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烟花柳陌
一个时辰后,屏风前,一脸疲惫的华清羽坐在圆椅上静静打坐,而屏风后那女子则躺在床上悄然熟睡。屋子里一时寂寂无声。
四更时分,华清羽从打坐中醒过来,看了看自己,不禁摇头苦笑,这一身衣服怕是要不得了,原因无他,只因为之前俩人于床榻之上的一番撕扯挣扎,竟是生生的把一件品质上好的玄青长袍拽成了露膊坎肩,最后华清羽实在无奈,只好动用法力,把那状若虎狼的多情女子定住,而后小心翼翼的把被子给女子盖上,这才逃得那红粉香帐,留得完身。
女子虽说身体被定住,但还是说得了话的。于是说道:“呦~原来还是奴家看走了眼,今夜竟拉回来了个小道长,呵呵,这春宵苦短,快快把奴家解开,奴家这身体动不了还怎么伺候小道长看病行乐啊。”女子媚眼如丝,声音甜腻,边说边作势欲动,奈何中了华清羽的定身之术,无论如何也摆脱不了,越是如此越是着急,眼见着血气上涌,手脚变凉,喉底发甜,更是慌了神儿的左摇右摆。
“姑娘切莫再动,如果强硬起身只会使姑娘血脉逆行,上涌心窍,最后吐血而亡。这般动作只会伤了姑娘自己的。”华清羽定住了女子后倒是心安了许多,缓缓说道。
“好你个小狼崽子,老娘好心带你进来享乐,让你占尽便宜,你竟然恩将仇报,给老娘身上施法,快快除了去,老娘就当什么事情都没发生过,饶你离去,否则.....待我那个相好儿的来了,保叫你上天无路,入地无门!”女子变脸快过翻书,刚刚还媚笑嫣然,含情默默的嘴脸瞬间变的刁恨怨毒。然这女子并不傻,强行挣扎了几次,并未挣开那定身之术便不再动作,仅仅用言语威胁着华清羽。
“姑娘何以对晚生发脾气,之前是姑娘自己所言,等我很久,我以为姑娘认识我,这才等姑娘过来。可能是姑娘误把我认作了他人吧,晚生本想就此离去,奈何姑娘几欲晕厥,晚生无奈,只好由着姑娘拉扯,我借机观过姑娘脉象,也确有隐疾,若再不诊治月余之内,定会香消玉损,我跟姑娘上来,真的只想为姑娘诊治,绝无他想啊!”华清羽一脸诚恳的说到。
女子见这少年是真心不明这花街柳巷红尘之中的人情道理,便消了几分气,嘴上却说道:“哼,少老娘面前装嫩,来我这的男人没一个好东西,一个个看着油光粉面的,脱了衣服还不是一个德行。也怪老娘眼拙,像您这种高高在上的修行之人,怎会看得上像我这等庸脂俗粉的下贱女人。刚刚说我身有隐疾,命不久矣不过是欲要借口开溜的托词。唉,罢了,罢了,求您把我身上的咒解了,然后快滚,省的像我这等卑贱俗物污了道长的仙家法眼!”
“姑娘切莫自毁,天地万物皆有缘法,连那鼠蚁蚊虫尚且自知挖洞藏身,偷生世间。何况姑娘这等美艳女子。晚生之前所说姑娘身有隐疾并非借口开溜。仅是不愿见姑娘大好年华,确被某些别有用心的修道败类所害呀!”华清羽说话之时眼中寒光闪过,之前的狼狈模样已无分毫。
女子见华清羽言之凿凿,眼含诚恳,虽说信了几分,却仍不死心的问道:“哼,空口白牙,你又什么证据?再说,如我这等青楼女子,早已卖身他人,连身体都不属于自己,又有何可害之处?莫不是小道长身上没带银钱,胡乱编了个幌子蒙我?”
提到银钱,华清羽倒是略微尴尬了一下,随即使了心眼,不接女子的话茬,转口说道:“姑娘如果不信,我现在就证明给你看!只是姑娘千万别再如之前模样了!”少年说道‘之前摸样’这几个字时仍免不了脸色微红。只是随即便调整过来,认真解开了加在女子身上的咒法,说道:“姑娘只要照我说的做,自会证明晚生可有编谎。先深吸一口气!然后把手放在脐下三寸的地方,按下去。”
女子照做,突然‘哎呀’一声大叫,痛的是满床打滚,冷汗横流。过了好一会才稍稍缓解下来。虚弱的撑起身子,想要下床。华清羽赶忙阻止。女子无力的躺了回去,说道:“奴家这怎么了,以前怎么从没发现过,小道长法力通天,是奴家有眼不识,敢请道长快快救救奴家吧!奴不想死......”女子说着眼泪便掉了下来。
华清羽见此情景,于心不忍,忙说道:“姑娘莫要慌张,救治姑娘自是不在话下,但在这之前晚生还有几句话要问,请姑娘务必如实回答。”
“道长问吧,只要救得了奴家性命,奴必定如实告禀!”
