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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不记得转了多少道弯了,姜陌早已被绕的晕头转向,小路狭窄也就算了,偏还弄的像迷宫一样,四周皆是石壁,想想正是因此,才说宗门易守难攻吧。
“师兄,这就是灵罗谷,怎么这么小,也看不见有屋子,还有到底是领些什么啊,看这样子估计是人不在,我们还是直接去那个什么无尘阁中选剑吧。”这是一个比起落风谷小的多的地方,即便是如此狭小的地方还是长着几棵枝头快要探出石壁的巨树,尤其是中央那棵更是粗的出奇看不见那般比之旁边树的主干还粗的枝干延伸到了何处。看不见屋子更看不见人,姜陌觉得估计人不在吧,这不是更好,先去选剑吗,我还是有先见之明的。
“罗师叔,来领一套灵器,我们落风谷的。”陆玄宇丝毫不理睬姜陌竟是冲着树上大叫了起来。
老久,没有传来动静,姜陌暗自好笑,师兄这是傻了吧,这树上怎么会有人,这么粗的树,可叫人怎么爬啊,看门口也没标记什么灵罗谷的石碑,估计是他走错了路,我说嘛,这么复杂的路怎么可能记得这么清楚,我到现在头还迷糊着呢。
老久,沙沙的声音想起,中央那棵巨树上放下了不知用何种植物编成的绳梯,姜陌很是淡定了向前走去,抓着梯子准备向上爬,还好刚才没说出来,不然真的糗大了。
“小师弟,不等师兄吗?”陆师兄眼神射出森冷的光,姜陌感觉浑身一颤,暗叫,不好,自己怎么忘了师兄,应该让师兄走前面,立刻停下身,往师兄身后走去,师兄这才满意的向梯子迈去。
树上,参差交错的树干竟是形成了一个山谷的形状,姜陌摸着一旁宛如石壁的主干踩着巨大的枝干,跟随着师兄,向那谷中走去,一位胖硕的老者悠闲的躺在长椅上半眯着眼,有趣的打量起了来的两人,尤其是姜陌。
罗长老看姜陌的眼神期间竟是变换了数次,更是暗道,果然与传闻一般,肉眼看不出任何不妥,动用了灵眼之后,感觉他的内在竟是没有任何灵气淤存,再看外身,呼吸均匀,每下都似乎呼进比常人更多的空气。
凡天宗内宗内部的灵气浓度可算的是整个宗门最高的了,哪怕是这个世界,也不过寥寥几处能够比得上。在这里的每一次呼吸,都会自然在身体中留下一点的灵气,这就好比炒过菜的锅,哪怕洗的干净,总归还是沾着油的。修道者转灵气为灵力,而普通人虽然不能,却也是可以随着灵气的日益增多,变得身强体壮。
看来他大概是将灵气吸进之后又完全排出了,他的身体是空的吧,我有一个想法,不过他是落风谷,这可是不好要下来的。
“玄宇啊,你师傅早便与我说过这件事了,我想这便是新来的弟子,你的小师弟,来把这身穿上。”老者慢慢站了起来,看着姜陌的眼神闪过一丝狞笑,却也重归平静,变成一丝淡然,手中闪光间多了一件青色长衫,递给了陆玄宇。
“多谢罗师叔,东西都在里面吧?”陆师兄接过长衫,往衣服里瞅了瞅,眼神中闪过一丝惊讶,从来没见这位老者这般效率过,可能师傅嘱托的比较早吧,转身交给姜陌,“穿上吧,以后你就是内宗的弟子了,切记见人时最好是穿着。”
并没有与那位罗长老有着过多的交流,两人便重新回到了灵罗谷门外的路上开始迈向那个姜陌心中无比向往的神秘的无尘阁。
姜陌没有多说话,因为他的心早已飞在了剑上,而陆师兄则是从罗长老的眼神中看出一丝不妥,宗内有些长老有怪癖,这位罗长老就曾传出这样的秘闻,说是某个新进的弟子跟随着他的师兄到罗长老那领灵器,结果罗长老说是那孩子先天灵容之高,远超平常弟子,于是罗长老特意把他留下,结果那孩子进宗还没有一天就被送回了山下,据说在凡世间当了个土财主。那位弟子是因为再也修不得仙,才被送了回去,本来挺好资质的孩子竟是活生生被罗长老强行灌得灵气近乎爆体,最终还不是将那先天的灵容费了,这才勉强救了过来。自己可不想自己的师弟被这糟老头忽悠去,虽然师弟的来历与他为何进宗是个谜,但总归是自己的师弟啊。
姜陌其实很奇怪,所谓的灵器就是这么一件青衫,虽然穿起来是蛮合身,但是怎么感觉不对了。
