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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年头当个菜农真是不容易……”卖空心菜的王大妈说道。
“是啊……去年夏季大葱价格跌至不足2元一斤,我们不甘心赔本销售就选择囤葱待涨,然而等啊等,一直等到了这个冬季,大葱的行情少见的好,价格是一路上涨,不久前,批发大约4元一斤……”卖葱的陈大伯说道。
“囤积了那么久的大葱,终于等到了冬天,涨是涨了,可我就是想多等几天,看看能不能卖出更好的价钱,谁知道,就在昨天,眼看菜价接近了三年以来的最高点,我刚想把所有的大葱推出来卖,可不知是那个什么效应,全球天气突然变暖,菜价立马跌了一半,到了今天就只剩一块五一斤了……”冬季市场大葱价格反弹,同样是卖葱的林不语老大爷正指望着那一车大葱能给他带来好收入,可天有不测风云,就差那么一天,菜价突然噌噌的往下跌,把老大爷捉弄得是后悔莫及啊。
“菜价跌了啊……可我不想跟着跌啊……”林老大爷叹了一口气,“算算各种成本,再加上秘银公司每天五块钱的‘场地税’,这葱价至少得两块八一斤,才能勉强不亏本呀!可为了过年,就是不想卖也得卖呀!林不语呀林不语,你说你的命怎么就这么苦啊……”
“哎呀,我们当农民的就是在‘靠天吃饭’啊!这要是‘天不遂人愿’,我们又能有什么办法?”陈大伯说道,“说起来,这天‘不仁’也就算了,可就连这地也跟着‘不义’起来。明明是大家公共的场地,**却偏偏要把它承包给秘银公司,害得我们这些菜市场的菜农和所有来这里摆摊做生意的人每次都要交五块钱。这就更雪上加霜了……”
“是啊!我们卖菜的,菜本来就不好卖,每天赚的钱又不多,有时甚至都不得不做亏本生意,再加上来菜市场卖一次菜就得交五块钱,这钱就更没得赚了……”王大妈说道,“哎!这人人不都有一颗心么?为何就不能设身处地、将心比心呢?难不成都像这空心菜一样?可这菜可以无心,但这人也可以无心吗?”
“秘银公司不仅占据菜市场,强收‘场地税’,还排放出一大堆五颜六色的废水废料,害得西郊乌烟瘴气。唉……都怪‘秘银’不义呀……”林老大爷只是自顾自地抱怨着。
就在菜农们说长道短、怨天尤人的时候,一个身穿制服、手拿账本的年轻人走了过来。
“喂,卖菜的,赶紧把‘场地税’交上来,哪个要是敢不交的就给我滚出这个菜市场,要知道,这里,可是我们秘银公司包下的地盘!”年轻人不客气地说道。
“哎……年轻人,您能不能行行好呀,我们卖菜的不容易,再加上这段时间行情不好,菜卖不出去,这‘场地税’能不能少点?”林老大爷一边收拾起了小车,一边哀求道。
“想减少‘场地税’?没门!什么菜卖不出去,我看全都是借口!前几天的葱价不都一直飙升吗?你们这些人整天占用我们公司的地盘,还说长道短的,简直是不知好歹!”年轻人说着看似轻轻地踢了一脚,老大爷的车就往外一歪,车上的大葱散落了一地。
“可这葱价昨天跌了啊……唉呀,我的大葱呀……年轻人,不要那么冲动!五块钱的‘场地税’,大爷我还交得起!”林老大爷哀叹道,不得不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包的紧紧的塑料袋,解开并从中抽出一张皱巴巴的五块钱,缓缓地递给了那个年轻人。
“哼!算你识相!”年轻人拿过了钱,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
“居然还是这样对待老人家!”那个透明的虚影看着看着,似乎是有点生气,又有点无奈的样子,“没办法……虽然这类对立冲突的狗血剧情在人间早已上演了不知几千遍,但人们却依然乐此不疲、不可理喻……”
天空再次变得阴沉沉的,浓密的云层从四面八方聚拢了过来,一层一层地,越来越低。太阳也看不见了,阴郁的天气,让人感到沉重和压抑。
最终,那个年轻人收完了“场地税”扬长而去,菜市场的人群也全都散去了。只剩下了那个“躲”在空中的透明虚影。
“这胖子究竟到哪里去了?”原来那个透明的虚影正是那个神秘的女子,她皱起了眉头,“难道是哪里出了问题?”
