……”卢仁佳皱起眉头想了想,小心翼翼地回答道,“老师,难道是……穿越了?”
“哈哈哈哈……”同学们忍不住大笑了起来。
“安静,课堂上不要随便开玩笑。”刘老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提高了声音道,“小华,你来回答这道题。”
“报告老师,正确答案是,”同桌小华站起来答道,“地球仪!”
“嗯,很好,坐下……卢仁佳,上课要认真听讲,再给你一次机会,”刘老师的脸色缓和了一些,说道“一个春天的夜晚,一个久别家乡的人,望着皎洁的月光不禁思念起了故乡,于是吟起了一首诗,这首诗是什么?然后再根据这首诗猜一句成语……”
“这首诗是——‘床前明月光,洒了一碗汤。举头拿毛巾,低头擦裤裆’,猜一句成语是‘不知所措’或‘哭笑不得’!”卢仁佳脱口而出。
“哈哈哈哈……”
“简直是‘不知所云’……”刘老师真是‘哭笑不得’。
“…………”
放学后,不出所料,被班主任叫到办公室训了一顿的卢仁佳,心情有些失落,和小华两个人一起走在回家的路上。望着一碧如洗的天空,卢仁佳嘴里还在不停地嘟囔着:“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床前明月光,疑是地上霜……不对,正确答案应该是:‘春风又绿江南岸,明月何时照我还’,一句成语应该是‘衣锦还乡’……”
此时已是深秋,在夕阳的照耀下,一切都是那样的静谧。秋风沙沙地吹着,吹得落叶飞舞起来,在空中打起了旋儿;吹得白云漂动起来,变换着各种形态;吹得湖水荡漾起来,泛起层层的波纹。吹得草丛起伏,似乎还有什么东西在散发着若有若无的奇异的光亮……
卢仁佳刚要快步向前走去,旁边的小华忽然停下了脚步。
“卢仁佳,你看,那是什么?”小华指了指路边草丛中的某个地方。
“什么都没有呀,你是不是看错了?”卢仁佳看了一下说道。
“我明明看到了什么,真奇怪?”小华疑惑不解,向路边的草丛走了过去,仔细看了看,在草丛的掩盖下,有什么东西露出了一角,似乎是被人丢在那里的。小华走过去仔细一看,原来是一个小小人偶和一块银灰色金属光泽的“老式手表”。
“仁佳,你看,这是个玩具人偶,还有一块手表……”小华捡起了玩具人偶和“老式手表”,用手擦了擦上面的灰尘,看了一下,说道,“或许只是别人丢弃的破玩具呢!”
“是有点‘古老’了,但感觉好像在哪里见过?对了,这是‘迪迦奥特曼’的人偶啊……”卢仁佳看了看,终于认出了这个人偶。
忽然间寒风阵阵,吹得人直打哆嗦。
“好冷,我们赶快回家去吧。”小华似乎对人偶没有兴趣,“这破烂的人偶还是扔了吧!”
“要不就给我吧……”卢仁佳感到有点可惜,“妈妈说过,不能乱丢东西……”
“嗯?好吧,人偶给你,手表给我……”小华还是点了点头,把那块银灰色金属光泽的“老式手表”收了起来,又把“迪迦人偶”递给了卢仁佳。
卢仁佳把“迪迦人偶”放到书包里,和小华一起快步走了起来。
天色渐晚,灰色阴凉的气息在那孤独的树叶杂草之间徘徊,一次次摇摆间夹着一丝阴风吹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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