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呼已破,你儿却仍气若游丝,朝不保夕,你丈夫定是多行不义才招此劫难,应属报应。”张志佑冷冷说道。
“师傅,这盅是怎么养的?”小豪十分不解的问道。
张志佑面色一冷,目露寒光沉声说道:“盅分有多种,在我年幼之时且听你三师爷讲过一种,说养这蛊,要集齐十二种有毒的爬虫,放入缸内,埋入土中。且会飞的、四脚会跑的毒虫一律都不行。盅的主人要在每夜入睡时祷告一次,每日人未起床前祷告一次。持续一年,一日不得间断。一年之中这些爬虫在缸中互相吞噬,毒多的吃毒少的,强的吃弱的,最后会剩下一个成盅。”
“然后呢?”小豪迫切的问道。
“待成盅之后,主人便要把这个缸从土里挖出,据说这蛊就喜欢吃稻米,养其三年之后,蛊会长到一丈有余,主人再择一个吉日打开缸子,让蛊自己飞出去。蛊离家以后,可在山林之中幻化成火球,亦可变成一黑影,在村中房屋间往来。每次蛊回家之后仍然会住在缸里。直到吃到人以后,主人就不必喂它东西了。最重要的是养蛊和祷告的时候,外人是不得在场的,消息亦不可泄漏,否则有身家性命之忧。”张志佑惊悚道。
“那麻家的这些人是怎么死的呢?”张子墨异常亢奋的问道。
“养盅,是要借助蛊的灵气,使养蛊的人家做任何事情都顺利。如主人想要经商,可一本万利。如主人想要升官,可平步青云。反过来说,如若不慎,被受蛊害的人家知晓了,请了巫师来把蛊收掉,蛊的主人便会诸事不宜,直至全家死尽。显然,麻家是借盅行运,不成想遇上了比其法力高深的巫师,被破了蛊,这才闹得家破人亡。”张志佑回道。
不等张子墨再问,张志佑便低声说道:“据我所知方圆数百里也并无此等高人,为父也是只知此术,并无破解之法,此是非之地,不宜久留,你俩赶紧随我回家!”
这时的张子墨看了看瘫坐在地,无比悲泣的老妇人,顿时心生怜悯,对着父亲悠悠说道:“这……”
张志佑读懂了儿子的想法,却断然说道:“人间正道是沧桑,麻家是自作孽不可活,因果循环,本该如此,她儿已是行将就木,回天乏术,此时不走,更待何时?”
刚一入家门,张志佑便表情严肃,专制强横地对张子墨和小豪说道:“搬家!”
一如以往,小豪应了一声就去开始准备东西,张子墨知道他是习以为常了。
“怎么又搬家啊?我刚在这里认识几个朋友就又搬家,我们到底是在躲避什么?我不搬!”张子墨心有不爽道。
“虽说守正驱邪是我等己任,但凡事要量力而行,否则你我父子二人也活不到今!那麻氏长子纵然无辜,可天意如此,你又何须有愧疚之感!”张志佑回道:
话虽如此,可张子墨的心里还是不舒服,脑海中仍不时浮现着老妇人悲痛欲绝的模样。再有就是神棍老爸成功岔开了话题,还是没有说明在躲什么……
“这回又要搬去哪啊?”张子墨央央问道。
张志佑扫了一眼茶几上的家谱,接着忧心忡忡地说道:“大兴安岭!”