“我就不信找不到那个胖子,本小姐可不是一般人……”那个神秘的女子说道。
“唔,看我的!”说着,那个神秘的女子从口袋里掏出一张40毫米见方的正方形的白纸,两只手开始把那张白纸的两端对折了起来。接着,随着双手一次又一次的折叠,一张白纸在那女子手中慢慢变成了一只飘然欲飞的纸鹤。
“Y(^_^)Y...嘻!折好了!”那个神秘的女子又从口袋里拿出沉甸甸的金光灿灿的一支画笔,对着画笔笔尖哈了口气,提起画笔,往纸鹤的两只眼睛的位置上各画了一个圆点,然后口中念念有词,“一心幻现万般用,折纸成鹤显神通。妙笔点睛生灵动,飞入天空寻迷踪……”
忽然,那只白色的纸鹤闪烁着晶莹的光芒,慢慢地扑腾起了翅膀,一下,两下,三下……
“小小纸鹤天上飞,顷刻寻得离人归……”那个神秘女子一脸的欣喜与兴奋,双手捧起那只小小的纸鹤往天上一送,“‘寻踪鹤’啊‘寻踪鹤’,去吧!去把胖子给我找出来……”
不一会,纸鹤就振翅而起,晃晃悠悠地在天空中飞了起来……
“…………”
天色已晚。××市眼看又有一轮寒潮来袭。此刻正是“烈烈寒风起,惨惨飞云浮。”
市东区××路城隍庙门口,萧萧寒风中,屋檐下的角落里躺着几名乞丐,他们裹着棉被,睡在薄薄的破竹席上过夜。而这些衣服棉被,都是附近一些好心人偶尔给他们送来的。
在这群乞丐里面,有一名衣衫褴褛的老乞丐正在吃晚饭,地上放着一个破旧的瓷碗,里面是地瓜粥,一手抓着一根大葱,一手抓着一瓶白酒。老乞丐盘着双腿,端坐在一个不起眼的角落里,看上去蓬头垢面,一部乱蓬蓬的花白的胡子,穿的是又脏又破,似乎十多年没有补,也没有洗,可是却精神矍铄,让人一点儿也不觉得“脏”。
此时有一名记者似乎是对“乞丐的生活”产生了兴趣,正在那里采访老乞丐。
“老朽告诉你,老朽可不是一般的乞丐。别看老朽年事已高,但老朽可是精神着呢。可惜老朽年轻时因为年少轻狂,‘行侠仗义’得罪官府下了牢狱,妻子、朋友离我而去,等到老朽出狱后一切都变了,老朽的心也‘倦’了,干脆就开始乞讨过日子……”
“那您觉得这样乞讨好吗?”记者问道。
“乞讨?乞讨是一种态度!”老乞丐淡然自若地说道,“无牵无挂的多自在呀!破鞋破碗无人问,闲人闲事我自知……”
“那您都在哪里乞讨?”记者继续问道。
“老朽当了几十年的乞丐,从来都是一路乞讨,一路流浪……从南到北,在全国各地都留下了老朽的足迹……这几天准备讨到路费就离开本地到中州去了……”这名老乞丐沉思了一会,仿佛是在回忆他的“光辉岁月”,接着喝了口白酒说道,“这两天老朽才到这里,之前有段时间是在××大学城,那里老外比较多而且都外比较大方,老朽就在那附近专门找老外乞讨了。不要看老朽是个乞丐,老朽可会说些英语和日语……”
“哦,您还会用说英语和日语?”记者感兴趣地问道。
“哈哈哈……‘How…old…are…you?’(中式英语)——‘怎么老是你’?”老乞丐随口就说了开来,“呵呵呵……‘她大姨妈’(日语发音)——‘我回来了’……”
“您可以多说几句吗?”记者问道。
“再说老朽可要收钱了,一句话五块钱,就五块钱……”老乞丐比了比五个手指头,说道,“老朽一个月就能讨到千把元呢!不过就像现在的年轻人,老朽也是个‘月光族’。老朽每个月乞讨得来的钱,又都反还给了别的乞丐们……”
“今晚我市又有一轮寒潮到来,您为什么不去市救助站避寒呢?”记者好心地说道。
“不,老朽可不想去那种地方。就算天气再寒冷,老朽也只需要一瓶白酒、一根大葱……”老乞丐不同意,“只不过之前的铺盖在这里被人偷了,可世人又哪里知道,即使铺盖可以偷得走,自由自在的心却偷不走!而老朽的心,却一直都像那太阳般炙热,炙热得足以融解一切烦恼……”。
“我看您不太像乞丐,您到底是什么人呢?”记者问道。
“即使老朽告诉了你,那又有什么用呢?你对于自己依然是陌生的啊!为什么世人总喜欢随波逐流地去附和别人,而不认认真真地去了解自己呢?要知道,‘人生最大的难题,莫过于认识你自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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