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时间在苏仁他们的交谈之中很快流逝,傍晚之时苏仁他们提前去了醉金湖,只留下马长叹一人在苏仁的小楼内,眯着小眼等着结交苏仁的贵族们送来天材地宝灵丹妙药。
送走了一拨又一拨的客人之后,马长叹长出一口气。擦拭了额头上的汗水,看着眼前收货颇丰的礼品,喜笑颜开。嘴差点咧到耳根处,简单的收拾了下,准备去醉金湖和苏仁他们碰头。
苏仁的小楼上,空间渐渐扭曲。一只手渐渐从空间之中探出,胳膊也跟着慢慢的显现出来,随着空间的扭曲,一个人影从空间之内踏出。一身黑衣,脸上带着一副鬼脸面具,鬼脸面具狰狞可怕。只露出一双眼睛。来人站在楼尖的一角之上,观看着整个学院,少许之后转身向着苏仁的院落轻飘飘的落下。面具之下的双眼在转身的一瞬间闪出动人心魄的光芒。
“唔,这个学院终究是小了点啊。”轻飘飘的落地之后,黑影喃喃自语。似乎感慨学院之中没有人能够发现空间波动。
黑影向着此时马胖子所在的客厅轻飘飘的走去,似个勾魂使者,没有一丝声响。
此时的马胖子正在整理礼品,蓦地转身看到门外站着一个一身黑袍,脸上戴着一副狰狞可怕的鬼脸面具的人,被吓了一跳。
“送个礼,至于装扮成这样么?把礼品放下,你可以离开了。我会转告苏仁的。”马胖子毫不客气的说,来人吓了他一跳。
“送个礼至于这幅装扮么?不装神弄鬼的,还能有几分好印象。”马长叹嘴里咕哝埋怨着来人一副装扮吓了自己一跳。
来人并不答话,一步步的走向马长叹。在马长叹的注视之下,突兀的伸出右手。只是没有拿出礼品,而是掐在马长叹的脖子上。面具之下的双眼透出一丝不忍。看着马长叹挣扎,带着鬼脸面具的来人手上稍一用劲,脸上挂着吃惊表情的马长叹便歪过头去。黑影轻叹一口气,放下马长叹的身体。转过身躯,右手伸出,白光一闪一卷金色的卷轴突兀的出现在手上,左手揭开卷轴。右手对着前面空间一抹,身形渐渐淡去,似个鬼魂般,没有留下一丝痕迹。只留下马长叹歪着脖子躺在地上,似睡着了。
醉金湖之上,花船灯火辉煌,照射着湖面泛着鱼鳞般的金色光波。苏仁所在的花船之上,一道人形的黑影渐渐从扭曲的空间内踏出步来。立在船的帆杆之上。无声无息,似个幽灵。人影扫视了一圈醉金湖,双眼之中流露出欣赏的沉醉之色。慢慢的转回头,身体一曲,头上脚下的向着花船的走廊上落下,在即将落地之时轻巧的翻了个身子。没有一丝声响的稳稳落于花船的走廊之上。在灯火的光线下,来人一身黑衣。一头白色的长发,表情淡漠。慢慢的走向花船的大厅。
大厅之内,一片吵闹。来人叫过一名侍女。附于侍女的耳边说了几句话,在侍女摇头之时,手上白光一闪,突兀的多出几块金币,塞在侍女手中。侍女点点头,对着苏仁所在的包厢之内走去。
此时的苏仁和苍慕他们已经点好一桌酒菜,就等着马长叹的到来了。马长叹一会儿再不来的话,花船一会儿要人满滑向湖中了,那时候再到,想上船可要着实费一番口舌了,或者多花费一笔钱了。此时的苏仁皱着眉头,心里有一丝不安。
“咚咚。”的敲门声响起,紧接着侍女的告饶声传来:“打扰一下,外面有人找客观苏仁特意让我来传个话。”
苏仁一听,安抚好几个人。独自走向外,不禁疑惑,自己在王都只认识那么几个人,而此时基本都和自己在一起,除了马长叹。苏仁在侍女的带领下,随着侍女走向大厅。在侍女的指点下,苏仁皱着眉头看着找自己的人,从背影上看,自己并不认识。
苏仁行至来人身后,轻身的问:“是你找我吗?”
