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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多时,天色已经慢慢的暗了下来,张小方等人也不着急,各自做着自己的事情,毕竟鬼怪是到午夜阴气最重的时候,才会出现。
钱员外和往常一样,在书房算账,到了二更时分,他回到房间准备休息。
而张小方和小豪,躲在了窗外,就等着那怪事发生,谁知等了一个时辰,愣是一点动静没有,小豪打着哈欠说道:“师傅,怎么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啊。”
张小方也纳闷啊,这都已经三更了,子时已到,怎么没有动静呢,小豪又发起了牢骚,张小方训斥道:“让你白天睡你不睡,现在又吵吵瞌睡,给我忍着。”
小豪被训斥了一番,只好强打着精神,却还时不时打着哈欠,张小方此时也是强忍着睡意,毕竟白天睡的时间再长,晚上睡觉这种已经是自然规律,想要完全改变,绝不是三两天可以做到的。
就当这师徒二人都哈欠连连的时候,房间里突然传来了一阵小孩子的嬉笑声,师徒二人都听到了这笑声,一下子睡意全无,两人连忙站起来,通过窗户,观察里边的动静。
只见熟睡中的钱员外竟然飘了起来,飘得是越来越好,还慢慢的横移到了床外,又慢慢的落了下来,张小方这一看还得了,连忙拿出指鬼针,只见指鬼针直直的指着床头。
张小方取出破煞符,猛然冲了进来,口念咒语,将符咒打了过去,谁知却落了个空,而正慢慢落下来的钱员外,突然猛地摔了下来,钱员外当下便“哎呦,哎呦”的醒了过来。
小豪连忙上前,扶起了钱员外,钱员外显然是摔的不轻,被小豪扶着走了出去,临走前还不忘说道:“道长,剩下的事就全靠您了。”
张小方摆了摆手,示意他赶紧出去,低头再一看指鬼针,已经转向了另一边,张小方笑道:“小鬼头还挺溜的么。”
张小方将指鬼针收了起来,口念咒语,大喝一声:“天眼,开;”只见张小方的双眼闪过一道青光,张小方这才看到这个小鬼头的样子,一身白衣,脑袋上还梳着一个小辫子,那小鬼头还真嘻嘻哈哈的看着张小方。
张小方笑了笑,一个箭步冲了上去,拿出了乾坤袋,向那小孩子罩了过去,那孩子见张小方能够看到他,吓得一溜烟就跑了出去。
张小方笑了笑,也不追赶,只见那小鬼头刚一碰到门窗,就被一股大力反弹了回来,张小方笑道:“小鬼,你跑不出去的,你出现之后,我就命人将房子周围贴满了符咒。”
张小方想抓住这小鬼,谁知这小鬼滑头的狠,张小方累的气喘吁吁也没能碰到他,张小方微微气喘后,运起发力,催动了乾坤袋,只见乾坤袋突然出了一股巨大的吸力,猛地一下将小鬼头吸了过来,可是那小鬼头紧急拐头抓住了房梁。
张小方正要向乾坤袋继续灌输发力,却不知谁在身后踹了他一脚,张小方不防之下被踹个正着,差点摔成一个狗啃泥,张小方一个鲤鱼打挺站了起来,回头一看,是个一身白衣,一头长发,面色较为秀丽,却又苍白无比的女鬼。
那女鬼将小鬼救了下来,消失在了原地,张小方冷笑道:“跟我玩隐身?”当下便从包中拿出一瓶黑狗血,又拿出指鬼针,对着两个鬼就撒了过去,两声惨叫同时响起,两个鬼被专破邪煞的黑狗血喷了个正着,什么法术都用不了。
那女鬼倒还好点,那小鬼头已经“呜呜”的哭了起来,那女鬼好像小声的安慰了他几声,起身就向我冲了过来,伸出手就要掐张小方的脖子,张小方连忙一躲,拿出桃木剑就砍向那女鬼,女鬼被砍个正着,受伤的地方,呲呲的冒着白烟。
