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呜……”
突然从樊妮妮的床边传来一阵令人毛骨悚然的抽泣声。随之而来的还有一股子带着腐鱼烂虾的恶臭味道迎面扑来,让人作呕......
紧接着一个脸色惨白披着白纱的女鬼显现了出来,只见她空洞的血瞳死死的盯着樊樊,不断地有血从她的眼睛里面流出,滑落她那惨白的脸颊再与她身上的泥水混杂后滴落在地上,突然她开始嚎啕大哭,接着整张脸都变了形,她抬起胳膊,用那毫无血色的手轻抚着樊樊的发丝......
一阵冰冷的寒意袭遍了张子墨的全身,接着他开始不断地打着哆嗦!是的,张子墨害怕了,所以他潜意识的退后了一步……
突然,张子墨的神棍老爸自怀里掏出一把破旧的雷击木尺,狠狠地叱喝道:“妖孽,既已逝去,为何还留在人间作乱?就不怕我打得你魂飞魄散?”
不曾想刚刚恐怖骇人的女鬼,在张子墨父亲的怒斥后,她瞬间变成了一位身材婀娜、貌美肤白、长发及腰、长裙落地的美丽女子,一时间,张子墨被女子的美丽所深深吸引,久久不愿把目光挪开……
只见白衣女子幽幽说道:“我原是一名高三的学生,因为被学校的教导主任猥亵,一时羞愧难当,寻了短见。在出炼之前被火葬场的老头剪掉了我的长发,被剪掉的头长发偷偷变卖成钱,头发辗转到了发廊,接给了她。因为留恋属于我的长发,才会想着拿回头发再去枉死城报道,我本无害人之心……”
说着说着白衣女子又开始呜鸣……
与此同时,张子墨的神棍老爸用命令的口吻对他说:“除去她后接的头发!”
只见张子墨将从“大辣椒”头上拆下来的头发交给了他的父亲,接着他的父亲先是握紧头发,再一用力,发丝“嘭”地一下开始自行燃烧起来,接着张子墨的神棍老爸惊悚道:“尘归尘,土归土,逝者安息吧……”
“呼……”
突然,一旁的白衣女子化作一缕青烟,肆意飘散了……
张子墨瞪目哆口、呆若木鸡地看着眼前的这一切,心想“我不是在做梦吧?这也太让人匪夷所思了……”
刚刚那个温柔中带点霸气的中年男子,就是张子墨的父亲张志佑,和传统印象里猥琐怪异的阴职人员不同,他身材修长,略显文弱,鼻如悬胆、目若悬珠,两道浓到化不开的眉毛更添英气!只是满脸的胡髭略显颓废,但却彰显着浓烈的阳刚魅力,一张完全北方的脸如刀刻一般棱角分明。虽人到中年,看似饱经沧桑,却又透露着一股不凡的气质,似乎岁月亦难掩其往日风采。
可能是和职业有关吧,张志佑常着一袭银细花纹的旧式黑衣,还总是戴着一个已经褪色的礼帽,因为常年如此,所以显得与这个时代格格不入。
因此张子墨曾经奚落过他的父亲品位低,但张志佑却不以为然的说:“初识你母亲那天,我就是这么穿的!”
于是张子墨只好回道:“那就是我妈品位也低……”
这么多年,张子墨的父亲未曾再娶,也不近女色,因此可见,他的神棍老爸对他母亲的感情是连枝共冢、至死不渝的。
在回家的路上,张子墨变成了轰炸机,开始密集轰炸他的神棍老爸。
“老爸,你刚刚真是吊炸天!”
“老爸,要是你来晚一点,我会不会被吃掉?”
“老爸,你原来不说你只是神棍,那些都是骗人的么?”
“老爸,你可不可以教我?”
“老爸……"
“行了,行了,你烦不烦啊~闭嘴!”听父亲这么一说,张子墨也只好缄默不言,暂时地抑制住了好奇心。
刚一进家门,张志佑的神色就骤然变得紧张起来“有谁来过?”
还没等张子墨作答,张志佑一个箭步就跨到了茶几之前,迅速地拿起了茶几上的《张氏宗谱》。此时的张志佑攒眉苦脸,无比诧异的看着张子墨,脸色也是青一阵白一阵的,半响过后张志佑结结巴巴地说道:“这是怎么来的?”
张子墨一五一十地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了父亲。待张子墨讲完之后,张志佑陷入了愁思之中,只是若有所失的看着儿子并不说话。只见他的两条眉毛像是要拧在了一起,脸色也变得很难看,整张脸纠结的都快变了形……
看着父亲狐疑不决的表情让张子墨意识到事情并没有他预想的那么简单……
张子墨迫切的问道:“说啊,到底怎么回事?”
