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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道闪电划破夜空,“轰隆~”似天神战鼓敲响般的雷声在天地间久久回传。
修炼中的苏仁慢慢放下结印的双手,睁开眼睛,抬头看了看天空之上舞着身姿的闪电,嘴角一抹笑意渐渐泛开。果然不出他所料,傍晚之时,天上已经布满灰沉沉的铅云。巨大的闪电在空中狂舞,带来震撼式的视觉效果,想来这雨肯定不会小了。
一道闪电从天空之上划向森林,似要划破天地之间的空间,给大地带来光明。闪电下方的树林中,一张脸短暂的从黑暗中闪出,随着闪电的光线,闪了几下,又融入黑暗之中。泛着冷意的眼睛似要划破黑暗,带来彻骨的杀意。
“咔嚓~”一道闪电在森林上方划出巨大的身姿,似条金蛇在空中扭动。“啪啪……”雨点滴落打在叶子上的声音由小及大,由稀变密的响起。
雨点打在苏仁脸上带来丝丝凉意,抬起头,闭着眼,对着天空伸开双手。任由雨水冲刷自己一身的汗水与杂物。许久伸手扯去身上的衣物,略显单薄的身体,成黄金比例分割。结实的肌肉匀称的布满全身,古铜色的皮肤看上去充满着力量感。狠狠的搓了搓脸,手一翻,从纳戒中拿出一身衣物,曼斯条理的穿上。双膝一屈,纵身一跃。对着地面落去,双手一抓,绕着树枝荡了个圈,悄无声息的落在地面。半蹲的身体慢慢站起。从纳戒之中拿出一把朴刀,自己是暗杀比自己强之人,虽有着天时之力却也要一击毙命,不然自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无回的局面,自己的实力还不够强大,只能把一击毙命的希望寄托在武器之上。用丢弃的衣服裹上,防止明亮的刀面反光,误了计划,一切准备完毕,像个无声幽灵,融入黑暗的森林之中。
“真他娘的晦气,通灵兽已经有异常的反应,应该离那小子足够近了,不曾想却下起大雨。”
“气味被雨水洗去了。通灵兽现在也没法寻到那小子。只能大雨停了再说了。”
“大哥,这可是笔肥差,我们血魄佣兵团砍了那小子头颅,在青木国也算的上一举成名了!“
“我会不知道,这大雨瓢泼的,只能过了今晚再说。你安排人守夜,我去则武那边谈谈。”
“哼!那个老家伙,当真是不见兔子不撒鹰,要不是看着则家在青木国的地位,这任务当真不接他娘的。”
“老二,闭嘴!我交代的事情做好!”
“哼!”
一只手掀开帐篷,一个壮实大汉走出。满头黑发乱草草的扎于脑袋之上,看上去第一眼的感觉力大无脑,可曾刚才的对话听出,其心思属于缜密的人。
血魄看着满世界的雨水划成的线,不禁一阵头痛,通灵兽异常的表现说明离那小子已经非常近。不出意外,今天晚上围捕一下,任务就完成了。可天公不作美,只能耽误计划,不知道中途会出现什么变动不。单手抓着自己的武器,血朴刀的刀柄。行至中间的帐篷,掀开帘门。
“血团长啊,请坐。”一名一身黑袍的中年男人起身客气让座。
“则大人,现在外面雨下的正大,那小子的气味被雨水冲刷。连通灵兽都没办法寻那小子。只能等天晴了再做打算了。”血魄不客气的坐下,眉头皱起,沉吟了一会儿,对着黑袍男人说从这称呼也知道了,此时一身黑袍的中年男人就是对苏仁恨之入骨的则武了。
“无妨,那小子逃不了。家族的增援马上就到了。在这之前,你们想办法在那小子身后吊住就成。报酬不变。”则武摆了摆手,很是大度,此时的他必须稳住血魄佣兵团,吊住苏仁,不能因为一场大雨带来的转折而让苏仁逃脱。
血魄起身对着则武行了一礼。“这好办,雨停了,通灵兽就可以追寻那小子。那小子逃不远的,在向前不远,就是魔兽山脉了。那可没人敢进。”说道魔兽山脉,血魄的身子不自觉的抽搐了下。
