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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景城的计划落空了,被卷住的铁剑并没有像第一次那样顺利地抽出。他发现蛤蟆怪这次弹出的长舌与之前不大一样,舌头的前端的黏液更浓稠了,甚至还隐隐泛绿,看起来就像不健康的鼻涕。
很明显,这些类似鼻涕黏液可比鼻涕的粘性强多了,景城手中的铁剑死死的粘在卷起的舌头上,这是他最不愿见到的局面。
如此一来,景城只能被迫陷入与蛤蟆怪较力的窘境中。
蛤蟆怪并没有太大动作,只是眼珠瞪得更大了,鼻孔扩张喷出的浊气越来越浓,本来有些松软的长舌瞬间绷紧。
景城顿时一个蹀趔,他小步向前迈出,立刻下沉身躯,上身后仰,拼劲全力往后拉。即使右手已紧紧缠了一层布,但他手中的铁剑还是差点飞出。
蛤蟆怪的巨力拖着他在地上缓慢滑行,地面立时出现了两条深痕,而且还在继续延伸着。景城两手紧握剑柄,咬紧牙关,俊朗的脸变得有些狰狞。
渐渐,景城右手的布条上渗出了鲜血,但他却没感到疼痛,太久过猛的使劲已经让他麻木。蛤蟆怪还是纹丝不动,幸亏在使用舌头攻击的时候它并不能喷出毒液箭,否则景城早就倒下了。
‘看来必须冒次险了!’景城感觉自己已然到极限了,突然他跳了起来,蛤蟆怪绷紧的长舌带着他极速弹了回去。
在景城眼中蛤蟆怪丑恶的脸越变越大,越来越清晰,他甚至能看清蛤蟆怪浑身肉瘤中密密麻麻小疙瘩,此时,这些小疙瘩张开了更微小孔洞,原本只是缓缓渗透的暗黄色污水猛地喷射出来,像铺天盖地的箭雨一般洒了过来。
半空中的景城无法自由的控制身体,他躲不了!除非放弃手中的铁剑,无奈,景城只能加大了‘附’的威力。
嗤嗤!!!
碰到灵力的污水箭雨迅速消融不见,但箭雨似是无穷尽般继续挥洒着。污水箭雨中的景城太过难熬,感受到自己体内的灵力急剧的消耗着,他在心中痛骂时间慢地有些过分了!
就在景城周身的青气已经稀薄的快要消失的时候,他总算脱离了污水箭雨的笼罩。
蛤蟆怪的脸已然尽在眼前,刚刚从难熬的境地中走出的景城,顿时觉着蛤蟆怪那丑恶的脸顺眼了不少,但这并不能成为景城手下留情的理由,更何况这机会是他消耗了大量的灵力换来的。
景城左手猛地抓住蛤蟆怪的舌头用力向下一扯,又瞬间松开。整个人借力荡到了蛤蟆怪的头上,右手还是紧握着被卷住的铁剑。
一旁的吴孤在发现这只小蓝皮不像自己想象中那么厉害后,心中便不再紧张,游刃有余的和它斗了起来,而且一直观察着景城那边的战况。
在看到景城被污水覆盖时吴孤心中一紧,但景城很快就安然无恙的冲了出来。他悬着的心这才稍稍放下,可他马上又发现景城快要被蛤蟆怪吞下去了,还未完全放下的心又提了起来,紧接着他又看见蛤蟆怪的舌头向下一弯,景城就跃到了它的脸上,看上去,不会再遇到什么危险了。
吴孤这才完全的松了口气,感受着自己因紧张而极速跳动的心脏,他心下腹诽,‘老大啊老大,你为何要把战斗弄得如此惊险,我的心脏可是从小就不大好!’吴孤好一通抱怨后,这才稍稍认真地对待小蓝皮的攻势。
正跳到蛤蟆怪脸上的景城是不可能知道吴孤已经把自己腹诽了一顿,即使他真的知道了,此时也无暇理会。
只见景城将左手迅速伸向背后,一晃,再次出现时,手上已经多了一把三棱刺,正是他射杀血獐时用的那支。他并没有被蛤蟆怪眨眼时产生的矛盾感迷惑,大量灵力灌注在左手,反握三棱刺,瞅准机会,猛地一扎。
噗嗤!
墨绿的的汁液瞬间喷了出来,蛤蟆怪铜铃大的右眼球一下就被扎穿,三棱刺刀刃整只没入,正要眨下的眼皮被三棱刺的刀柄挡住,导致蛤蟆怪的右眼无法完全合上。
眼睛要害受了重创,蛤蟆怪吃痛不禁松开了卷在铁剑上的舌头,迅速缩了回去,变回了大肉团。
这时,景城见铁剑已经收回,他猛然拔出三棱刺,准备将蛤蟆怪另一只眼睛也弄瞎。然而,脚下的蛤蟆怪已经因为疼痛跳了起来,景城根本无法站稳,无奈他双脚一蹬,纵身跃向远处的大树上。
这是蛤蟆怪扑出后,与景城战斗以来第一次跳动,景城这才发现它看上去极不发达的四根脚趾竟然蕴含着如此强大的力量。每当它从空中落下时总是脚趾先着地,脚蹼和四根脚趾起了很大的缓冲作用,不会发出任何动静。只有在它肥大的肚子撞击到地面时才会传出巨响。
嘭嘭嘭!
