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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章初战告捷
当琪琪回到奶奶家石屋的时候,正是黎明时分,恰好两天时限已过。琪琪垂头丧气地走进石屋里,奶奶满脸堆笑,和多多正坐在椅子上等她,琪琪看了奶奶一眼,吞吞吐吐道,“我没能捕到熊,我失败了……”
“嗯,我已经知道了,”奶奶说,“你两天时间三上熊谷,累不累?你先去洗个澡,换一身衣服,回来奶奶有话和你说。”
琪琪无精打采地进了卧房,时间不大,换好了衣服出来,奶奶已经备好了早餐,坐在桌边等她,多多却又不知道野哪玩去了。
琪琪低着头坐在桌边,一句话也不说,奶奶把一份早餐递给琪琪,然后用她一贯的慈祥语气说道,“琪琪,其实这两天,多多一直暗中跟着你,早已经把你这两天经历都详详细细地告诉我了,奶奶对你这两天的表现很满意!”
琪琪抬起头,眼泪汪汪地,用力咬着嘴唇,奶奶爱怜地抚着她的头,继续说道,“古人曾说过,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休肤,空乏其身。一个人要想成就一番事业,必须要在磨砺中成长,奶奶交给你这个任务,并非让你为了杀熊而去杀熊,奶奶看重的不是结果,而是经过。虽然你没的捕到熊,但是你在这个过程之中磨练了自己,这种成长,比捕到一只熊更加重要。”
琪琪点点头,因为她也发现,通过这次失败的捕熊,自己成熟了许多,最少敢于直面危险,并且能坦然接受失败了。
奶奶接着说,“成为一个好的魔仙,不仅仅是要有很高的武学,深厚的功力,更主要的是要有一个纯洁高尚的内心,要有一种对万物的博爱。你没有为了完成任务而去杀死一只受伤的母熊,这让我非常满意,你虽然放过了一只熊,但是你却杀死了自己内心的那只熊。”
琪琪对最后一句话似懂非懂,但她知道奶奶不是在责怪她,而是对她这次的表现非常肯定,心里舒畅了许多,她看了奶奶一眼,又低着头说,“可是,我没能捕到黑熊,也就是没能完成约定,去不成出云山了。”
“从一个小魔仙成长为一个大魔仙,能够采到魔仙云只是外在的条件,奶奶认为仅仅靠魔仙云打通经脉,是远远不够的,一个好的魔仙,还必须要具备三个品质。”
“哪三个品质?”
“勇气、智慧和爱!”
“勇气、智慧和爱……”琪琪重复了一遍,牢牢记在了心里。
“对,这听起来很简单,但做起来却不易,拥有这三个灵丹妙药,就能战胜一切。有的魔法师,天生就具备了这三个品质,而有的则用尽一生的时间,也参不透这三关。”
琪琪望着奶奶,从心里佩服,虽然自己失去了双亲,但庆幸的是有这样一位祖母,已经胜过了一切,不但魔力高强,又能教给自己很多的生命哲理。
“从现在起,”奶奶接着说,“你要再把玄宫剑法练习的更加熟练些,因为——因为你要……去出云山了……”
“啊?真的吗……”琪琪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惊叫着跳了起来。
“当然,因为你已经出色的完成了奶奶给你的任务!看到你,奶奶就想起了自己年轻的时候,那时的我和你几乎一样……嗯,不管怎么说,我对你的表现非常满意。”
“太好了,”琪琪如释重负兴奋的脸色通红,“奶奶像我这么大,也去捕过熊么?”
“呵呵,当然没有,捕熊不是重要的,重要的是你在这个过程中让自己成熟了。”
“奶奶您看依我的能力,能采到魔仙云么?”琪琪问,
“据我所知,已经有好几年没人去出云山了,现在能采到云彩的机会很大,所以奶奶决定让你去试一试,不过,在魔仙史上,还没有哪个魔仙像你这么小的时候采到仙云的,因此你要做好失败的准备,而且要必须答应我两件事。”
琪琪赶紧说:“好的,哪两件事,奶奶快说。”
“首先,你必须要带上多多,有它相助,一路可保你平安,我也放心许多了。第二,你要和我保持书信联系,如果你遇到危险,或者有解决不了的问题,必须要知难而退,不要强求,马上返回,或者向奶奶求助,我会即时出现的。”
琪琪点了点头,“嗯。”
奶奶接着说,“玄宫剑法的套路你已经全部学会了,所缺的就是实战经验,让你去江湖上磨砺磨砺也好,也能多长长见识。如果整天让你在这深山老林之中陪着我这个老婆子,着实委屈你了。在这个江湖之上,我老婆子还有些声望,如果有人看到玄月剑,也能让你三分。再者,我还要先传授你几个小魔法,以备不时之需。”
“好的,我也是这么想的,路上我会小心谨慎的,请奶奶放心。”
