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这不讲义气的,叹了口气,昊天只得独自带着小女孩离去。
途中,昊天在一家银饰品店停了下来,摸摸口袋,昊天走了进去,服务员看了眼昊天和昊天身后的小女孩,顿时爱答不理的。
昊天也没计较,依旧礼貌的指着柜台里面一支蜻蜓式灰色的发夹道:“麻烦给我把那个包起来。”很干脆。
柜台小姐没反应过来,似乎有些怀疑眼前这个男孩能不能买得起这个价值一千元的饰品。
当然她也不知道叶萱中意这个发夹很久了,而昊天上班很大部分原因就是为了满足自己初恋的愿望。明天恰好是叶萱的生日,希望她能够开心,不会为今天晚上的事情生气。
想到这里昊天不禁回头看了看身后的小女孩,哎,都是因为她啊。
这时,小女孩也看着柜台小姐正在包装的礼物,昊天猜想她应该也喜欢那个发夹,不过没办法,自己的工资就一千五。
出了商店,昊天看了看小女孩,还套着自己的T恤,脚下的白布鞋已变成一支大花猫了。
昊天摇摇头,好人做到底吧,带着小女孩进了旁边的服装店,选了一条牛仔裤递给小女孩:“去试试合不合适。”
小女孩扭过头看看镜子里面自己的样子后也没矫情,接了过来跟着售货员朝试衣间走去。
空余时间昊天又替她选了一件hellokitty的短袖和一双布鞋,付了钱昊天和小女孩走出商店。
人靠衣装,这句话一点不假。虽说不是什么名牌,但是小女孩换了衣服后那股青春的活力立马展现了出来,少了几分恐惧的脸庞看起来更加可爱。
“谢谢你。”小女孩终于说了一句。
见小女孩终于开口了,昊天立马高兴的说道:“没事,小妹妹,快告诉哥哥你家在哪,或者是电话,我叫你爸妈来接你。怎么样?”
小女孩又连续的摇头。
昊天一拍脑袋,只能这样了,带着小女孩往自己的住处回去。
回到中山街,昊天掏出还剩下的一百多块钱,买了一包烟,一些纸钱蜡烛后剩下的全买了罐装的啤酒还有一瓶饮料。
蒋毅家的餐馆已经关门,看来只有明天才能把钱给小毅了。
随后昊天带着小女孩上了七楼,也是顶楼,昊天住的地方。
这里是加盖的一层,右面打开前面的铁门后就是昊天住的地方,一室一厅,加个洗手间,前面是天台。
门旁边放着饭盒,是房东送上来的,昊天饭是在房东家包餐的,不过送饭上来房东还是另扣了送餐费。
看着小女孩累得气喘吁吁的,昊天递过去饮料。
关上铁门,打开自己住的房门,昊天对小女孩说:“给,你吃吧,估计你也好久没好好吃过饭,可能有点凉了,不怕麻烦自己热热。”说着昊天把饭放桌子上,自己朝天台走去。
看着昊天离开,小女孩扫视了屋内一眼,所有摆设整整齐齐,干干净净的,一点没有只有一个人住的那种脏乱的感觉,摸了摸肚子,狼吞虎咽起来,要是她熟悉的人看见一定会认为这是幻觉。
天台上,昊天摸出打火机,点燃纸钱,随后拆开香烟,点了三支擦在旁边,眼眶却被风吹得有些干涩起来。
“哥哥,你吃吗?”正当昊天沉思的时候,小女拿着剩下的一半饭菜眨巴着眼睛问道。
昊天笑了笑,说:“你吃吧,哥哥不饿。”
小女孩看着昊天认真道:“哥哥,你是个好人。”说着毫不客气的开吃了。
昊天摇摇头不可置否,看着火焰继续烧着纸钱。
过一会儿,小女孩吃完后看着昊天问道:“哥哥,你在想什么啊,是给谁烧纸钱呢?”
