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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是没有荆戈大人与红袍夫人,我二人怕早已经是孤魂野鬼。荆戈大人将我们送入遗迹之后,一道晦涩古老的声音响起,“传承开始。”之后那片遗迹封闭便起来,这一晃便是十三年后我们才再次踏足尘世,当我们从那遗迹之中脱身出来,百般寻访没想到却是……直到七年之前,我们才知道荆戈先生可能在大夏死牢之中。”拓拔雷声音变得沉重起来,“然后我们便来到了这里。”
拓拔雷看向荆棘,气息波动的拓拔渊也在这一刻平复下来,缓缓抬起头来,眼中也在此时凝望荆棘。
“荆戈大人再造大恩,我兄弟无以为报,但求可以追随在荆棘少爷身边,百死不辞。”拓拔雷郑重说道。
“你们……”荆棘诧异地看向拓拔兄弟,拓拔雷与拓拔渊神色庄重,“追随我?”荆棘看着两人问到。
拓拔雷正色道,“荆棘少爷以祭骨之修便可以逼得渊乌鲲凶魂反噬,以少爷天纵之姿,少爷的路不再此界。”
“天纵之姿?”荆棘微微错愕,随后不知想起了什么,看了看明锋与司徒胜脸庞浮现古怪的神色。
拓拔雷看到了荆棘错愕古怪的表情,才正视明锋,拓拔雷才想起这个少年刚刚竟然抵挡住了拓拔渊凶魂反噬的疯狂。
拓拔雷仔细地盯着明锋想要从其身上看出点什么,可是拓拔雷越是仔细地打量明锋便越是心惊。
眼前这个年方十几的少年,气势沉稳给拓拔雷如临大海般的浩瀚无垠,但是在少年的沉稳气势中却有种令人心悸的狂暴隐藏在这沉稳深处。
“不知小兄弟大名?”拓拔雷沉声问到。
“小子,明锋。”明锋轻轻抱拳回应。
“明锋?”拓拔雷听到明锋说出名字之后,拓拔雷声音猛然提起,就连一旁的拓拔渊都面露惊容地看着明锋。
拓拔雷的反应令明锋大为不解,“拓拔先生知道我?”明锋略有几分迷茫地问道。
“你就是这三年来在死牢之中声名鹊起的明锋?疯子?”拓拔雷的声音中带着几分不确定地问道。
“那应该是我吧。”明锋想了想回答。
在听到明锋肯定时,原本就跟在拓拔渊周围的几个狱卒看着明锋,竟带上了崇拜与敬畏,更多的是无法掩饰的好奇。
“不是应该,就是你。”司徒胜眼神带着调侃看着明锋说道。“现在九重死牢之中,几乎被你打穿了,你疯子的大名那可真是如雷贯耳。”司徒胜音调拉长,接连转弯。
明锋看了看带着几分癫狂的司徒胜,以明锋三年来与司徒胜的相处,明锋知道如果这时候搭理他,司徒变会得寸进尺继续胡言乱语。明锋摇了摇头不予理会,司徒胜一个人被晾在那里,表情有了几分僵硬。
而阮清寒却微笑着看着明锋,可是这微笑在明锋看来却没有丝毫的和煦,命转身看着阮清寒发出几声干笑,“清寒姐不要听他胡说。没……”没有让明锋说完阮清寒走上前来,看着明锋想要抬手,却在半空中放下,“在外面不要乱来,一切小心。”阮清寒再次叮嘱着明锋,明锋用力地点了点头,阮清寒唇角绽放出一个明媚的微笑。
在司徒胜的一通插科打诨之后,拓拔雷看着司徒胜的眼神也带着几分怪异,“与疯子一同出现的还有两人,一个自称不败,所到之处寸草不留,想来应该是司徒小兄弟了吧。”
“寸草不生倒是外人谣传,不过不败正是在下。”司徒胜面带得色冲着拓拔雷拱手抱拳。
“难怪……”拓拔雷认真地看着司徒胜与明锋,最终点了点头。
拓拔雷忽然神色一动,“与疯子和不败一同出现的还有一个剑气凝煞的煞剑,荆棘少爷你……”拓拔雷转身看着荆棘问道。