蛤蟆怪连续跳动了好几次,才慢慢平息下来,它紧闭着右眼,成了一只独眼蟾蜍,用仅剩的左眼愤怒地盯着景城,它扁平的鼻子喷出浊气的频率越来越快。
蹲在树上的景城嘴一咧,露出了个大大的笑颜,一脸得意地与它对视。
独眼蛤蟆怪呼吸变得更急促了,它实在忍不了来自景城的挑衅,更何况景城还毁去了它英俊完美的面容,想到这里,它的独眼竟似有眼泪再打转。
于是,它的舌头再次弹出,带着它满腔的怨恨更快,更狠的刺向景城。
见蛤蟆怪微张大嘴,景城顿时就明白它想做什么了,提前闪开,落在下面的树根上。蛤蟆怪的舌头攻击,落空,直接打在树冠上,一根根手臂粗的树枝断裂掉了下来。
景城听到声响立刻几个跳跃回到了湿地边上,他不愿受到任何无谓的攻击,体内的灵力真的所剩不多了。
蛤蟆怪是打定主意要景城躺下,它的舌头一缩回就立即弹出,再次攻过去。景城又陷入了一开始疲于奔命的状态,甚至比之前更差。因为蛤蟆怪的舌头攻击比毒液箭更强,如果被击中,需要消耗的灵力会更多,所以他必须愈加小心地闪躲。
就在景城又一次陷入窘境时,吴孤也遇到了麻烦,小蓝皮舌头的伤口已经恢复了,它终于不用只向吴孤吐口水了,攻击的招数除了鸣叫,喷毒液又多了一种。
这次,小蓝皮谨慎多了,先用鸣叫把吴孤弄眩晕,接着朝他脸上喷出一小道毒液,引他用刀去挡,最后才全力弹出舌头击向吴孤右手腕,一击即中,它迅速收回舌头,看来它心理的阴影挺深。
吴孤被小蓝皮一连串的招数打的措手不及,感到右手腕仿佛被人用铁棍全力戳中,吃痛下,手一软,铁刀掉在地上,倒下,接着,不见了?吴孤觉着自己是不是眼花了。
他抬头一看,小蓝皮正用舌头粘着刀柄将铁刀用力地甩了出去,刀飞了很远,真的很远。
然后,小蓝皮得意地看向吴孤,目光有些猥琐,仿佛色狼看着失去了最后一点防范的美女,只能任其蹂躏。
吴孤看着小蓝皮不怀好意的目光,心中更多的竟然不是恐惧,而是一股恶寒。
但很快对死亡的恐惧又占据了他的心扉,因为小蓝皮在接连用舌头戳了他几次后,竟然缠住了他的脖子,准备残忍地将他绞死。
一开始被缠住时,吴孤还死命的用手去掰脖子上的舌头,他双腿绷紧想要朝后退去,却一下摔倒在地,只能胡乱地蹬着双腿,他竟在地上蹬出了两道浅坑。
由于的极度痛苦,吴孤居然失禁了,刚刚几次被戳中的痛感对比起现在的痛苦简直微不足道。
过了一会,他的双眼慢慢充血,大脑涨痛得似要裂开,脸上早已渗出一层细细的汗。渐渐的,他感受不到四肢的存在了,无意识间,软绵绵地蹬着两条腿。
缠在脖子上的舌头越来越紧,吴孤早已处在完全窒息的状态,神奇地是,意识虽然模糊不清,但他的脑中却是电光火石,迅速地闪过自己一生中的画面,多是被人误会后的委屈,后来,他甚至自己都觉得被别人冤枉才是理所当然的。
吴孤的意识很混乱,他想到了自己还在狱中的双亲,好像涌起了一股莫名的力量,但那也只是‘好像’而已。他唯一能做的只是继续地胡思乱想,最后他竟想起了和景城相遇后的点点滴滴。
‘红米饼,红米做的。就是拿人血浇灌,栽种的谷物。’画面中,景城冷着脸。
‘给,洗个澡,换上!’刚刚洗完澡的景城湿漉漉的长发随意披着,手里拿着一套叠好的衣物,依然冷着脸。
‘老大?大叔,你几岁?’景城嘴巴微张,讶然!这是他第一次露出别的表情。
‘喂,你用什么?铁刀?’昏暗的地下武器库中,景城的眼睛明亮。
‘我说了小心蛇,你怎么没能反应呢?敢不敢再废一点!’山林中,阳光下的景城走了过来,拔出地上的三棱刺,上面串着一条蛇。
‘呵呵,等着喂狼吧!’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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