来人听到苏仁的话,一脸淡漠的表情在转身向苏仁之时渐渐的变成悲伤:“苏仁啊,马长叹在你的小楼内,被则世杀了!我是学院打扫卫生的大爷啊。我亲眼看到则世杀了马长叹啊!”来人一脸悲伤加上害怕的表情悲呼。
苏仁没来得及打量来人,却被来人的所说的话惊呆了。一听马长叹被则世杀了,踉踉仓仓的退后两步。脸色一瞬间变的雪白,脸上尽是不敢相信的表情。愣了两秒,扒开人群。奔向船边,翻身跳上岸边。一路风驰电掣的向学院奔去。黑色的发丝散乱的飘在脑后,大脑之中一片空白,不愿意相信马长叹会出意外。
一脚踹开大门,“砰!”木屑飞溅。
“胖子?胖子?”苏仁连叫两声。
并没有人回答,苏仁透过开着的会客厅大门,看到一双脚。看那模样,那双脚的主人应该是马长叹,只是此时的脚不是坐着的人放在地上的姿势。而是脚尖朝上,显然此时的马长叹应该躺在地上。苏仁看着马长叹的脚,颤颤巍巍的推开大门。
此时屋内的场景像一幅动态的画,冲向苏仁眼内。冲击的苏仁连退几步才稳住身形。此时的马长叹平躺在地上,头歪着,看向门口。双眼还在睁着,脸上挂着吃惊的表情。苏仁双眼圆睁看着此时躺在冰冷地上的马长叹。那扭曲的脖子显然不是活着的人能扭曲成的样子。那睁着的双眼之内已经没有了往日的神采与灵动。那脸上的吃惊的表情,显然对死亡没有一点儿预知。
苏仁颤颤巍巍的走进客厅内,哆嗦的伸出手放在马长叹的鼻子之下。几秒钟之后,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泪水不自觉的落下,就那么脑袋一片空白的坐了几分钟。
想起第一次和马长叹在青木镇认识的情景,吃了三宝吐了马长叹一脸。和马长叹一起从青木镇出发,准备走回王都的路上,马长叹唉声叹气不想走回来的时候。说那句:“以后胖爷要再说走着去哪,请一棍打晕胖爷的时候。”当自己和则世起冲突的时候,马长叹挡在自己身前的时候,当自己受伤之时,马长叹从家里偷出千年人参硬塞给自己的时候。苏仁不禁悄然泪下,泪水滑过脸庞,打湿了苏仁的衣襟。
马长叹总挂在嘴边的:“胖爷,我去。”自己再也不会听到了。他总出乎自己意外的做事方法和吵闹,自己再也见不到了。苏仁痛苦的闭上眼睛,颤颤巍巍的伸出手,慢慢的合上马长叹的眼睛。扶起马长叹,将马长叹放在椅子上。
想起自己没有击杀则世,而为朋友带来灾难。心火攻心,一口鲜血忍不住喷口而出。看着似歪头睡着的马长叹。那日自己出关之时,他就坐在这儿,就那么睡着了。现在他也睡着了,只是再也醒不了了。自己是多么希望他能醒来和自己打趣啊。可是,这次他再也不会醒了。看着马长叹的大肚子,以前他总是腆着大肚子。吊在自己身后,走累了,就是双手扶着膝盖,叫嚷着让自己等等。以后,再也没有人会像他那样叫嚷着自己等等了。自己再也不用回头嘲笑了。
想到这儿,苏仁痛苦的闭上双眼。伸手抓住马长叹的冰冷的手,似要把自己的体温传给马长叹,似乎期待着马长叹的另一只手能拍打在自己手上。示意自己放开。
苏仁颤抖的睫毛诉说着心中的痛楚,慢慢松开马长叹的手,慢慢的睁开眼睛。此时苏仁的眼睛尽是血红之色。脸上不再有悲伤,一脸的平静。只是平静之下带着疯狂,慢慢的站起身。拍了拍马长叹的脸:“胖子,我苏仁对不起你。你总是照顾我,我却把灾祸带于你。放心,你的仇我会为你报的。一路走好,愿下辈子,你还在我左右。那时,我苏仁会好好保护于你,让你当一辈子开心的胖子。”
痛苦的再一次闭上眼睛,擦去眼角控制不住落下的泪水。苏仁转身来至院落内,看着满天繁星轻声自语:“现在观看我苏仁的人,又多了一个。胖子,你会不会化为天上的一颗星星。观看着你的朋友苏仁以后会如何呢?再我孤独迷茫之时一直陪在我左右?照亮我前方泥泞的路?会的,你会的。因为你是我苏仁的朋友。你会关注着我。照亮我前方泥泞的道路。直至我们再见面的那一刻。那时候,你会给我个大大的拥抱。在这之前,你化成了星星。永远的关注着我。永远鼓励着我,努力走下去。”
伸手擦拭了眼角的泪水,扯去身上带血的白衣。从纳戒之内拿出一套黑色的武者服。慢慢穿上,扎上一头如瀑长发。此时的苏仁脸上挂着疯狂。在月光之下,透出噬人的气息。一声大吼传遍学院每一个角落:“啊~则世,我苏仁不杀你,誓不为人!”
苏仁的声音在学院久久回荡,似午夜的厉鬼,在呐喊。带着苍凉,带着悲伤。更带着疯狂。让听到此声音的人不禁打了个寒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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