荆棘没有说话,只是微微点头,荆棘的点头令拓拔雷脸上浮现一抹发自内心的欣喜之意。
“原来如此,渊,你败得不怨。”拓拔雷的话也得到了拓拔渊的认可。
“是啊,技不如人,无话可说。”拓拔渊的情绪也仿佛平复了,挺起了胸膛说道。
“拓拔渊,你也不必妄自菲薄。”一道低沉中带着柔和的声音在这回廊之中响起。
明锋的等人与拓拔兄弟同时回头,在幽深阴暗处缓缓飘出一道伟岸身影,这伟岸身影从黑暗之中走出,却没有带起一丝一毫的声响,“乌鲲与乌金鸢的也是图腾级的传承,而且这一对凶兽怕是有大隐秘啊。拓拔渊你若是可以走出你心中的枷锁,若可以炼至极致,与拓拔雷相仿那或许可以……”这低沉而柔和的声音带着赞叹由远而至。
这人影彻底走出阴暗之后,众人才看清这人影的面容,棱角分明的面庞,狭长的眼眸之中却流露出几分和煦,就连脸上的狰狞疤痕都柔和了几分,“卫先生。”拓拔雷与拓拔渊等人看清这人影时面带恭敬躬身行礼,只是拓拔渊的神色之中带着几分痛苦的挣扎,拓拔雷看着自己弟弟痛苦的神色心中一痛。
而明锋却没有动,只是看着卫狱的身影,明锋总觉得眼前的卫狱哪里不对,一时之间却无法言说,,就仿佛是明锋之前一直见到的卫狱沉稳如山,而眼前的卫狱却是如云般的灵动中带着和煦的温暖,这种强大的反差但是给人的感觉却是,这就是卫狱。
明锋看着以前的卫狱,尽管明锋感到那是就是卫狱,使他们所熟悉的卫叔,但是明锋问出了心中的疑惑,“你是谁?”明锋眼睛微微眯起,看着眼前的卫狱说道。明锋的话令所有人都感到诧异,荆棘与司徒胜都猛然凝神仔细地看着眼前的卫狱,明锋眯起的眼睛骤然睁开,“你究竟是谁?”明锋再次问道。
站在明锋众人面前的卫狱看了看明锋,渐渐挂起微笑,“好敏锐的灵觉。”
卫狱这淡淡的笑容中的柔和,直贯卫狱脸颊的疤痕仿佛化在这淡淡的笑容中,令荆棘与司徒胜也有所察觉,两人看向卫狱的眼神中也都带上了几分警惕,两人越看眼前的卫狱越是心境,这给人的感觉是如此的诡异,却有让人不得不信。
“他是当年卫狱在炼狱中感悟的道纹法则后,在日后的日子中凝聚的一具道身。”又有一声平静的声音响起。
拓拔雷与拓拔渊在听到这个声音之后脸色骤变,身躯都微微颤抖,拓拔雷兄弟身躯迅速挺得笔直,带着敬畏地看着从那回廊深处走出的身影。
命九从回廊之中走了出来,明锋看到命九眼亮起几分欣喜,“九叔。”卫狱缓缓走出,看着明锋几人微微点头。
司徒胜看向命九,“九叔,这是一具道身?”司徒胜目光移向那挂着浅笑的卫狱,眼中犹带着迷惑地摇了摇头,“道身可以与本尊气质相差这么多吗?”
命九看着那卫狱的道身,沉重之中带着几分欣喜,“半城,你终于肯将你这道身放出来了吗?”命九看着这道身轻声问道。
这道身淡淡的浅笑渐渐化开,勾勒了一个更大的弧度,只是这弧度令散发出冰冷的锋芒。“也许是我想通了,也许是有些债应该还了。”卫狱这道身与命九的对话让人摸不着头脑。
卫狱的道身抬起头,仰望着一片虚无,眼神和煦,“已是有十几年,没有见到禹阳的阳光了,真是怀念啊。”这道身向死牢出口处徐徐前行。
明锋等人看着卫狱的道身都有了片刻的失神,“你们不是要去禹阳走走吗?还不跟上。”命九看着卫狱道身的背影也迈步离开。
明锋等人眼神一亮,紧跟命九向死牢之外走去。
司徒胜却没有跟上,而是在这回廊之中停了下来。拓拔雷看着司徒胜,“司徒少爷有何吩咐?”