“敢问姑娘,进来可有与修行之人行过那房中之事?”华清羽问。
“奴家也不知谁是修行之人,每日接来送往的客人不知凡几,没什么印象了。”
“那姑娘可有遇见一些奇怪的人?尤其是与姑娘行过房事之人。”
女子眉头紧蹙,思考了一会回道:“说来不怕道长笑话,近一年里倒是识得一人,这初才与这人行过房事,说来此人也是我们迎春楼少有的贵客,生得身高体壮,皮肤黝黑,常常穿一身土色锦袍。虽然来的次数不多,但每隔开半月准来一次,此人每次来都是挥金如土,吃喝一番后便要找姑娘行那事,我们楼里的姑娘都与他睡过,私下里姐妹们聚在一堆儿总会说说这些杂七杂八的事情,他奇怪之处就在于,每次与姐妹们行房事之时都会提出一些反常的要求,比如让我们摆出各种闻所未闻的姿势,起初我们都不愿意,毕竟就算再卑贱之人也是有几番廉耻的,可那人却不管那么多,仗着力大无穷,姐妹们不从就打,打完了又强来,要的时间也是比寻常之人久的多。姐妹们每次都被折磨的死去活来,事了之后要躺在床上休息好几天。我在楼中的一个好姐妹杜鹃就是因为不堪受辱,被这人生生打死的!奈何此人实在出手阔绰,又听闻有官家背景,把这楼里的妈妈(老鸨)、管事打点的妥妥帖帖,姐妹们没办法,又不敢报官,只得生生忍着,算算时日正是今晚,这人应该已经来了,不知是哪位姐妹遭着罪呢。”
华清羽听了女子的叙述,又加上于师门中所听。已经断定,此人必是那修习采补之术,专靠吸取女人原阴修炼的万恶之人,如果在修真界中有人习得此种功法被人知晓,定会招来大批修士的追杀。因为此等功法不但阴损恶毒,更是有违天和。况且这败类不但修习了这种功法,而且以此功法祸及凡人。端的不可饶恕。华清羽暗下决心,今日定要会会那邪修之人,若有机会定要杀之以绝后患。
“难道奴家身上的隐疾和此人有关?”女子问道。
“唉~可不正是,方才听姑娘诉说,此人定是那修行之人中的败类,习得了采补之法,专吸女子原阴,姑娘刚才所按之处正是人体的关元穴,疼痛是因为姑娘久经风月,身子本就空虚,又加上这恶贼采补无度,姑娘的身体如今就如那糟糠之物,仅仅表面看上去完好,实则已是被掏空了啊。如我所料不差,再过半月,姑娘将必死无疑!”
“啊?这可怎生是好,求道长务必救救奴家,奴还没有活够啊~!”女子紧紧拉住华清羽的手,嚎啕大哭起来。
“唉~也罢,今日这事被我赶上了,怎会袖手旁观。姑娘且穿好衣服,坐起身来,待我以自身修为引来天地灵气为姑娘医治!只是晚生修为有限,姑娘的身体又非完好之时,清羽只能尽自己最大能力,保姑娘十年无恙,之后就要看姑娘自身造化了。”说话间,华清羽已是背过身来。女子望着少年的背影,一时竟是呆了,心中想到:“这少年不但生得俊朗,心地竟也如此良善,不仅没有看不起我这等下贱之人,还肯动用法力为我医治,唉,我若早遇到他.....清羽,这是他的名字吧。唉...我这是在想什么...我已是残花败柳之人怎可配得上这等人中龙凤啊。”
女子在想什么华清羽是完全不知道,此时他正在想以他金丹后期,太一心法第五重的修为如何更好的为这女子医治,东皇宫的功法走的皆是那刚猛狂放的路子,并不大适合治病救人,只是今日遇到这事,如果他不出手相救,那这女子就唯有等死的结果了。死马当活马医吧。
带女子换好衣服,端坐床上后,华清羽开始准备动手,说道:“姑娘记着,呆会我将以自身修为引天地灵气输入姑娘体内,初时定有几分不适,或是疼痛。姑娘一定要咬住牙齿,谨守本心,坚持下去,否则一旦失败,只有两个结果,你死我重伤,或者你我皆死!”华清羽满脸郑重的说道。
“清羽公子是吧,奴家名为秀珠,若公子不嫌弃唤我珠儿便可!”
“我姓华,名清羽。珠儿姑娘可还有什么话说,呆会医治的时候可不能再说话了!”
“华公子,珠儿是我的乳名,除了我的父母再无他人知晓,珠儿的父母早死,所以沦落今日这般地步,告知公子乳名,等于把贱命交托于公子手上,如果一会医治过程中有什么差错,请公子一定要护得自己周全,珠儿贱命一条,死不足惜,只望公子能在我死后可以把珠儿的尸体带离开此地,让珠儿下辈子可以投个好人家,别再做这下贱之人了。”
“珠儿姑娘先不要说这丧气话,还未救治便已心生死志,这还如何医治?再说,你要是死了我不白费劲了,还是好好想想一会儿怎么报答我吧,哈哈。”华清羽见秀珠一开始便没有对自己报希望,便开了句玩笑。只为使这女子舒心,方便救治。
“华公子肯冒危险为珠儿治病,珠儿心里早已是感激万分,奈何珠儿已是那残花败柳之人,除了自己的身体,珠儿真不知何以报答公子,若有来世定衔草环以报公子恩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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