“我最怕的就是那小畜生逃进魔兽山脉。绝不能让他逃进魔兽山脉!”则武起身,双眼血红的吼着。他决不允许苏仁逃脱进魔兽山脉,即使苏仁进入魔兽山脉也是死,他费了那么大的力气,发出佣兵任务,动用了家族那么多的财力,付出这么大的代价,就是亲自手刃了苏仁。如果苏仁逃进魔兽山脉,那时的事态,就不是自己控制住的局面了。佣兵团可不会随着自己进魔兽山脉追杀苏仁,那里的危险程度,可不是一些声望和重金可以让人冒险的。
“放心,以那小子的速度,绝对逃不到那。请先生早点休息。我以安排人守夜。”血魄很不愿面对此时几乎陷入疯狂的则武。
“嗯,请血团长尽心,事后报酬翻倍。”则武喘着粗气,略微整理下情绪对着血魄说道。
血魄听到则武的话,眼睛一亮,老辣的他还是知道此时该如何说话,。“任务之后,随先生打赏,告退。”
血魄出了则武的帐篷,巡逻了两圈,安排了两个暗哨。回自己的帐篷休息了,连续几天的追杀苏仁,全团人员早已筋疲力尽,自己也是强行坚持。雨天,本来就让人容易乏困。今天的自己更觉得疲惫,盘腿也无法进入修炼状态。只好躺下睡去。
黑暗的树林中,一颗大树之上,苏仁靠着树干坐着。静等着下半夜的来临,下半夜将是人最为乏困的时候,同样,那时候将是自己反杀的最好时机!
而今天自己又特地的加了点料。在血魄佣兵团的周围洒了下懒人花,这种花因散发出的气味会让人嗜睡乏困而得名,很多因病痛,伤势备受煎熬的人身边放点这种花,会使人很快睡去,免去煎熬之苦。
时间在雨水的冲刷之下一点点的流逝,转眼来到下半夜。
树上的苏仁伸手拿开伪装在身前的枝叶,站起身来:“当真追杀我我追杀的爽了,撵的我如丧家之犬。不给你们留点纪念怎对的起你们追杀我这两天的时间呢?”
树下,苏仁扯去刀上的破衣服,随意的把刀扛在肩膀,此时的雨势正大。雨水的旋律淹没了天地一切声音,连苏仁踏着雨水“哗,哗。”声自己基本都轻不可闻。嘴角噙着冷笑,对着血魄佣兵团的营地走去。那些哨兵的位置对于自小从林中长大的自己来说,就像黑夜之中的灯笼一样显眼。两个暗哨的位置虽很隐秘,也早已被自己发现。
一颗大树上,一名血魄佣兵团的暗哨正在警戒,困意正浓,在这,也只是做个样子,自己根本不曾在意周围有何动静。自己眼中的猎物难道会有勇气反咬自己一口么?
突然,一只手掌捂住了自己的嘴巴,脖子一凉。咝咝的声音传来,脑袋渐渐低垂。脑中最后一个念头:“这个小子,真敢回来!”
拿下手,把尸体拽着靠着树干。苏仁像只猴子敏捷无声的下树。潜向另一处暗哨,解决了暗哨。这些明哨就好解决了。
“唔,哼。”刀被自己当成了匕首,整个刀身穿过暗哨的身体,嘴里发出两声声音,挣扎了下,便不再动了。拔出滴血的长刀,放下暗哨的身体,苏仁对着那些歪七扭八站的明哨潜去。这些明哨虽然站着,每个人都是似睡似醒之间,懒人花带来的效果已经体现出来。
雨水冲刷着大地,鲜血渐渐汇成一条条红色的水流。地上横七竖八的十几个尸体,说不出的寒意。苏仁表情冷漠,手微微颤抖,自己也第一次杀这么多人,虽说之前杀过则世,可那也是没见血,此时这么多鲜血,一条条鲜活的生命从自己手上流逝掉,还是让苏仁内心煎熬,可此时的自己想活命,只能杀了他们。这种强迫的意识下,苏仁心里略感好受点。
外面的哨岗已经全部解决了,下一步将是帐篷之内休息的人了。根据自己的观察,走至佣兵团团员的帐篷外,掀开帐篷,看着熟睡中的人,快步行至简易拼搭的床榻之前,伸手捂住熟睡中团员的口鼻,长刀一划。鲜血喷溅苏仁一身。
一个、两个、三个、四个、苏仁脸上滑落的自己也分不清是血水还是雨水。
行至下一个帐篷,机械般重复着收割生命的动作。第三个帐篷……
