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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情的黑夜,无情的人。
无论男女老少,赵子麒无一不杀,丝毫没有怜悯之心。
在赵子麒的眼中只有三种人,陌生人,敌人、朋友,欧阳家的人皆被他划为敌人,对敌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乌云似不忍再遮蔽皓月的目光,缓缓地随风飘走,当月光再次映射在欧阳家祖宅时,鲜血已经将院落侵蚀,血染大地。
赵子麒的黑衣早已印染成血衣,寂灭剑不断地滴落鲜血,他面无表情,缓步走到趋于崩溃的古华面前,冷声说道:“跟我走。”
古华身体瘫软,瞳孔放大,似乎成为了行尸走肉,木纳地站起身跟着赵子麒离开了欧阳家祖宅。
痛苦的哀嚎、嘶吼和怒骂在城主府再次爆发,赵子麒毫无顾忌地将城主府也屠戮一空,他的眼中被薄薄的红光所覆盖,宛若一尊无情的杀神。
“欧阳家旁系的人都在阳城附近的哪个村庄生活?”赵子麒站在血泊中负剑而立,无视着鲜血在他的脚边不停地流淌,似乎这一切都与他无关。
“欧家庄的旁系最多,其次是小王庄、青龙庄、虎庄和米村。”古华双眼无神,也不经过思考,条件反射般回答道。
“很好,你也跟他们上路吧。”
赵子麒满意地点了点头,寂灭剑轻轻一挥,一道剑气笔直地贯穿了古华的左胸。
古华身死的一瞬间嘴角竟然挂出一抹释然的微笑。
死亡的瞬间往往并不可怕,毕竟那很短暂,真正可怕的是明知死亡还要静静等待的时刻,那种虐心感是常人无法理解的恐怖。
“欧阳召凯,你不要怪我,要怪就怪欧阳青,只因他选错了敌人。”
赵子麒头也不回地向其余几个村庄走去,想斩草除根现在做得还不够彻底,他要赶尽杀绝,不留一丝隐患。
一天后,古华口中的几个村庄接连被屠,死者皆是欧阳家旁系之人,其余人毫发无伤,只是心中的恐惧可能比死更加折磨。
“好了,欧阳召凯,欧阳正华,该你们了!”
赵子麒潜回入住的客栈,洗漱过后换上一袭干净的白衣,整理好行李向洪家进发。
“洪家吗?希望你们识时务,不然我不介意送你们一同上路。”赵子麒兀自冷笑道。
洪家的根基在洪城,洪城位于宋楚边界之地,古往今来都是行军要塞。洪家在此坐镇,足以见得在宋国的地位非同小可,势力之大,令人生畏。
赵子麒一边确认方向一边赶路,稍微耽搁了一些时间,三天之后才赶到洪城。
“洪城不愧是行军要塞,进城盘查得很缜密啊,看来城主并不昏庸。”
赵子麒进城时被众多守城护卫仔细盘查询问,他不怒反喜,这至少证明洪家家主并不是昏庸之人,令赵子麒对四大家族的恶感稍有改观。此等要地自当纪律严明,一丝不苟。
“看来洪家应该不会愚蠢到成为我的阻力,欧阳召凯,你的脖子洗干净了吗?”赵子麒喃喃自语道。
“今晚是洪城主的寿诞,洪城来了好多权贵和高手啊。”一名中年男人对身旁的年轻人说道。
“是啊,不愧是洪城主,场面真是气派。宋国其余三大家族都来人了,欧阳家甚至是老祖亲自到来呢。”年轻人神秘地说道,“我有个朋友在洪家做工,这些消息都是他告诉我的,货真价实,厉害吧。”
“厉害,看来你小子的消息还真灵通。”
“那是自然。”
赵子麒听着二人的对话,不置可否地笑道:“今晚还真是热闹啊。”
天色渐晚,洪城中张灯结彩,俨然一座不夜城。
“东方家大小姐来贺,祝家主万寿无疆!”
“黄家二少爷来贺,祝家主寿与天齐!”
“欧阳家欧阳子前辈来贺,祝家主年年有今日,岁岁有今朝!”