昊天看着小女孩天真单纯的双眼微微一笑道:“哥哥给你讲个故事好不好。”
小女孩顺势坐在地上,点了点头。
“从前,有个小男孩住在一个小镇上,他只有母亲没有父亲,所以从小没人和他玩,小伙伴们都笑他从石头缝里蹦出来的。
直到有一天,镇上来了一个左脸有一道惊心刀痕的男人,他的眼睛里总是仿佛有说不完的故事。而那个男人就住在隔小男孩家不远的地方,小男孩第一次见他的时候还因为他的样子被吓哭。”
说到这里昊天自嘲一笑,小女孩好奇的看着昊天问到:“后来怎么样了?哥哥。”
给自己点了支烟,昊天继续道:“日复一日,那小男孩渐渐与这男人熟悉起来,由于这男人不会说话,于是小男孩便叫这男人哑叔。
后来小男孩上学了,同学们还笑他是石头缝里蹦出来的,小男孩和他们争执起来,但是小男孩争不过他们,还被打了一顿。小男孩哭着跑回家去,母亲对此无能为力,只能严厉的教训了儿子一番暗自伤心。”
小女孩看着昊天,眼神里全是同情:“他真惨。”随后想起了自己的父母,还疼爱自己的爷爷,自己不应该耍性子离家出走,眼睛里的泪水也开始滚动起来。随后一想,不出来的话也许就遇不见面前这个哥哥了,随后又眨巴着眼继续听着。
昊天吸了口烟继续道:“小男孩满心委屈,跑到哑叔那里倾述,哑叔听了小男孩的话,双拳紧握,眼中流露出野兽般嗜人的神情,小男孩见状吓得止住了哭声。哑叔沉默片刻,双眼紧闭,缓缓松开自己的手。但是小男孩好似看见他的眼中有透明的液体流出。
过了一会儿,哑叔慈爱的走到小男孩身旁,弯下腰擦干净他脸上的泪水,进屋拿了一张纸条给小男孩,上面写着‘想要像一个男人一样活着,明天早上五点来找我,这是我们两个人之间的秘密。’然后哑叔从脖子上摘下一个项链戴在小男孩的脖子上。
从此小男孩每天风雨无阻的准时出门找哑叔,具体他们做了些什么外人无法知晓,只是在那一个月之后,那些欺负小男孩的人见着他都绕着道走,仿佛见着瘟神一般。而小男孩对哑叔的情怀也渐渐发生改变,是师父还是什么,他自己也说不清楚。”
说道这里,昊天扔了手中已熄灭了的烟头重新点上一支。
小女孩乘机问道:“哥哥,那个男孩是你吗?”
昊天轻轻的扬着嘴角摇了摇头。继续道:“时间飞快,转眼八年过去了,小男孩已渐渐长大,进城上中学了。有一次假期回家,男孩和母亲打了招呼后就往哑叔的住处跑。
正当他来到哑叔的住处不远的地方时,却看见十一个身穿黑袍,头顶黑色斗笠,戴着五彩面具的人从对面急匆匆的走来。那些人个个双手环胸,眼神慌张,男孩觉得在他们身上感觉到一种危险。不过那些人很明显没发现他,于是男孩赶紧躲到旁边的商店里。
等他们走后,男孩才疑惑的向哑叔家走去。哑叔的门没关,等他进去后,屋子里凌乱不堪,哑叔平时是最喜欢整洁的一个人,屋子随时收拾得很干净。
小男孩赶紧跑到哑叔的卧室,眼前的一幕使他几乎崩溃。哑叔斜坐在墙角,左手已经离开了身体,面色惨白,衣服以眼见的速度被血水侵蚀着。
‘哑···哑叔···’男孩抱着哑叔歇斯揭底的喊着。
突然,他想起那十一个神秘而古怪的陌生人,使劲地摸干泪水就准备追出去,这时,奄奄一息的哑叔死死的抓住他的裤腿,男孩赶紧跪下来激动地说:“哑叔,你··你别怕,我这就送你去医院。”
哑叔勉强挤出一丝微笑,那也是男孩第一次见哑叔笑,那是一种放空,甚至是幸福的神情,还没等男孩反应过来,哑叔竟然开口说话了:‘不···不用了。’男孩无法压抑心中的悲痛,只得怒吼一声,一拳砸在旁边的木凳上,顿时木凳散作一堆残片。
‘不,哑叔,你不能死,我··我··’男孩早已泣不成声。
一道血剑从哑叔的嘴里喷了出来,哑叔喘息片刻,喃喃念道:‘来时欢喜去时悲,空在人间走一回,他朝重沓来时路,刀锋所指皆成灰。’那沙哑而沧桑的声音,仿佛他和这世界有无法逾越的隔阂一般。而哑叔剩下的右手已经自然的垂在地上,永远的合上那双给予男孩别样温暖的眼睛。”
············说完后,昊天看了看小女孩,已经靠着旁边的柱子睡着了,呵,这丫头,应该是太累了。
把小女孩抱到自己的床上,给她盖好被子。昊天坐到天台边,晚风将他头发与衣服吹得瑟瑟作响。
昊天机械般的把一罐罐酒倒进自己的口中,当最后一个罐子从天台坠落到已空寂的街道上的时候,昊天靠着墙,攥着胸前的项链看着天上的星星,渐渐模糊意识闭上了眼睛。
而那些往事,也被夜风吹得很远,很远······《这章第一句话给你们,收藏啊,兄弟们,虽然放五一了,好歹让我看见个活人啊,实在不行评论区吐槽两句也是可行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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