“这几个月,禹阳哪家赌坊的生意最好?”司徒胜淡淡地问道。
尽管司徒胜的语气平淡,但拓拔雷身边的狱卒却无比兴奋,“司徒少爷,禹阳一月前开了一家名叫天涯海阁的销金窟,那真是门可罗雀日进斗金啊,禹阳之中所有家族的纨绔趋之若鹜,而这天涯海阁之中有着现在禹阳最火的赌坊。”
“天涯海阁?”司徒胜重复这狱卒所说销金窟的名字,轻轻地拂过光洁的下巴,似乎走了几分兴趣。
“那可是禹阳城中继春风得意楼之后,禹阳最大的销金去处。”那狱卒继续兴奋的说道。
“继春风得意楼之后?”司徒胜原本兴致勃勃在听到了春风得意楼之后声音便变得有些冰冷。
那眉飞色舞的狱卒在司徒胜声音变冷之后悄悄地瞥了一眼神色收敛面无表情的司徒胜。
这狱卒响向拓拔雷投来求救的眼神,拓拔雷却是瞪了他一眼,便紧张地看着司徒胜。
“这赌坊在哪?”司徒胜神色莫名,开口问到。
“在南城朱雀大街,藏天楼不远。”狱卒如释重负地长抒了一口气。
“天涯海阁?”司徒胜挂起一份嘲弄的冷笑,向着明锋他们消失的地方走了出去。司徒胜走后拓拔兄弟与剩下的狱卒都知道了,天涯海阁今天有好戏要上演了。
“雷大哥,司徒胜少爷他要去天涯海阁中的赌坊,那我们?”这狱卒脸上神色跃跃欲试。
拓拔雷斜着眼睛睨了这兴奋雀跃的狱卒一眼,这狱卒兴奋雀跃的神色凝固在脸上。“你很兴奋吗?”拓拔雷抬起手掌目光飘忽,最后拓拔雷的目光停在了自己的手掌上,拓拔雷看着自己的手纹平淡地问道。
这狱卒听到拓拔雷的问话,凝固在脸上的兴奋迅速退却,僵硬的忐忑浮现在脸上。“雷大哥,我……”
“你很想去吗?”拓拔雷再次问道。
“不想。”被拓拔雷点到的狱卒头摇的和拨浪鼓似的,斩钉截铁地回答。
拓拔雷抬起眼皮看向这狱卒,这狱卒在拓拔雷的目光看来之后胸膛挺拔神色肃穆。“你真不想去?”拓拔雷又问了一遍。
“不想。”这狱卒的身躯挺得更直,但是神色之中却是极其意动。
拓拔雷看着这狱卒满意地点了点头,这神色变得肃穆的狱卒在拓拔雷点头之后表情竟然变得有些虔诚。
“既然你不想去,那你留下,其余的人随我去天涯海阁,跟着司徒少爷大杀四方。”拓拔雷留下一句轻飘飘地话偏向这死牢出口的方向走去。拓拔雷的一句话令那神色虔诚的狱卒,如遭雷击,这狱卒看着拓拔雷离开的背影,神色之中竟走了几分悲壮,随后满是期待地看着拓拔渊。
拓拔渊没有说话,只是看着这眼中满是期待的狱卒一眼,轻笑摇头也跟着拓拔雷离开。
这狱卒眼中的期待渐渐沉没,带着几分幽怨的悲凉看向其他人,其他的狱卒仿佛没有看到这幽怨的眼神,说笑着离开了这里,只留下这狱卒一人哀怨地看着他们渐渐消失的方向。
随后这狱卒的幽怨全消,神色变得正常,“我诅咒你们全都输光。”可是这狱卒眼神中出现迷茫,稍稍一想脸色一苦,“司徒少爷会输吗?”这狱卒对司徒胜甚为信任,“哎。”已经变得空荡荡回廊之中留下一声叹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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