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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谓魔兵,并非专指魔教的兵刃。而是一种能够吞噬主人,使之变为杀戮机器的宝物。这种魔兵的来源并不可考,所存之资料也是少的可怜。迄今为止,只有一个有关于魔兵的传说——刑天舞干戚。
相传,上古时期,刑天乃是炎帝之近臣。机缘巧合之下,他得到了魔兵干戚。干戚的力量使得原本就好勇斗狠的刑天变得更加残忍嗜杀。终于有一天,刑天杀上天庭,要与黄帝决一死战。黄帝手下,战将无数,但刑天手持干戚,竟是没有人能胜得过他。
危机时刻,黄帝手持轩辕剑,与刑天一战。交战之中,黄帝用轩辕剑砍掉了刑天的头,并同时劈开常羊山埋葬他的头颅。哪知失去头颅的刑天竟然未死,他以双乳为眼,以肚脐为嘴,继续挥动着干戚与黄帝战斗。
最后,据传是黄帝困住了刑天,命手下之人夺走了他手中的干戚,刑天才一命呜呼。而干戚也是黄帝想尽办法,费尽九牛二虎之力,才得以毁去。
据此记载,魔兵实是拥有着诡异恐怖至极之力。
神秘洞中,四壁布满着剑痕,尤斐蹑手蹑脚,小心张望。
“哎哟!”尤斐惨叫一声,似被重物砸到,扑倒在地。
“这是什么地方?”尤霍坐在尤斐的身上,警惕地打量四周。
尤斐叫道:“大哥你快起来,我,我快被你压得喘不过气了。”
尤霍发现自己居然压在尤斐的身上,想到神剑,心中杀意忽起。不过转念道:“现在局势不明,我势单力孤,还是暂且不要生事为好。”
想到此处,他站起身来,道:“原来是弟弟啊,刚才看你忽然失踪,老哥我心里着急,就马上跟了过来。”
他的鬼话,尤斐自然是不信的。不过要论修为,尤斐并不是尤霍的对手,便只得应道:“多谢大哥关心。”
尤霍也不在乎尤斐是否相信,便继续说道:“这个地方极为古怪,说不定神剑就在此处,你我兄弟的造化,就在今日。”
尤斐也有些心动,不由道:“大哥尽管吩咐,小弟听凭差遣。”
尤霍从怀里掏出一只纸鹤,抛向空中,口中念念有词。须臾,那纸鹤竟似活了一般,扑闪着翅膀,向前路飞去。
“灵纸鹤?”尤斐惊道,“大哥哪来这等好宝贝?”
尤霍厉声道:“不该问的别问!走,跟上!”
尤斐在前,尤霍在后。两人抽出佩剑,凝神戒备,俱是跟在纸鹤之后。
一路平安,两人走了许久。尤霍忽然拉住尤斐,道:“前面有古怪。”
但见空中的纸鹤坠落在地,瞬间化成飞灰。
两人心中一跳。
灵鹤飞灰,必有异宝。
“大哥,我们不继续往前走吗?”尤斐盯着前方并不算长的路,露出了贪婪的神色。
尤霍心中冷笑,道:“当然要走,小心戒备,我为你断后。”
尤斐不疑有他,便继续向前走去。
又行不过一里,四周忽而布满了金光。尤霍和尤斐二兄弟处在其中,只感觉一股祥和之气充斥心间,暖洋洋的,好不舒服。
金光深处,剑影淡淡,却仿佛是孕育着庞大的力量。剑影之中,尚有一人影,可这个人影显然是被两人直接忽略过去。
这二人也不知是何造化,机缘巧合,竟被他们闯入神剑之所。不过这一切,对某人来说,却是横生了许多变数。
“怎么会有人闯进来?”金光中的人影道,“偏偏是在这最要紧的时候。”
“大哥是神剑!”尤斐指着远处的剑影,面上贪婪之色更甚。只要得到神剑,他的修为定然可以凌驾于天下人之上。到时候自己想干什么,就可以干什么。
人对力量的沉迷来源于自己内心中的欲望。每个人欲望可能不尽相同,但是满足欲望需要强大的力量却几乎是所有人的共识。
这样来说,力量似乎是仅仅是满足人类欲望的一个手段而已。若说它有什么现实意义,恐怕未必,就好像万两黄金对于一个困顿在沙漠里的人毫无意义一样。力量只有在与欲望切合时才能发挥出它的价值。
然而,一个铁一般事实是,力量虽然只是人满足欲望的手段。但是,当获得这个手段成为人的欲望时,人们发现,这个欲望居然可以涵盖以前的所有。于是,追求力量,成了很多人一生中最为热衷的欲望。
而这个欲望,似乎凝结了无数的罪恶。
“噗。”尤斐还没做完自己的梦,一把利剑穿过了他的胸膛,耳边听到最后的一句话是他哥哥冷冷地回答:“不错,是神剑。”
尤霍将剑拔了出来,面上的贪婪比尤斐更甚。
神剑只有一把,兄弟也只有一个。
在剑与兄弟之间的抉择当中,尤霍毫不犹豫,甚至可以说是早有预谋。
“不好,见血了。”金光中人影一晃。
尤斐的血流在地上,迅速流入地里。紧接着,他的身体迅速腐烂,不到片刻,连尸骨也找寻不到。
血乃是人体之精气所化,某种意义上来说,它是一种纯粹的力量。但又因为血常年囿于人体之中,无可避免,每个人的血都沾染了这个人的“神”。
若要说“神”,则此东西极为玄奥,大抵人之所以为人,就是因为每个人都拥有自己的“神”。猪有“神”,狗亦有“神”。万事万物,或似或否,皆在于一“神”之间。
所以,以血祭炼魂魄,原因也就在此。血与神鬼之间,有着某种极为神秘的联系。而这种联系,正是那人影不愿意看到的。
因为这里,尽是枉死的冤魂和不愿消散的怨气。
金光忽然全部都收了回去,整个洞骤然变暗,四周吹来嗖嗖的凉风。
“神剑,神剑!”对于力量的执着,即使是伸手不见五指,尤霍依然摸着黑,向着神剑处走去。
“大哥,你就这么想要神剑吗?”