“……”
贺寿之人陆陆续续地赶到城主府,能进府作客之人无一不是势力通天,身份显赫之人。低一等的达官显贵可以送上贺礼,但是无缘进入府中做客,只配在府外享宴。再次一些的富贾商贩送上贺礼之后连座位都没有,只可以站在一旁候席,还不得高声多言。
此等规模在宋国也算是屈指可数,除了四大家族谁敢如此嚣张。
“请问您是哪位?”城主府门卫见到赵子麒负剑缓步走来,不禁疑惑地出声问道。
他不敢贸然驱赶赵子麒,今日鱼龙混杂,万一他看走眼,就算被人斩杀都是死不足惜。
“我?”赵子麒也不止步,笑着说道,“赵家庄赵子麒来贺。”
“赵家庄?”侍卫根本没听过赵家庄这个地方,鄙夷之色夺眶而出,不满地推向赵子麒说道,“哪来的土包子,别来捣乱,快滚。”
赵子麒右嘴角微微上扬,右肩膀略微一侧闪过侍卫的推让,没等侍卫诧异,赵子麒上前一步,右肩膀猛地前撞,直接将侍卫撞得吐血倒飞,稳稳地砸在了墙壁之上。
“妈的,找死,敢来洪家闹事!”几名护院闻声冲出,见到自家侍卫被打倒,顿时大怒,抽出刀剑便向赵子麒迎头劈来。
赵子麒眉头微挑,心中暗道:洪家的底子果然雄厚,护院都是先天高手。
几名护院的刀剑眼看就要落在赵子麒身上,赵子麒也不避让,双腿接连踢出,几名护院来得快退得也快,瞬间就被踢回了原位。
“噗”几人接连喷出鲜血,震惊地看向赵子麒。
他们都是先天境界的高手,一同出手攻击,赵子麒竟然如此可以轻描淡写地后发先至,将几人瞬间击退,此等身手至少也是后天境界,侍卫果然看走眼了。
“今日是我洪家家主的寿诞,这位朋友卖个面子可好?”一名身着金纹白袍的青年从院中走出,和熙的微笑挂在面庞,语气诚恳,不卑不亢。
“好说。”赵子麒微笑道,“我也是前来贺寿,谁知道这几名小哥不让我进府中一叙,还对我刀剑相向,无奈之下我只好自卫还击。”
白袍青年闻言抱拳拱手道:“这位小兄弟,我家下人不懂事,如有得罪还望海涵,在下替他们向你赔个不是。”
“客气客气。”赵子麒抱拳还礼道。
人敬我一尺,我敬人一丈,这素来是赵子麒的为人处世标准,这名白袍青年话已至此,他也不好多说,只能一笑了之。
“你们还不快滚,难道还嫌不够丢人吗?”白袍青年对赵子麒客气,但是对“瞎了眼”的下人才不会客气,愤怒地喝骂道,“洪家的脸都让你们丢尽了!”
几名护院哪敢多言,挣扎着起身小跑回府内。
“这位兄弟不知怎么称呼?”白袍青年见多识广,五大国的名宿显赫也都认识得七七八八,可是他却从未见过赵子麒,这令他非常好奇赵子麒的身份。
“赵家庄赵子麒。”赵子麒平静地说道。
“哦,原来是赵老弟,来,府内请。”
白袍青年并未听过赵家庄这种小地方,但是也明白以赵子麒的身手来看至少是后天境界,不敢怠慢,领着他步入府内赴宴。
城主府外送礼拜寿的人络绎不绝,见到赵子麒打伤多名护院都没有被击杀,反而以礼相待,这令众人褒贬不一,不过他们也只敢在心中暗想,岂敢在洪家门前搬弄是非,除非是不想活了。
“兄弟,你在这里入席可好?”白袍青年将赵子麒带到一桌酒席前说道。
“可以,麻烦你了。”赵子麒也不客气,随意地入座,不再跟白袍青年废话。
白袍青年暗自称奇,赵子麒的性格还真是怪异,忽冷忽热,让人捉摸不定。
赵子麒无视着白袍青年地打量,自顾自地抓过一壶酒自酌自饮,周围人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
白袍青年见到赵子麒不再理他也不动怒,微微一笑,转身踱步离开。
赵子麒无视着周围好奇的目光,一边自酌自饮一边扫视人群,寻找着欧阳召凯几人的身影。
片刻后。
“呵呵,可算找到你们了。”
赵子麒眼中杀意一闪而逝,欧阳召凯几人怕是见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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