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皮皮似乎并不相信简宇和黑山谷主仅仅是熟人,心想,百宝轮掌是楞严教独门武功,难道这小子也是楞严教的什么人。自己离开江湖很久,不愿再卷入江湖是非;既然他不愿意说,自己也就不再追问了。忽然转而问方伊人:“谭冰清是你什么人?”
方伊人一愣:“谭冰清?黑山谷主?我们是最近才认识呢。”
人皮皮暗忖:也许世上外貌相似的人太多,自己多心了吧。忽然向方伊人挥掌一拂,方伊人全身穴道顿解,站起来向人皮皮一揖:“多谢前辈!”
人皮皮一双眼睛在简宇和方伊人身上转来转去,看的二人很不好意思。方伊人红着脸道:“前辈,你……”
话未说完,人皮皮忽然挥手一扇,灯光顿时熄灭。低声道:“有人!你们快从后门到屋后去,不管发生什么,千万别出声”
屋外黑暗中传来有如夜枭般的桀桀怪笑,阴森、恐怖。“青獒”立刻狂吠起来。那声音忽而前,忽而后,开始似乎很远,倏忽之间就来到门前。忽然,“青獒”传出一声哀嚎,紧接着,屋外一个尖细声音说道:“人皮皮,怎么躲到这个旮旯里怕见人啦?当年的威风哪儿去啦?故人来访,为什么把灯熄了?别以为你熄灭了灯光我就找不到你了。”
话音一落,院坝里果然亮起一盏灯,一盏“气死风”灯,把整个院坝照得透亮。院坝中央摆着一把椅子,椅子上坐着一个人,那人身材瘦长,白面无须,一身猩红色袍子。简宇拉着方伊人躲到屋后,一听这声音,就知道是那余如波。方伊人心道,余如波高喊人皮皮,难道那老头竟是江湖赫赫有名的易容高手?难怪自己易的容早就被他识破!余如波到这里来干什么?他二人是敌人还是朋友?二人悄悄小心的移动脚步,来到院子侧边藏好。
屋里的灯光竟忽然亮了。只听人皮皮在屋内“哈哈”大笑,说道:“故人来访,不曾远迎,就请进屋一叙。”语气十分客气。
熟料余如波阴恻恻笑道:“进屋就不必了吧。”
人皮皮也并不出门,在屋内好像十分惊奇地说道:“几年不见,余兄这条腿是怎么啦?是不是残废了?不然怎么会总是坐在椅子上!可惜呀可惜,要知道余兄这条腿当年可是威震江湖呀!是谁这么不地道,什么不要,偏偏要余兄的腿?”
简宇和方伊人这才明白,为什么余如波总是坐在椅子上,原来有一条腿不知什么原因给废了!
余如波恨声道:“当年如果不是老朋友你那样热情地招待我,我怎么会一直坐在椅子上!进屋后我担心老朋友又像当年一样招待我,我剩下的这条腿可能也得残废了。”
原来,二十年前,余如波还没进入锦衣卫,但已经是江湖上成名高手。一次余如波正在打劫客商,不想被人皮皮撞见,二人动起手来,打得难解难分,从此结下梁子。后来二人约定以暗器定输赢,人皮皮自知暗器手法不如余如波,就买通一个将死之人,把他化装成自己。让他将余如波诱到一个屋内;而真正的人皮皮突施偷袭,余如波左腿腿肚中了暗器。要命的是那暗器上涂有蜀中唐门“化骨散”,如不立刻处理,等到药性散发,余如波一条命就此休矣。但余如波竟“壮士断腿”,一刀将自己左腿膝盖以下全部砍掉,拿出随身止血药一裹,硬是保住了一条命。但这种气概,吓得人皮皮从此隐退江湖,不再露面。这一次,余如波不知从何打听到人皮皮在此地隐居,便借剿除巴渝黑帮之机,上门要报此私仇。但因为对前事记忆犹新,心有余悸,也不敢贸然进屋。
人皮皮嘻嘻笑道:“是吗?当然,客人不愿进门,我可是半点办法也没有,但既然来了,我总得招待你喝口茶吧。”
话音刚落,一个茶杯平平飞出。茶杯里似乎斟满了茶,可是一滴茶水也没有溅落。余如波见茶杯飞来,忽地伸出右手中指在杯底一托,茶杯竟在中指上旋转起来,口中说道:“故人敬茶,却之不恭!”一抬手腕,张嘴咬住杯缘,仰头把一杯茶喝干。整个过程干净利落,同样没有溅落一滴茶水。他看着手中的茶杯赞道:“老朋友真懂得享受,上好的明前龙井,珍稀的景德镇官窑青瓷茶杯,真正让人羡慕。只不过东西再好,也是别人的,接住了!”“了”字出口,茶杯竟带着劲风,呼啸着飞进门去。但听屋内“砰”地一声,想是人皮皮不敢硬接,茶杯碰在什么地方摔碎的声音。
人皮皮在屋内“唉唉”连天,似乎十分痛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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