尤斐的声音?
他不是死了吗!
幽幽的白光闪动,一个个鬼影争先冒了出来。可以看到的是,有些鬼的脸已经极为模糊,看不清生前的相貌。但是可能是因为刚死,尤斐看起来,只是身体变得极为晦暗而已。
“哼,我想要神剑又怎样,你刚才难道没有独占神剑的念头?”尤霍丝毫不惧,“不管你是人是鬼,休想与我争夺神剑。”
尤霍向前看去,但见一片紫幽色的光笼罩着神剑,光罩之上,幽白色的鬼影不停地来往盘旋。
神剑,得到了它,就可以得到自己期盼的力量。
尤霍眼中,前所未有的狂热着。
“功亏一篑啊!老朋友,难道是你命中注定,有此一劫吗?”那人影怃然一叹:“定数?我什么时候却要相信这些东西。”
当年他以一人之力,颠倒乾坤,手中之剑,天下罕有敌手。他就是万年前战胜枯灵的那人——墨劫。
墨劫冲出光罩,威风赫赫,举手投足之间,却似有包含万象之意。
眼前的男子相貌普通,可这种威势,岂是常人?尤霍大吃一惊,道:“你是什么人?”
“你犯了弥天大过,还不自知。给我速速离开此地。”墨劫一喝之威,尤斐瞬间消失无踪,而四周鬼魂也是畏畏缩缩,有些害怕。
“弥天大过?”尤霍狂笑道,“老子就算今天把天捅个窟窿又怎样。”
“老小子,你是来替天行道,还是来与我抢夺神剑的?”尤霍无比坚定的说道,“无论你来干什么,这柄神剑,老子拿定了!”
这就是现在的“人”吗?万年以来,墨劫虽然囿于此处,但以他的修为,对于人事,亦多有了解。可是,在他没有见到现在的“人”之前,他对现在的“人”,似乎还是抱有几丝幻想的。
但如今看来,现在之“人”与当年之“人”并无分毫之差别。难道当年的种种,竟然都是假象吗,我所做的一切,竟然都是错误的吗?
墨劫心中感慨,威势自然回落。而尤霍见四周鬼影退缩下去,不禁大喜。只见他三步并作两步,向着剑影,飞奔过去。
墨劫回神,眼见尤霍还敢造次,口中念咒,指着尤霍,但听“缚”的一声。尤霍便似被绳索困住,动弹不得。
“快把我放开!”尤霍奋力挣扎,却无奈自己之修为与墨劫相比,实在是有天壤之别。
又是这种无力的感觉?
力量,我要力量。
我凭什么要匍匐在别人的脚下,我又比别人差在哪里?
为什么他们能站在我头上耀武扬威,我凭什么只是小人物。
机遇——我苦等了多少年,又忍受了多少年,命运难道就不应该眷顾我一次吗?
尤霍的面色越变越暗,隔着不远处,剑影晃动,似是与他产生了共鸣。
“心入魔道,却为何能与墨囚产生共鸣!”墨劫心中又惊又恨,“老朋友,你难道是已经完全入魔了吗?”
愤恨、不甘。这两股情绪交织在尤霍的心中,而这里的魂魄,有哪个是没有这样情绪的。
力量!
力量!
凝聚不散的执念使得尤霍成为一块巨大的磁石。只见魂魄、戾气、煞气,争先恐后的向尤霍身上涌去。尤霍的脸色越来越恐怖,而他所期望的力量也越来越强。
远处神剑“嗡嗡”的鸣叫着,只听“唰”的一声,一道幽紫色的光飞到尤霍的手中,观其形状,似乎就是神剑。
“原来是这样,叫墨囚?神剑?魔剑?哈哈哈哈哈!”尤霍狂笑道,“魔又如何,来吧!你们的愤怒和我一样,给我力量吧,我会帮助你们的。”
四周的鬼魂戾气仿佛是得到了号令,一部分向着尤霍,一部分向着他手中的墨囚,源源不断地涌过去。
墨劫的眉头紧紧地皱着,眼前的情况,正朝着他最不愿意看到的情况发展下去。但是,他已经无力去阻止。
这么多年以来,为了自己的“老朋友”,他的修为已经不可与当年同日而语。
黑气与鬼影仍在不停地涌动着,而尤霍满身裹在黑气之中,露着狰狞的笑容。墨劫对他的束缚已经不值一提,他从未感觉自己如此的强大,举手投足,好似就可以毁天灭地一般。
“天下第一剑?”尤霍嘿嘿笑道,“这种人物,我以前似乎只有仰望的份啊。”
吞噬了众多灵魂,尤霍似乎一下子知道了很多事情。
“来吧,与我战上一场。”尤霍向男子发出挑战,整个身体兴奋地不停颤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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