第四个帐篷内,血魄佣兵团的二团长冷铁也在内,此时的苏仁可没有团员和团长之分,他此时的宗旨是,杀完视线之内的一切人。“沙沙。”鲜血涌出,苏仁死死的捂住冷铁的口鼻,冷铁睁开双眼,看着苏仁,自己想挣扎却也没了力气。双脚滑动了几下,便没了力气。不愧是武魂级强者,这生命力强过武师太多了。
解决了冷铁之后,轻出一口气,对着帐篷内其他成员走去。
还剩下两个帐篷,不知道团长血魄在哪个帐篷内,还有个麻烦就是通灵兽。要不是大雨洗去了鲜血的气味,早已被通灵兽发现了。咬咬牙,二选一,对着离自己近的帐篷潜去。
掀开帘门,柴火发出“噼里啪啦。”的炸裂声。苏仁没来得及细细打量环境,双眼与一只猪相似,但是鼻子却很长的动物对了个眼。
“坏了!”来不及细想。苏仁对着熟睡中体型偏大的一人爆射而去,一刀扎在此人的心脏之上。
“啊~”痛苦的嘶吼声响起。
苏仁拔出长刀,转身一甩,一刀劈了通灵兽。这个通灵兽比一个魂级强者还碍事,要不是它,追杀自己的人群也不会和自己离得如此之近。是它跟着气味带着众人寻到自己。
两个人迷蒙的起身被苏仁一刀致命,只有一个人,顺着床榻一滚,滚出帐篷外。当真是狡猾的家伙,苏仁看着滚出帐篷的团员。
“哗啦。”帐篷被撕碎的声音传来,苏仁对着身后暴退。透过被撕破的帐篷盯着前方的情景。
一名黑袍中年男子先到,看着苏仁。双眼充血,大吼:“小畜生,你还敢来。”
当血魄看到被苏仁杀掉的冷铁之后,表情扭曲着跟着则武一起响起“二弟,二弟啊,啊~”血魄的声音从悲呼到嘶吼。紧接着转过头看着苏仁,只是那眼神变的和则武一样。
“我有何不敢?只准你们追杀于我,却不准我反杀于你们?当真笑话。笑话!哈哈~”苏仁说完,却狂妄的笑起,只是笑的声嘶力竭,带着疯狂。一次杀了这么多人,让此时的苏仁内心也略微扭曲,谁也不是天生就是杀人的。
则武和血魄似两颗炮弹同时弹射向苏仁。则武甚至在冲向苏仁的时候,双手结着手印。一颗水滴印记渐渐浮于眉心,这是水系专有的元素印记。能带来一定的力量、速度、元力的增幅。水滴代表着专有属性为水元素。
苏仁见到激射向自己的二人,转身投入森林。自己从小在森林中长大,在林中如鱼得水。此时的视线他们想在林中几个人就抓住自己,是痴心妄想。
“啊,杀儿之仇,怎能不报?畜生,我要把你碎尸万段!”则武咬着牙,表情扭曲的大叫。想着自己全力把自己的一根独苗培养成家族的接班人,却被苏仁杀了,心痛的几乎疯狂。
“你儿死有余辜,擂台败于我,却迁怒于我朋友,杀了马长叹!我不手刃了他,如何面对死去的长叹?”看来是则世的爹了,怪不得一副疯狂的模样。想到马长叹的惨死,苏仁不禁内心一痛,那可是自己进入中土世界结实的第一个朋友。也是自己人生当中第一个朋友。
“我儿没有,我儿当时和我在一起啊。啊~莫逃。”则武悲吼着。
“小子,血魄佣兵团的血仇,必须用你鲜血来化解~”血魄也跟着怒吼。一夜之间团员被苏仁杀了十之七八,他心在滴血,连二首领也被苏仁斩杀。他几欲狂,要知道,他佣兵团几乎废了,就是回去重新重整,休养生息,也得几年光景才能回复当今实力。
“则世死有余辜。血债血还,哼!”苏仁的声音远远的飘来。
“我儿死的冤,我儿没杀长叹……“则武不似在澄清着则世究竟有没有杀马长叹,而是似要从苏仁,从天地手中要回自己的儿子。
“呼呼。”已经逃远了的苏仁喘着粗气,面色苍白,第一次收割这么多生命的他,微微颤抖的手道出了他心中的不平静。
闻着发丝上的血腥味,则武为什么说则世没有杀长叹,那情形不似作假。自己在王都也只是和则世有过节,不是则世会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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