“这么远?”张子墨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这本家谱莫名出现,事有离奇,我们去大兴安岭拜访你三爷爷,寻个究竟!今晚好好休息,明日一早启程。”
这么多年,除了父亲,张子墨就没见过其他亲人,现在父亲提出去三爷爷家,张子墨自然欢喜。只是翻看着手机,这个城市的友人又不能联系了,心中不免有些酸楚,很不情愿地又一次将手机卡交给了父亲,张志佑随手一折,手机卡断了。张子墨知道,他和这个小镇的缘分也因此而断了,拧不过父亲,张子墨很不开心的回到自己的卧室。
张子墨躺在自己的床上,目不转睛地盯着天花板,他努力的回想着这两天所发生的、科学解释不了的、匪夷所思的、离奇事件……
“咚咚……”
张子墨知道,是神棍老爸在敲门,意思是关灯睡觉。
“嗯”
张子墨应了一嗓子,就把灯熄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张子墨睡着了,也不知道睡了多久,张子墨突然感到一阵尿急,迷迷糊糊、睡眼惺忪地爬了起来。张子墨匆忙地跑到厕所,尿到一半的时候他惊呆了!张子墨分明走进的是自家的厕所,可是现在他却身在理发店的厕所之中。待张子墨侧目一看,瞬间,觉得一股电流流过全身,顿时,是再无困意。一个激灵,尿了一手,然后又生生的将没尿完的尿憋了回去……
只见一个晃荡着的,仅穿着红色短裤,赤-裸着上身,双手双脚被铁链锁着的男子,大头向下被吊死在了厕所的房梁上。这突如其来的恐怖景象,瞬时将张子墨淹没,只听见他“咚咚”的心跳声大过周身颤抖时发出的“咯咯”打牙声!豆大的汗珠瞬间在他的额头沁出了,看到这里张子墨的双腿已然不听了使唤,只见他使劲地捏了一下自己的脸,清晰的痛觉告诉他这并不是梦……
张子墨顶着巨大的恐惧,睁大双眼仔细一看,这被吊在梁上的死人竟是“助理小龙!”只见小龙紧闭着双眼,嘴巴张的很大,舌头也伸出老长,面目略显狰狞,一定是生前经受过莫大的痛苦,手脚处有激烈挣扎后留下的勒痕,奇怪的是手上还系了一个铁秤砣,身上并无外伤,只在眉间处有一针孔,并有血慢慢渗出,总之是惨不忍睹,恐怖异常……
小龙才17岁,正在学习剪发,平时很会来事儿,也招人喜欢!往日的交集仍然历历在目,此时的小龙竟已命丧黄泉,张子墨这心里像是打翻了五味杂瓶,很不是滋味。
“哗啦啦……”
正当张子墨悲悸之时,突然,传来了一阵锁链声响!待张子墨抬头一看,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凉气……
“咔……”
只见此时,小龙的身上已是脸色发白,青筋暴起,再看他耷拉着的脑袋,伴着类似折断骨头的声音缓缓面向张子墨歪了过来!此时的张子墨双腿抖得跟筛糠一般,俨然一副吓蒙圈了的模样……
忽然,小龙猛地瞪开了布满血丝的双眼,死死地盯着张子墨!只觉得他的眼睛好像要瞪出了眼眶!突然,小龙眉心的疮口变成了碗底大小,并不断不地呼呼往外飙血,嘴里还发出一种撕心裂肺的嘶吼声……
张子墨一下被吓的瘫坐到了地上,瞬时寒毛卓竖,冷汗也早已浸透了他的背心,刚刚平息半刻的心又扑通扑通的猛跳了起来。张子墨害怕了,他太害怕了!在他看来,这就像是有魔鬼要将他拖入炼狱一般,此时的他像一头受了伤的小兽,只想快速离开这个该死的地方,张子墨没了命一般逃离了厕所……
可是当他逃出了厕所之后,又再次被难以置信的一幕惊呆了!原来,此时的张子墨竟然坐在自家客厅的地板之上。当他再往厕所里望去,却并未看到异样,只是自己家的厕所!瞬间,张子墨又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头皮也开始阵阵发怵……
突然,一双大手抓住了他的肩膀,张子墨瞬时被吓了一哆嗦!只见他鼓起所有的勇气,猛地回头一看,原来是他的神棍老爸。
张子墨连忙从地上爬起,拽着父亲的手磕磕巴巴地说道:“吓死我了,太吓人了……”
张志佑看着心惊胆战,惊魂未定的儿子关切问道:“怎么了?”
张子墨滴水不漏的将方才的经历,原原本本的告诉了父亲。
“这孩子多大?”张志佑问道。
“17岁了,96年的”张志佑连忙回道。
“小豪,带上家伙,速度……”
突然,张志佑急不可待,惶恐不安地大声喊道。
这是一个月暗星稀,阴风怒吼的夜晚。令张子墨称奇的是只见电闪雷鸣,却未见一丝雨滴。凌晨3点多的街上已经鲜有行人,顾不上其它,张子墨父子三人火速赶到了几条街以外的理发店。
这是一间极普通的发廊,张子墨在这里工作了近半年。张子墨知道,小龙是老板娘的亲戚,所以打烊后就只有这孩子一个人住在店里看店。这时的店里黑着灯,却敞着门。张子墨指给父亲厕所在一楼的扶梯拐角处,张志佑手持雷击木尺在前,张子墨与小豪紧随其后,缓缓地随着张志佑的脚步往发廊的深处走去。虽然这店内平静的一如往常,可是此时张子墨却觉得这周围的一切都倍感阴森诡异……
厕所的灯是开着的,张志佑走了进去,紧随其后的小豪也要进去。突然,张子墨拉住了小豪,示意他别进去,可是小豪好像并不害怕,执意走了进去!张子墨也只好仗着胆跟了进去。就像张子墨在家中小便时看到的一样,小龙的尸体确实真真的吊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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