那女鬼竟然疯狂的不管伤势,一脚踢飞了张小方,抓住小鬼头,拼命向门外撞了过去,每一次碰撞都伴随着女鬼的惨叫,只见那门上的符咒已经挡不住了女鬼的碰撞了,“砰的”一声,大门被撞开,那女鬼的身形也已经有些模糊,门外一群人被突然出来的两个鬼,吓得四处乱跑。
张小方哪肯就这样让他们离去,赶紧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钱府后的山脚下,张小方脚踏七星,手捏法决,口念咒语,指挥这桃木剑向前方的女鬼刺去,刺中了女鬼本就模糊的身形。
女鬼惨叫一声,落了下来,再也跑不动了,那女怪见张小方已经追了上来,连忙对那小鬼说:“小强,你快跑啊,快跑啊,再不跑就来不及了。”
那小鬼一边拉着她,一边哭喊着:“姐姐,我不走,我们一起;”张小方此时已经赶到,一个箭步冲了过去就要抓那小鬼,却被那女鬼抓住了腿,那小鬼被吓了一跳,终于点了点头,跑了出去,小鬼一边跑一边哭道:“姐姐,我去喊爸爸来救你。”
张小方赶紧祭出乾坤袋,收了那女鬼,回头一看,那小鬼却已不见踪影了,只好作罢。
回了钱府,小豪和钱员外等人都在门口等着呢,钱员外见张小方回来了,连忙问道:“道长,抓到那鬼了吗?”
张小方摆了摆手,说道:“我们进屋里再谈;”众人全部集中在客厅里,张小方拿起茶杯,喝了一口说道:“女鬼抓到了,但是让那个小鬼跑掉了,而且那小鬼临走前还说会带人来救着女鬼。”
钱员外说道:“道长啊,那可如何是好啊?”张小方笑道:“无妨,钱员外不必担心,正所谓帮忙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我一定会帮你解决到底的。”
钱员外又是一个劲地千恩万谢,张小方说道:“折腾了半夜,大家都回去休息吧,今天那鬼不会来了;”大家这才心有余悸的各自回房去了。
张小方和小豪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小豪,去把门关好,我来审审这只女鬼,”小豪连忙将门窗关好,跑了过来,好奇的问到:“师父,我见过审人,还没见过申鬼呢。”
张小方笑骂到:“你这小子,这审鬼和审人一样,没什么区别,而且比审人还容易的多呢。”
张小方拿出乾坤袋放出了女鬼,那女鬼被撒了黑狗血,又被砍了一剑,已经是元气大伤,此时的面色,更是苍白,身形也有些模糊了,神志更是不清不楚,还昏迷着。
张小方连忙施法,巩固了一下女鬼的身形,并将她唤醒,问道:“你的姓名,生前是哪里人?为什么要来这钱府捉弄人;”小豪在旁边一听,差点笑出声来,笑道:“师傅,你的语气好像你是衙门里的县太爷一样呢。
张小方哭笑不得道:“去去去,边呆着去,给我倒壶茶来;”那女鬼虽然醒了,不过也不说话,只是瞪着张小方,那眼神要是能杀人,估计张小方已经死了几十遍了。
张小方也不在意,继续说道:“鬼居阴曹,人住阳宅,你为什么要破坏阴阳两界的规矩,来打扰钱府的安宁呢?”
那女鬼冷声回答到:“哼,那姓钱的把房子盖在了我们家族坟墓前,破坏了我家族的安息之地,到底是他破坏规矩还是我们破坏啊?”
张小方也不生气,回答道:“如今这世道,天下大乱,连活着的人都不安生,何况你们死去的人呢,对了,那你们死后为何不去投胎?”