“你仔细看看衣服里面,是什么。”似乎知道了姜陌的疑惑,陆师兄抓起自己的衣服比较给姜陌看,向内指了指。
“嗯,我看见了,不少东西了。”姜陌扯起衣服向内张大了眼睛,果然,衣服之内是一片空间,整齐的堆放着一些姜陌不认识的东西,当然,有一座小山似的灵石,他是知道的,哇,真是多,可以买好几百本师兄的珍藏秘籍了吧,其他的东西,回头再问他吧,先去选剑。
陆师兄疑惑,他竟然没有问那些其他的东西是什么。不过该问的时候相信他还是会去问的。想到这小子早就急不可耐的要去选剑了,也不知这小子会选一把什么样的剑,无尘阁可是寂静了好久了。
师兄加快了步伐,姜陌当然也开心的奔跑了起来。
无尘阁,凡天宗的象征,凡天宗的藏宝之地,传闻自凡天宗创建之时,这无尘阁便是存在。
关于无尘阁的存在,有人说,这是域外飞来的,也有人说,这是域外大能来此兴建的,更有人说,这是因为一把剑的存在,这把剑名无尘,通灵化神,自己建了这么一座阁。总之这一切皆是传说,当然不是凡人眼里的传说,是这个世界传说中的巅峰者所道的传说。
面前,是高耸入云的楼阁,楼阁外壁对着大路的地方是一块竖着挂着的紫金色巨匾,匾是木质的,却是酷似金属质地,而嵌在巨匾上的字却不是用墨水涂上,是用一片片剑尖相叠,插在木质巨匾上,咋一看倒似是鱼鳞,闪闪发光。
“这三个古老的巨字就是“无尘阁”,就这几个字便是用十万八千把锋利宝剑的剑尖相叠而成,这些剑,可不普通,传闻都是那些差一步锻灵,就能成为修仙者的灵剑了,最后竟是被齐齐斩下剑尖。”陆师兄带着恭敬与震撼的神情,指着巨匾。他曾经不止一次来到这里,每一次都是这般表情。
“什么,十万八千把剑,这,怎么可能。”姜陌震惊张大了嘴,自己朝思暮想的剑,在这里比是大白菜都不如。
“当然,进里,你才会发现,这些其实微不足道。”陆师兄回神看着自己的小师弟,用期望的眼光看着他,“现在你进去吧,找那把属于你自己的剑。”
陆师兄竟是把他向里面推去,姜陌顺着推力,来到了门口只差一步便踏入。
“小师弟,好好挑,有本事你去把那传说中的无尘剑带出来,那把不染微尘的剑。”后方传来师兄最后的呼唤声,姜陌只一步踏入,便是再也听不见后方的声响。
无尘剑啊,竟然还有这把剑,想来这无尘阁来历大多也与此有关了,我一定要找到这把剑,把这把剑带回去。这是每个进入此殿的人心中的必然想法,当然,自古以来是没有成功的人。这与天资无关,来这里寻剑之人除了宗内某些特殊的弟子可以,其余者便是宗内有意相交之强者。这些强者有些便是凭着无尘阁淘出的一把剑而正名于世,哪怕他们死后,世人口口传颂他时,已然将那把剑与他的一生挂钩,正是因为这把剑,才有了他传奇的一生。
眼前已然看不到所谓的阁楼的形状,空旷的四周,唯独正中央穿插着的一把标志性的石质巨剑,由上而下被凿出古老的无尘二字。
姜陌顺着石质巨剑向上看去,呀,黑压压的一片,这全是剑,这是剑的海洋,外面那些哪怕是完整的剑比起现在这些也仅仅是沧海一粟,姜陌早已眼花缭乱,这还怎么选,看都看不清了都。
姜陌与所有人不同,他进门第一天,没有进行任何修炼,就被指派去寻剑,没有灵识的他,怎么能在茫茫剑海中寻出一把灵性高的剑,更不用说那把传说中的人都不能找到的传说中的剑。
悬浮着的剑海,所有的剑,皆是极有灵性的剑,周身微尘不沾,曾传闻无尘就是因此得名,当然来到这里的人怎么会相信,那把剑会不存在。
无数人认为悬的越高,剑也就越厉害,这并不为真,当然这一切姜陌也并不知道。
兵为至坚者摧,这便是古来常识,在相同力量下,若是有剑会断,当然是那把差些的剑。
姜陌跳起,发现自己竟是可以悬在空中,他抱下一扎剑,开始了漫长的破坏之旅。
刚开始姜陌试了下,以左手之剑击右手之剑,很快他发现自己的力量不足以让他们相击而碎,很不高兴的将那几把剑向远处一抛,几把剑竟是重新归到了他们原有的位置。
姜陌生气的直跺脚,难不成只能碰运气,我命由我不由天,怎能空凭天论断。
......
