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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过两天休息,香云已正常来上课,每次看到香云对着我那躲闪的神情,我毫无来由的就会心痛。真的是心痛,以前我总是想心痛是什么感觉,可当自己心痛的时候才知道,心痛原来是那种只能感受无法言传的感觉,我只能眼睁睁的看着自己喜欢的人痛苦,自己却无能为力,我甚至不能表现得过分的关心,我担心我的关心会打乱香云的心绪,我担心我的关心会引发香云的同心盅。所以我只能狠下心装着对香云不闻不问,把自己对香云的那份关心深深的埋藏在心底。
虽然说我整天装得兴高采烈的和小魔女厮混,但不经意间露出的痛苦还是逃不过小魔女的眼神,小魔女知道我肯定在为香云的事情痛苦,可她依然装做什么也没看见,极尽可能的经常逗我开心。我不知道的是小魔女在和我温言细语的时候,她的心里却在暗暗泣血,她真希望此时盅毒缠身是自己,只有那样她才会成为我的思绪充满我的心中。
虽说心情难受,但日子依然要过,书依然是要读,在沉闷的日子中周末终于姗姗来临。周末我匆匆赶回家,向父母禀告香云中了同心盅的事情,我希望父母能有什么解决的法子。父母听了这事后,也感觉束手无策。他们虽说有听过同心盅这种传说,但却也没见到人施展过,一直以来都不以为然。当听我说香云竟然中了传说中的盅毒以后,他们才相信原来苗族的传说竟然是真的,都双双觉得实在让人不可思议。
我父母听说了香云的事情后,就双双赶去香云家去看香云。父母回来后告诉我香云的父母焦急的不得了,正在到处想办法为香云解盅。不过我暗想香云的父母此番作为应该也是白费力,他们还不知道同心盅的厉害之处,如果那么容易解,也不能成为苗族象征坚贞的巫术了。
我无意中向父亲提及镇上会奇门异术的老头,没想到父亲竟然认识此人,还和他有不浅的交情。于是我就向父亲打听这老头是否有能力解除香云的同心盅,父亲表示他也不清楚。虽然传闻此老会异术,但我父亲也没见过他正儿八经的施展过,具体是真会还是谣传我父亲也不是很明白,但父亲还是让我去上学的时候找机会去问问此老是否有办法。
虽说不能确定,但听到有那么一丝希望,我觉得还是很开心。但凡有那么一点希望能帮上香云解除同心盅,我都得去试试,我就不信天下没有解决不了的问题。既然有人能创出如此歹毒的巫术,肯定就有人能破,没人能破的,只是因为没有遇到能破解的人而已,在此刻我心里充满了希望。
星期一上学的时候,我和二姨打过招呼中午不回家吃饭。中午放学后我就用父亲给我的十块钱到小店里买了一瓶高粱酒,按照父亲给我的地址往老头家赶去。经过一路不断的和路人打听,我终于找到了老头家。
老头住在一栋比较陈旧的宅子,看下来都有好些年头,老宅院子的围墙大部分都已经倾斜,围墙上爬满了乱七八糟的裂缝,似乎在诉说着那已经被湮灭在时间长河中的辉煌历史。院子中一群小鸡正在围着自己的娘亲在嘻戏,戏耍的小鸡旁边有一头看起来很威猛的黄狗,正慵赖的躺在地上。
我敲了敲锈迹斑斑的古老木门,本来还慵赖的黄狗竟然瞬间跃起朝着我嘶吼,一点也看不出来刚刚慵赖的样子。正当大黄狗不断嘶吼的时候,屋里蹒跚走出一个看起来七八十岁的老头。
“谁啊?你是哪家的娃啊?有什么事吗?”
老头出门看到门口站一小伙子,但自己却不认识,就不确定的问我。
“秦大爷,我是张德山家的老三,现在在龙川中学念书,我爹叫我过来看看您老人家。”
我赶忙向老头道明我的来意。
“哦!德山家的老三呀?我以前去你家的时候,你还是个小不点,没想到几年不见都成大人了!”
“小黄!歇着去,这是亲戚别乱咬,乱咬看我不收拾你。”
老头说着话把手上的拐杖向大黄狗戳了戳,大黄狗就夹着尾巴乖乖跑一边去了。
“孩子,进来吧!你应该没吃饭吧?大爷正吃着呢,来和大爷一起吃点。”
老头说着就领着我进屋,我和老头进了屋,发现这屋子十分空旷幽暗,大白天都觉得有点阴森森的感觉。看下来是因为长年人气稀少滋生了阴气。
进屋我就把刚买的高粱酒放在老头的饭桌上,桌子上摆着几碟小菜和一个刚吃了一半的饭碗。
老头从碗柜中摸出一副碗筷递给我,让我自己去盛饭。等我盛好饭后他却不知道从哪摸出个杯子,正把我带来的酒拧开给自己满上。
“你爹就是知道老头子我喜欢喝高粱,连让你来都没忘记给我捎高粱,来,块坐下吃饭。”
老头边倒酒边指了指凳子让我坐下,等酒倒满,就端在手上如获至宝的轻轻闻着,看着老头那一脸享受的表情我暗自奇怪,这酒真的有那么大的魅力?竟然会让人沉醉如斯!在吃饭中我向老头道明我的来意,希望老头能帮香云解除那该死的同心盅。
“你在哪听说我会奇门异术?你爹告诉你的?他应该也不知道我会这些吧?”