那女鬼一听这话,眼神暗淡了起来,哽咽着呜呜的哭泣起来,张小方这人啊,什么都不怕,就怕女人哭,即便是女鬼哭也受不了。
张小方连忙安慰道:“你先别哭啊,有什么难言之隐,你告诉我,如果有我能帮的上的,定会帮你的;”
那女鬼好半天才止住了哭泣,这才一五一十的说道:“道长,你法力高强,你要帮帮我们全家啊,我们之所以没有去投胎,那是因为我们全家都是冤死的,我们报不了仇,怨气难平,地府不收啊。”
张小方问道:“有何冤情,你切说来;”那女鬼继续说道:“我姓李,名小莲,您可以叫我小莲,当年,我们家也是这镇上的名门望族,后来镇上新来了一个知县,名叫完颜布达,我的父亲为了欢迎这位新的知县,便举办了一个聚会,邀请了全镇的乡绅,名人,谁知,那人就是个衣冠禽兽,那晚,他见到我之后,起了色心,便想要强暴与我,我拼死挣扎,以死相逼,他也怕事情闹大,便放过了我,谁知他后来……..呜呜……。”
话没说完,小莲又哭了起来,张小方是一阵头大,连忙继续安慰她,小莲这才哭着说道:“谁知那禽兽贼心不死,便仗着手中的权利,和他那在京城为官的父亲,处处刁难我的父母,目的就是想要抢我回去做他的小妾,我的父母一直不肯,后边家族生意越来越差。有一次,他来我家做客。
我父亲在宴席上说道:“知县大人,求求您放过我的女儿吧,”完颜布达还厚颜无耻说道:“李老爷,你这是何苦哦,您的女儿跟了我,以后肯定是吃香的喝辣的,我父亲是谁,你也知道,我来这只是为了混个资历,以后我回到京城,你们家的生意也可以进入京城,你怎么为了个女人,这么和自己过不去啊,你一家上百口人的身家性命都在你一人身上呢,你可要想清楚啊。”
我父亲长叹了一口气,不再说话。我在屋外听到了这一番谈话,便伤心的回到房中落泪,我的弟弟,也就是您刚才看到得那个小男孩,他看到我在哭,便跑过来说:“姐姐,谁欺负你了,我去打他;”
我当时心中伤心至极,便没有回答,谁知他竟跑到了客厅,还大声骂那个知县道:“你这个坏蛋,你又欺负我姐姐了,我打死你,”说着便冲到了完颜布达的身边,又踢又打的,我父亲上前拉住他道:“小强,不得无礼,滚出去。”
谁知我弟弟不听话。竟然还张嘴咬了上去,那完颜布达一怒,一巴掌便把我弟弟打飞出去,我弟弟一头撞到了墙上,当时便没气了,我父亲见我弟弟丧命,便发疯似的冲了上去,要和那家伙拼命,那家伙一开始也有些害怕,并不理会我得父亲,可是我得父亲已经失去理智,拿起一根木棍,就要打他,那禽兽恼羞成怒,拔出手中佩剑,一剑便刺死了我的父亲。
后来那家伙怕事情抖搂,便诬陷我全家与山贼勾结,经常打劫来往的商旅,实属罪大恶极,便要出兵来抓捕我们全家,后来对外便说是在抓捕当中,我一家人拒捕,与官兵动手,最终全被击杀。
那禽兽灭了我满门,还怕我们一家死后来找他复仇,便从京城找来了一个巫师,使了法术,把我一家人的魂魄都困在了这方圆十里内,所以我们全家不能复仇,也不能投胎,道长,你一定要帮帮我们啊。说完便又哭泣了起来………….。
.小豪在旁边听的眼睛都红了,恶狠狠的说道:“这种家伙,比妖魔还要狠辣,畜生都不如;”张小方听完以后,心中也是怒不可言,对着惨死的一家人也是同情无比,便说到:“小莲你不要哭了,我会想办法帮你们的,折腾了一夜都没休息,还是先休息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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