“我先传授你三个护身魔法吧,是在江湖中行走最需要会用到的,一个是空中取火,你曾经见过的,就是奶奶用手指点蜡烛的魔法,另一个叫飞鸽传书,这是魔法师和亲朋好友之间联系用的,写好书信之后,可以把书信变化成一只飞鸽,它就会按照名字自己找到收信人,非常方便,我们魔法界一般就是这样联系的。最后一个魔法就是指鹿为马,也就是让一种东西暂时变成另一种东西的魔法,不过这个魔法对于你现在来说有些难度,你可以先记住咒语,随着你功力的精进,以后慢慢就有能力来运用这个魔法了。”
说罢,奶奶把这三个魔法的咒语一一传授给琪琪,琪琪聪明伶俐,念过几遍就记住了,又反复默诵了几遍,便熟记于心了。
奶奶取来蜡烛,让琪琪实际演示演示,空中取火琪琪感觉比较容易,第一次使用指尖就起了一个小火苗,但是没有对准蜡烛,第二次琪琪瞄准了蜡烛,手指一晃,蜡烛突的着了,奶奶满意地点点头,又让琪琪又反复操作了几次,看琪琪每次都能成功,这才做罢。
第二个飞鸽传书琪琪试了两次都没成功,一开始仅仅把书信变成了几片羽毛,直到第三次,琪琪全神贯注盯住信封,念动咒语,才把信变成一只白鸽,在屋里飞了几圈,奶奶指导下,琪琪又反复了十几次,这才完全掌握了这个魔法。
至于指鹿为马这个魔法,琪琪虽然工牢牢记住了魔咒,但试了多次,都没成功,最好的一次也仅仅是让一只茶杯动了一动,而实际上琪琪是打算把茶杯变成一只小鸟的。不过奶奶感觉已经很满意了,她知道以琪琪现在的魔法修为,本不应该学习“指鹿为马”的,随着她功力的加强,以后自然就能熟练运用了。
奶奶对琪琪又细细讲解了“指鹿为马”,虽然“指鹿为马”只是一种幻术,所有变化的东西最终都会变回成原来的样子。但“指鹿为马”的效果随施法人的功力而效果不同,功力越大,变化出来的东西就可以保持时间越久,功力越小,变化出的东西保持时间就越短。奶奶又亲自为琪琪示范了几次,琪琪见奶奶也不用念诵咒语,只是信手拈来,随心所欲,这才真正明白自己与大魔仙师的差距,心服口服了。
早餐过罢,琪琪来到院中,和奶奶又走了几遍玄宫剑法,奶奶一边陪琪琪过招,一边细细指点了一些细节问题,尤其是与敌实战的方法。琪琪倍加用心,却发现自己越是学习,越是感觉自己不足,越是深入,越是感觉玄宫剑法千变万化、深不可测,好像永远学不完一样。
晚间奶奶又和琪琪讲述了行走江湖的规矩,如何与人交谈,如何食宿等等一些要注意的事项。又讲了出云山的位置方向,山里的情景,萨姆森林的大致情况,在广袤森林中需要注意的情况,如何野外寻找食物,如何野营过夜等等,足足讲了大半夜,生怕有什么疏漏,直到感觉完全交待清楚了,祖孙二人才和衣睡去。
本来玄月婆婆还要再挽留琪琪几日,无奈琪琪早已经是出发心切。玄月见琪琪这几日进步很大,把该学习的地方都学习到了,也就不再强留了。
这一日,琪琪早早醒来,奶奶早已经把琪琪出行所需准备停当,又唤来多多,奶奶仔细嘱咐,那多多闻听要陪琪琪去出云山采魔法云,喜不自胜,满口应承,它是个好动不好静的脾气,不愿意固守一处,只愿意去各地疯玩。
奶奶又亲自把玄月剑挂在琪琪脖子上,又从怀中取出一个晶莹剔透的翡翠瓶,琪琪只见这个小瓶小巧玲珑,火柴盒般大小,通体翠绿,奶奶把小瓶交给琪琪,说道:“这是奶奶采用上百种草药,亲自淬制的灵药,叫做百草露,专治各种外伤,用时只需一小滴,记住千万不要过量,滴于患处,药到即愈。这种仙药乃是我们家传密方,用采自全国各地的名贵药材,历经几十年才提炼出这一小瓶,非常名贵,是魔仙界人人都想得到的奇药,你要好好保存。”
琪琪接过百草露,心中五味杂陈、怅然若失,心想奶奶把所有的心血都用在自己身上,处处为自己着想,本应该多陪陪奶奶,但是自己既然已经接过了家族的玄月剑,本家族的未来就应该有自己来承担,自己必须要尽早采到魔仙云,让自己尽早接过奶奶的衣钵。因此心里又感激又有些难过。
奶奶拉着琪琪,二人又一同来到琪琪父母坟前,与父母告别,祖孙二人这才依依不舍地惜别,
目送琪琪离去,黑发魔仙玄月婆婆回到石屋,取了纸笔,写了两封信,用飞鸽传书送了出去。
放下黑发魔仙不提,再说琪琪,和奶奶分手后,和多多一起,按照奶奶所指的路径,向着西南方向,一路前行。
这一路平平安安,琪琪也逐渐适应了旅行的生活,满程之上几乎都是山路,人烟稀少,但见山峦相连,连绵不尽。琪琪和多多一路饥餐渴饮,晓行夜宿,如果晚上找不到合适的投宿人家,二人就睡在树上。每天琪琪都会收到奶奶发来的飞鸽传书,琪琪也会回复一封报平安,幸亏有多多相伴,多多幽默诙谐,两个人有说有笑,这一路感觉轻松了许多。
这一天正往前行,眼看天色将晚,琪琪远远望见山坡下有一个小小的村庄,连续两天都没见到人烟了,琪琪心中大喜,加快了脚步,在太阳落山之前,她们赶到了村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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