“始终还是躲不过啊……”张志佑心有不甘喃喃说道。
看着局促不安的父亲,张子墨的心里也毛了,莫不是真摊上大事了?
张志佑一面艰难的翻开家谱,一面低声说道:“殿君超启志,子威胡兆铭”
“什么意思?”张子墨一头雾水的问道。
“这是祖宗预设好的,我们这十代人的名字”
张志佑用手指着家谱中一个红色的名字说道:“这是你三爷爷,也就是你亲爷爷的弟弟,他们这辈人的名字中必须都要犯个‘启’字,因为是嫡亲,所以名字是红色的”,接着张志佑又指了一个黑色的名字说道:“这是你三爷爷的儿子,因为是养子,所以只能用黑色书写”。
“为什么家谱中有你的名字,却没我的名字?”张子墨不解的问道。
“凡侧室有子者方可入谱,无子者不可入,也就是说在你没有妻儿的情况下是进不了家谱的,你三爷爷为了入家谱才收养了你志宏叔”张志佑解释道。
“那世代宗族,毋离戎狄,謹守家法,顺者为孝,违者诛之!这奇怪的家规又是怎么回事呢?”张子墨继续问道。
张志佑看着手中已经褪色泛黄的家谱,咬着下唇,眉头时而紧皱,时而舒展,脸色也是阴晴不定,可能是在犹豫到底要不要告诉张子墨……
“快说啊...”张子墨迫不及待的催促着父亲
张志佑似乎下了很大决心一般深沉的说道:“自古以来就有南裴北张两大暗黑家族,裴家女子,世代为巫,张家男子世代为觋(xi一声),又因两家世代不和,才以秦岭--淮河为界,互不侵犯。”
“这么说我也会成为一名巫师?”张子墨突然兴奋的问道。
“傻儿子,你以为这是什么好事么?这么多年我带着你东躲西藏的搬家就是为了躲避此劫,不让你涉及这个世界邪恶阴暗的另一面,让你过上正常人的生活”张志佑惆怅若失的叹气道。
张志佑见儿子仍不明就里,便撩起了衣袖让张子墨看其身上的疮癍,接着幽幽说道:“身为巫觋(xi一声),泄露天机,干涉阴律,自然获罪!每逢阴雨,疮癍之处就会痒痛难忍……”
看着父亲低落沮丧的表情,张子墨似乎能感觉到他所承受过的苦痛。于是他只好岔开话题:“为什么家谱中只载有男子的名字,配偶却只记录了姓氏?”
张志佑忙回道:“在数千年里,女性是不能载入本姓族谱的,而是载入丈夫的姓氏族谱。但也只是附庸式的记入,只记姓,不记名。”
这时,张子墨才惊奇的发现,父亲名字的旁边并没有记入母亲的姓氏,张子墨刚要问父亲为何?便听到了一阵狂乱的敲门声。
咚咚咚……师傅……咚咚咚……”
张子墨一听声音便知道是神棍老爸唯一的徒弟小豪回来了。小豪与张子墨同大,身材略比张子墨魁梧高大一些,长相相对普通,只是大圆脸、小眼睛配上锅盖头看着极具喜感,让人过目难忘。小豪为人老实憨厚,是个孤儿,14岁那年被张志佑收留,张志佑曾说“术法虽是祖宗所传,但有缘者亦可拥之!”于是留其在身边做了关门弟子。多年的相处,张子墨与小豪的关系也是情同亲兄热弟一般。
待张子墨打开门后,便见小豪大汗淋漓,气喘嘘嘘的跑到张志佑的面前,惊慌异常、语无伦次地喊道:“出事了师傅,出事了……”
还未等小豪道出事态原委,又见一位老态龙钟、步履艰难的白发妇人扶着门框走了进来。
老妇人刚一见到张志佑便要屈膝下跪,张志佑赶紧将其扶住,并问道:“您这是?”
这时老妇人激动万分、老泪纵横的说道:“听您徒弟说张师傅高山仰止、有求必应?”
“您过誉了,若有所助,必尽力为之!”张志佑急忙回道。
老妇人极其悲恸、声泪俱下的说道:“上个月底,我老伴病逝了,下葬后没过几天,我小儿子也莫名的病死了。接着本姓家里就相续有人死去,到现在已经死了4个人了,我的大儿子在他弟弟下葬后的转天也一病不起,直到现在啊,这可如何是好啊?呜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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