“孩子,你在干什么,在擦那桌子吗,怎的擦了这么久还是没擦的好。”一位身穿白袍的老者,路过姜陌家门口,竟是发现,姜陌在擦桌子,擦了一遍又一遍,竟是丝毫没有停歇的意思,老者似是看不下去了,出言问道。
“啊,我爹叫我擦桌子,而且要在他回来之前,纤尘不染。我刚擦了一遍,可是,我只是外去井那边打了一桶水,回头时却发现桌子上又是有了尘灰,我想我可以一直擦着,等爹回来,让他看看,我答应他的我做到了。”姜陌带着稚嫩的童音,一边回应着老者,一边低头擦着桌子。
“傻孩子,你可以等你爹回来之前那一会儿,再擦,那样你爹会见到它纤尘不染的那一刻。”老者慈爱的看着姜陌,教了他一个好方法。
“有办法让它一直都不染尘吗?”姜陌天真的望着眼前的老者。
“这世间因其有尘,故其名又曰红尘,入红尘者,怎可不沾身,尘,若是有,谁可不沾。”眼前的老者留下这句话萦绕在姜陌四周,自己却早已突兀的消失了,如一缕微尘消散,不知飘向了何处。
姜陌想不明白耳畔环绕着的这句话,刚想问,老者已经消失了,姜陌开心的跑向了门口,玩起了泥巴,不时抬起小脑袋,向远处张望,看看他父亲何时回来,好提前擦好桌子。
......
姜陌豁然从沉思中,站起身来,脱下青色长衫,往那件破旧的口袋中一伸,摸出一把那冰蓝并不融化的雪,一点一点,在手掌心中狠狠捏成粉末,反复揉搓,最终竟真的变成了微尘。
猛的原地一蹬,直直的向着中央最高处冲去,到了整个阁楼的顶端,将手中的冰蓝色的微尘,向下洒去,微尘并没有如姜陌和那些剑悬于空中,开始四散的向下飞去。姜陌不停的往袋子中抓起一把又一把的那雪将其揉成微尘洒下,直到只留下最后那一片,还被姜陌大意的碎的只剩下一半。
而后姜陌徐徐的向下落去,四周竟是未发现漂浮的那些微尘,越往下,姜陌越是吃惊,那些微尘轻盈的是可以浮在任何他接触到的物体上,可是却是未曾看见,那些微尘到了何处。
姜陌直直的向下望去,下方中央巨大石剑,此刻似是镀了一层蓝霜。
姜陌心中沉思片刻,竟是直接从身旁之剑中抓了一把,直直向下方飞去,过程中竟是开始哈哈大笑起来,好像他已经发现了那把剑了。
尘,谁可不染,既有剑,名曰无尘,当以彼身者有尘,成他身者无尘。
爽朗的大小声似乎传到了阁外,外面焦急等待的陆玄宇刚刚打盹却被这阵笑声,吵醒,生气的叫骂道,“谁啊,神经病啊,不知道有人在睡觉吗。”转而沉思,要不是此阁只好进一次,哪怕进去不选剑,看着小师弟选剑,心许也是件乐事。
阁中的姜陌笑的愈发狰狞,一手握着的剑握的更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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