老头见我来看他,目的竟然是为了解除同心盅的事,就奇怪我是从哪知道他会奇门异术的,我就告诉他我是从我姨父那知道的消息,但我父亲不清楚他会不会,所以父亲就让我来问问,希望她又办法解除香云的同心盅。
“我老头子会点奇门异术倒是不假,但你说让我老人家去解同心盅,我老人家却无能为力。因为我也只是懂点皮毛,如果我把鲁班残经修完,解除同心盅应该不是问题。”
听老头子说他也无能为力,我感觉非常失望,十分懊恼这个唯一的希望又要破灭了。可当我听说学完鲁班残经后可以解除同心盅,我又滋生了新的希望。
“秦大爷,您老怎么不把残经学完呢?难道是残经丢了?”
“不是残经的问题,是因为现在世间灵气溃散,没天地灵气修成神识,因为经上很多异术需要神识才能运用。我依靠稀薄的灵气几十年才修得一点真气,只能修炼一些皮毛招数。按残经所说,只要参悟透经书,就可以破尽世间巫术。”
“秦大爷,您老知道有谁修完残经吗?”
我满怀希夷的向老头打听,希望能从老头那打听出修完残经的人,如果真有人修完残经,我就想尽办法的把人找来帮香云解盅。
“这世间现在哪有修完残经的人,我们鲁班门原本是世代单传,可在几百年前开始,由于天地灵气开始溃败,门中传人一代不如一代。最后终于到了没法修炼出神识的时候,第六十八代祖师爷就把残经中不需要神识可以修炼的法门剔出来,另行手书成一本鲁班残经开创残门,至此世间才会流传着鲁班残门,很多人误以为鲁班残门就是鲁班门,甚至于有的残门分支也以鲁班门的正统自居。现在世间流传的残经其实就是那一部经过修改的残经。真正的鲁班残经知道的人很少,真正的鲁班残经一直在我们这一脉代代单传,可自从六十八代祖师爷开始,我们这一脉会的法门也是和残门一样的法门,所以你说这世间有没有人把鲁班残经修完”
听了老头的话,我十分沮丧,原本的一丝希望竟然就这样无情的被破灭了,草草的吃了一碗饭后,我就告别老头回了学校。
我知道的唯一解救香云的希望破灭,致使我这段时间恨死了那个创造出同心盅的苗人,你丫的吃饱饭没事做,研究出这么个无解的玩意来害人,你丫的害人也就算了,你还把这邪术流传开来,这不明摆着坑你的子孙吗?坑你的子孙也就算了,老子管不着,你丫的不知你哪个龟孙子竟然偷偷摸摸的给香云下这玩意。越想越火大,我就诅咒这创立同心盅的人死了也下十八层地狱,永世不得超生。
不知不觉中这个学期就结束了,以前假期的时候我还会经常去找香云玩。但这一学期的假期我都是在躲着香云,我不希望她因为我而诱发那讨厌的同心盅,所以只要有香云的地方我都远远的躲开。
香云也因为同心盅,所以克制着对我的情感,在学校她只知道整天麻木的学习,有关情感的事情什么也不去想,在加上她看到我和小魔女间的亲密,也只能强制的在心里把我淡忘。我不知道的是有几次香云在心里暗暗想我的时候,差一点又诱发了同心盅的发作,算好她每次一有发作的迹象就狠起心肠压下对我的念想。
香芸看我老是躲着她,心里以为是因为我和小魔女的关系,想想现在自己身中那莫名奇妙的同心盅,知道以后再也不可能和我有什么瓜葛,于是咬紧牙把我一点一点的从心里驱除。
整个假期我一直在思索什么是神识,这玩意到底是什么呢?天天想也没想出个结果,忽然有一天我想起我以前梦中的场景,前段时间一直在焦虑不安中度过,我竟然把我奇怪的梦给忘记了。难道神识就是梦中所说的意识?因为我知道梦中意识可以外放,一想到意识和神识之间好像有点相似,只不过叫法不同,我就有点兴奋,难道意识真的是所谓的神识?
按照我的梦里情形,我知道我是有意识的,但意识和神识到底是不是一回事,我心里却没什么把握。经过几番思考,我决定试试到底意识是不是神识,如果意识就是神识,那么应该我有机会修炼成鲁班残经,如果不是那么至少我也不会后悔,至少我尝试过,于是我就决定开学去找老头把残经传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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